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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怎么熟,我平时不爱和列侯来往的。”赵周尴尬的坐立不安,他突然觉得自己被坑了。
就在刚才,分明看到樊它广和庄青翟的冷漠目光,列侯们最忌讳内部不团结,赵周只是个不起眼的南陵侯,在列侯里地位和话语权是中等偏下,按照道理是应该服从几个强力列侯的指挥,可是他的地位并非列侯们争取来的,没有天子的赏识就不会有他的今天,让他跑去找几个列侯请求宽恕是毫无可能的。
“原来真是不太熟啊,那到是我错怪太常了。”田汀烦龅靡獾男θ荨�
他也瞥见几个列侯公卿面色不善,若非御史大夫张欧的努力弹压,几个列侯指不定要对南陵侯赵周动手,让他记住长幼尊卑的汉家铁律。
窦婴冷眼旁观一切,不动声色的挪动脖颈遮挡住脸上的嘲讽,田汀歉黾宓男∪耍乩辞撇黄鹛锿‘之流,我还记得田汀鎏写蠓虻氖焙颍畛兴穸宰约呵椎谎酌埽较衷谌粗槐3只镜淖鹁矗怨徘肮Ш筚浦捕际鞘切∪恕�
其实他这个丞相当的很累,刚成型的三公九卿就因为内部不平衡四分五裂,听从丞相招呼的也就寥寥几个人。列侯们大多都有自己的主见,王田两家的外戚抱团成自己的阵营。余下的郎中令石建、太常赵周之流属于皇帝的忠臣,历来是保持中立两边不得罪。
御史大夫张欧叹了口气:“希望大雪早点停下来。继续下雪对我们不是好事。”
突如其来的大雪没有影响长安居民的心情,百姓们早早的起床,出门扫雪清理道路。
剧信回到学校里参与大扫除,他把这个月的假期全部用再陪未婚妻夏玉的身上,全靠曹时的指点给他指出一条明路顺利的拿下夏玉。
他还记得那天下午,他捧着一束火红的花儿送到夏玉的面前说要娶她,那个不让须眉的坚强姑娘喜极而泣,搂住剧信的肩膀哭的像个小花猫。
侯府的操持下,没处几天就定下婚期。两人从没名没份的地下恋人变成有婚约在身的未婚夫妻,剧信也被赶回学校上课,根据风俗结婚之前是不能和新娘子再见面的。
“哟,这不是新郎官嘛!今天起的挺早。”
“早早!”
“新郎官人逢喜事精神爽,娶亲的时候可别忘了通知兄弟几个。”
“好说好说。”
“什么时候拿点蜂蜜糖给大家沾沾光。”
“有机会的别急。”
同个院落里另外三个邻居取笑几句,他们平时嘻嘻哈哈的打闹关系不错,说话也用上比较随便的白话,自从几年前《货币论》带起的白话兴起得到许多人喜欢,尤其是古典文化水平欠缺的人喜欢上浪费口舌的白话语。
扫雪的人很多。年纪小的学生还在雪地里打雪仗,几十个人围着一堆铲好的雪堆玩的不亦乐乎。
剧信的身手敏捷打雪仗实力最强,总是能带着三个室友打赢临近几个院落的强敌,正当大家玩的开心时遥远的方向传来号角声。
四个人身形一顿丢下扫帚就往院落跑。忙着打扫积雪竟然忘记早晨出操,慌了神的学生还有不少,个个慌里慌张的往外跑。有的人脸统一的校服都没穿好就跑出去。
“糟糕,扫雪忘记吃饭怎么办?”
“挺过去。出操晚了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太学制度非常严,最初以为是来享受四年愉快太学生涯的孩子全错了。每个踏入太学的莘莘学子都得接受军事素养培训,列队分队,列阵分阵的训练非常多,哪怕是文理学院的书生们也得拿着大杆长矛学习军阵,大汉帝国除了老弱妇孺,要求从上到下都必须懂得军阵,必须有可战之力。
与此同时祭酒卫绾召开会议,几百名教职工列席参加,荣誉祭酒曹时也应邀出席。
“十月新年辞旧迎新,我们太学也将迎来全新学年和全新的挑战……经过大半年的总结目前发现教科书中的问题很多,完善教科书是个漫长的过程,各位教课时要学会灵活的应对,适当的调整教学科目完成安排的任务,教具都给你们统一制作出来了,理工两学院的实践课还需要各位想想办法。”
卫绾滔滔不绝的安排各项事务,平时看起来不咋地的老头能力不俗,看起来当这个太学祭酒还有点如鱼得水的意味,侧面反映出让他去当个丞相有点勉为其难。
曹时闷声不吭当个听众,除了萧胜时不时投来敌视的目光,全程保持缩在座位上当个不起眼的路人甲,反正教务他是一点也不沾,他只负责安排部分毕业生的就业问题,至于其他安排得让三公九卿商量着去办。
会议散去,出操也在这时候返回,讲师们得回去带班讲课去,曹时在会议室里溜达着玩。
卫绾把他请过来就坐,问道:“车骑将军,你说的那事到底行不行啊?”
