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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建设酒坊的同时,由孔晟亲自监工、府中侍女具体操作的三勒浆提纯轮班进行。整整两个昼夜下去。几百坛三勒浆被蒸馏提纯出来,不过数量少得可怜。只得到几十坛高度蒸馏酒。
皇帝赐给孔晟的宫女彻底变成了孔晟私人的酿酒劳动力。为了保密和确保蒸馏提纯的工艺知识产权,孔晟没有用工匠和外人。因为这种工艺实际上并不复杂,一旦传扬出去肯定会引起大面积的效仿。一旦高度蒸馏酒大规模上市,那就不值钱了。
赵光然按照孔晟的要求,购买了大量的经过雕刻和干燥处理的葫芦。然后孔晟又命人将所得高度蒸馏酒分装入葫芦,一共得到上百葫芦酒。
孔晟笑吟吟地站在厅中,凝视着自己亲自蒸馏提纯出来的酒,回头望着赵光然道:“赵总管,这就是孔某亲自酿制的酒,你要不要尝尝?”
赵光然轻轻苦笑一声:“侯爷辛苦了几日,就是为了这些酒,赵某何德何能,岂敢品尝。”
孔晟大笑:“赵总管,孔某酿酒完全是自娱自乐,倒是让你见笑了。”
赵光然长出了一口气:“侯爷,宁国公主在曲江池设文宴,遍邀满城士子和满朝文武大臣赴宴,也给您送来了请柬。刚才赵王殿下还派人过来询问,是不是与您一起前往。”
孔晟笑了笑:“去,当然去。酒宴何时开始?”
“午时三刻。”
孔晟哦了一声,“赵总管,让乌显乌解两人带上五十葫芦酒,随孔某去曲江池赴宴。”
曲江池、芙蓉园,在长安城东南隅,因水流曲折得名。汉代在这里开渠,修“宜春后苑”和“乐游苑”。隋时,宇文恺凿其地为池。隋文帝称池为“芙蓉池”,称苑为“芙蓉园”。唐玄宗李隆基命名为“曲江池”,而苑仍名“芙蓉园”。李隆基命人引浐水,经黄渠自城外南来注入曲江,同时为芙蓉园增建楼阁。
曲江池风景旖旎,自然风光,岸线曲折,可以荡舟。池中种植荷花、菖蒲等水生植物,亭楼殿阁隐现于花木之间。曲江池作为长安的风景名胜,定期开放,权贵百姓均可游玩,以中和(农历二月初一)、上巳(三月初三)最盛;中元(七月十五日)、重阳(九月九日)和每月晦日(月末一天)也很热闹。
凡长安权贵设立组织的大型公共宴会,基本上会设在曲江池畔。
宁国公主设宴,说是遍邀满城文士和满朝文武,其实来得当朝官员并不是很多,多数都是权贵家的二代子弟和士子文人。
孔晟乘车来到他闻名已久的曲江池,进了芙蓉园,慢慢踱入会场。环目四顾,长安权贵他认识的不多,但凭衣着气度和年纪他也大概看得出,实际上真正为宁国公主捧场的官僚不多。
宗室皇亲,来的人也不多。
孔晟站在人群外围,向里眺望,看到了几个熟悉的人影。一个是赵王李系,李系与宁国、纪国公主感情甚笃,皇妹设宴,自然捧场。一个是中书侍郎杜鸿渐,还有一个相貌清朗、青衫飘飘出尘若仙的中年男子,孔晟记得是著名的谋士李泌。
李系一眼看到了孔晟,起身朗声笑着高呼道:“长安侯,来得太晚,该罚酒一盏!”
李系指了指自己身侧的空位,示意孔晟过来。
孔晟向李系微微一笑,然后缓步在人群的注视下走了过去。
到场的士子文人林林总总大概有百余人的样子,宁国公主府上的宫女仆从来回穿梭,为众人上酒和果蔬。孔晟神色平静,继续前行。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孔晟的身上。
无奈何,孔晟的知名度实在是太高了。尤其是他那首长恨歌以及最近在长安城外渭水河畔与赵王李系的唱和之作,在长安城里传唱未艾,再加上关于他万人敌的美誉及在金殿上力举千斤之鼎的壮举,早已让他成为长安城中当之无愧的新闻焦点人物。
还有一点。长安侯埋头在府中酿酒,一连几日,长安侯府上空飘散出浓郁的酒气,这在城中也传为热门。(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七章 孔府家酒(2)
孔晟缓步行去,半路上,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个熟人,虢王世子李川。虢王世子李川随虢王李巨被皇帝召回长安之后,一直赋闲在京,变成了一个暂时没有封地的闲散宗室,在数以数百计的李唐宗室中也是毫不起眼的一个。
李川向孔晟投过来的目光中隐藏着一丝丝的仇恨和羞愤。当日在夏邑被孔晟软禁,成为李川一生的耻辱。只是如今的虢王无权无势,而孔晟却是声名鹊起的长安侯,拥有显赫战功和名望,李川即便想要报复也不敢妄动。
李川躲在两个华服青年身后。其中一个圆脸青年,手里摇着折扇,神态倨傲,端坐在那里扫视着孔晟冷笑不语,而另外一个方脸圆额肤色略黑,其人端着一盏酒用好奇的目光紧盯着孔晟,嘴角挑起一抹轻视的弧度。
孔晟平静的目光从三人身上一扫而过。
走到近前,孔晟向宴会的主人宁国公主及赵王李系、纪国公主等躬身一礼:“孔晟拜见两位公主、赵王殿下!”
