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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能答他,因为没人有好办法。
胡汉三有点失神地喃喃自语道:“首长跟我说,去趟京师,很简单的事情。见到那个西洋人,通过他去朝廷高官的庄园里拿了种子,就能返回了。说是一次简单任务,简单任务啊……”
“不行,我现在就去京师找他!”塔娜呆了半天,忽然回过神来,转身就往外走。
“站住!”胡宽一见,大喝一声,把塔娜喊住了,然后才和缓了语气道,“不要莽撞!我们从长计议。”
说完之后,他转头看看周围几个人,开始吩咐道:“去,把当初去延安府的人都叫过来,把我二弟所说有关辽东建虏的事情再梳理一下,看看时间、规模上面的具体情况……”
他们谁也没有怀疑过胡广的话,既然他说了辽东建虏会攻进关内,造成京畿之地的生灵涂炭,那就肯定会有。
他们此时在做的,是看胡广能否安全回来?是否可以做一些什么事情,能让胡广的危险程度降到最低?
他们操心的那个人,此时却如他们所想,差不多到达了京师。
一行十三人。风尘仆仆地赶路。这时候,就听安贵兴奋地说道:“首长,再过两个时辰不到,就能到达京师了!”
“安贵,这次过来京师,我们是结拜兄弟。你是大哥,我是二弟,千万记住了不要叫错称呼。”胡广听了,马上提醒他道。
安贵一听,就知道自己归家心切,太激动了,以至于把之前都牢记在心中的事情忘记了。他脸色一红,当即不好意思地回答道:“二弟,是我疏忽了!”
将近帝国都城。年纪较小的李定国也很是期待,因此稍微有点兴奋,话语也多了点,这时搭讪道:“其实也没什么,谁知道首长的具体含义是什么。别人听到,以为首长您是姓首名长呢!”
“哈哈哈……”众人一听,都笑了起来。
胡广笑完之后看到前面官道不远有一排屋子,其中一家高挑一根竿。挂着的锦旗上写着一个“茶”字。
他便指着那处地方道:“走,我们去那里填点肚子再走!”
众人已是赶了半天路。这时候也该用膳了,听首长这么一说,顿时便感觉到肚子饿得咕咕叫了。
安贵其实很想一口气跑到京师,回到那个魂牵梦绕的家,可他也知道,首长说得在理。便按下思家的心思,当即领头往那茶铺而去。
那茶铺规模很大,应该是占了地利的原因,南来北往的行人、客商都会在这里歇息一会。
只见那门侧的栓马桩都有一长排,并且空闲得所剩不多。门口的另外一侧则停着不少车子。有坐人的,也有拉货的。
门口站着一名小二,看到又一群人过去,当即无比热情地迎了出去,帮着为首的安贵去牵马。
安贵一边下马,一边笑着对小二道:“还有吃食没有?尽管挑好的上,吃不饱就砸了你的店。”
这话他以前可不敢说,没那实力。随父亲出门经过的时候,曾看到别的豪客有这么说过,当时觉得很豪迈,眼下很自然地学了出来。
“客官您放心,别说您这十三人,就是再来几倍的人,小店也能招待周全。”店小二一听,显得更为殷勤,高兴地应道。
胡广等人在这当口都下了马,听到他们的对话,都呵呵地笑了。还是京师这地方繁华,官道上的一家茶铺,都有这底气说这话,真是比陕北那边好太多了!
众人说说笑笑地正待进茶铺,忽然听到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急速驰来。
众人对马蹄声都份外敏感,不约而同地站住身子,转头望去。
只见从北方方向有一名明军士卒背着一个长筒,一路快马扬鞭,烟尘滚滚。没多少一会功夫,就已驰过茶铺,往京师而去。
小二看到这些客人们都停步观望,便笑着介绍道:“诸位很少来京师吧?自从辽东战事糜烂以来,这种快马急递,是常有的事了!”
说到这里,看到众人都回头看他,便又补充道:“放心,没事的。有山海关挡在那里,建虏进不来!”
他这一说,胡广整个人顿时愣住了。自己太忙,一直忘记了建虏的存在。今年可是崇祯二年,据历史记载,年底时候会有建虏绕道蒙古草原,进关烧杀劫掠。
护卫们都是时刻关注着首长的,忽然看到胡广愣在那里,一时都紧张了起来。
小二马上察觉到气氛好像有点紧张起来,不由暗自怪自己多嘴了,立刻笑着补充道:“诸位客官,眼下可是蓟辽督师袁大人坐镇山海关,他去年可是在云台向当今圣上保证了,五年平辽。你们想,要没十分把握,他敢在圣上面前夸口?”
“所以啊,你们就放心好了,建虏最多关外闹闹事而已,关内绝对不会有事的。”小二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栓好了手中的马,马上又招呼其他客官去拴马。
他可不想因为自己一时多嘴,让这些看似有点担心的客人不进店而转身走了。
胡广此时已回过神来,自然不会一听建虏的命就转身走。他把手中缰绳随手丢给了一名护卫,然后走近小二问道:“敢问小二哥,眼下是崇祯二年几月几了?”
