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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子爹心里难,瞧着自个娃儿这般,咋能不难,可这般,他也愧对祖祖辈辈,他这屋里出了这般畜生,往后他百年归去,在地下也是要受骂。
虽是这般恼着自个娃儿,总归还是个当爹的,连忙朝村长道。“村长,你给说道句话儿,俺屋里娃儿作孽,俺这个当爹也是错着,总不能让俺娃儿真就这般给没了。”
“哼,你要是晓得的,还能落得今儿这般地步,青水去的那会子,就该好生教养,这村里大伙没说道,人家青水可就不是爹娘生养的?就你屋里牛子是娃儿,别人屋里娃儿不是娃儿,云清爹娘去了才好一会子,紧着就欺了人家闺女,这造孽的事儿多了,总归是要遭报应。”这说道话儿的,是青山婶娘。
青水在世时,和自个婶娘也亲着,一家子都是和睦的很,好端端水灵的姑娘,还没说上人家就给没了。
牛子爹瞧着没人帮着说道话儿,没法子,只得走到江云秀跟前,一个活了大半辈子的老爷们,跪在了江云秀跟前,红着眼眶道。“云秀啊,俺对不住你屋里,对不住云清,俺和娃儿他娘也活了大半辈子了,这养儿养老,若是牛子真给没了,往后俺屋里两个人也没得依仗不是。”
江云秀倒是没想着牛子爹会当着这般多人的面儿跪下来,道。“叔,我今儿叫你一声叔,也是瞧着是村子里边的人的面儿上,这婶子平日里是甚的性子,别人不知晓,难不成你还不知晓?自个娃儿是甚的人,你还是不知晓?”
说完这话,接着又道。“我爹娘去了,若是没去,云清成了现儿这副摸样,你也是做爹的,可是能知晓这心思?
爹娘去了,若不是屋里有几个兄弟姐妹,云清遭着了,又有谁来替她一个未及笄的姑娘说道话儿?现儿是这般说道,事儿大伙也知晓了,免不得背后说三道四,往后云清如何过活?她如何嫁人?怕是你也不知晓,这卖进花楼的姑娘都是喝了绝子汤的,说句难听的话儿,我家云清往后就是嫁人了,也是连当娘的都不成,叔,你可是想过这些事儿?”
江云秀说完,自个也忍不住掉了泪,虽是冷着脸,可那泪珠成串的落了下来,引得在场的好些妇人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第一百四十三章 何时了
牛子爹听了这番话,哪里还能说道别的。
江云秀朝江云春点了点头,只听噗通一声,河水溅起了水花,牛子推进河里,而江云秀抬脚踩住了那根绑在牛子身上的绳子。
牛子娘瞧着这般,整个人扑在了河道边上,痛哭失声,若不是牛子爹拉扯住她,怕是要一道跳进河里边。
瞧着河里冒出水泡,江云秀眼神微微一闪,过了一小会,抬手拉住地上踩着的绳子,接着用力一扯,一股劲儿上来,将人拉出了水面,江云春站在河道边上,将人拉扯了上来。
只见牛子猛咳几声,嘴里喷出河水来,牛子娘顿住哭声,连忙爬了过去,抱着自个娃儿,道。“牛子,牛子你咋样?”
牛子这会子反而恢复了意识,睁眼瞧着是自个娘,忍不住哭出了声,两母子在河边哭成了一团。
牛子爹见着这般,连忙走到了江云秀跟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嗑了几个头,道。“俺往后定是好生管教牛子,若是他敢犯事儿,俺这做爹的,亲自将他沉进这河里边。”
冤冤相报何时了;江云秀知晓这个理儿;这回若真是将牛子给沉下去没了命;虽说是该着;但这牛子娘没了娃儿;一个做娘的;真给到了绝望的地步;怕也是个麻烦事儿。
牛子终究是活了下来,牛子娘也是晓得了人家的厉害,也不敢再多说道,自个娃儿能保住命,少不得对江云秀一家子感谢。
江云秀瞧着哭的老泪纵横的牛子娘,却想起了她往回与自个娘掐架那会子,人总是这般,若是不给个厉害的教训,永远也不知晓悔改。
她不是圣贤,这般做也有这般做的心思。
“往后,若是牛子死不悔改。这回我饶了他,下回也没人会饶了他,叔、婶、你们若真是为了自个娃儿好,就该听进去这话。”江云秀说道完。瞧了瞧大伙,朝村长走了过去,道。“村长,好在有你们大伙在,今儿给了句公道话,我替云清和我爹娘,多谢大伙。”
“云秀啊,你屋里现儿成了这般,往后可得当心些,爹娘去了终归是去了。后边的日子还长着,你也莫作难。”村长媳妇朝江云秀道。
江云秀点了点头。“多谢婶子,我记着呢。”
既然江云秀饶了牛子,牛子娘和牛子爹一番感谢后便紧着将牛子带了回去,急急忙忙的去请了郎中给牛子瞧。
大伙瞧着没啥事儿了。说道几句都散了去,江云秀屋里人才回了院子。
江云清就在门口,那些话儿都听着,心里少不得委屈,可也因着江云秀那番话忍不住落泪,见着江云秀回来了,连忙道。“三姐。”
“怎的坐在这儿。可是不怕着凉呢!”
