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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鬼才之名,心高气傲。今日他受了刘闯如此羞辱,又怎可能与刘闯,善罢甘休?
看起来,此次文若是一厢情愿了!
现在不是刘闯要不要与曹操为敌,而是看曹操,怎么看待刘闯……
这两人之间,恐怕是没有寰转余地。
见荀衍荀谌兄弟二人露出忧虑之色,刘闯忍不住笑了。
“两位老大人,何必担忧害怕?
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该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非人力可以改变。过了今日,也许我与三伯父会兵戈相见。到时候不管三伯父使出什么手段,各为其主,我绝无怨言。
不过今日,在高密,是我大喜的日子。
索性痛痛快快的吃醉一回,他日便战死沙场,不亦快活!”
刘闯这一番话,绝不是想要安慰两人。
和楼异一战,令他的心性产生了些许变化。
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此前,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虽然每次计划周详,依旧会心事重重。
可现在想来,似乎多虑了。
该做的事,该考虑的事,他都已经做了,考虑到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去天天愁眉苦脸。
重生一回,怎地也要放开胸怀,享受这个时代的点点滴滴。
再过两日,就要成家了!
刘闯笑道:“两位老大人,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请回复曹操,就说我等着他!”(未完待续。。)
第155章 建安三年
一场细雨,迎来建安三年。
伴随着新的一年到来,各路诸侯再次蠢蠢欲动。
正月,袁术私授印绶于丹阳宗帅祖郎等人,联合山越,偷袭孙策。
同月,祢衡在江夏被江夏太守黄祖所杀,引得天下人震惊。祢衡,年二十六岁,表字正平,平原郡人。
其人少有才辩,但恃才傲物,性格刚烈。
建安元年时,他游历许都。
时曹操迁都于许县,许都新建,士大夫云集。祢衡以采气著称于世,甚得孔融推崇,屡屡向曹操举荐。曹操本人,对祢衡也颇为看重,几次想要召见祢衡。可祢衡却因为厌恶曹操,于是称病不见,并在私下里对曹操屡有微词,让曹操对他从最初的看重,逐渐贬为怨恨。
不过,后世人耳熟能详的‘裸衣击鼓骂曹’典故,并没有出现。
那只是罗贯中罗老夫子杜撰出来的故事。祢衡虽然倨傲,甚至是厌恶曹操,但也不至于傻到当中辱骂曹操。而曹操呢,对祢衡也确实讨厌。可祢衡才名于世,曹操也不敢轻言杀之。于是,他把祢衡举荐给了刘表。刘表以敬贤礼士著称,故而对祢衡,也是极为厚待……
只可惜,祢衡那古怪的毛病,让人无法接受。
其人轻慢,得罪了刘表。
而刘表也很清楚,杀死祢衡,必然会影响到他的威望,于是把祢衡送去江夏。
很多人说,曹操是借刀杀人,借刘表之手杀死祢衡。可实际上。真正借刀杀人者。乃刘表。
江夏太守黄祖其人。性情急躁。
不过,他毕竟也是士大夫家族出身,所以祢衡刚到江夏的时候,黄祖也是以礼相待。
但这祢衡却恃宠而骄,屡次当众羞辱黄祖。黄祖最终因不堪被祢衡羞辱,一怒之下将其杀之。
而这一杀,却恰恰遂了刘表心意。
时荆州五大家休戚相连,盘根错节。即便刘表掌控了荆州。却同样被五大家族牵制,难以做到真正的掌控。五大家中,真正归附刘表的,只有蔡氏一支。似其他四家,虽臣服于刘表,但却并未真正归附。而这其中,黄祖掌控江夏,手握兵马,颇有超然之势,让刘表格外头疼。
祢衡一死。荆州士林震动,对黄祖多有指责。
即便是黄祖的亲哥哥黄彣黄承彦。对他也非常不满,一怒之下带着家小离开江夏,隐居卧龙岗。
而其他几大家族,也对黄祖的行为表示愤慨。
黄祖当时就有些懵了,面对这种众叛亲离的局面,他只好向刘表求助。
刘表呢?
则顺势接纳了黄祖的投效,招来其他家族的成员,为黄祖说和解释,总算是让黄祖免去了麻烦。
可如此一来,黄祖的威势也随之暴跌。
总之,祢衡之死,刘表获益最大。收服黄祖之后,也代表着刘表对荆州的掌控,进一步得到加强。
只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刘表深感头疼。
“子柔,元吉此事,做的实在是有些过了。”
坐在州府中堂里,刘表看着堂下的蒯良,一脸苦笑:“我让他去拜会刘闯,是希望他能够借连襟的关系,与刘闯交好。曹操对南阳虎视眈眈,迟早还会出兵征伐。到时候若刘闯能够在北海起兵,至少能够对曹操形成牵制,令他不敢全力攻击。可元吉,怎能跑去高密闹事?”
