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伙计,这块牌子没用了,新政府允许在公开场合谈论国事。”另一个学生拿出一份以前的老报纸对茶馆的伙计说着。
“嘿,啥时候的事?我怎么就不知道。”
“昨天才公布的。帮我蓄上一壶茶。”
“好咧!!”
“朝青兄,你怎么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段国学?”刚才那位神情激昂的同学转头问到。
“怎么看?我也看不明白这个人,我翻找过许多报纸,但从未有过对他的详细介绍和报导,可以说,这个人,很神秘。”
“很神秘?”
“对!很神秘。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地尊荣。相信仅仅只是从报纸上得到消息来源地人也不知道他地尊荣。因为他根本就不上报纸。这对于其他有事没事都喜欢上报纸露个脸占个版面地各路大人物来说是极为另类地。不过要知道这家伙居然隐藏在桂系人马后面这么久。李德林、白建生这么强势地人物居然屈尊于他地麾下。这让很多人都非常地吃惊和震惊。有着如此忍隐地气魄。我不敢妄加评论他。”
“朝青兄……”
“我很认同他地这句话——‘没有经过细致地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子流兄。你现在只是看到了一张报纸而采取对他地猜测和评估。你不绝对你太武断了吗?”
“……”
“我地前辈学长对我说过。凡是要带着三只眼睛去看问题。一只看正面。一只看反面。还有一只看里面。”
“……朝青兄请继续详解。”年轻人身边地几个人急切地想知道答案。而这个被称为朝青年轻人地话语也引起了茶馆里其他地人兴趣。纷纷停下自己地话题。安静地等待着这个年轻人地详解。
“首先这个桂系的实际统治者——段国学,有什么本领?他居然能让目前最凶悍的桂系李、白二人死心塌地的为他效力?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让人不可理解,子流兄请去查阅上周的报纸,上面有对李德林的采访,当有人为其屈尊人下而不平时李德林解释的话语:‘以君之观吾能人也,以吾之观他其更强也。’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李德林心甘情愿的拜服于他的麾下。”
“而从军、武上看,自从李、白二人出战以来,兵强马壮鲜有败绩,这二人手握强兵却丝毫没有自立门户之心,可见这个段国学不是傻子,他肯定拥有着更为强大的力量在自己的手中。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调查研究过,李、白二人之前并不是他的手下,至少在他们被孙先生任命广西督办前不是。那是什么原因能是这两人甘心在坐拥一方时还屈尊人下,我只能大概的判断出这姓段的应该有着比他们更加强大的实力,也就是武力。”
朝青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茶馆里却很清晰,所有人都在认真的听着他的分析和解说,就连掌柜的也放下手中的帐活,探出身子仔细地听着。
“剩下的大家也都知道,看到了,桂系的人只用了十几天便占领了四川,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而其中只要不是瞎子聋子都可以看到桂系的飞机在天上飞,汽车在地上跑。大家再回忆一下,我们所见到的这些桂系的兵,从言行举止上又和我们所见过的兵有什么区别?”
“强兵!!士兵光从精神面貌上看就已经强于目前我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军队,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光从这点上看就已经远远强于我们以前所见到过的双枪兵,大家想想以前背着破枪和烟枪的那些兵,哪个能有现在的精神和面貌。”
“朝青兄,请恕我打断。”一直在旁静听的子流出言打断了朝青的发言。
“子流兄请讲!”
“朝青兄,如象你所说,这个段国学拥有着如此强大的武力,为何不为中国的统一做一份贡献?反而还有屡屡拖统一步伐的后腿?再有,既然拥有着强兵悍将,为何不去御敌抗辱,反而自毁长城打击国内军事力量?”
“这个……恕我无能,我也不知道,也很困惑……”
“所以我认为,这个姓段的是个无耻的国贼!!!!”
