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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的东西?”
“这个…”唐安讪笑,含糊道:“我家乡很远的,那里不像京城那样繁华,不受这里的文化气息所影响,自然就会有一些比较特别的东西。”
柳倾歌见他不想说,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想了想,对着唐安竟是盈盈一拜,行了一个大礼,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得见男朋友,实在是倾歌的运气,这三条建议,也让倾歌受益无穷,倾歌真的不知要怎么报答你才好。”
“咱们是朋友嘛,还谈什么谢不谢的,俗气!咱俩谁跟谁!”唐安大方的挥挥手,好像与柳倾歌认识好多年了一般,自来熟的令人发指。“你能采纳我的建议,也是唐安的荣幸。若能用的上,想来会对你有些帮助的。”
“岂止有帮助,简直是雪中送炭。”柳倾歌激动地道。“想不到男朋友竟有如此才华,却还骗倾歌说不通音律,依我看,男朋友应该说是不世出的音律奇才才对。”
“岂敢岂敢,音律奇才这顶帽子实在是太过厚重——最多叫我音律小才子好了。”
音律小才子?柳倾歌撇撇嘴,心道男朋友的脸皮真是比飞雪悦兰阁的墙都厚。
唐安笑道:“这三招是为了帮你打败凤之瑶称霸舞林的绝招,就叫它们。。。霸王三招吧。”
“霸王三招。。。”柳倾歌喃喃念道两遍,“好霸道的名字。”
唐安面带微笑,暗想要的就是这股霸王气魄。今天教你霸王三招,下次就该教你什么叫霸王硬上弓了。
见她陷入思考,显然是对这三招很是受用,唐安心里也颇为自豪和欢喜。但是忽然间,两人都不说话,气氛变得有些异样,屋子里似是飘着一丝暧昧的味道。
烛火摇曳,孤男寡女,静谧无声。
这样的氛围,谈情说爱再合适不过了。不过很可惜,屋子里的两个人只是初次见面,而且身份悬殊,想来是不可能有什么交集的。想到这些,唐安心里竟有一丝难以言表的失落。
柳倾歌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抬头一看,却发现唐安竟傻傻的看着自己,白皙的俏脸又是一红,赶忙将眼神避开。
唐安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咳嗽一声,看了看天色,道:“女朋友,我要走了。”
“这…就要走了么?”柳倾歌喃喃道,语气竟似有些低沉。
“是啊,天色不早了,而且我家少爷还在下面等着呢。”唐安找了个借口,毕竟已经呆了很长时间了,也怕唐突佳人。“我是一个小书童嘛,就要尽到做书童的本分。能有机会和女朋友你秉烛谈心,我已经觉得很幸运了。”
“该庆幸的应该是倾歌才对。”柳倾歌说着,又是一拜,道:“大恩不言谢,若是日后有所成就,在当报答男朋友。”
唐安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朋友之间不需要感谢的。”
“是啊,我们是朋友。”柳倾歌欣慰一笑,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满足,竟有种想哭的冲动。却还是强忍着泪水,问道:“你还会再来么?”
“我倒是想来,就怕消费不起啊。”唐安苦涩一笑,暗想你们一壶酒就要三十两银子,真是大大的黑店。老子身上揣着三两银子就以为自己很有钱了,谁知道连个乞丐都不如。不是看在凤之岚和你的面子上,非到消保委去投诉不可。
“啊!是倾歌疏忽了。”柳倾歌想到他的身份,有些着急的道,忙掏出一块黑色名牌给他,上面写着一个秀气的“歌”字。“这块名牌给你,以后你自可随意来这飞雪悦兰阁了。等到男朋友下次来,倾歌必定会跳一支舞给你看。”
京城第一舞姬专门跳舞给我看?不知道那些公子哥如果知道,会不会活活气死。唐安得意的想着,也不与她客气,结果名牌揣进怀里,笑道:“女朋友。”
“嗯?”柳倾歌好奇道。
洒脱一笑,唐安推开门,回头一眨眼道:“下次见面,记得要叫我男朋友哦!”
第四十五章 玉龙轩
离开飞雪悦兰阁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唐安与凤之岚道别,架着醉如死猪一般的程采和,飞快地朝程府赶了回去。要是让程老头知道这不学无术的儿子不好好读书反而去烟花之地寻欢作乐,自己连带着肯定也没有好果子吃。
“秋叶…姑凉,么么!来,本少爷…教你玩一个…叫做‘啪啪啪’的游戏,呕!”
马车颠簸,胖子迷迷糊糊不住开口干呕,嘴里还不断嘟囔着。
他妈的,这死胖子酒量差酒品更差,才喝了几杯就把满肚子淫荡的想法全都吐出来了,一点城府都没有——就算你想啪啪啪,也别冲老子来啊!
