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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身为骑兵统领,除了先前同敌人的小股斥候骑兵打过几场之后,这场规模不小的大会战竟然没有他的份子。
汤问行有些明白,孙将军对骑兵的使用有大问题,纯粹就是将自己当探子使。
“将军,敌人看来要用骑兵冲阵了。要打骑兵,最好的手段就是以骑破骑。将军,让我们上吧!”
“将军,让咱们上吧!再这么当看客,我等都快冻出毛病了?”
“将军,用我们吧!”有了汤问行带头,骑兵们纷纷请战。
孙元见骑兵们战意昂扬,就点了点:“也是该你们出动的时候了。”
“多谢将军!”汤问行大喜,紧了紧缠在左臂上的绷带,翻身上马。
一百多条汉子也同时上了鞍,战马通人性,好象也明白了什么,发出阵阵兴奋的长嘶。
“不过,你们还是得等等。”孙元微微颔首。
“怎么,难不成将军要食言?”汤问行大为不满。
“不是,不是,不是不让你们出阵,仗肯定有得你们打,不过,却不是现在,你等我的号令就是。”孙元突然冷笑起来:“对付骑兵,咱们宁乡军有的是经验,想当初在滁州李自成两千骑兵冲阵也拿我没得奈何。前面区区两三百骑就想留住宁乡军,笑话了!我不管这支清兵的统帅是多尔衮、岳托还是多铎,今日就让他们看看咱们汉人从秦汉开始就学会的以步破骑的手段。”
在见识到自己军队这一年半以来的训练成果,知道一支近代杀人机器似的军队已经成熟之后,孙元信心爆棚。
“轰!”两百建奴骑聚集完毕之后,略一犹豫,同时狠狠地给了战马一鞭,用尽全身力气怪叫着,朝明军大阵扑来。他们已经对这两千妖魔一样的明军心生畏惧,人在恐惧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大喊大叫。也因为这样,建奴骑兵从一开始就将马速提到了最大,不留余地。
两百多骑,每骑战马加上马背上的骑士有一千多斤重,重型马甚至达到两千斤。这一冲锋起来,声势十分惊人,孙元清晰地感觉到脚下的地皮阵阵发软,清晰地波动。
实在是旱得太厉害,铿锵的马蹄踩地浮土上面,激起阵阵烟尘,如同在背后拖了一条长长的大尾巴,滚滚而来。
骑兵,就是冷兵器时代的坦克。
一般遇到这样的骑兵集团式冲锋,步兵都会承受巨大的压力。以明朝军的训练程度,不等敌人战马冲到跟前,胆子小的早就丢掉手中的武器转身逃了。有人逃跑,其他人也失去了胆气,跟在后面跑。在雪崩效应之下,溃散的士兵越来越多,终至不可收拾,以前关宁军就是这样无数次被建奴的骑兵打崩掉的。
不过,眼前这一幕好生熟悉,熟悉的地方没有好风景。
“一二一二,立……正!”
“立——正!”
随着一声令下,整个方阵立即停了下来,很多士兵面上甚至带着会心的笑容。
滁州一战他们都是亲历者,这一战后来各军又经过无数次检讨,该如何对付敌人的骑兵,大家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第一排,下蹲!”
“哗!”一声,方阵前排的长矛手同时蹲了下去,狠狠地将长矛尾端刺进泥土里,枪尖呈四十五度角斜指前方。
“第二排,长矛前刺!”
又是一排长矛落下,放在了前面战友的肩上,收缩成一团的刺猬又膨胀开来。
“火枪手,准备!”
“火枪手准备!”
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前方。
就在这个时候,敌人的战马已经已经冲到阵前。
预料中的溃散没有发生,马背上的建奴骑士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惧。
毫无意外,已经通了人性的战马看到眼前密密麻麻的长矛,以及雪亮的枪尖,不待背上的主人下令,同时朝旁边一拐,从方阵前平行掠过。
这个时候,大团的尘土这才追来,在阵前拖曳出一道长长的黄色烟幕。
“开火!”
“开火!”
“开火!”
……
宁乡军军官沉稳下令。
“砰”超过五百杆火枪同时击发,黄色的烟龙中同时有无数火花闪烁,然后,白色的烟幕腾起,与那条黄色土龙纠缠在一起,在风中回旋扭转。
409。第409章 齐射
这五百声枪响连在一起,仿佛只是一声。
空气中到处都是铅弹旋转、飘飞的破空声,尖锐得让人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可以明显地看到那一支正从阵前掠过的骑兵队伍瞬间停顿了一下,然后是战马的悲鸣,落地骑士的大吼,中枪时感觉到剧烈疼痛之后的惨叫。
千百点细小的血粒子射到空中,那团烟雾又变成了红色。
眼前全是乱糟糟的人和战马,朦胧得全是看不清楚了。
出现这一幕并不让孙元意外,他只是摇了摇头:火药的水分和纯度还是不够,烟太大,竟将士兵的视线都遮挡了。不过,明朝就这科举水平,却也是一件无奈的事情。
第一轮射击结束之后,费洪又大喊一声:“第二排火枪手,自由射击,自由射击!”
