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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不知在周灵心中想了多少遍,他不假思索地说道:“我会先从造小货船开始,五百石左右,既可以在北海郡内河航行,也可以驶入济水和黄河,发展内河货运,积累一两年后就能造大船了。”
周灵一句发展内河货运。正说到了张铉的心坎上,目前他已拥有十艘大船,主要用于北海郡、东莱郡和高密郡三郡之间的物资运输。
但他还想再组建一支内河货运船队,专门走济水,将齐郡、北海郡和济北郡紧密联系起来。
他虽然征集到三百多艘船只,但绝大部分都是百石以上,百石以上的船只只有几十艘,远远不够。所以他也希望先从五百石的货船开始,在短短一两年内就能拥有数百艘五百石货船。解他燃眉之急。
张铉忍不住兴奋道:“既然如此,你就立刻开始着实招募船匠,甚至北海郡官府也可以全力帮你,要多少钱粮都行,关键是我希望年底前能先造出百艘五百石的货船。”
周灵苦笑一声说:“将军,光凭北海郡要造出五百石以上的大船。至少要三年之后。”
“为什么?”张铉愕然。
“将军,造船主要靠积累,一棵大树砍下后做成船板,必须要晾晒两三年才能用,就连龙骨也要晾晒两三年。所以每年造船用的材料其实在两三年前就开始准备了,年年准备,周而复始。
现在我们是重新恢复造船场,一切都要从头开始,现在开始准备,晾晒两年,建造一年,第一批船至少要三年后才能下水,当然,我这里还有余材,但最多只够造十艘五百石货船,年底我可以交船。”
张铉脸上露出一种抑制不住的失望,第一批船要三年后才能下水,这会影响他的很多计划。
周灵看出了张铉的失望,又微微笑道:“将军,我说得是靠北海郡的力量必须要三年才行,可如果借助外在的力量,我今年就能保证造出百艘五百石货船。”
张铉大喜,连忙问道:“是从外面购买现成的材料吗?”
“当然从外面买也行,比如江南几个大船场就可以买到,但我说得是北平郡船场,我年初刚从那边回来,只需要很少的钱就可以搞到大量板材甚至龙骨。”
“为什么?”
“将军,北平郡濡河口船场名义上归属于北平郡,但实际上又是由朝廷直管,权责不清,管理混乱,上千艘攻打高句丽的船只都停泊在那里。
高句丽战事结束后北平郡船场便已经停止造船,但仓库里的各种上好老料堆积如山,没有账册,也没有人过问,如果不用起来,迟早会全部烂在仓库里,将军只需要花费几百两黄金,便可以将价值数万金的材料全部运回北海郡。”
“还有这种好事?”
“属下所说句句是实,今天就算将军不来,我也会写一份报告上报,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将军可要抓住了。”
张铉其实更动心的是那几千艘大型战船,去年他在高句丽亲眼目睹那些大船登陆,铺天盖地的隋军杀向平壤的情形,如果这些大船能归自己
他沉吟良久又问道:“那几千艘战船现在如何?”
“将军,那些战船被幽州军控制,罗艺派三千军驻扎北平郡,其中一千人专门驻扎造船场,就是为了看守这些战船,据说这是兵部的命令,这些战船虽然不用,但将军想把它们收入囊中恐怕也很困难,至少现在不太现实。”
张铉也只是想想而已,几千艘战船如果出现在北海郡,恐怕整个朝廷都要炸锅了,他可不想那么引入瞩目。
“也罢!”
张铉欣然笑道:“我这就派人和周管事北上,去把那些堆积在北平造船场仓库内的材料全部买回来。”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一名士兵飞奔进来禀报,“将军,船队来了!”
众人跟随张铉走出了仓库,只见数百步外的巨洋河内停泊着一支船队,由十艘三千石的货船组成,它们原本是黎阳仓的大型运粮船,被王世充扣住数十艘,张铉在祝阿县一把火烧掉了大半,只剩下这十艘,都被张铉作为交换条件勒索到北海郡。
十艘大船内满载着五千石粮食,从益都县出发,准备走海路运送到东莱郡,为首的一艘大船缓缓靠在岸边,搭上一块船板,一名副尉快步走下大船,向张铉单膝跪下行一礼,“启禀将军,卑职奉命前往掖县送粮!”
掖县便是东莱郡的郡治所在,目前东莱郡的大部分人口都集中掖县附近,裴行俨率领一千军队也驻扎在掖县,最近一个月,从齐郡迁移过来的万余人也安置到东莱郡卢乡县一带,这次送粮主要是给迁移人口的赈济粮。
张铉又问道:“船队回来需要多少时间?”
