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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亲自去了矿工中间,同时表明身份。
“我是山西总兵李信,诸位有什么诉求可以说与我听!”
李信的名头在山西已经极为响亮,这些人原本还闹腾的不得了,在听说是那黑面獠牙,生吃人肉的李信来了之后,立即都安静了下来。
可是看到李信本尊也不过如此,同样是一个鼻子俩眼睛,两条胳膊,两条腿的人,好像和传闻中差着十万八千里了。突然,人群中有人喊道:“你不是李信,是假冒的!”
李信没想到自己的名字还有这么大的作用,听到有人质疑他,便笑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假的?”
“那还不简单,山西地界上谁不知道,三卫总兵李信李大将军,黑面獠牙,能生吃人肉。再瞧瞧你,虽然生的也魁梧英俊,和李大将军比起来,可就差着十万八千里了!”
原来竟是如此,李信对这个解释哭笑不得,也不知是从何时起,山西便流传着李信生着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黑面獠牙,生吃人肉,几乎已经是他的标准形象。本来他也没怎么在意,却料想不到,影响已经如此之深。他甚至还觉得,有了这些传闻,没准民间说起自己的名字,还有了制止小儿夜啼的功效呢!
李信从腰间蛇皮囊中掏出一小方铜制玺印,托在手上高举过头顶。
“诸位看,这是如假包换的征西前将军大印!这回,你们信了吧?”
明朝时的玺印可不必后世制假泛滥,他能拿出玺印来,便已经有一多半人相信了。
“大将军,俺们的要求不多,结了工钱人,让俺们走吧,俺们虽然想有吃有住,可不能没了性命啊!”
李信频频点头,表示他们说的自己完全赞同,但是李信也诚恳的要他们先留下来观察一阵,等矿井重新加固,排除了险情,再做打算。他还保证道:“等矿井险情排除,本帅第一个带头下去为你们开路,你们看如何?”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矿工们还能说甚,纷纷表示,可以等一等。
“那俺们就等上一阵,但是大将军说话得算话,到时候若是大将军不给俺们开路,俺们还是要走的!”
李信则斩钉截铁的回答:“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
大明天子朱由检斜倚在御榻之侧,手中还捏着刚刚送进攻来的高时明密报,口中喃喃自语。
“好个李信,竟敢抗旨不尊!”
周皇后静坐在他不远处,听他又说起李信来,言语间竟还有抗旨不尊的内容,不禁疑惑。
“万岁不是一直护着他么,如何还不知好歹了?”
岂料朱由检竟哈哈大笑起来,顺手将那封密报放在榻上,来到周皇后身边。
“皇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抗的是,尚郡主之旨。”
周皇后凝眉道:“难道他怕做了仪宾,从此便失去了参与朝政的资格?”
朱由检摆手摇头,“非也,高时明已经告诉他朕的心意,但他仍旧固执己见。据高时明所言,李信早在大同时便已经与一商家之女,订了齐眉之约,说是不能负了人家!为此还与朕的高监军大吵了一架,当真罕见。”
“哦!若如此说来,此人倒是个顾念旧情之人,有情有义,是个好男子!”
“皇后所言甚是,能为情义如此,也定然是忠臣孝子!只可惜,大局所迫,这新乐郡主,必须下嫁,也只能委屈他了!”
周皇后似乎若有所思,突然道:“既然早晚都要委屈了他,何不在他家人身上补偿一番?”
朱由检眼睛顿时一亮,连来呢赞道:“皇后真乃朕之贤内助也!”
