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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前天……一切来得太快了,这样的幸福让她几乎晕厥过去。
在听到哥哥说起这事的前一刻,她还在哭泣,以为自己要嫁给别人。可在听明白自己未来的夫君是等待已久的孙元之后,惊喜让她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
刘夏宁是一个聪惠的女子,可自从堕入情网之后,她就发现自己变得非常的笨,也变成了一个单纯的小女孩子。遇到这种让人呼吸莫名的喜事,自然是要笑的。
可哥哥一脸的严肃,自己若是笑出声来,被他一通呵斥怎么办?有或者因为笑,触怒了他,让这桩婚事起了变故怎么办?
惟有继续低声哭泣,流出快乐的眼泪才好。
大哥自从败在孙元手上之后,又被爹爹剥夺了兵权,整个人都变了,变得阴霾、易怒,心事重。经常是一个人立在那里,看着天空发呆,还一呆就是半天。这样的情形让她感到害怕,好在大哥后来进了郑家新军,接受了宁乡军教官的训练,面上总算露出了笑容。
而且,他也变了,变得开朗起来,这样的变化叫人心中欢喜。
但是,刘夏宁还是能够感觉到大哥内心中隐藏着一丝不甘,他不甘心败在孙元手里,不甘心以后再不能统军打仗了。
哎,败在孙元手上又有什么呀,都是一家人,你又为什么强要和孙元分个高下,他可是你的妹……夫呀……还有,不带兵也好,不用打仗受伤,也免得家里人担心。
听人说,大哥之所以将我嫁给孙元,是想效法史上的晋文公重耳借宁乡军的势有所作为。
作为……怎么作为……大哥马上就要回淮安,难道……
刘夏宁不敢去想也不愿意去想,不管怎么,这些都不重要。
从小到大,爹爹和哥哥弟弟们眼睛里就好象没有我,我在刘家就是个被人忽略的存在。
我就要成亲了,我就要嫁给孙元了。
这一天我等了好多好多年,我只是一个小女人,就让我什么都不管,享受这个属于我的小小的幸福吧!
今天的婚礼还真是麻烦啊,什么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跪拜,从头到尾都要蒙着盖头,什么也看不清,活活闷死个人。
回想起先前自己和孙元拜堂的时候,刘夏宁还偷偷看了一眼未来的婆婆。
听人说,婆媳关系最不好相处,如果遇到和凶的婆婆,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不过,婆婆看起来慈眉善目,跟庙里的土地婆婆一样,应该是个好人,我会让她喜欢我的。
就在那个时候,孙元偷偷地捏了一下她的手,示意不用担心。
被孙元捏了下手,刘夏宁心中一甜,感觉整个人都醉了。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入了洞房。
这事,其实最高兴的是姆妈,她这两天也不知道高兴得抹了多少次眼泪,怎么劝都停不住。
诶,我嫁人是好事啊,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姆妈你应该笑才对啊!
……
屋中的红烛好亮,都照得人有点不好意思了。
夫君还在外面陪客人们吃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过来……过来……过来又做什么……
刘夏宁突然有些紧张起来,她局促地用手捏着自己的袖角,轻轻咬着牙齿:夫君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做一个妻子,好好做一个媳妇。侍奉婆婆,侍奉你,给你生一大堆孩子的。
孩子……突然间,她好象落进热汤里,浑身上下热得厉害,一张小脸也红透了。
孩子……保姆马昨天夜里好羞人,同人家说了好多脏话,说一男一女成亲入洞房,要脱了衣服睡在一张床上。
要脱得一丝不挂,还得抱抱……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可是,姆妈说不那样,就不会有孩子的,做了人家的妻子就是要生孩子的,这是女人必须要做的事情。
正大羞中,门被人推开了。
刘夏宁惊得低呼一声,猛地站起来,感觉一颗心跳个不停,口中也干得厉害。
是他,是他来了吗?
“夫人。”声音传来,是姆妈,让刘夏宁松了一口气,可接着奶娘的话又让她一呆:“夫人,时辰已经不早,你先安歇了吧!侯爷他突然接到天子口喻,诏他连夜入宫诏对,说是有紧急军国大事咨询。”
说着,赵奶娘长叹一声,喃喃道:“圣旨早不来,晚不来,怎么选在今日。”
刘夏宁忙将盖头揭开扔到一边,长出了一口气:“不来才好呢,闷死我了。姆妈,我饿了,给我寻些吃的吧!”说着,就喜滋滋地用手抱住她的颈项。
“都是侯爵夫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赵奶娘一脸幸福地笑道:“快放开,我快被你箍死了,叫人看了成何体统?”
