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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汉斟酌着词语问道:“尊敬的马赫迪大人,如果养牛的中国人是遵守了安拉的旨意到这里,我们岂不是更不能对他们下手了?”
“真主的意志岂会那么简单?”马赫迪大人语气平淡,但是那表情那姿态,一股高渺神圣的姿态令人立刻生出忍不住低头的冲动。
马赫迪大人就带着这种极具说服力的姿态与气场做着解释,“真主绝不会眷顾卡菲勒,真主只会赐福于他的信徒。真主的意志让卡菲勒到这里开辟土地,饲养牛群。而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把这些留给我们。只要我们遵从真主的意志,将这些卡菲勒送入地狱,在荣光真主的同时,我们自然就得到了真主赐给我们的一切。”
几位当地部落的头头最初被这里面的逻辑弄得有些糊涂,最先明白过来的是为首的老汉。老汉眼中闪动着听明白之后特有的那种兴奋,只是他的脸上还是忍不住露出了些迟疑,“尊敬的马赫迪大人,您是说我们要通过战争把那些给抢过来么?”
这种畏惧战争的表态让马赫迪大人的部下又露出了非常不爽的表情,然而马赫迪大人又是通过轻轻挥手的动作让部下安静下来。
带着那种神圣的气息,马赫迪继续说道:“这些兄弟,善恶的判断不是我们的事情。我们是真主的信徒,真主的仆人。所有善恶皆由真主决定,我们这些人所要做的只是服从真主,追随真主,为真主增加容光。那些善恶,真主早就在经中说清。”
说完了道理,马赫迪先前又走了一步,站在几位部落头头的面前,马赫迪换了严厉的语气质问道:“难道,你们的所有问题都是因为你们害怕为真主奉献么?你们害怕为真主而战么?”
为首的老汉被这个问题吓的不轻,他赶紧连摇头带摆手的给自己撇清,“不,不!绝对没有!尊敬的马赫迪大人,我们绝对没有害怕为真主奉献。”
马赫迪却没有继续追下去,他后退一步,用着那种在天份的帮助下格外有说服力的抑扬顿挫的声音朗读起绿经“对于宗教,绝无强迫;因为正邪确已分明了。谁不信恶魔而信真主,谁确已把握住坚实的、绝不断折的把柄。真主是全聪的,是全知的。”
那几位乡下来的部落首领被这声音,被这姿态,被这股神圣的气氛给镇住了。
“对于宗教,绝无强迫;因为正邪确已分明了。谁不信恶魔而信真主,谁确已把握住坚实的、绝不断折的把柄。真主是全聪的,是全知的。”马赫迪的部下们也跟着一起念诵着经文,众人同时念诵的时候没有马赫迪大人带头领念经的时候那种强烈的个人表现出来的神圣感,但是众人的声音有着更大的声音,给人更加有力的感觉。
而且依照绿教的做法,这种念经的时候其他人要跟着念。那些乡下的老乡们跟着小声念道,“对于宗教,绝无强迫;因为正邪确已分明了。谁不信恶魔而信真主,谁确已把握住坚实的、绝不断折的把柄。真主是全聪的,是全知的。”
马赫迪大人继续念道:“真理是从你们的主降示的,谁愿信道就让他信吧,谁不愿信道,就让他不信吧。”
一众人先后的念道:“真理是从你们的主降示的,谁愿信道就让他信吧,谁不愿信道,就让他不信吧。”
马赫迪最后念道:“不信道的人们啊!我不崇拜你们所崇拜的,你们也不崇拜我所崇拜的;我不会崇拜你们所崇拜的,你们也不会崇拜我所崇拜的;你们有你们的报应,我也有我的报应。”
众人又是先后念道:“不信道的人们啊!我不崇拜你们所崇拜的,你们也不崇拜我所崇拜的;我不会崇拜你们所崇拜的,你们也不会崇拜我所崇拜的;你们有你们的报应,我也有我的报应。”
马赫迪大人也没有再加入什么新的经文,他就带着这些部下与老乡们反复念诵着这几段。连续几遍之后,为首的老汉脸上先是从不解,接着是思索,他最后终于眉头舒展,露出恍然大悟的表现。
先给马赫迪行了个礼,老汉带着些激动的心情说道:“尊敬的马赫迪大人,我方才是在用我个人对善恶的评价替代了安拉对善恶的评价。我个人所想的善恶并非是安拉认同的善恶。您觉得这对么?”