孔晟又向一侧的杜鸿渐等官员遥遥抱拳道:“见过各位大人!”
孔晟毕竟是从三品的长安侯,虽然没有实权,却也算是长安城的新贵人。杜鸿渐等人心里尽管不怎么看好孔晟,但在表面上却必须要维持着基本的礼仪。
杜鸿渐等人向孔晟抱拳算是回礼。
宁国公主向孔晟投过柔和深邃的一瞥:“长安侯,请入座吧。”
孔晟依言坐下,他已经发现。楚王李俶一系人均没有到场。连亲近李系的权贵子弟都鲜有到场。从这一点足以看得出,李俶与宁国公主、赵王李系这些人的关系早有裂痕,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酒过三巡,就又开始了让孔晟乏味和昏昏入睡的文试。一个个青年士子轮番登场,卖弄着自己苦心经营的满腹才学。士子们之所以对这种权贵组织的文宴场合趋之若鹜,主要的目的还是试图得到在场权贵的欣赏,进而被举荐为官,这在大唐已经成为重要的平民晋身路径。
孔晟一直在眼观鼻鼻观心。面带笑容,默运着学自司马承祯的道家内功。随着他习练功法的时间增长,他自觉浑身神清气爽、整个人都有一种飘飘欲仙凌风而去的感觉。而他的力量,也会因为内力的强化而不断提升。
这真是一种非常玄妙的功法。修身、养气、蓄力、激活人体各项潜能,孔晟相信,坚持习练司马承祯的上清功法,至少能起到健身祛病的功效。而体内若有若无伴随血脉无形流转的内息之力,在关键的时刻,爆发出来的能量是惊人的。
宁国公主一直在暗中观察孔晟的表现,见他对文试毫无兴趣的样子。不由就微微一笑道:“长安侯才学名动天下,今日适逢其会。本宫设宴以文会友,长安侯怎么不赋诗一首也来凑个热闹?”
孔晟笑了笑,抱拳回礼道:“公主殿下,所谓才名都是世人过誉,孔晟今日实在是才曲词穷,还请殿下见谅!”
拥有显赫才名的孔晟怎么可能才曲词穷,这当然是他的过谦推辞之语。谁都明白这一点,宁国公主柳眉一挑,倒也不能勉强孔晟,只好耸耸肩又望向了别处,这个时候,一个圆脸华服青年昂昂然站起身来,走到场中,先是向宁国纪国李系等人躬身一礼,然后目光逼视着孔晟淡然道:“长安侯,在下长安士子李果,素闻长安侯才学过人,今李果有一道算学题苦思不得其解,特向长安侯请教一二。”
算学?自知孔晟诗文无双,在吟诗作对上向孔晟发难必是自取其辱,所以才另辟蹊径拿算学来考校?孔晟眉头一簇。
赵王李系在一旁也是皱眉,压低声音道:“孔晟,此子是礼部尚书李揆长子李果,颇有才名,尤其是精于算学。”
孔晟哦了一声,笑了笑推辞道:“孔某对算学一道并无涉猎研究,岂敢献丑?”
李果冷笑起来:“长安侯号称才高八斗,天文地理无所不通,竟然不通算学?算学是治国理政的必备功课,如果长安侯连算学都不通,登堂入室占据朝廷高位岂不是一场笑话?”
李果这话不但盛气凌人还有故意挑衅的嫌疑。
礼部尚书李揆是楚王李俶的心腹拥趸。作为李揆的长子,李果跑到曲江池来参加宁国公主组织的宴会,显然是别有用心了。看来,此人完全是冲自己来的——孔晟目光一沉,望向李果,嘴角掠过一丝愤怒的弧度。
如果是旁人,孔晟或许就一笑置之了,不会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但既然是李揆的儿子,又怀着故意挑衅的险恶用心,念及李揆当时在朝会上对自己的羞辱和打压,孔晟心里的怒气就油然而生。
他从来就不是肯吃暗亏的人,既然你主动挑衅,那就不要怪老子狠狠将你们父子踩在脚底下了——孔晟心里冷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孔某从来没有号称才高八斗,这些都是世人的过誉。所谓术业有专攻,人的精力有限,这世上学术之道万万千千,孔晟即便广泛涉猎博览群书也绝对做不到门门精通。”
孔晟说到这里微微一顿,但旋即又冷漠一笑:“算学一道孔某确无高深造诣,但既然李公子执意要让孔晟献丑,那么,孔某就却而不恭了——还请李公子出题吧。”
李果脸上浮起一抹得逞的狡黠微笑。
今日在曲江池宁国公主文宴现场,以他擅长的算学之道来向孔晟发难,其实无非还是打压孔晟的名声,坐看孔晟出丑。这虽然不是他老爹李揆的授意——李揆作为朝廷高官,大概还不至于这么无聊和下作,但李果一向心高气傲眼高于顶,对孔晟拥有偌大才名远超自己心怀嫉妒。
但李果也不是傻子。他事先研究过孔晟被广为传播的很多诗文,自问在诗文方面绝无可能盖过孔晟的风头,就转而剑走偏锋,试图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