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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闻听,连忙摇头。
刘闯呵呵笑了两声,回头对曹性道:“曹将军,请。”
曹性看着刘闯的目光有些古怪,听到刘闯发话,他咽了口唾沫,连忙走进房间。
“这屋子里的味道,怎恁古怪?”
“当然古怪了,晌午后陈先生和孔明在屋子里杀了几十只鸡,把血泼的到处都是。”
“元稷,你最好闭上嘴。
若孔明知道你背后说他,少不得要找你麻烦。”
武安国连忙捂住嘴巴,不再说话。
刘闯走进来,也是眉头一蹙,忍不住骂道:“孔明和季弼,还真能折腾……这屋子里的味道实在是……算了,元稷把窗子打开。这里面待得久了。就算心理正常的人。也要有些变化。”
武安国连忙把窗户打开。而后按照刘闯的吩咐,端起一盆水,泼在周逵身上。
周逵激灵灵一下,猛然醒过来。
“别打我!”
他睁开眼,便凄声吼道:“我知道你是谁,刘闯,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还真是个聪明人!
刘闯示意武安国把桌上的那些个器具拿开。和曹性坐下来。
“巨路先生,我请你来的目的,你想必很清楚。
我不想废话,如果你不想受罪,不希望元稷他把刚才说的那些招数全都用在你身上的话,呵呵……什么时候,有多少人?准备如何行动?说出来,我保你全家无事。若不然的话……”
曹性一旁阴森一笑,“其实我对刘公子的这些个小玩意儿,很有兴趣。”
周逵别看平日里耀武扬威。一副嚣张的嘴脸。
实际上,他胆子并不大。
刘闯和曹性坐在这里。便足以说明一切问题。
陈珪的计划泄露了……至于是如何泄露?周逵不是特别清楚。但他却知道,如果他今天不老老实实的交代,接下来对面这两个人,绝对会把他往死里整治,到时候想死恐怕都困难。
更不要说,周逵不想死!
“我说,我说……”
周逵声音里带着一抹哭音,瘫坐在地上喊道:“我什么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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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谊如平常一样,来到府衙。
他走进大堂,却见衙堂上空无一人,而案子上摆放着一排金批令箭。
见左右无人,秦谊走上前,抄起一支令箭,便藏在大袖里。而后强作镇静,往衙堂外走去。
“秦宜禄。”
“啊,曹将军。”
秦谊正要出门,不想迎面曹性走来。
把秦谊吓了一跳,手心里尽是汗水,脸上却做出一副震惊模样。
“你怎么了?”
“啊?”
“我怎么看你脸色发白,是不是身体不适?”
秦谊忙道:“是啊,昨夜偶感风寒,所以……怎么,曹将军有吩咐?”
“哦,待会儿你到王城,向夫人禀报,请她从王城抽调一些兵马,借我两日。”
“从王城抽调兵马?”
“是啊,没想到孝恭和他的陷阵一走,我这兵力略显不足。
本来驻守泗水门的陷阵营不在,如今必须要有人顶替。临时征召有些来不及,好在不过三五日的时间,先从王城抽调些兵马来,说不定能够顶上一段时间。对了,你若是身子不舒服,带回传令过后,就回去休息吧。孝恭不在这边,我是手忙脚乱,实在是有些头疼啊。”
秦谊连忙道:“将军如此辛苦,可要多多保重才是。”
“好了好了,你先去传令吧。”
曹性好像是真的很烦躁,挥手示意秦谊离去。
秦谊忙不迭答应,匆匆离开府衙。走出府衙大门,他只觉后背都湿透了,浑身有些发冷。
不晓得,曹性会不会发现,少了一支令箭呢?
秦谊下了台阶,走了两步之后,突然又停下来。
他感觉,他好像捕捉到了什么……从王城抽调兵马?岂不是说,王城的守卫就会松懈下来?