“回禀将军,这次我们不去高密郡,只去掖县,最多四五天就能返回。”
张铉点点头,“回来后,船队就暂时停泊在寿光县,我另有任务安排给船队。”
“遵令!”
副尉行一礼,起身又返回了大船,船队又再次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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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私下交易
北平郡也就是今天的唐山一带,北平郡造船工场位于濡水河口,占地数十里,规模庞大,和北海郡的寿光造船场、高密郡的即墨造船场一起并称为北方三大造船场。
虽然北海郡的寿光造船场和高密郡的即墨造船场遭遇匪患而毁于一旦,但北平郡的濡河口造船场却完整的保留下来,一则是它处偏僻,和最近的卢龙县相隔数百里的无人区,没有足够粮食补给,乱匪很难攻到造船场;二则幽州一带的乱匪对船只不感兴趣,也无心却掠夺造船工场,濡口造船场便由此而侥幸地保存下来。
可尽管如此,随着高句丽战役的结束和南北货运业被各地乱匪阻截,造船业也陷入了巨大萧条,北平郡造船工场遭遇了致命打击,没有了收入,也就没有了工钱,大量的船匠离开造船场,短短一年时间,数万船匠都先后离开了船场,船场内只剩下十几名管事,整天无所事事,喝酒赌钱,偷卖船场内的物资也就成了他们的生财之道。
这天晚上,船场内来了一名神秘的客人。
“房先生,我真的很奇怪,房家要这些造船物资做什么?”
船场大管事名叫詹环,是一个年近六十岁的老者,身材高大,脸庞宽阔,他在北平郡造船场做了四十年,已经早过了知天命的年龄,乱世将至,他对大隋前途充满了悲观,只想将造船场的物资卖个好价钱,他也可以回乡安享晚年了。
和他谈这笔买卖之人,正是齐郡房氏家主房彦谦,也就是房玄龄的父亲,张铉当然不能出面,让齐郡豪门世家替他出面是最好不过。
房彦谦微微笑道:“家族太大。光靠种几亩地,养不活那么多族人,我正好在东莱郡的海边有一片地,建座造船工场,也算是给房家添份产业。”
詹环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产业!如果造船还能成为产业。他又何必贱价卖这些上好船料,房家建造船场,恐怕只会把老本全部赔光。
但这话詹环绝对不会说出来,尽管来看材料的人不少,却没有一人肯拿出五百两黄金买下它们,吴郡的浏河船场只肯拿出两百两黄金,和他的期望相差太远,而这个房彦谦并没有对五百两黄金表示异议,这就给了詹环一线希望。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坦诚之言毁了这个希望。
詹环心里很清楚,这些造船物资如果不卖掉,最后都会烂在仓库里,变得一文不值,更重要是他今年已经五十九岁,明年满六十岁后他就会从这里滚蛋,朝廷会任命另一个大管事,那时所有的好处都轮不到他了。他将在落魄中潦倒残生。
“房先生的高瞻远瞩令人佩服,请跟我来!”
詹环带着房彦谦来到主仓库内。仓库被巨大的铁锁锁住,他取下腰间长约两寸的钥匙,苦笑一声道:“偷材料的人太多,我不得不亲自保管钥匙。”
他打开大铁锁,推开了大门,在詹环手中火把的映照下。巨大仓库里各种物资堆积如山,长达数丈的船板,十几长的龙骨身影仿佛一条条孤寂的木头藏在角落里。
“这是多么宝贵的材料!”
詹环轻轻抚摸着船板,心中充满了眷念,他毕竟在这里做了四十年。让他放弃这些材料,等于就放弃了造船场,他心中多少有些不舍。
“还有那些龙骨,可以造五千石的大船,每一根都价值数百金,它们就像我的孩子。”
“詹大管事,我并不勉强。”房彦谦在一旁淡淡地说道。
“不!不!不!”
詹环慌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愿意卖给房家主,毕竟房家主也是用它们来造船,不是用来造房子之类。”
房彦谦一挥手,两名家人快步走进来,将一只木箱子放在他们面前,行一礼退了下去,房彦谦打开了盖子,顿时金光灿灿,箱子里堆满了金条。
“五百两!”房彦谦注视着詹环道。
詹环目光死死盯着黄灿灿的金子,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他最终移开了目光,“六百五十两!”
“什么!”房彦谦一愣。
“我改主意了,我要六百五十两,不!七百两,我要七百两黄金。”
房彦谦的脸顿时阴沉下来,“大管事,生意不是像你这样做的。”
“房家主听我解释,我还有十几个手下,他们也要得到好处才能闭嘴,而且,要把这些材料从军队眼皮下运走,还需要五十两黄金,所以我必须要七百两。”
“如果你再增加怎么办?”房彦谦冷冷地望着他。
“不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