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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田产也还要缴纳人头税,交不起税卖身为奴或者逃入山里做野人,只要被抓住那就得变成闾左的贱民,好端端的一家就这么完了。
汉律太严酷,所以不敢行苛政,朝廷上下各级官僚为了让百姓过的更好,少一些被高利贷逼迫到家破人亡的例子,就不得不更加急迫的想办法解决种田难的麻烦。
改变制度难免要毁掉黄老无为的体系,被压制的小官吏们失去制度的掣肘,一转头就会变成手持绞索慢慢勒死百姓的刽子手,但是百姓们解决贫困求温饱的难题还是得解决。
解决的思路就在这不起眼的南庄。
南庄村民是非常幸运的,他们遇到了善良的平阳侯曹时。
自掏腰包搭建起巨大的水车和磨房,又悄无声息的为庄户们指了条养鱼赚钱的好生意,庄子里的男丁全都在长安城南的赛马场忙活着赚口粮。家里少了几个能吃饭的壮汉,一年下来无形中又节省出二十石口粮。
相信要不了几年,平阳侯府下的庄子个个变成远近闻名的富庄。
不声不响不急不躁。没有大张旗鼓,没有夸功自傲,仿若春雨润物细无声。
治国不需要滔滔不绝如黄河之水的长篇大论,治国需要一颗认真负责为人着想的良心。
曹时在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什么才叫治国,心高气傲的中年文士心服口服。
论智谋手段自诩不弱他人半分,但是论及治国才能方略见识,袁种觉得自己差曹时太远太远。
“什么才叫治国术?百姓吃饱饭睡好觉。不用为八月的纳税愁苦,不用担心今年的繁重徭役而担心,百姓的心里有希望。这就是治国术!不,这应称之为治世良法!”
想着想着心情越来越激动,袁种瞬间作出决定:“我得去内史府走上一遭,说什么也不能让平阳侯的功绩白白淹没掉。就把这个小小的帮助当作我加入平阳侯府的投名状吧!”
天子的病情很严重。以至于未央宫的大门被紧锁着。
没人知道天子还能活多久,或许三个月,或许两个月又或许更短,每时每刻文武百官的心都在揪着。
曹时难得休假了个小长假。
连续工作二十五天积攒下五个沐休一并用掉,搂着老婆刘婠每每的睡了个懒觉,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刚起床没多久,袁种就兴匆匆的闯进来:“君侯大喜呀!右内史桓宪到侯府下的庄子视察水车,我听说还有上卿正在赶过来。”
“今天这是什么情况?到我的庄子干什么来了?好像水车也没什么好看的。”
“君侯这就错了。每亩增产一石粮食怎么能叫没什么好看的呢!简直比金子还要好看!”
袁种手舞足蹈的讲述着自己去内史府的经历,声称自己信誓旦旦的向泰一神发誓所看到的全是真相。才好不容易把右内史哄出了内史府,看他得意的表情就知道其中的心思。
这下曹时可傻了眼,他压根就没想过会引来高官视察,总觉得搞个水车也不算秘密,各家列侯都在搞那东西,大农令乐成侯丁吾客家也是有的,自己回家看看不就一切都清楚了。
袁种像一阵风似的又走了,曹时傻傻的坐在外厅有些摸不着头脑,阳信公主随手盘起发髻,素面朝天的走出来:“君子,外边吵嚷着出了什么事?”
“刚才袁种说右内史桓宪来看咱们的水车。”
“啊?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夫妻俩大眼瞪小眼楞住半晌,阳信公主打了个哈欠边揉着眼睛边往回走:“好困,我还要去睡觉,君子还睡吗?被窝里好暖和哦!”
“呃,那庄子里怎么办?”曹时有些心动。
“随他们去吧。”
曹时也打了个哈欠,暗道哈欠还能传染,睡眼惺忪的搂着老婆去睡回笼觉,刚躺下又被他老婆拧了一下胳膊。
“诶,疼!你扭我干嘛呢。”
“差点给睡忘了,前几天你身上那股女人香气是怎么回事?我当时没说你以为我真的忘记了嘛?”阳信公主一翻身跨坐在夫婿的身上,杏眼圆睁轻斥道:“在什么时候和哪家女子勾搭上的,长什么样子家里几口人,什么时候领回府里让我见见,识相的速速招来,免的待会儿要受皮肉之苦。”
“我的妹呀!我真的没勾搭女人,我可是为你守身如玉的好男人啊!”
刘婠作出欲呕的表情,眨眼间伸出一双玉手直奔夫婿腋窝下的痒痒肉,不消片刻把曹时挠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见他还是不说,刘婠一边挠一边气鼓鼓地说道:“叫你不说实话,在外边养女人传出去多难听呀!别人还以为我没有容人之量,你要是还不说今天就别想起来。”
“这可是你逼我的,看我压箱底绝技缠丝龙爪手!”