如果……
秦谊眼睛一眯,脸上突然闪过一抹古怪笑容。
吕布,你害我妻子被俘,你令我成为别人笑柄,今日我就让你尝尝,妻女被别人俘虏的滋味。
他先是去王城,传达了曹性的意思。
严夫人倒是很信任曹性,二话不说,就下令抽调一部兵马,前去听候曹性差遣。
随后,秦谊离开王城,直奔周记金行。
可意外的是,周逵并不在金行,让秦谊感到有些奇怪。但他并没有考虑太多,因为周逵这个人,生活极为浪荡。说不定昨天又在哪里吃多了酒,宿于那个娼妓家中,似乎司空见惯。
不过。王城兵力空虚。倒是要尽快告诉陈珪。
秦谊想了想。离开金行,在城里溜达了一圈之后,确定没有人跟着他,这才来到陈府门外。他本想想要上去敲门,可想了想,还是改变主意。从一条小巷里传过去,他直奔陈府后门而去。陈府的后面,在一条僻静小巷里。秦谊上前叩门。不一会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家臣。
“请与汉瑜公知,就说秦谊有要事禀报。”
过了一会儿,那家臣去而复返,带着秦谊进入陈府。
穿过一条小路,两人一前一后,便来到了一间书房外。家臣在门外禀报,就听从屋子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让伯友进来吧。”
“秦先生,请。”
秦谊虚扶进贤冠。迈步走进房间。
只见陈珪正端坐在一张榻椅上,手里捧着一卷书。读得津津有味。
“伯友,坐。”
秦谊深吸一口气,上前先躬身一礼,而后在一旁坐下。
“伯友今日来,不知有何事情。”
“老大人,我刚才在府衙得了消息,因为高顺不在,以至于城中兵力空虚,所以曹性从王城抽调出一半兵马,今晚会驻守泗水门。我本来想找巨路转告,奈何巨路昨晚又不知跑去那家娼寮宿酒,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我担心消息晚了,所以斗胆前来,还请老大人恕罪。”
“这个巨路……”
陈珪眉头一蹙,露出一丝不快之色。
他也知道,这周逵好声色犬马,早前就时常夜宿娼寮。
不过这是什么时候了,你这家伙就不能忍两日?待大功告成之后,你就算死在娼寮,我也不管。
陈珪心里虽然不快,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
“伯友这消息当真?”
“回老大人,这件事是我亲自去王城传令,严夫人那边也同意,抽调一部兵马。”
陈珪倒吸一口凉气,突然露出一抹喜色。
“此天助我也!”他哈哈大笑,站起身来走到秦谊身边,挽住秦谊的手,亲热道:“伯友不愧是栋梁之才,能明事理,辩是非,此明智之选。此前宝坚曾向我举荐你,我一直有些不放心。
不过现在,我却放心了。
对了,今晚举事,就要拜托与你。
若大功告成,我必会代你向刘使君请功,到时候做个一州别驾,想来易如翻掌。”
秦谊也露出一抹感激之色,“能够为老大人效力,乃谊三生之幸。
谊久慕老大人威名,可惜福薄,一直未得相见。今与老大人一会,谊纵死何妨?谊有一不情之请,却不知该不该说。”
“伯友,说来。”
秦谊退后两步,突然噗通就跪在陈珪面前。
“谊自幼父母双亡,后随温侯漂泊四方。
方才见老大人,忽心生仰慕,犹若见生父一般。谊也知福薄,但还是希望能够拜在老大人膝下,还请老大人成全。”
陈珪当时就呆愣住了!
这厮好无耻……居然要认我做他老爹。
从年龄上,陈珪收秦谊做干儿子也算不得事情。
不过从这件事,陈珪却看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地方……这秦谊,似乎并不看好刘备。或者说,他知我还有后招,所以想要通过我,获得更大的前程。也就是说,秦谊想要陈珪做他靠山。
“伯友,你这是何必。”
陈珪连忙伸手搀扶,可是秦谊却跪地不起。
“若老大人不答应,谊生又何欢。”
陈珪见此情况,也知道今天若不收了这干儿子,恐怕是过不得这一关。
也罢,他不想辅佐刘备,那就不去。
看这小子也听机灵,干脆就让他留在我身边,将来也能给元龙打个下手,也算是为我陈家添一家臣。
“伯友,你这是……好好好,既然你这么说,老夫若不应下,便是不通人情。”
“多谢父亲大人。”
秦谊喜出望外,从地上爬起来。
辅佐刘备?
或许他如陈登所言,有王霸之略,可我却看不出半点端倪。
倒是陈家,久居广陵,乃徐州望族。如果能够得到陈家的支持,岂不是胜过那刘备百倍?
秦谊想得很简单,什么日后前程,那都是屁话。
关键是,眼前的实惠!
有陈珪在,他又何愁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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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府与陈珪商议许久,秦谊告辞而去。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秦谊在家中是坐立不安,感觉这时间,过的实在是太慢。
好不容易将到戌时,他换上一身衣服,拿起一口宝剑,挎剑直奔白门楼。
路上,他遇到一支巡兵。
不过那巡兵队率认得秦谊,并未拦阻他,而是直接放他通行。
秦谊来到白门楼的时候,还不到戌时。
有城门守将见他前来,不禁疑惑问道:“秦宜禄,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秦谊一脸不耐烦的模样,从怀中取出那支金批令箭,“你道我想来吗?曹将军方才派人找我,说今晚会有一批辎重抵达。他公务繁忙,无暇前来查看,所以让我过来等候,清点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