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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这种事,孙河也不敢轻易决断。
他一边派人打探消息,一边又命信使飞报吴郡,通知孙策孙权兄弟。
一时间,丹阳地区,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不过。这一切与刘闯已没有关系。
就算孙河追查到他的身上。他此刻已经不在孙策的控制范围内,来到神亭岭刘繇军的大营。
方经历一场惨败,可以看得出,刘繇所部士气低落。
主将张英,奉命驻守神亭岭负责掩护,但实际上,他已经做好撤退的准备,随时打算逃走。连主将都无心交战。其部曲也就可想而知。刘闯五人陪着步骘来到军营外,很快就找到萧凌。
萧凌年方十九,血气方刚。
看身高,大约在175公分左右的样子,身体并不算魁梧,相貌也颇为清秀,丝毫看不出是曲阿的豪侠。
只是,这样一个看上去单薄秀气的少年,确是军中斥候。
萧凌如今在军中充当队正,手下有八名斥候。一看就知道是那种老兵油子,但似乎对萧凌颇为尊敬。
看到步骘前来。萧凌也很吃惊。
“兄长何以来此?又怎地是浮屠教装束?”
刘繇手下,有一人名叫筰融,原本是徐州人,因推行浮屠教而闻名。
后他触动了陶谦的利益,于是挟信男信女捐献的财物逃至江东,投奔到刘繇手下做事。不过,在年初孙策率部渡江时,筰融薛礼被孙策打败,目前下落不明。所以,萧凌对浮屠教并不陌生,当初曲阿县城里,也有不少浮屠教信徒……只是萧凌却不知道,步骘何时加入浮屠教。
步骘脸上,露出悲愤之色。
“这话,说来就长了。”
“怎地,莫不是家中发生变故?”
“子升可还记得那何遂?”
“何遂?”
步骘道:“刘使君败走曲阿之后不久,何遂就找上门来,诬我与山贼水贼勾结,将我打入大牢,更将我髡钳押送句容。若非刘公子恰好路过曲阿,我如今已经在句容,受那何遂羞辱。”
萧凌长的很清秀,但却是个火爆脾气。
他听步骘说完,不由得气得拍案而起,“何遂贼子,焉敢如此猖狂。”
“放心吧,他以后已经猖狂不得。”
步骘咬牙切齿道:“不过若非孙氏,步骘焉得如此被人羞辱?这份羞辱,我定牢记在心。终有一日,我会再去句容。若不把那何氏满门除掉,此生无颜去见祖宗。”
这也是个狠人,动辄就要灭人满门。
刘闯等人坐在一旁,也不禁暗自咋舌。
这时候,萧凌上前向他一礼,“多谢刘公子,为我兄长出了这口恶气。”
刘闯连忙起身搀扶,他个子比萧凌高一头,故而伸手搀扶时,也没有发力。却见萧凌身子一沉,硬要拜下去。刘闯连忙使力,总算是将萧凌拦住。不过这一下,他也试出了萧凌的力量。
别看他身体单薄,可这力气却不小。
若非刘闯反应及时,险些拦不住他……
殊不知,萧凌也暗自称奇,这刘公子倒是好力气,我使了八分力,居然被他轻松拦下。
“兄长,那家中可还好?”
“出了这种事,怎可能会好?
不过,我已安排小鸾和母亲随刘公子车马离开。我这次来,其实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请贤弟随我一同走。”
“走?去哪里?”
萧凌看了看刘闯,眼中透出戒备之色。
步骘则没理他,沉声道:“我方才入营,见军中士气低落,营盘更杂乱无章。
刘使君一而再败于那孙伯符,恐怕难以支撑太久。故而我希望贤弟随我一同离开,刘公子乃皇亲国戚,中陵侯之后。此次他返回家乡,准备重整祖业,归宗认祖……我已经决定,随刘公子一同前往颍川。只是心里放不下贤弟你,所以才求得刘公子随行,前来这边找你。”
皇亲国戚,中陵侯?
如果是在江北,步骘报出这两个高帽子的时候,一定会惹来旁人尊敬。
可看得出来,萧凌似乎并不在意。
江东不服朝廷教化,已不是一两天的事情。
所以萧凌并未表现出激动之色,只是看了刘闯一眼,露出为难之色。
“若我在曲阿,尚未从军时,兄长与我说这番话。我必然会追随兄长前去。
可是现在……前次与孙伯符交锋。军司马与我有救命之恩。我若这时候离去。岂非是无情无义的小人?兄长,你去颍川人生地不熟,虽说刘公子照拂,却也是寄人篱下。倒不如留在这边,你我兄弟联手,定能创出一番事业。凭我胯下马,手中枪,再加上兄长谋划。何愁不会建功立业?”
呦,这小子居然敢挖我的人?而且还当着我的面!