“啊!君子的手段好龌蹉,好卑鄙!”刘婠护住胸前的要害所在,警惕的打量着夫婿晃来晃去的那双贼手。
小夫妻之间多次交手斗的旗鼓相当,可若让他拿出这一招绝技,刘婠的不败金身就要瞬间告破,无论怎么挣扎都难逃首尾难顾的不利窘境,最终会演变成一场惨败。
曹时嘿嘿一笑:“细君这就错了,为夫使得是兵法中攻其必救,围魏救赵的一路,细君今天败在我的成名绝技之下也不算太冤。”(未完待续……)
第118章 难缠的女人(一更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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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婠眉头一挑,冷笑道:“君子以为妾束手待毙可就大错特错了,妾身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大不了玉石俱焚也不能让君子独占便宜。”
“敢和我硬碰硬?小娘子,这下你可要亏大了!”曹时狂笑着把她双手按住展开更激烈的战斗。
一时间,床榻上风雨大作浊浪翻天,双方你来我往杀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直到过了许久才云收雨歇恢复光明,战局很显然是以曹时完胜结束,至于失败方似乎越挫越勇,正在攒足气力谋划着新一轮进攻。
“别,咱们能暂且休战片刻不?我这肚子都快饿扁了,再不吃饭就真没力气夜战八方了。”
“君子混说些什么话呀,真是的,让妾身听着脸皮臊得慌。”阳信公主捂着发红的小脸还在回味战后的余波,眼含秋水的横了一眼:“今天无论如何得把事情交代清楚,不说清晚上别想上我的床,君孺妹妹也不能碰,我要把她叫过来陪着我。”
曹时搓搓手贼笑道:“不能上你的床,那能不能上你们俩的床呢?”
“想都别想。”阳信公主剜了一眼:“你必须去书房自己睡,或者去少你的小情妇去,我和君孺妹妹一起睡比和你睡更安心。”
“诶,看来今天不交代清楚,以后的日子不好过,那我就实话实说吧!我和那个女人只见过两面。前几天我去东市那家最大的酒肆用餐,没想到那女人是酒肆的东主,想勾引你家夫婿和她私通。可想而知我这么正派的人当场拒绝了,身上的香味是那女人靠过来时染上的,事情流程就是这样。”
“就这么简单?”
“对啊!你还像怎样?”曹时摊开双手无奈极了。
阳信公主刘婠狐疑地打量着他的表情:“那你说她叫什么名字,家住什么地方,家里有几口人?”
“这个女人你也认识的,她叫刘陵,淮南王女刘陵。”
“啊!怎么会是她?”
阳信公主突然坐起来。脸上写满了错愕和不解。
“别误会啊!那个死女人和我没任何关系,我要是喜欢他就被天雷劈……”
刘婠捂住他东西嘴巴娇嗔道:“你胡说些什么呢?人家好歹也是个诸侯王女,这么骂人家可不好。”
“嘿嘿。这个女人可一点也不简单,你早晚会领略到他的本事,听说她赖在长安不走,说是要替父亲尽尽孝道。真是体贴的人啊。”曹时察言观色。发现自己老婆大人不太开心,估摸着在长信宫里没少和刘陵碰面。
一个诸侯王女留在长安城,言称要代替父亲为窦太后尽孝,乍看起来是母慈子孝的桥段,放在别人身上说不定还要编个段子成为千古佳话一篇。
可若是搞清双方关系,这个桥段就不那么美好了。
淮南王刘安,淮南厉王刘长的嫡长子,他父亲刘长恃宠而骄屡犯汉律。被汉文帝刘恒下旨流放到巴蜀,没想到刚烈的刘长竟然在流放的途中绝食而死。
汉文帝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分了。于是特旨让淮南王的几个儿子各封诸侯王,不满十岁刘安继承王位,喊出为父报仇的幼稚言辞,汉廷上下都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但是双方的心结始终是存在的。
窦太后是汉文帝的皇后,按辈分是淮南王刘安的伯母,侄子孝敬伯母是应该的,但要是两家有杀父之仇可就不同了。
刘陵光明正大的在宫里侍奉窦太后,哪怕刘陵的行为不合礼制,应该严厉申斥甚至驱逐出去,可奇怪的是满朝文武百官,乃至太后皇后等一干贵人就没一个人敢说句重话。
在吴楚七国之乱诸侯王被打的如丧家之犬的今天,淮南王家刘安屡次三番称病不来长安拜见的行为,按照礼仪制度汉廷早就该派人去呵斥了,但是朝廷从没有这样做过,反而派出侍医携带珍贵的药物为刘安治病。
强硬的大汉朝廷会如此软弱,究其原因还是先帝一世英名,只有害死淮南厉王刘长一事做的太过火,窦漪房这个未亡人也要负担先帝留下的道德压力,并中国的天子刘启也不能对这个堂兄弟太过分。
刘安是诸侯王里的特例,刘陵只要不犯错,在京师里可以横着走。
无论那个人见到刘陵都毫无办法,哪怕是馆陶长公主刘嫖,那个骄横的女人也要面带微笑安抚刘陵。
阳信公主刘婠也毫不例外,曹时这个外臣更不能有例外。
惹不起,只有躲着走。
刘婠避讳风头正劲的淮南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