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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的道理,决计不会跟王爷对着干的!”
邓浩楠已经从情报部了解了名单上的每一个人,对这个钱谦益也算是印象深刻。此人可谓人才,处理政务一流,诗词文采更是上成,唯独就是爱书如命,一本古代的书籍,竟然让他肯花千金甚至万金高价购买。
买书花这么多冤枉钱,并没有什么。但是邓浩楠知道,钱谦益没钱买书,自然会不惜代价的玩旁门左道,偏偏他喜欢炫耀他的才华和文学财富,这样很容易授人以柄。
财不外露,书也不能外露啊!
事实上,钱谦益于万历三十八年中进士,直到崇祯十七年明亡,在前后长达三十五年的时间内,三起三落,旋进旋退,全部任职时间加在一起也不过五六年左右,因为明廷的**,也谈不上什么卓越的政绩。他的出名,是由于他出色的文才,被视为江左三大家之一。又因为他曾经参与了东林党人反对魏忠贤阉党的活动,还被视为士林领袖之一。到了天启末年,他作为东林党首领,已经是一个相当影响力的人物。
“据本王所知,温体仁和周延儒宿与钱谦益不和。本王刚放出风声组阁,就有人举报钱谦益在浙江都学时贪赃枉法,本王细查之后发现,他贪得不过是基本破书而已。虽然用不着之他大罪,但若要他当首辅大臣实在不容易服众啊!”
王洽笑了笑,道:“王爷放心,您只需睁只眼闭只眼,让他带领东林党摆平其他党羽,王爷只需要将要害部门的第二和第三把手用自己人占住,让他们学习政务,一旦王爷的门生故吏有了经验,到时候可以随时罢免钱谦益!”
接着又补充了一句,道:“到时候钱谦益的作风估计已经惹得朝野不满了,王爷那时拿掉他,反而还能博得好名声!”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邓浩楠听了王洽的话,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帝王心术不过如此,卸磨杀驴应该当做家常便饭才是。
把钱谦益退到风口浪尖上,让其他小浪花不断的攻击他,而邓浩楠则退到后面观战,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好事都归邓浩楠了。
好主意!
邓浩楠点点头,道:“那就让钱谦益任吏部尚书,给他首辅大臣的名头!”
“王爷英明!”
接下来,邓浩楠又跟王洽商议了一番,将朝廷中枢官员的任命细则梳理了一番,邓浩楠从中受益颇多。
临走时,王洽辞去了兵部尚书的职务,准备回乡养老。邓浩楠知道他去意已决,并没有多做挽留。王洽很聪明,邓浩楠以行伍入国政,他的兵部尚书必须要由邓浩楠所谓的总参谋部官员来执掌,因此他不如早早的让出来妥当。
博得衣锦还乡才是上策,况且邓浩楠也不会亏待他的。
事实正是如此,王洽告老还乡,邓浩楠给他食封五百户以示隆宠。
给王洽的隆宠,也是给其他素餐尸位的官员们一个信号,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辽王府花园凉亭。
一张桌子一副棋盘,一老一少对面而坐,家丁、侍卫、丫鬟躲得远远地,但依然可以听到这两人的喊杀声,以及啪啪走棋的巨响。
二人在下象棋,没错,不是一般的激烈。
“钱大人,听说你学富五车,没想到象棋也是不落人后啊!”
“王爷过讲了!”
钱谦益拿起他的黑车,越过楚河汉界,直接杀奔红方大本营,凌厉的攻势逼人。
“既然学富五车,自然象棋也出神入化了!”
“……”
好吧!算你牛!
邓浩楠翻翻白眼,就算钱谦益吹牛他也得受着,因为他已经连输四局不开和(胡)了。
黑棋咄咄逼人,红棋也不甘示弱。邓浩楠虽然连输四局,但屡败屡战,奋起反击。
然而,纵观全局,黑子再一次比红子多了。
“咦!我的炮呢?”
不经意间,邓浩楠发现他角落里的炮没了。
“王爷的炮已经被我刚才的车吃掉了!”
“你咋没告诉我一声啊!”
“有道是明车暗马偷吃炮,王爷莫不是要悔棋?”
“切!本王会悔棋?”
邓浩楠撇撇嘴,虽然心中想悔棋,但是嘴上却不能服软。
喵了个咪的!你这死老头就不能让本王赢一把!
邓浩楠拿起他的马,啪的一声走了一步。
“我踩你的蹩脚马!”
“想好再跳!”
“想好了!”
“真想好了?”
“当然!”
“不后悔?”
“不后悔!”
“不带悔棋的!”
邓浩楠仔细检查了一遍敌方战场,并未发现危险。
“本王当然不悔棋!”
啪!
钱谦益的炮从邓浩楠的大本营打回了他自己的大营,正好干掉了邓浩楠刚刚跳上去的马。
“你的炮什么时候跑本王家里了?”
“明车暗马偷吃炮!王爷要不悔一步棋?”
靠!
