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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有奸细混进来了?”
“张文书,张文书,说话,咱要冲进去了。”
嘭的一声,门从里头开了,穿戴整齐一看就是还没睡的张大人冲了出来,直奔竞天房间。
“寨主,寨主,快出来,我想起这是什么了。”
竞天已经穿好了衣裳,开了门,张大人站在门边,水匪们围了一圈。
“张伯伯,你这是梦靥了?”
张大人激动点头:“我想起这是什么了。”摇着手里那张地图。
竞天看了三秒钟,眨巴下眼,才想明白他说的什么。
“啊,这个啊,不是给你拿去玩了吗?”
“玩?我可不敢玩。”张大人小心举着,就差贴心口上了:“这可是古丽皇宫的地图。”
竞天又眨巴下眼:“哦。”
什么什么?不明白。
“哎呀,是古丽古国啊,古丽皇宫啊。”张大人急的恨不能扯衣裳:“你小时候我还给你讲过传说的。那个高山脚下的神奇国度,黄金铸成的宫殿,宝石铺成的路,你还闹着你爹拿家当给你修一座的。”
众人眨眨眼,原来张文书是关系户啊。
张大人崩溃:重点!重点!
竞天不相信:“不是说传说吗?传说都当不成真,傻子才用黄金盖房子,不怕重金属中毒啊。”
张大人嚷嚷:“又不是吃,中什么毒啊。这是古丽皇宫地图啊,全是黄金啊,你拿回来那些都不够铺茅房的。”
竞天被他嚷的没了话,道:“原来张伯伯才是最看重钱财啊,我拿回来那点儿入不了您的法眼啊。”
“啊?啊!呸呸呸,我是被你拐带歪了,我说,这是古丽古国的遗址啊,要是找着了,里头的东西,财宝算什么,文献记录,风俗礼仪,古丽人可是神仙遗民”
“打住打住,那只是传说。”竞天没好气一把抓过地图问他:“你知道皇宫在哪里了?”
张大人呆了呆,诚实摇头:“不知道,以我之见,这只是一部分”
竞天更没好气了:“你知道别的地图在哪?”
摇头。
“那你激动什么啊,难道你誓要余生凑齐一整份地图?”
张大人呆住了。
“这不就是了?弄这莫须有的东西干啥啊,咱老老实实做生意才是活在当下。”
你那是做生意?
张大人有点抽。
“唉,人啊,不要妄想太多。张伯伯要实在惦记,那”
竞天回了屋,又回来,丁丁当当一通响。
张大人看着自己怀里七八根金条,不明所以。
“找个金匠融了,浇个小宫殿出来,刻上古丽二字,聊以安慰吧。”
水匪们眼红:“咱都是论功行赏的,张文书好大福气啊。”
张大人僵住了,这突如其来的宠溺感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
哐当一声,门关了。
“都回去睡了。”
水匪们散去,独留张大人抱着金条立在外边。
抬头望月,怎么有股子世人皆醒唯我独醉的诡异感觉?
怎么跟一伙子水匪比,自己苦读诗书多年反节操落了下乘呢?
张大人一手抱着金条,一手捶着脑袋,回了屋。
对面某处,炎杲也在捶脑袋,怎么就忘了把那东西拿回来呢,虽说是残图,但也称得上国宝了,该留在西炎才是。唉,落到她手里怕拿不回来了,人都不知道往哪里找去。
算了,残图罢了。
雄鸡唱,天下明。
竞天从屋里蹦出来,扬着那块残图。
“我想到一个新的玩法,都练起来。”
众人纷纷围上来,听了半天,嘴角直抽。
“土匪的宝藏?寨主,咱不是把淦州水匪宝藏都给翻遍了,你还想翻哪里的土匪?咱这就去!”