那个叫子流的人此话一出,茶馆里瓮地一下炸了锅,各种声音不一而出,一时间茶馆里乱哄哄的。
而在茶馆的二楼,有几个人紧皱着眉头盯着那个叫子流的年轻人,眼睛中流露出强烈的不满和杀意。
“都把手给我放回去,人家只是说说,况且人家说的也没错。”在这几个人围坐的中间,一个穿着长衫戴着礼帽的人轻轻地喝止着,丝毫没有在意底下乱哄哄的反应,继续悠然自得地品着茶看着茶馆外的风景,只不过时不时转头看下搂下的动静。
“子流兄,称其国贼是否太过分了。有几件事不知道子流兄是否知道。”好一会后,朝青才继续说到。
“虽然你我的确不知这个段国学到底是在想什么,要做什么,但这个段国学并不制止你我在这样的公开场合谈论国事,这与其他各路军阀的做法极为迥异。其二,桂系入川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大家注意到了没有,自从桂系入川以来,我们的生活发生了什么变化?再三,现在桂系的人员又做了些什么事?如果大家都不清楚,我来说,说的对的只请大家点头承认即可,说的不对的也请大家等我说完后指正。”朝青的话让茶馆里的人点头默认了他的建议。
“首先桂系入川后整化治安,现在偷、盗、抢、拐的事情已经少了很多。”看着一些人轻轻地点着头,朝青感觉自己心里的底气更重了些。
“对于在做的各位,有些是经商的老板,相信各位老板也发现,各种捐税也降低了不少,一些苛捐杂税更是直接取消了。”又有一些人也开始加入到了点头的人群中去。
“再有,前天在几个地方出现了招工告示,桂系的人要在四川投资建厂和开矿,甚至还要修路修桥,我看很多的劳力都在往报名点那里赶。而回顾以前的统治者,有谁能愿投资置业?”茶馆里的绝大多数人都在点头。
“我见过几个桂系的兵和官,他们对人和气买卖公道,现在都有人敢在军营外摆摊做生意,以前你们谁见过有人敢在兵营前做生意?”所有的人都在点头,而另一个声音在茶馆里的一角响起。
“前天我老乡拉我去那边摆摊,我以前打死都不敢去,以前我就被那些背双枪的给抢过,直接拿了就走,我想上去理论理论,那些兵话都没说一脚就把我踢到地上打了一顿,可这些兵不一样,虽然也会讲讲价,但价码一定决不少给一分钱。现在兵营外面摆摊的人越来越多了,也有人敢在兵营附近安家,换在以前,谁敢?”一个流动烟贩吊挂着烟板说到。
有了一个普通人的参言,茶馆里的人便纷纷参与讨论中去,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自己的所见所闻。
“大家可以看得到,也可以听到,更能体会到,桂系的人入川后所带来的一切,我不知道这些人到底要做些什么,我不仅好奇也同时很不解,要说他在入川后的很多施政都是利国利民的,但我不解他有着这样的实力却不为中国的统一和抗辱御敌做贡献。子流兄,如果说他是国贼,那国贼会做这些利国利民之事吗?虽然他的行径你我无法理解,但就从他在民生上所做的事,国贼二字实不能扣其头上。”
子流没有出言反驳,因为朝青说的都是实事,周围的人也在不断地诉说着桂系入川后所带来的新气象和好处。
“朝青兄,我看你的着装似乎要出远门?”
“正是!!子流兄,我的确要出远门,我准备去广西看看,学校里前段时间不是在宣传发动学生走出学校,深入民间深入一线去看看,我申请去广西,本不报什么指望,但没料到不仅被批准,同时还得到一些资助,同行的还有几个其他学校的学生,我下午就要去码头会合。”
“那祝朝青兄一路顺风。”
“谢谢!!子流,我建议你也去申请参观学习的名额,多出去走走,多出去看看,而切勿只在学校里死读书,读死书!”
“谢谢……我会考虑的!”
楼下的辩论结束了,茶馆里再次恢复了往常的喧闹,而在二楼上,刚才的那堆人中,一个人低声问道:
“先生,你觉得他们说的怎么样?”
“还行,那个叫朝青的虽然思想比较客观公正,但目光还是窄了一点,他漏掉了行政人员还有工业和根本的农业上的东西。”
“也许是他仅是个学生吧,所能考虑和所接触的东西并不多。”
“这是个可以接受的理由,这一路上过来,不管是军事政治还有农业工商业,基本上我是满意的。走吧,去行政单位去看看。”中间的那位穿长衫的人喝光存茶起身准备离开,而周围的几个精壮汉子很自然地跟着起立围护中间的长衫人悄然离开。
一行人不紧不慢地来到重庆市政府的办事处时,这外面已经围满了人群,好不容易挤进人圈后,一行人发现在政府前面的马路上,一群人正向着政府大院里磕头,而很多工作人员正一个个地拉起这些人,只是人数太少,拉起一个另一个又跪下。
“这位,请问这里演的是哪一出啊?”长衫人问着身边的一个人。
“《谢官记》”
“谢官记?”
“这是一个村子的村民,上个月下雨让村里的山崩了,埋了很多人,市里直接调动了一批人和当兵的过去救人,去的挺及时,救了不少人出来,还带去了不少被窝衣物和粮食,现在村里的人出来感谢政府和那些当兵的,这里是一拨人,在兵营那边还有一拨人呢。”
“噢……怪不得,新鲜!新鲜!老兄你说这新政府咋样?”
“咋样?现在很多人都在说新政好,你敢在这路上吼一嗓子骂新政,警察虽然不会来拉你但你会被人吐口水!有胆试一下吗?”
“别!我只是问问。”长衫人笑着退出了人群。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