“西南开发绝对没有错,你也知道三越和夜郎有多富裕,西南夷毗邻摩揭陀会更富裕,朝廷的选材任用制度早晚会发生改变,将来好位置被先毕业的太学生占据住,后走出来的毕业生早晚也要去西南夷历练,那边的开发需要很多学识丰富,忠君爱国的饱学之士教化子民,太学再过两年要有第一批人除外历练见习,到最偏远的地方吃苦受累磨练心性是个好事。”
“你不会是在忽悠我们吧?”
曹时暗暗擦掉冷汗:“怎么会,咱们都是一家人,为汉家出力总得需要人出来,列侯才多大的力量,还不得从你的太学里出人。”
“可是太学里都是精心培养的好苗子,去西南夷总感觉不太行,万一中了毒瘴或者水土不服,那就白白浪费一个好苗子了。”
“可别这么说,你留着他们也没太大作用的,当个夸夸其谈纸上谈兵的人没用处,想当官就得去最危险的地方经历磨练,轻轻松松坐在长安城等待征辟培养不出有志之士,酂侯萧何与儒生贾谊的区别就在于此。”
卫绾深以为然地点头,贾谊是个只会说不会做的儒生,不但眼高于顶还很会挑拨关系,当初就是他一手协助汉文帝驱逐打压列侯,只要是列侯出身的人就没几个喜欢贾谊的,所以汉初对贾谊的评价是两极化,儒生夸的跟朵花似得,就差称呼一句贾子,朝廷的评价却很低,尤其是曹时与儒家辩论之后的评价持续走低。
说通卫绾并不难,太学生的安排是他的一块心病,首批太学生三万五千人,第二批降到一万五千人,来年又要招募第三批至少也的有一万人,第四年按照学制是要出去锻炼见习的,朝廷是打算按照不同的专业分到各地学习实践,文理两大学院某些眼高于顶的天子骄子们不乐意,处理起来非常棘手。
他给出的方案是南下去历练,甭管西南夷刀山火海或者金银成堆,把那帮学生打发过去也不失为好方法。
曹时松了口气,最近为了南下方略差点跑断腿,上个月先后去未央宫六次之多,反复游说天子希望他同意方案,首先江夏郡迁徙郡治难度很低,天子没怎么想就同意了,后续要把沙羡县打造成沙羡邑可就没那么容易的。
天子最担心的是洪涝灾害,江汉平原地势低洼很容易出现大涝,在长江边上建城需要莫大的勇气,搞不好一场大水就让城里的投资打水漂。
曹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总不能让他去修个长江大堤,少府韩安国为了修个渭河大堤折腾两年,把自己折腾的死去活来的也就弄出个七八分,距离渭河大坝完工至少还得半年以上,要知道那可是动用关中十几万民夫的劳动力忙碌了近两年时间。
修长江大堤没有两千年侯的技术不靠谱,就靠少府有限出产的熟料水泥积攒一千年不见得够修大堤,生料水泥修个城墙还凑合着用,修大堤是坑自己。
离开太学天上又飘起一片片雪花,呼啸的北风呼啸着吹过,那声音就像猛兽在远方呜咽。
曹时哀叹道:“又飘雪花了,真是个糟糕的开头,但愿老天保佑千万别这么冷下去,要不然来年春天边郡还得加强戒备。”(未完待续……)
第240章 以牙还牙
北方边郡,来自极北之地的寒风咆哮着,裹挟着冰冷气流横扫大漠,一夜之间草原变成北国冰封之地。
雁门郡西北的云中郡边境,阴山脚下茫茫敕勒川。
暴风雪中一支骑兵在默默前进,他们穿着黑色长袍犹如雪中的幽灵游荡在大漠草原上。
他们身披厚厚的毡袍,内衬夹层是铁片榫卯固定的铠甲,两层厚厚的皮手套,沉重的牛皮靴,还有狰狞面罩的黑色狼头盔,面罩是鬼怪的模样,只露出两只眼睛和口鼻的出气孔。
这支骑兵首领是个黑甲骑将,他的铠甲制式与众不同,胸膛前套着整块黑漆铠甲,识货的人都知道那是最罕见的板甲,仅仅一块胸板甲价值千金难换。
黑甲骑将背着一石七斗战弓一把,腰间挎着两柄还没开刃的战刀,胯下坐骑也是北方边郡罕见的高头大马青海骢。
五百黑甲骑兵,每人三马携带七天口粮,从雁门郡乘着夜色出关绕行,一路躲开几股匈奴部落的活动区出现在敕勒川下,目的就是要执行一场有计划的突袭行动,目标是敕勒川下的部落,那个部落是楼烦王配属的裨小王,赵信。
赵信是雁门人的生死大敌,没有人会忘记汉景帝后元三年的那场焚城之火,不仅把善无城烧成白地,不仅死了太守和都尉,不仅是城内上千名汉人军民死亡,马邑被掳掠一空,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那股恨意从来没有消除过。
每个人生活在雁门的人心中都铭记着那一刻。期待报仇的时刻。
大雪中前进非常危险,稍有不慎很容易迷失方向。只有最老练的牧民带着老马才能寻找到正确的方向,黑甲骑兵们不缺老马识途。只缺短暂的偷袭机会。
赵信非常狡诈,就像草原上的孤狼,总是游荡在毫不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