邓浩楠心中再次诅咒了钱谦益一番,但却不好意思开口悔棋,刚才的话太满了,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
“一口唾沫一个钉!本王说了不悔棋的!”
邓浩楠很郁闷,想要跟钱谦益谈论朝政,但是这老头偏偏找借口避开话题,令邓浩楠无法逼问他。
钱谦益老说明车暗马偷吃炮,这令邓浩楠有了兴趣,突然道:“明车暗马偷吃炮何解?”
钱谦益看了看邓浩楠,笑道:“微臣可是不敢再王爷面前献丑,这招应该是王爷的拿手好戏才是!”
邓浩楠看着钱谦益,暗道:这老头话里有话啊!
“钱大人但说无妨!”
钱谦益来回翻弄着手里吃掉的红子,笑道:“微臣就拿着象棋来说吧!明车是要求你要把车放在叫要道上,车攻击力量最强,所以不要把车放在背处,有时候,对手会故意弃子来达到把你车引入背处的目的。而马的进攻是日子的进攻方式,一般杀敌都是从暗处偷袭得手,要求马不要被对方的子卡住位置,而炮有躲闪腾挪的作用,可以平炮抽子,让人防不胜防。”
“原来是这个意思!”
邓浩楠细细品味着,忽然间感到这个钱谦益不简单,至少不是王洽说的的那般简单。
丫的,这老头的话有很深的含义啊!
这时,钱谦益才拿出了人事任命名单递给邓浩楠。
邓浩楠大致扫了一眼,看到兵部尚书是林风后,便不再细看,直接大笔一挥便批准了。
邓浩楠已经委派钱谦益当上了吏部尚书,位列内阁首辅大臣。吏部的职责就是官员人事调动。钱谦益送来了一份拟定的朝廷各部名单,都是钱谦益一手安排的。
邓浩楠只是看了一眼,就大笔一挥,批准。
钱谦益很惊讶,邓浩楠为什么一点儿都不问,直接就批准了。他原本已经准备了太多的话要解释,希望能打消邓浩楠的顾忌。但此刻,邓浩楠什么都不问,反倒大乱了钱谦益的部署。
“明车暗马偷吃炮!”
邓浩楠哈哈一笑,道:“钱大人的话发人深省,本王受教了!”
“微臣不敢!”
钱谦益急忙谦虚,道:“术业有专攻,王爷运筹帷幄,自然不再这棋上!”
邓浩楠微微一笑,道:“朝局如棋,车马炮卒士相帅,只是分工不同,但缺一不可!不过这明车暗马偷吃炮倒是对本王形容的很贴切啊!”
“微臣妄言了!还望王爷恕罪!”
“无妨!”
钱谦益突然道:“不知道王爷准备如何应对直隶老百姓的祈求呢?”
钱谦益指的是邓浩楠担任直隶总督时,大肆宣传的邓浩楠治下不纳粮不纳税的事情。
如今邓浩楠身为监国摄政王,原本准备让皇帝头疼的事情,这回被扔回了自己手里。
“钱大人以为呢?”
钱谦益笑了笑,饶有意味的道:“自古的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王爷既然在江西实行了免税三年的政策,那就要做到底啊!”
邓浩楠明白钱谦益口中的做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让他同样免除直隶老百姓三年赋税。
“免除直隶三年赋税没有问题!”
邓浩楠说道:“只是这样一来,其他省份未必不会攀比。老百姓若是都涌入直隶和江西,那可是相当大的压力啊!”
钱谦益问道:“不知道王爷的内帑有多少银子啊!”
邓浩楠笑了笑,看着钱谦益,道:“你莫不是想打本王内帑的主意?本王可是拖家带口,嗷嗷待哺者上千万!”
钱谦益笑道:“王爷若是能够免除各省赋税三年,得到的绝对比付出的多得多!”
邓浩楠道:“免除全国赋税三年,那各地的官员都喝西北风啊!”
“王爷既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拿出三千万两白银赈灾,如果能够再出两千万两,微臣有把握可以做到国朝休养生息三年!”
“当真?”
钱谦益笑了笑,道:“您是监国摄政王,您就是君,微臣可是不敢欺君罔上啊!”
“五千万两白银就可以支撑三年免税吗?”
“当然!”
钱谦益正色道:“只要免税三年,三年后的大明帝国将会恢复元气,甚至远超万历中兴!”
接着语重心长的道:“到时候王爷就是大明五千万国民心中的救世活佛,甚至是神!”
邓浩楠紧紧的盯着钱谦益,后者不甘示弱的接受邓浩楠的眼神儿。
许久,邓浩楠点点头,道:“如此,钱大人尽管放手去做!”
“谢王爷!”
钱谦益跪地叩恩,这是他代大明五千万老百姓感谢邓浩楠的。
花五千万两银子,如果是别的邓浩楠一定心疼,但能够让大明帝国的老百姓休养生息三年,这令他非常高兴。
于是看向钱谦益,道:“来,再下一局!”
钱谦益领命,二人再次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