很快,皇帝下令命人急去新乐寻访李信家人,结果在调阅了县府的籍册之后,又实地走访了一遍,得到的消息令人唏嘘不已。在当地,李信父亲这一辈有兄弟俩,李信的父亲是大哥,有子三人,其父母兄弟在历次鞑子入寇间均失去踪影,生死不详。其叔父家则有子女各一人,亦不知所踪,恐怕也都凶多吉少。
闹了半天,这李信也是个苦出身,竟然早就家破人亡,难怪当出成了响马,一来在这世上已无牵挂,加上生活窘迫,铤而走险的确十个活命的捷径。
朱由检对这个调查结果很不满意,认为手底下的人没尽心办事,特地将身边的心腹,王承恩派了出去,专为寻访李信亲人一事,同时又派了人去太原,了解详细情况。
结果,王承恩出马就是不一样,居然就让他找到了李信的堂兄,而且还带回了京城。
朱由检大喜过望,当天便接见了李信的堂兄,李用!至于皇帝接见他说了什么没人知晓,只是第二天从宫中传出圣旨,李用被加封为锦衣卫北镇副司镇抚使,从四品的武官。
皇帝对李信的番恩宠简直达到了任性的程度,朝中多少人眼红不已。由此,这些羡慕和嫉妒又都很快转化城了对李信的恨。
找到堂兄的消息很快就到了太原,李信得知后哭笑不得,他搜肠刮肚也没在原本李信的脑中回忆出自己还有个堂兄。当然,他也原本就没有那个李信的半点记忆。
很快,北方又送来了消息,李信得知之后,竟然心有忐忑,歉疚顿生,黄妸来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 合组商社
黄妸来了,带着山西大大小小十八家行商陆陆续续来了太原,此前商议的在山西商户间借款的事竟然成了,也不知黄妸一个小女子是如何促成此事的。
说起来,这其中有一半的因素都是借了李信取得太原大捷的光,皇帝的力挺早就传遍朝野,加之整个山西的文官系统在这次流贼之祸中几乎损失殆尽,刚刚加封为征西前将军的李信于山西大权在握,想来借机分一份红利的人自然不再少数。
煤铁矿场刚刚走上正轨,借款的事居然也有了着落,好事接二连三,一切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再看这十八家大小行商,八大行商除了范家拒不出席以外一个不落的全都到齐,而且还搂草打兔子集合了十一家名头实力略差一筹的商家。
总是场面之热烈几乎空前绝后,而行商团体中执牛耳者似乎也逐渐有范家换成了黄家,而黄家的新一任家主黄胜也隐隐有了领头羊的味道。
这一日,众家管事东主齐聚一堂,只等大将军到场,而官府大臣在公众场合大规模接见商人这在以往也是不曾有过的,会场之上一股兴奋与忐忑所交织的情绪在克制的蔓延着。
毕竟李信已经名声在外,据说此人性情暴戾,凶残无比,若是惹怒了他能把人给活剥生吞了,因此,大家伙尽管打着抱大腿的主意,怀里也是揣着惴惴不安的。
私下里相熟的管事东主们攀谈起来以后,这种情绪才稍稍有所缓和。
“张兄,一别经年还是如此精神……”
“哪里,哪里,世道不景气,快熬不住了。”
另一位东主模样的人插道:
“张兄说甚了,咱们几个人里数你财大气粗,莫要哭穷。”随即话音转低,“说说,大将军召集咱们募集银子,准备出多少?”
那位张行东主以袖掩手虚虚比划了两根手指头。
只听得一阵低声惊呼:“甚,二十万两,张兄真是舍得下血本!”
张姓东主摇头又比出两根手指!惊得他身边两个人连连低呼,有人忍不住又道:“张兄即出四十万两,那黄家贴上了大将军,岂不是要五十万两以上?”
张兄东主又摇头晃脑的道:“黄家又岂止是出了五十万两,代州一战,多少年积攒下的根基早都折腾光了,他现在拿不出这么多现银来!”说话间他瞟了一眼不远处春风得意的黄胜,随即又是一阵叹息,“唉!雪中送炭不过如此,可惜你我没这运气和魄力,那李大将军将来岂不会十倍百倍奉还。”
跟着便有人低声附和,“谁说不是,就是机会摆在眼前,谁又能狠得下心,将多年心血付之一炬?”
一位年纪在五十上下的老者则冷哼了一声,“甚的魄力,就是崽卖爷田不心疼!”
“王兄这话有失偏颇,你看看黄家那兄妹两个哪一个是易与之辈,若不是黄胜之妹左右奔走,俺们这老哥几个即便有所愿,又岂能齐聚太原?”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大堂之中嗡嗡一片,人人心里却是各怀着心事。
“肃静,肃静,大将军来了!”
果然,片刻功夫,李信身着便服出现在了聚满商人的大堂之上,各家的管事东主们都伸长了脖子,好奇这生吃人肉的李信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一看之下却又都大失所望,只见李信本尊除了魁梧一些,皮肤黝黑一些,和常人居然别无二致,面部棱角如刀劈斧凿,唇上胡须修剪的齐整利落,英气逼人。根本就看不出是个粗鄙军汉。
李信豪迈的抱拳,对众人笑道“让诸位久等了!”然后在亲兵的引领下,于主位就坐。
“今日招各位齐聚太原,想必都已经知道所为何事了,下面本帅就先简单说下章程!”
立即有人回应道:“大将军只说用多少款子,俺们一力承担便是!”
此言一出,本已经肃静下来的大堂之中又响起了嗡嗡的议论之声,只见那抢着表忠心的是是来自应州的一家小行商东主,还是个年岁甚轻的东主。
有人便在私下里小声嘀咕着,“黄口小子,嘴巴没毛,说出的话来果真大的没边……”
李信举起双手虚压,示意众人安静。
“本帅今日便交个实底,今日召集列为来,不仅是为了筹款,还要准备于列位通力合作,有钱大家一起赚,赚了钱大家一起分。”
此言一出,堂中诸位行商彻底糊涂了,不明白李信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那大将军所言借款一事……?”
李信微微一笑,耐心的解释道:“款子自然要借的,具体会按照咱们的规矩打好借据,利息,借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