“不放不放,就是不放。”刘夏宁吐了吐舌头。
979。第979章 诏对,你这个奸贼
“田公公,敢问这是要去哪里?孙元乃是外臣,再往里走,似有不妥吧?”孙元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前来传自己入宫诏对的太监田成,问。
此刻,他们已经在皇宫里走了有一段路了,再走,前面就是禁中。
南京皇宫比起北京的紫禁城小太多了,但形制却差不太多。外面是各部中央衙门,再过去,就是几个举行国家大典的大殿。
再往后就是后妃的后宫了,大半夜的,孙元又是一个外臣,如何能够进去。
这地方根本就不是男人能来的地方,除非你挨那一刀,断了子孙根。
田成道:“颖川侯,圣旨如此,咱们领旨就是了。”
说罢,又笑眯眯道:“侯爷不用担心,没什么事的,万岁爷就是想问问宁乡军为什么还不出兵讨伐左逆。还有,万岁爷的性子大家都知道,就是个不讲究的人。这大半夜的,他自在后宫安歇,这夜里又冷,万岁爷身子骨又弱,若是受了寒就麻烦了。所以,万岁爷也不耐烦到前殿去,说完事还得回后宫,实在太麻烦。”
他这么一说,孙元恍然大悟。当初在江北的时候,孙元也在皇帝身边随侍过,自然知道弘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此人贪懒好吃,特别爱睡懒觉。每日上早朝就让他痛苦不堪,反正到时候到龙椅上一靠就开始睡觉,各位大臣你们有本就自己讨论,别来打搅朕。讨论完了喊一声,我再回去补瞌睡。
弘光在位这一段时间里,除了整治东林党时有点精神,平日里都是无为而治。
也因为这个性子,在真实的历史上被人骂成昏君也不算是冤枉。
田成以前本不得志,在南京看守孝陵。后来因为入了弘光皇后的眼,得到提拔,成了管事牌子,很是得势。他和马士英走得近,自然同孙元熟识。
孙元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喜欢做散财童子,平日里这个田公公也没少得他的好处,良人关系密切。
听他实话实说,孙元松了一口气:“如此,某就进去拜见天子。”
他也是有些恼火,好好的一场婚礼,刚将宾客门送走,正要入洞房,结果却被弘光给搅了,换谁心中都是郁闷。
今日的婚礼实在仓促,其实孙元也想风光大办的。问题是,淮安也看就有大变,而刘春这鸟人却说孙元一天不娶刘夏宁,他一天就不回江北。为了苏北局势,孙元只能就范。
婚礼很简单,在京城官员大多没来,只送了一份礼物了事,出席婚礼的也就钱谦益、杨文骢、瞿起田等十来人。马士英、阮大铖都没有出席。至于宁乡军诸将,都忙着整顿军队,自然没办法过江。
好在孙元新事新办,也不讲究这些,只内心中略微有些愧疚,感觉有些对不起刘夏宁,只能看日后能够不能弥补这一遗憾了。
来的宾客这么少,孙元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尤其是老马没来。
钱谦益借了个机会告诉孙元,简单地将阮大铖在他面前发飑一事说了一遍。又猜测说,搞不好马、阮二人已经怀疑上孙元了,否则,这场婚礼为什么不来恭贺?
话刚说完,田成就过来传孙元入宫诏队。
孙元心中也是忐忑,知道今夜的诏对非常重要,一个不好自己就有大麻烦。
招抚左良玉一事乃是孙元的意思,可这事说不好要触怒皇帝,犯下政治上不正确的大错。
弘光小子虽然糊涂,可毕竟涉及到他皇帝宝座的合法性,这小子在这种事情上是非常警惕的,怕就怕他对我孙元不利。
所以,孙元在入宫之前特意贴身穿了一件软甲,还藏了一口短刀,以防不测。
不但如此,他还随身带着火石火镰,让随他一道进京的三十个侍卫,和侯府的三十个甲士到宫外骑马等着。
一旦弘光敢对自己不利,孙元立即会四下放火。外面的侍卫但见火起,立即就杀进宫去。
明军虽烂,可南京皇宫却有坚固城墙的,孙元这样的布置也不过是心理安慰罢了。
说句实在话,他心中还是有些担忧的。
此刻听田成径直在自己面前提起宁乡军为什么不过江讨伐左良玉,孙元反而松了一口气。
若是弘光皇帝想对自己不利,田成肯定会说许多好话,将自己骗入禁中。既然他已经将话挑明,那就是说明他孙元是安全的。
孙元松了一口气:“天子操劳国事,咱们做臣子的是不该给他添麻烦,至于我军为何不过江讨伐不臣。那是因为某觉得,左逆不过是芥癣之疾,不值一提。而我大明现在最凶恶的敌人是多铎、阿济格和准塔。”
说着话,他就将一个纸筒递了过去。
田成接了,感觉有些沉重,知道纸筒里裹的是鹰洋,应该有十枚左右。
十元银洋抵得上十两银子,足够普通人家两年之用,这颖川侯出手蛮大方的嘛!
他打断孙元的话,笑眯眯地说:“颖川侯这话等下见了万岁爷自对他说好了,咱家又不懂得这些。”
孙元:“公公谦虚了,谁不知道你的文笔。”原来,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