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车上的武器弹药。每一辆弹药车发生爆炸,横飞的炮弹、子弹、手榴弹都会让卡车附近的苏军死伤狼藉。
苏军押运部队的官兵,对于哪些车上装载的是弹药十分清楚,每一辆弹药车的爆炸,给它周围人员带来的唯一后果就是死亡。不断爆炸的弹药车腾起的火光和横飞的弹片,给留在还没有被引爆的弹药车附近的苏军,带来了强烈的恐惧感和极大的心里压力。
在不断逼近的骇人的爆炸声中,在无助地等待死神的脚步临近的煎熬中,留在弹药车附近抵抗的苏军士兵紧绷的神经终于支持不住了,先是少部分士兵扔下枪爬起来扭头就跑。他们跑下河滩,冲进已经感觉到刺骨寒意的河水中,奋力冲向对岸。
战场上就是这样,一旦发生溃逃,而又不能及时制止,那么这溃逃就会像决提的洪水,很快就会无法控制,最终冲垮堤坝。
在死亡和生存之间,只有信仰极为坚定的人,才可以经受住考验,这样的人在苏军中虽然有很多,但他们绝对不是多数。
溃逃从躲在弹药车附近的苏军开始,很快就扩散至全军。苏军这个加强营除去战斗中伤亡,还有500多人,绝大部分都纷纷扔下枪转身逃跑。溃逃的苏军你推我挤,拼命冲进没膝深的河水中,奋力跑向河对岸,只要能跑进对岸二百多米远的树林中,这条命就算保住了。
在苏军第一波溃逃出现后,史泽波就向副营长王德焕发出了冲锋信号,随着嘹亮的冲锋号声响起,一营也发起了冲锋。
当史泽
波率领一连越过燃烧的过车队来到河边时,近百米宽的河道里已经布满了溃逃的苏军。这场面就好似草原上被成群的饿狼追逐的马群,一个个都在奋力前冲,绝不肯落在后面落入狼口。
在几百苏军的奋力扑动中,河面上水花四溅,不时有人滑倒或者被人推倒撞到在河水中,还没等他们再站起来,无数双皮靴就会狠狠地踏在他们的身体上,倒地的苏军再也不会有机会重新站起来。
面对这样的场面,让追到河边的战士们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史泽波气得直跺脚,大声喝令一连长。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打”
一连长有些愕然地说:“营长,这些苏军武器都扔了,只要对岸埋伏的部队一开火,他们就会投降的,我们……”
一连长的话气得史泽波脸色铁青,对着一连长大喊道:“刘小个子,你给我听好了,只要敌人还没有投降,那他就还是敌人,不管他们有没有武器,都要消灭他们。你要是再不执行命令,就是战场抗命,我第一个就毙了你。”
一连长这才缓过神来,大声命令开火。
史泽波接着又恶狠狠地指挥跟上来的高射机枪和警卫排,对着没命奔逃的苏军展开猛烈射击,毫不吝惜地收割着苏军的生命。
这时,对岸埋伏的部队也猛烈开起火来,刚刚踏上对岸的苏军又被打回河里。在两面密集火力扫射下,苏军成片栽倒在河水中,鲜红的血液很快就把这一段回水染红……
等到团长匆匆赶到河边时,三个营已经开始打扫战场了。
团长叫王德民,四十来岁的年纪,他是跟随商震的补充团在涞源加入第四路军的,是出身于张宗昌部队的老军伍,军事素养很高。很可惜的是,他文化少,又爱喝酒,所以至今还是个团长。
望着满河床顺水缓缓飘动的苏军尸体,王德民又回身看了一圈正在打扫战场的一营官兵,有些不忍地问:“没有俘虏?”
史泽波正色回答:“团长,老毛子没有一个向我投降的,所以没有俘虏。”
王德民不相信地问:“你们一营难道连一个负伤的老毛子也没抓到?”