说实话,不管是在关外的根据地,还是这次进关以来,谁都没有关心过什么时间点。至少胡广是没关心过,一直忙得脚朝天。
小二微微一愣,这客官出门,也不看日期?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马上笑着答道:“今日是崇祯二年六月初八。”(未完待续。)
381 希望还来得及
胡广一听,心道还好,只是年中而已,还早呢!
不过他也还是有疑惑,一边往茶铺里走,一边问小二道:“你们这么相信袁崇……袁督师,就不担心辽东建虏绕道蒙古草原,避实就虚,攻击京畿之地?”
他差点就按后世的习惯,直接叫袁崇焕的名字了。
这时候,他们已经走进茶铺里面,很大的空间,摆着满满地桌子,都是南来北往的行人商客在喝茶得喝茶,吃点心食品得吃点心食品。
胡广这问话也刚好被门口附近的几桌听到了,有一名一看就是走南闯北的中年商人,不等小二回答,就带着一丝卖弄,大声答道:“怎么可能的事,你这小兄弟真是多虑了!”
胡广闻声看去,正好这人的边上刚走了食客,有小二正在收拾东西,便走过去坐了,然后才向那人抱拳请教道:“小弟孤陋寡闻,一时想不明白……”
那人见胡广摆低姿态要继续问,也是停下了喝茶,看着胡广,一副随便问的姿态。
周围的食客听到了,也都露出有兴趣的样子,一边吃着一边听着,就当是听八卦了。
终明一朝,言论一直比较自由。特别是到了这明末,更是不怎么管。这里又靠近京师,百姓的话题中,就少不了军事政治等男人爱聊的话题。
安贵和李定国都和胡广坐到了一起,其他人则自个找位置坐,尽量不着痕迹的保护着胡广。
“这位大哥,你看我们大明的军队每次野战都一败涂地,只能拒城而守。如此一来,要是建虏集结大军一部分兵力吸引山海关的注意。另外主力绕道蒙古草原,突然攻进关内,如何不行?”胡广一脸的谦虚,他也确实是在认真请教。
中年商人早已打量过胡广一行人,见他有那么多同伴,看样子还是随从之类的。应该地位不低。这样一个人物,在公众场合下谦虚地向自己请教,让他很是受用。
特别是当这个年轻公子哥问出问题之后,周围那些人也都在关注的样子,甚至有几个人还吃惊,便更是来了劲头。
只听他好似一脸见多识广的样子,大声地回答道:“小兄弟这就不懂了。我大明在辽东的形势虽然居于防守,可西有袁督师,东有毛总兵。两人一东一西,互为犄角。你看……”
他一边说,一边竟然伸出指头沾了点茶水,就在桌子上画了起来。一边画一边继续说道:“要是建虏敢绕道蒙古草原,东侧的毛总兵就出兵直捣黄龙。你说,建虏的老巢还要不要的?怕是建虏还未望见长城,就要火烧屁股般地急着赶回去了!”
说完之后,他很畅快地哈哈大笑起来。
周围的食客听到了。都放下了心,一起跟着笑。然后继续喝茶得喝茶,吃点心食物都吃点心食物。
而胡广就不同了,他并不是每件历史事件都记得清清楚楚。毛文龙的事情在他的记忆深处,之前一直忽视了,此时听这中年商人一提,马上联系到历史事件。当即回想了起来。
顿时,他马上紧张了起来,伸过手一下抓住了隔壁桌这位见闻广博的商人,急切地问道:“你说的毛总兵,可是毛文龙总兵?”
那人见胡广的反应。很是诧异,不着痕迹地挣脱了胡广的手,点点头道:“还有那个,当然是东江镇的毛文龙毛总兵了!”
“那就是说,他还没死?”胡广等他刚一回答,就马上追问道。
这一下,中年商人不高兴了。他在以前的时候,也曾去过一次东江,和毛文龙手下做过生意,赚过好大一笔。
因此,他一下沉下脸,稍微语气不善地道:“你瞎说什么,毛总兵怎么可能有事呢!最艰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建虏怕是更拿毛总兵没法了!”
以前的时候,毛总兵白手起家,占据了东江地区对抗建虏。一开始时,朝廷给了名头,没有半点支援,都是毛总兵自个和大伙儿做生意,才硬是撑过了那段最艰苦的岁月。
有关这点,这个商人听说过,也曾去做过一次生意。很自然地,他的立场站在毛总兵这边,不想别人说一点不好。
边上也有几个人对胡广这话很是不满,或对胡广道:“你这小伙子留点口德行不行?”或双手合起来喃喃地道:“百无禁忌,当不得真!”
护卫们感受到了周围人对首长的敌意,都有点不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