一路躲开胖子好几个熊抱,好不容易赶回府里。恰逢两个下人巡夜,唐安毫不客气地将“讨好少爷”的机会让给了二人。
“咦,夏雨姑凉…也来啦!一起…啪啪啪,先亲一个!”胖子见身边多了一人,喜不自胜地撅着猪嘴左右“吧唧”,看的唐安浑身恶寒。
以后说什么都不能陪着胖子喝酒了,否则菊花难保。正想回屋歇歇,却听见后门“吱唷”一声又被推开。
唐安还以为是程云鹤回来了,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赶忙躲到树后面。偷偷瞄了瞄,却见来人并不是程云鹤,而是女土匪程采夕。
这小妮子,怎么回来比我还晚?
程采夕脸上写满了疲惫,手里还是攥着那把从不离身的宝剑,头上的鬓发有些散乱,连脚步也是一瘸一拐,看起来好像是受了点伤。
唐安眼睛微眯,想起程采夕高起高落得身姿,怎么看也算得上是个高手了。高手也会受伤么?看来这捕快真不是一般人干的工作。
不过唐安转念一想,这小妞累了一整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恰是心神最为放松的时候。如果现在去讨要银子,成功的机会不会更大一点?
刚要现身,唐安却又顿住步子。女土匪既是出门办案,身上多半不会带那么多银子。不如等她回房的时候装作偶遇,顺便问候两句聊表关心,打一手亲情牌,这小妞感动之余会额外再赏自己几两银子也说不定。
老子真是个天才!
打定主意,唐安便踮着脚尖,不着痕迹地偷偷跟了上去。
让唐安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回自己的屋子,而是绕到了一个唐安从没去过的陌生庭院。屋子里漆黑一片,好像是一间空房。
正犹豫要不要开口,程采夕已经推门而入,不多时,屋里火光便亮了起来。
唐安暗恨自己不争气,不就是要银两么,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唐安鼓起勇气,准备上去敲门。
“娘…”
唐安的手伸到一半,忽然听到程采夕的声音,不禁吓得一哆嗦。
娘?敢情这是程云鹤老婆的别居?幸好老子手快,否则打扰了夫人休息,那可是大大的不敬。不过来到这里好几天时间了,怎么从来没听说过程云鹤老婆的消息?
这个程夫人,果然和我一样充满了神秘。
唐安趴在门上,竖起耳朵仔细倾听了一会,却不见有任何回应,不禁大是奇怪。女儿受了委屈,做娘的怎么都该安慰一番才对,可是这老夫人却沉得住气,就是不开口说话。过了一会儿,反而传来了程采夕“呜呜”的哭声。
女土匪会哭?唐安再也忍不住,沾着口水将纸窗戳开一个小洞,往里看去,只见程采夕背对着窗户,肩膀微微抽动着。可是除她之外,屋子里再也没有任何人,哪有什么夫人?
再仔细一看,程采夕的怀里抱着一个牌位,无限委屈的哭诉:“娘,你可知道,女儿真的好累…”
唐安的心像是猛然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出的难受。
原来程采和和程采夕的母亲已经过世了。程采夕受了委屈,却连一个发泄的对象都没有,只能来到母亲生前的屋子,一个人对着灵牌哭诉。
想不到这个外表强悍的女人,身世却如此可怜。唐安心里叹息一声,默默退了出去。
***********
第二天一早,那辆永远不知疲倦的马车准时拉着程采和和唐安往墨玉书院赶去。
兴许是昨天斩获颇丰,和凤之岚和柳倾歌这两尊大神都拉上了关系,唐安睡得格外香甜,大清早起床竟然觉得意气风发,毫无困意。
程采和就不一样了,眼皮浮肿,双目无神,一个劲打着哈欠。
摇了摇还有些晕眩的脑袋,胖子问道:“唐安,我昨天喝醉酒之后没有乱说话吧?”
也不知哪个蠢货精虫上脑,硬是把两个家丁的胸都摸肿了。不过这话当然不能说,唐安道:“少爷酒后诗兴大发,妙语连珠,逗得姐姐们欢声笑语不断,脸红心跳娇喘连连,若不是我挺身而出硬拉走少爷,只怕小姐们就要留少爷在那过夜了。”
“真的吗?”程采和将信将疑。
想想这胖子小小年纪便没了娘,唐安心里一阵同情,不忍打击他自信,道:“当然是真的。”
程采和大喜,却装作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道:“唉,一不小心又展露了本少爷的才华,罪过罪过。”
这死胖子,给点颜色就要开染坊了。
程采和想了想,问道:“对了,昨天柳大家选到入幕之宾了么?”
唐安自知这件事必然会传得街知巷闻,早晚瞒不过他,道:“少爷,承蒙柳大家看得起,唐安有幸见了她一面。”
“唐安,这个…我知道你这几天太过劳累,不过老是妄想容易损害心神,不如明天放你一天假吧。”程采和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唐安肩膀,边说边思考怎么措辞才能不打击到自己的头号爱将。
唐安心里一顿鄙视,道:“少爷,我说的是真的。”
程采和一脸愧疚,道:“想不到病情已经如此严重了。不行,要赶紧去找个大夫。”
唐安叹息一声,知道这胖子还是不相信,笑道:“少爷果然英明。其实唐安只是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