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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城之战来回花费便超过三千两,若不能有个稳固之基,凭着我们现在的钱粮,能打几仗?”
高大柱垂头不语。俞国振接着道:“故此,依我之见,老高就不必迁葬回襄安……高婶若是不放心,四月之后,随我一起去一趟钦州吧。”
“什么!”
这又是个让人吃惊的决定。俞国振要亲自去钦州!
“小官人……钦州瘴疠之地,小官人如何能去得,老高都,都……”高婶也慌了。
“关于此事,老高尚有遗言。”俞国振看了徐林一眼。
徐林上前道:“高管家走得急,好在当时我徐家在广州府的管事在他身边,他说后悔未曾听俞公子交待,误饮生水。上吐下泻,以至于此。”
老高身体一向少病,他突然暴亡,若非如此,也没有别的解释。高婶听了忍不住痛哭起来,俞国振安慰了几句,她才收住哭声。
“无论老高在与不在,我都得先去钦州一趟。那边如何营建,我得亲见之后再行琢磨。”俞国振道:“所谓瘴疬,无非是细小病虫毒物罢了,只要注意卫生,便能防范。”
他只能如此安抚众人,若不如此,只怕细柳别院诸人。都不愿意去钦州了。
高婶哽咽着道:“既是如此,到时请小官人带着大柱去便是……”
她言下之意,俞国振明白了,失去丈夫之后,高婶担忧再失去儿子。若是流贼来犯。他既然决意与之战,那么身为营正的高大柱,免不了要出战。
“我知道了,高婶,你只管放心。”俞国振心念转动,大柱脑子并不是很灵活,虽然是营正,实际上罗九河、叶武崖等人已经足够取代他。或许将他放在别的位置之上,更加适合他的性子。
安抚毕,俞国振放了高大柱假,此时重孝行,按理说该守孝三年,但俞国振以为,孝与不孝重在生前,而非亡后,不过时俗难改,只有到了新地方之后渐渐潜移默化了。
并肩走出了高家,徐林看着这连片的房屋、工坊,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慨。细柳别院被建成这个模样,俞国振仍然说放弃就放弃。…;
“学生愿陪俞公子一起去钦州,俞公子方才说的是,学生也要另掘一窟了。”想到这,他下定决心,开口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两家于一处,也有个照应。”俞国振也是欢喜。
他想要成事,没有帮手是不行的,族中能够给他的助力有限,徐林此人眼光有决断有,而且善于经营,正好能补充他的不足。
“只可惜营建之术,我手中无人擅长,还得请名匠一同前往。”俞国振犹豫了一下:“徐先生可有熟识的匠师,愿意去钦州的。”
“一时间没有合适人选,反正俞公子是准备在四月之后再去,这段时间里,我替俞公子留意。”
说到这里的时候,徐林忍不住幽幽叹道:“俞公子,这大明的天下……真的没救了么?”
此语一出,俞国振眉头微锁,目光紧紧盯着他。
徐林垂头不语,好一会儿之后,俞国振道:“徐先生的话,我听不明白。”
徐林点了点头:“我自己也不大明白……啊,俞公子,钦州多荒地,若是开荒,须得足够人手,可这许多人到钦州去,沿途车马粮草,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俞公子可有安排?”
俞国振仍然紧盯着他,然后微微笑道:“徐先生精擅此事,想来能助我一臂之力,先生拟一份行程安排给我,我负责出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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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三、子仪见如是
《明末风暴》
与徐家的合作让俞国振相当满意,故此,他提出进一步合作的要求。徐林自然不会拒绝,双方就细节谈了两天,特别是一大群老幼fù孺如何抵达钦州,双方达成了共识。
“钦州至南京水陆共六十站五千八百一十里,既是老幼fù孺,还是走水路更方便些,沿途巡检司,学生都有打点,快则一个半月,慢则两个多月方可到达,沿途漫漫,以学生之见,现今便要贵府上下习于水上才好。”
“徐先生说的有理。”
俞国振看着徐林,心中再度赞叹,这个人确实非同一般,不仅有读书人的眼光,同时做事极细致,实在是个庶务的人才。只可惜俞国振如今无论是声望、地位还是实力,尚且不能直接招揽他来效力。
既然如此,暂时将双方利益绑在一处,俞国振深信,迟早徐林会成为他的臂助的。
徐林是个行动派,双方既是达成一致,他立刻告辞回去准备此事。
“小官人……”回到自己的书房之中,小莲泪眼汪汪地看着俞国振,怯怯地呼了一声。
她与高家的关系也相当亲近,老高的死,对她的打击也很大。俞国振上前拍了拍她的肩,然后做了一个让小莲心悸的动作。
伸手将她揽在了怀中。
小莲已经十四岁了,身体开始在长,天葵已至,渐通男女之事。她心中早就觉得,自己定然是俞国振的通房丫头,只是俞国振还一直将她当小姑娘看待,偶尔看到俞国振与柳如是调笑。她心中也会酸意翻涌。
“小官人……”这一次她再唤俞国振时,就不再是哀婉,而是羞怯了。
“让我抱一下……让我抱一下。”俞国振紧紧揽住她,将脸埋在她脖侧,炽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让她浑身sū软,情不自禁反拥住俞国拓的腰。
但俞国振没有她意料中的下一步动作,只是抱着她。
最初的mí乱与惊惶渐渐消褪了。小莲嗅着俞国振身上的气息,突然间觉得羞愧起来。
小官人……这是心痛老高的死啊。当着徐林的面,他不表lù出来,因为徐林是外人;当着高婶与大柱的面,他不表lù出来。因为他必须给属下以坚强。
唯有书房中与她独对,小官人才会真情流lù!