史泽波讪笑着说:“团长,这都怪弟兄们打得太狠了,老毛子少则身中数枪,多的都被打成了筛子,哪还能有活的,老毛子又不是铁打的。”
王德民微微摇了摇头,在心里暗暗叹息一声。
他从军二十多年,打了无数的仗,只是这样的仗他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简直就是屠杀。顺着河水向下游看去,夕阳照耀下,泛着暗红色波光的河面到处都是苏军尸体,少说也有四五百。他这个年纪,仗打得精了,争强斗狠的心思也差了,对于这样的杀戮有些于
心不忍。
史泽波看出了王德民的心思,凑近王德民低声说:“团长,师长在给我们布置任务时,可是转达了总司令的话。‘这是国战,就是要有敌无我,有我无敌。’抓俘虏还要有人看着他们,那有多麻烦。”
王德民一瞪眼道:“你少拿总司令和师长压我,我虽然是个大老粗,可总司令的话我明白,那可不是你小子这个意思……”
感谢“燕语呢喃”、“70生人”两位书友的打赏。
更多到,地址
第四百九十一章抗战鱼子酱竟然不是大酱
看着一脸讪笑的史泽波,王德民心里既欣慰又有些恼火。
凭他的阅历,经过这一年多的观察,他确定这个保定军校毕业的人,前程肯定是差不了,能给他当过长官绝对是一件荣幸的事情。不过,这个史泽波为人有些洒脱,做事喜欢不惧与章程规定,这样早晚会吃亏。还有一个矛盾的是,史泽波可能是在军校养成的习惯,对于命令执行的不折不扣,这可不是一个成大事的人,如果这样下去,史泽波的前程有限。
因此,王德民平时对史泽波做出超出他命令范畴的举动,多数时候采取纵容的态度。目的,就是鼓励史泽波要养成做事有自己的决定,敢做会做,独断专行的气质来。
不过,做事还是要有一个底线的,否则会出大事。
王德民在敲打了史泽波后,缓和了一下语气又说:“能抓俘虏,那就还是要抓些活的的。我们的伤员都要送回乌里雅苏台治疗,如果有俘虏,可以让他们来抬,我们也可以少分出些战斗人员,我们毕竟是在敌后,还要坚持一段时间。”
“是,下次尽可能多抓些俘虏。”史泽波痛快地大声回答。
该怎么做,史泽波心里有数,他可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和长官顶牛,让他的长官下不了台。
王德民也不再这个问题上纠缠,拍拍史泽波,赞赏地说:“这一仗我们不仅全歼苏军800多人的一个加强营,还缴获了苏军大部队的辎重补给,我们是首战告捷。恩澎,你们一营打得很好,这一仗,我给你记首功。”
“对了,你的一营伤亡如何?”王德民有些不放心地问。
“报告团长,一营重伤6人,轻伤9人。”
一营的打法,王德民在团指挥所里看得一清二楚,像一营这么个打法,伤亡小那是一定的。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伤亡竟然小到了这种程度这多少让王德民感到意外。
这时,二营长兴匆匆地跑过来。
“报告团长,我把老毛子的营长逮住了”
对于抓住一个营长,王德民可没什么兴趣,即使这是老毛子营长。此刻,王德民他最关心的还是部队的伤亡。从战斗的情况看,二三营的伤亡不会小。
“二营伤亡多少人?”
一提到伤亡情况,二营长就变得尴尬起来,低声回答:“阵亡38人,重伤36人,轻伤47人。”
对于二营伤亡会很大,王德民是有心理准备的,打仗哪能不死人?俗话说,“杀敌一万,自损八千。”他歼灭了一个加强营800多苏军,按照二营的伤亡数字,三营应该也差不多,三个营加到一起伤亡也不到三百人,和苏军的战损比是三比一,这绝对是一场不折不扣的胜利。不过,伤亡了一个多连,这还是让他有些恼
怒。特别是在完全有可能避免出现这么大伤亡的情况下。
王德民冷着脸,训斥二营长:“打仗要动脑子。我们火力人数都占优势,地形也有利,只要打掉了老毛子的坦克,完全可以用火力把老毛子从车队附近赶开。只要老毛子一撤,我们和对岸埋伏的部队两面夹击,歼灭老毛子这个营不成问题。那样,伤亡会小得多我们还要在敌后坚持一段时间,你小子一仗就伤亡了一百多人,以后这仗还怎么打?”
“我本以为我们一冲,老毛子就会跑了。没想到老毛子还真顽强,这……”
正在二营长还想着如何向王德民解释时,团参谋长王彬领着两个参谋兴致勃勃地赶到,这让二营长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
王德民虽然发起火来对部下很严厉,有时甚至是不留情面,可是他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他十分看重知识分子,大学毕业的王彬就是一个例子,在团里不管是什么事情,也不管王德民发多大的火,只要王彬说话,王德民的火气都会快速减退。
王彬是在满洲里大捷后,众多加入第四路军的东北大学生里的一员,在教导总队学习期间成绩十分突出,他现在也是和他一同入伍的东北人中级别最高的年轻人。
王彬也发现情况有异,在团指挥所他就知道王德民对二三营的仗打得极不满意,尤其是在两个营被苏军火力压制住,互掷手榴弹时,更是气得骂了起来。
不过这毕竟是一场大胜仗,战术上的得失还是留到总结会上去讲评。
王彬引开话题,兴奋地说:“团长,这次我们不仅消灭了老毛子的一个加强营,还缴获了大量武器弹药和辎重。武器弹药有机枪、步枪和各种炮弹、子弹。其它辎重补给有大量的面粉、白糖、黄油、罐头、香烟,甚至还有二百多罐鱼子酱和几十头小牛。”
“这些小牛看来是给老毛子高级军官制作牛排用的,很可惜炸死了十多头。”
见王德民露出笑容,王彬不失时机地接着说:“团长,你猜猜我们还缴获了什么?”
王德民对这个东北来的大学生参谋长很满意,不仅参谋业务很精熟,知识还很渊博,又能及时感受到别人的内心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