“自由射击!”
“自由射击!”
射完第一轮的火枪手同时朝后一退,后面一排的枪手同时向前一步,寻找目标,开始自由施射。
这下,枪声绵密起来,好象就没有结束的时候。
更多的敌人落马,有的人一时未死,强忍着痛苦挥舞着兵器,咬牙切齿地朝前扑去。
不过,迎接他们的却是一声冰冷的大喊:“长矛手,前刺!”
一排建奴瞬间被刺得通透,一个剽悍的建州兵虽然被两根长矛刺得架在半空,可他因为身体极壮,一时未死,大吼一声,将手中的小斧用尽全身力气扔来,直接嵌进一个宁乡军士兵的心口。
“收枪!”两根长矛同时缩了回来,带出两股喷泉一样的血液,也带走了那个建奴才士兵的最后一丝力气。
心口上嵌着斧子的宁乡军长矛手倒了下去,没有惨叫,没有呐喊。后面的一个战友并没有伸手去扶,只面无表情地提着长矛向前塌上一步,补上了这个缺口,然后大叫一声:“卫生兵,卫生兵!”
加西亚和两个卫生兵冲前来,伸出手去抓住伤员的肩膀朝后一拖,就将他拖回阵中。
打了半天,宁乡军终于出现伤亡。
这个时候,方阵的左侧面传来一声大喊:“建奴,火枪手,准备!”
“开火!”
“开火!”
“开火!”
原来,就在这一个瞬间,敌人的骑兵已经转到宁乡军左侧。
这是第一轮齐射。
……
“自由射击!”
“自由射击!”
“自由射击!”
……
这个年代的火枪也没有任何准头可言,要想百发百中,只能将枪口直接顶在地人的心口搂火。
此事,建奴骑兵距离宁乡军只有一条长矛的距离,在密实的弹幕下,任何人都没有逃脱的可能。
转眼,两百敌骑像被打苍蝇一样被火枪手从鞍子上直接拍下来。
无主的受伤的战马还在疯狂地朝前跑,没有了骑手的操控,这些大畜生朝前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跑得看不见为止。
烟雾散开,地上全是将死未死的建奴。
孙元还在摇头:“战术和武器的代差,竟然在战场上打出这么一个惊人的交换比,真是叫人意外啊!同样的战斗,鸦片战争的八里桥出现过,二十世纪末的海湾战争出现过。如今,在明末也出现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尸体堆里动了一下,一个浑身是血的建奴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朝前走来。
也不知道他是勇敢,还是昏了头,选择的方向竟然是直接冲阵。
此人身中六枪,胸口,下腹可以明显地看到黑色弹孔,每走一步,身上的鲜血就如同雨水一样淋漓而下,落到干涸的土地上。
他手中提着一把腰刀,怪叫着软弱无力地挥舞着。
千百条长矛指向先方,千百根黑洞洞的枪口还在冒着青烟。
可却没有任何人动手。
那个建奴还在大交,不住地用刀劈砍着眼前无穷无尽的枪杆子。可惜,这又有什么用处,他如今已经弱得甚至不能在白蜡杆上砍出刀痕迹。
“啊啊啊啊!”那人大叫着,好象在哭。
孙元看不过去了:“谁去送他一程度?”
“让俺来!”穿得像个机器人一样的犟驴子大步出阵。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四十出头的老兵突然跃将出去,他弯曲着左手手臂,将手铳架在上面,“砰”一小团白烟散开。
犟驴子郁闷地大叫起来:“该死的,该死的,关选,你他娘敢坏我的好事?”
他很郁闷,仗打了这么久,自己新制的斧枪竟然还没有见过血。
……
“这个关老头,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可胆气却壮,倒是个不错的军人。”看到气愤的犟驴子,孙元忍不住笑了笑。自从上次火路墩之战之后,这个关老头算是入了孙元的眼,被他放在火枪兵中做了个低级军官,准备锻炼锻炼再看。
同时对他留意的还所有军法官陈铁山,说这个老头虽然不怎么中用,可有勇有谋,精通满语,更重要的是手狠,刑讯逼供是一把好手,请孙元将这人交给他使。
孙元却说,不管将来这关老头在军队里担任什么角色,都必须在基层锻炼锻炼,这可是我宁乡军的规矩。
规矩比天大,任何人不得破坏。
不过,陈铁山的话倒是提醒了他。这个关老头因为身体不成,将来估计也不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军官,不过,如果用来做情报人员倒是不错。
宁乡军将来若是壮大了,肯定会有自己的情报系统,也需要招收合格人员。
对于情报工作,陈铁山有很大的兴趣。但孙元却不想将这个要害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