马赫迪的手下听了这话,露出一副“你现在才知道”的不爽表情,然而马赫迪并没有因此露出丝毫不快。不仅没有不快的表情,马赫迪用发自内心的喜悦对老汉说道:“您终于开始理解了真主的想法了。我们信的是真主,我们要遵守的是真主的规矩。”
老汉看来明白了,但是其他几人却没有能明白。不过有已经觉悟的老汉在,解释就变得容易很多。花了十几分钟时间,那些原本不理解的人也终于明白了这个逻辑链。
真主看当地人的信徒们穷,就运用他的意志和神力让那些卡菲勒到苏丹来耕种开垦饲养牛群。当这帮卡菲勒完成了这些工作之后,当地真主的信徒们就面临着真主赐予的考验。如果这些真主的信徒肯拿起武器,跟着马赫迪大人把这些卡菲勒都给杀掉,开垦完毕的土地,土地上的牛群与产出都归了信徒所有。
这些当地人在这年里面并没有积累起非得杀光中国人不可的仇恨,不过这个问题也很容易的就被经文内容给了一个非常合理的解释。
“不信道的人们啊!我不崇拜你们所崇拜的,你们也不崇拜我所崇拜的;我不会崇拜你们所崇拜的,你们也不会崇拜我所崇拜的;你们有你们的报应,我也有我的报应。”
信徒只需要对安拉负责,只需要对相同的教徒们负责。卡菲勒被教众杀死无关于教徒的善恶,那是真主的意志。真主至高无上,真主本身就是绝对善的代表。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真主,就意味着所有的一切都是善。
看到这帮老乡总算是弄明白了基本的道理,那些老乡脸上露出了淳朴的喜悦,以及第一次想明白这种道理时才有的那种不适的感觉。这种从听过真主的宣告到向着真主信徒发展的过程对于马赫迪大人来说实在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那些追随他的骨干都有过这样的心路历程,而这些人迈过了这道关卡之后,都树立起了信仰,得到了拯救。
马赫迪用那种令人信服的声音开口了,所说的是他坚信,并且说服了无数信徒相信的话。这是他的信仰,也是他奋斗的目标。“真主把世间的一切都赐给了信徒。”
听到这句话,那些还有些迟疑的当地老乡们都是精神一振,整个人摆脱了迟疑与犹疑,看上去坚定而且认真。
第358章 逐利者(十五)
一个穿着解放鞋的小男孩沿着一条由附近的沙砾以土壤分层碾压出的简单公路向前快步的奔跑,这条道路还算平坦,也许是尘土的缘故,也许是太热导致这条道路上,这条公路显现出一种泛白的颜色来。
在这条路两边是平坦的原野,靠近河边有一条为了避开尼罗河洪水期而修建的长长引水渠,引水渠尽头的提灌站把尼罗河水运到更远的地方后沿着灌溉水渠流淌,为这附近广袤的苜蓿田水源。
小家伙跑的有些气喘吁吁,他稍微站立了一下喘口气。道路两边大片的苜蓿田中盛开着紫色的花朵,苜蓿田每隔一段就会有些整齐栽种的树木。这些树木已经能提供不错的树荫,在那些水渠节点处都会种植着面积挺大的树林,成片树荫很诱人,然而小家伙却不想贸然去那里休息。因为在那些树荫附近大概都会都摆放着蜂房,他有过招惹蜜蜂然后被蜇的经验,那可实在是不好受。
他的目的地距离他停步的地方已经没有多远,在平坦的土地高处,耸立着一座城池。在那座城池周围有不少来此处聚居的部落的房子。从小家伙所在位置上根本看不到那些低矮的房屋,那座外部用这里常见的红色砂岩装饰的城市清晰可见。
大概有四五米高的城墙遮住了小家伙的视线,他只能看到上面的垛口与射击口,在城墙背后则有两座更高大的建筑远超过城墙,那两座建筑中的一座是当地人不能理解的水塔,另外一座是瞭望兼天线以及信号塔。这座瞭望塔与水塔上的哨位配合城池四角的望楼,组成了这座编号为006的堡垒的观察系统。
喘过来了这口气,小家伙迈开脚步继续前进。在堡垒附近汇合的道路越来越密集,来来往往的人也越来越多。走到堡垒附近的时候,一派常见的市集景象就展现在小家伙面前。与其他自发的市集相比,这里的市集显得极为有秩序。当那些穿着黄色军装的黑人巡逻队经过的时候,连争吵的当地人都压低了声音。即便没有停止争吵的打算,他们也会先等这些巡逻队离开之后再说。
006号堡垒只有一个大门,看到这个上身一件白色棉布无袖汗衫,勒着蓝色腰带,穿着蓝色裤子的小家伙跑的上气不接下气。门口的警卫忍不住拦住他问道:“你是哪里人?”
“我是鲁迪村小学的学生,我想来找学校的杨老师。”小家伙用能让人听懂的汉语回答警卫的问题。
看了看棉布上衣上别的校徽,特别是看到小家伙肩膀上接种疫苗留下的疤痕,警卫放行了。中国在东非这地方开拓的时间不长,愿意心甘情愿追随的人不多,能被中国人完全信赖的同样有限。地方部门对于孩子们倒是有些信心,为了保证不让他们在东非各种疾病中无意义的亡故,那些被认为有价值培养的家庭的子女都被接种了疫苗。光看肩头有没有痕迹就能知道这些当地人的地位。至少到现在为止,接种疫苗留下的痕迹完全能作为判断当地人可信度的标志。
大门外人来人往,警卫就让小家伙进去了。学习本来就是很辛苦的事情,东非行政区更没有办法为每个小学都建立常设学校,教师们只能轮换到各个学校教书。在这样的条件下还对老师这么关注,警卫对此还是挺欣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