竞天得意道:“不是抄家,是操练,咱自己造宝藏,然后分阵营去找,谁找到归谁,又有好处,又练了兵,还好玩,一举多得。”
众人纷纷对视:“那,玩吧。”
落寞的张文书看着那张残图,这玩意儿就这点儿用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百五十三章 宝藏传说
卫同过来时,就见满城的人在谈藏宝图,还以为兖城底下发现什么宝窟呢。听了原委,不由失笑。
“人生几十年,抓那点子虚无缥缈的东西干什么。”
张大人暗道,这才是两口子。换了别人,哪怕是老友金大人,不说激动的难以成寐,也会把那图珍藏起来。哪像现在啊,就在桌子上扔着,人都走过来看两眼,参考一下去做自己的藏宝图去了。
面对这种情况,张大人是无力的,总感觉这群人眼里心里就没什么事是事儿。
竞天自己也画着呢,又是山又是水的,各种符号标记关口暗号。
卫同看不懂,问她:“不是说在兖城里演练用?我怎么瞧着你画了个大州呢?唔,看这条山势走向,倒有些像济州的雁栖山。”
济州是南密东南角上的大州,据说是海之角,每年南飞的大雁都是在济州落脚过冬。
张大人听得雁栖山,就想到济州,继而想起济州的许些传闻,下意识往宝藏上想。
“前朝灭于义军,当时最大的义军首领自称吴天王,只差一日便要称帝,被太祖率大军赶出京城,一路兵败南撤,最后在济州负隅顽抗,半年后,全灭。吴天王一群强盗土…呃,洗劫了京城一路抢夺南下,带走许多金银财宝,最后不知去向。相传,吴天王在济州征调巧匠民工,为自己修了地下陵墓,宝藏就在那里头。可惜,也只是传说。”
竞天啊了声:“张文书,我发现你知道的传说都跟宝藏有关啊。”
张大人没好气哼了声。
小孩子长大了就是不可爱。
“传闻,朝廷派人找了几十年也没找到。”张文书忽然声音压得极低:“便是现在,皇家也是没放弃的,不过是暗里行事。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卫同心里一动,竞天已经开口:“原来堂堂大密皇室竟然一直穷到这份上,要靠横财才能支撑国库?”
张大人翻了个白眼。
卫同紧张道:“难道那个传闻是真的?如今的那块玉玺…是假的?”
什么?
玉玺?
假的?
竞天一跳:“这又是什么故事呢?说来听听。”
“哼,想听我说了?”
“张伯伯,请您解惑。”
竞天捧了杯茶,张大人接过美美一抿。
“这传国玉玺,朝代,只一块流传,乃是世间第一帝始皇祭天时得上天所赐,内有龙魂。自此,不论世间皇帝变换,玉玺却是一直在皇宫里呆着的,守卫龙气。得玉玺,方为正统。若无玉玺镇国,怕是”
张大人顿了顿。
竞天恍然:“若是这样,皇帝必须要握着那块玉玺才敢说自己是被上天选中的。那宫里那块真是假的?”
两人瞪着张大人,竞天是没听过,卫同有所耳闻却不清楚。
张大人手挡着嘴,咳了两声。
“听说,我也只是听说当年,吴天王闯进皇宫,后狼狈而逃,那粗俗野夫,不懂规矩,带着传国玉玺跑了。太祖称帝,找不到传国玉玺也不能就等一辈子吧,只得寻了相似的玉料,做了块一样的但传国玉玺才是得天地认同的,哪能真一样了,就找啊一直找…因为这事,当时不少人对皇家有微词,太祖手段强硬,很是收拾了一批,就没人敢说了…”
竞天听得撇嘴:“不就一块玉石,还闹出那么多人命,切,他是缺德事儿做的多呗,不然身正可不怕影斜。”
张大人跺脚:“哪朝开国皇帝不是尸山尸海上位的呀,那传国玉玺,意义不一样,说句不好听的,皇位上的人不如那块玉稀罕。”
卫同:“真就没找到?”
张大人摇头,神色带着向往:“若是老夫有生能看一眼,死而无憾啊。”
竞天:“我发现张文书你挺贪的,古丽皇宫也能让你死而无憾吧?你怎么不跟老天说,有本事等你见了古丽皇宫见了传国玉玺再勾你的命?哦,这是要跟阎王说的是吧。”
张大人生了气:“我就是表达表达我的向往怎么了?怎么了?”
要是阎王真能听他的,他这就出门朝天喊。
竞天道:“这些东西也就是上位者编出来骗人心的。”
张大人就想引经据典。
竞天问他:“你说传国玉玺是始皇得的,苍天大地给他的认可证。那始皇那时候就没别的国了?如今除了南密也没别的国了?人家哪个不是千朝万代自个儿建起来的,照你这说,人家都不是正统?人家都是被天地摒弃的?人家那里不下雨不长庄稼的?哦,我倒是想知道,西炎北齐东厦用的什么当玉玺,难不成也是始皇那一块?你不能说人家不是正统吧。”
张大人无言,强道:“传说哪能较真。”
竞天好奇啊:“非得找到那块,为什么啊?”
卫同一语揭穿真相:“你忘了?太祖出身是前朝末皇帝的心腹兼妹婿。”
竞天一拍手往两边一举,看张大人:“还是心亏找安慰啊。”
张大人不说话了。
“哦,对了,前朝末皇帝怎么死的?”
张大人扭了脸。
卫同:“据说是无颜自缢。”又补充了句:“当时太祖也在。”
竞天呵呵了。
张大人没心情了,乱臣贼子,谋朝篡位,忘恩负义,扼杀旧主,这些,没人敢说,但挡不住知道的人心里想啊。
所以,当朝皇室一直没放弃寻找传国玉玺,找到了,自家就是顺应天命铲除无道前朝。
张大人发誓再也不跟这两只聊天了,心堵啊。面无表情走出去,三省吾身去了。
两只也没在意,卫同问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