刘表,年五十五岁,姿容温伟,仪表不俗。
早年间,他与田林、张隐、薛郁、王访、刘祗、宣靖和公绪恭并称八顾,在士林中颇有名望。
‘顾’,能够以德行引导他人。
所谓八顾,是东汉士大夫相互标榜的一种称呼,代表着名声和地位。
刘表若无八顾之名,当初匹马入荆州,想要平定荆州也绝非一桩容易的事情。
蒯良也是一脸苦笑,“主公,此次元吉实被他人算计,以至于才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本意与主公一样,也是希望他借连襟之名,与刘皇叔交好,可以为主公招拢一盟友相助……不过,元吉这么做,也并非恶意。荆州和江东孙氏素有恩怨,他也是想为主公分忧啊。”
分忧?
只怕是给我添麻烦吧!
刘表嗤之以鼻,不过脸上却露出深以为然之色。
孙策横行江东,势力越发强横。但是在刘表看来,那毕竟是一个小子,根本不会有什么威胁。
当年他敢杀孙坚,又岂会在意孙策?
论才干,那孙策难道能强过孙坚不成?
刘表摆手道:“子柔不必担心,刘北海而今只是把元吉扣下,却并没有为难于他。
若孟彦真欲对元吉下毒手,就不会派人前来告知……想当初,我与中陵侯也颇有交情。想必他也不会不与我这面子。只是元吉这次做的太过,孟彦大婚,他却在高密闹事,换做我,恐怕也会生气。不过,既然孟彦派人过来,元吉就不会有性命之忧……对了,你可知甘宁其人?”
“甘宁?”
蒯良露出愕然之色,半晌后苦笑着摇头道:“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帮我打听一下此人。”
“哦?”
“刘北海找我讨要两人,其中一人我倒是知道,可甘宁其人,却不知来路。”
“却不知,是那两人?”
刘表微微一笑,“一个是攸县黄忠黄汉升,此人乃巨石帐下中郎将,一老卒耳;另一个便是甘宁,据说孟彦早年间曾受过他的恩义,所以想要找到此人,报答恩情。只是,我从未听过。”
“甘宁?”
一直坐在中堂上,沉默寡言的蒯越。突然道:“可是表字兴霸?”
“正是。”刘表和蒯良闻听。不禁诧异向蒯越看去:“异度。竟知此人?”
蒯越和蒯良是兄弟,不过若论经历,蒯越却强过蒯良。其人慎重足智,魁杰而有雄姿。当初大将军何进听说蒯越之名,征辟他为大将军府东曹掾。蒯越更劝何进诛杀十常侍,然则何进却犹豫不决。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蒯越便知道何进不能成事,早晚被害。于是离开洛阳。
刘表当初进入荆州,得蒯氏兄弟之助实多。
他曾赞蒯良有雍季之论,也曾称蒯越有臼犯之谋,可谓刘表左膀右臂。
蒯越道:“若是这甘宁表字兴霸,我倒是知晓此人。
“哦?”
“景升可还记得,兴平元年时,巴郡五大姓反叛刘璋之事?”
蒯越曾经做过大将军府的东曹掾,而刘表也做过大将军掾,所以两人之间的关系,远比其他人亲密。
刘表一怔。道:“异度说的可是扈瑁之乱?”
“正是。”
刘表所说的扈瑁之乱,其实就是兴平元年。公元194年,刘焉死后刘璋代为益州刺史。当时,长安派颍川人扈瑁接任益州刺史,荆州别驾刘阖、刘璋部将沈弥等人联手反叛,结果被刘璋击败的事情。
蒯越道:“那甘宁就是巴郡五大姓之一,甘氏子弟。
扈瑁之乱后,甘宁率僮客八百人前来荆州,留驻于南阳……呵呵,若景升还是想不起来的话,可知那巴郡锦帆贼?”
“巴郡锦帆贼?”
刘表闻听,恍然大悟,旋即露出不屑之色。
他当然知道这锦帆贼之名,同时也想起来,那甘宁是什么人物。
甘宁,祖籍荆州南阳,先祖客居巴郡临江县,与严、文、杨、杜四姓合称巴郡五大姓。
这甘宁少有气力,是个游侠儿,曾做过计掾,补蜀郡丞之职。只是这甘宁不好束缚,弃官归家后,聚合一众少年,四处游荡。因其出入步行则陈列车骑,水行连结轻舟,披服锦绣。
停留之时,用锦绸系住舟船,离开时则割裂抛弃,故而人称锦帆贼。
此人在巴郡极为骄横,隐隐持续了十年之久。
扈瑁之乱后,甘宁逃离巴郡,返回荆州。然则刘表厌恶其人骄横,不予征辟,便回到老家读书。
刘表原以为刘闯讨要什么人物,可一个老卒,一个锦帆贼……
心里便生出一丝轻慢之意。
“若此二人,便送与刘闯便是。”
蒯良自然不会拒绝,连连点头称道。
只要能把儿子换回来,在他看来什么黄忠什么甘宁,都不足为虑。
可是蒯越的心里,却有些好奇,于是起身道:“景升,不如这样,将黄忠甘宁征召过来,随我出使高密一遭。”
“异度,何以往高密?莫非对刘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