想到这,小莲心中的悲伤稍稍有些淡了。她年纪虽然不大,可生离死别却也经过不少,当心中另有寄托时,悲哀便被忘怀。
俞国振揽着她好一会儿,然后抬起头,小莲假装没有看到他眼中微微泛红。低着头道:“小官人,奴、奴去扫地了。”
俞国振却没有松开她,香绵的少女身体,让他的心情平复了许多。
就在这时,门吱吖一声被推开了,柳如是伸进头来,看到他们二人抱在一起,“咦”的一声。然后又缩了回去。
“唉呀!”
小莲慌忙推开俞国振,脸sè已经红艳得能滴出血来,她拔tuǐ便逃,恰好柳如是再度伸进头来,仿佛是要确认一下自己看到的是什么。
两个少女撞在了一起,小莲虽然比柳如是要小,可个头却已经超过了柳如是。她一挤就挤出去了,柳如是捂着额头,吃吃笑了起来。
“小莲,当心,柱子可不是我。撞着了痛的可就是你了!”
她在背后调侃小莲,小莲听到跑得更怪,果然撞着一根柱子,呼了一声痛便消失了。
“小官人,看来奴是来得不巧,坏了小官人的好事啊。”柳如是又转向俞国振,话语里多少有些酸溜溜的:“小官人也下得了手,小莲才十四呢!”
“既然知道坏了本少爷的好事,还不过来赔偿?”俞国振抛开愁绪,坐在椅子上向她道。
柳如是“咯咯”笑了起来,她与高不胖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太多,虽然也有些悲伤,却不足以让她象小莲那样。况且,她也有意如此,让俞国振开心一些。
她小心翼翼向俞国振接近,却有意站在他能够着的距离之外,正要开口再调侃俞国振两句,突然间,俞国振身体暴起,一把将她拉来,直接按在了膝盖之上,对着tún部就是一巴掌。…;“啊!”柳如是低呼了一声,歪过头看着俞国振,脸sè顿时jiāo艳yù滴。
与小莲不同,她曾经在烟街柳巷中短暂地呆过,虽然侥幸保持完璧,可对男女之事,却并不陌生。俞国振这一巴掌拍在她的tún上,让她心神dàng漾,不知不觉,便流lù出一丝媚态。
俞国振心中一动,一团火不觉生起。
这与意志无关,乃是这个年纪的人难免都会发生的事情,如今俞国振已经是十八,这具身体正是血气方刚,属于点火即燃,她这媚态,让俞国振的手第二下拍打不由自主地变成了抚mō。
“啊……”
低低的jiāo吟,则是火上浇油,俞国振的手掌微微用力,捏住了她tún部的丰腴。
“小官人……”
柳如是觉得身上躁热难当,分明是春寒料峭,可是她却恨不得解开衣裳。她知道自己情动了,正是因此,她更是羞赧,以掌捂面,恨不得缩入地缝中去,只是用鼻腔低低地呼着俞国振,希望他能够住手。
可这种腔调,只能让俞国振的手继续下滑,直接liáo起了她的裙摆。俞国振微微喘着气,贴上了她的后脖,炽热的气息,喷得柳如是hún销骨软。
“如是!”
“这……这里不能……不能mō呵……啊!”
“为何不能?”
“羞、羞煞人了,小官人,停手,请罢手吧!”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小官人……欺负奴……啊,奴要喊了!”
“你要喊什么?”
“救、救命……”
“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破喉……唔……唔!”
许久之后,俞国振才松开柳如是。而此际的柳如是,玉怀半展,罗襦轻解,颊如mì桃,眼似柳丝。
在她xiōng前白腻处,全是湿渍,她羞恼地想要掩起衣袂,却被俞国振用手挡着。然后,俞国振又伏在她的xiōng前,感受着那巍巍的温柔,品尝着嫣红的樱桃。
“嘶!”或许是敏感,或许是痛苦。柳如是低吟了一声,轻轻揽着俞国振的头,垂下眼,看着他的头顶,眼bō比水还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