刘闯脸色一沉,正要开口,忽听帐外传来一阵号角声。
萧凌连忙起身,“兄长,军司马相召,我要前去应卯……你不妨好好考虑一下,再做计较。”
说完,他便匆匆离去,只留下刘闯等人。面面相觑。
“公子不必担心,我……”
步骘也觉得有些尴尬。想要表明心迹。
可没等他说完,就听到军营里传来一阵急促鼓声。
步骘脸色一变,忙站起身来往外走。
这鼓声,是出征鼓……也就是说,有战事将要发生。刘闯刘勇跟着步骘走出小帐,却见营中军士懒洋洋,根本没有出征的样子。一队骑军,呼啸着冲出辕门,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步骘连忙向一名斥候询问。
这斥候是萧凌的部曲,一脸无奈之色,“方才有人通禀张校尉,说是发现孙策带人,在神亭岭查探地形。军司马要带人前去捉拿孙策,可是张校尉说那是孙策的计谋,有陷阱……所以不肯发兵。所以军司马就非常恼怒,回来后就召集人手,要去神亭岭找孙策决一死战。可是两位军侯都不愿相随,萧队正也是,妄自出头,居然和军司马一同,前往神亭岭找孙策去了。”
怪不得,刚才冲出去那支骑军,只有十几人,萧凌也在其中。
步骘听罢,脸色大变。
他忙回头想要与刘闯开口,却见刘闯面露古怪之色,轻声问道:“敢问你家军司马尊姓大名?”
“哦,我家军司马名叫太史慈,字子义。”
哈,哈,哈哈哈哈……
刘闯忍不住大笑,这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萧凌就是太史慈的部曲。
刘繇沿用的还是东汉兵制,五人为一伍,两伍为一什,五什为一队,两队为一屯,两屯为一曲,两曲为一部。一屯,即为一百人,一曲约两百到五百人,而一部,则是四百到一千人。
但斥候军的一部人马,可能不足四百。
特别是江东,斥候军的一部,甚至不足四百人。
理论上,萧凌为队正,手下至少应该有五十人才是。但实际上,他只有八名骑军斥候,其余三十多人,多是步卒,为骑军扈从。这小子竟然是太史慈的部下,看样子太史慈混的,的确不好。
史书中记载,太史慈与刘繇同郡。
他后来渡江投奔太史慈,但是刘繇对他却无同乡之谊,颇为轻慢,不予重用。
要知道,太史慈也算是大器晚成之人。少年成名,青年流离,而今已三十五岁,却只是一个小小的斥候军军司马。刘闯心里,顿时有些兴奋,不等步骘开口,便对刘勇说道:“叔父,咱们去看看?”
“看什么?”
“孙策,江东猛虎之后,当世之狮儿,勇不可当。
太史慈骁勇善战,也是一员虎将。此二人相见,必有一战……咱们正好可以去看看,这二虎相争,是何景象。”
刘勇,是个武痴!
听刘闯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致。
他露出一抹笑容,“既然孟彦有兴趣,那就去看看。”
在他眼里,什么埋伏不埋伏,不过是浮云。他胯下马,掌中铁矛,就算千军万马,亦不畏惧。
刘闯连连点头,忙使人牵马过来。
“子山,咱们走!”
步骘有些犯糊涂了,他不明白,刘闯为什么会如此兴奋。
不过既然他主动提出,步骘自然欣然从命。反正,他本就是要请刘闯等人前去解救萧凌。
“公子,那个太史慈何人?”
“子山不知太史子义?”
看着刘闯一脸诧异之色,步骘顿时产生一种莫名的羞愧感。
太史慈很有名吗?我为什么要听说过他……可是听公子话中意思,这太史慈好像真的很有名。
可既然如此,何以甘为军司马?
步骘有些想不明白……
“太史慈乃青州东莱郡黄人,兴平元年,亥叔曾率部围困北海,北海太守孔融派太史慈突围求救。太史慈突围之后,便赶到徐州,刘备派了三千人随他前往北海,解了北海之围……”
兴平元年,陶谦犹在,刘备刚到徐州。
步骘一脸茫然之色,他的确是不太清楚这么一件事情。
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徐州的恢复上,怎可能会留意这么一件小事?整件事情中,似乎也只有孔融是个名人。那时候的刘备,根本不被步骘注意……当然了,步骘那时候也没工夫去留意刘备,他还要忙着赚钱,养活家人。这么说起来,这个太史慈,好像很普通。
步骘不理解刘闯为什么会如此兴奋,而刘闯也无心与他解释。
他生怕错过了这么一场精彩的战斗,问清楚了神亭岭的位置之后,他就上马冲出了辕门。
步骘和刘勇等人,也随后紧跟。
只留下几个斥候面面相觑:这年头,怎么这么多人赶着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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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亭岭,是一个山丘,东西走向。
这里最出名的一座建筑,就是建在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