江云清摇了摇头,听了这暖心话,自是高兴,似是想通了般,忍不住破涕为笑,道。“三姐。俺想吃蛋饼。”
“成,我这就给你做去。”说完,扶着江云清回了屋,瞧着两姐妹有说有笑的摸样,在后边的江云春和江云冬松了一口气。
江云清寻了回来。这牛子该修理的也都修理了,可江云秀却想着别的事儿。
牛子也是身强体壮,若不然被江云秀一家子那般敲打一顿还能活下不成,牛子屋里请了郎中去瞧,倒是开了药方,怕是往后得落下病根。
牛子娘和牛子爹听了这话,也没得抱怨,只要娃儿能好生活着,别的都不说道了。
江云秀还是打算着,一家子往镇上去住,一来,这事儿折腾开了,大伙都知晓着,云清若是在村子里边,等身子好了,出去走一圈也不成,想了想,便将这事儿与江云春和江云冬说道着。
听了江云秀的话儿,江云春自是点头,道。“这般也好,免得难听话儿。”
“那成,明儿一早便回镇上罢。”
方家
江云秀上回到方家与方锦说道了那事儿,方锦便将此事与自家大哥说道了一番。方家在遥城是有名的大户人家,这与陌城的李家往回生意也有些来往,可后边倒是甚少了。
如今打着方家的幌子去害了人,方锦将此事与自家大哥说道,明面上是为了方家,可这里边多多少少也是为了江云秀。
方御得知此事后,打发人去查了此事。
而此事的确属实,李家与方家已是多年没了来往,上回得知方家从京城那边捎回来了金色绣线,便上门买去了一些,却没想着因着这金色绣线一事,无端的害了人。
方御将此事查清实后,知会了方锦,方锦本想着打发人往江家镇去一趟,可现儿却有一事缠身。
方二夫人替方锦说了一门亲事,这遥城谁不知晓,方家二少爷少年时便摔坏了腿,不能行走已有多年,就连起个夜还得靠身边伺候的小厮。
如此一来,方家饶是财大气粗,这门当户对的姑娘,哪能嫁给他,嫁进门,岂不是一辈子独守空房丝毫没得区别。
方老爷本不应了这事儿,却是禁不住方二夫人在耳边说道,便由了她去,可方锦与方二夫人的瓜葛不是一星半点,他自个的事儿岂能由了她来操持。
方二夫人得了方老爷应下,自是要好生办妥这事儿,便让媒婆说了个姑娘,姑娘姓孙,先前是陌城那边的大户人家,家道中落,虽不是门当户对,但毕竟往回是大户人家,这姑娘出身好,自是有修养。
孙姑娘一心想着嫁进来,得了方二夫人的交代,一日里就得往方锦这院子跑上几回。
方锦喜着清净,院子里边伺候的丫鬟婆子小厮连走路都是轻着点儿,可这孙姑娘一进院子便是喋喋不休,更是将自个当成了主子,瞧着丫鬟稍有不妥,便出声指责。
“孙姑娘,若是没别的事儿,还请你先行离了去罢,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若是传了出去,怕是也坏了姑娘的名声。”方锦坐在椅子上,瞧着频频朝自个凑过来的孙姑娘,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
孙姑娘姓孙,名雨,往回还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在府里百般受宠,何时能瞧了别人的脸色,可如今现下这副摸样,她与那花楼里边的姑娘有何分别?
孙雨心有不甘,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怎的也得嫁进了这方家才是。
“二少爷,我听二夫人说道,你喜着吃甜食,这羹汤是我亲自下厨特地给你做的,你尝尝。”孙雨说完,舀了羹汤递到方锦嘴边,方锦眉头一竖,在外边候着的来福立刻进了来,道。“孙姑娘,可使不得,我家少爷素来不喜甜食,他若是吃了甜食,可得闹肚子。”
听了这话,孙雨便有些不悦,撇了一眼进来搅合了她好事儿的小厮,冷声道。“谁让你进来的?”
“这。。。”
方锦皱了皱眉;道。“来福,送客!”
“是,少爷。”来福说着,朝孙雨道。“孙姑娘,我家少爷有些乏了,还请孙姑娘先行回了罢!”
孙雨瞪了来福一眼,笑着朝方锦道。“那我便先行回去了,二少爷好生歇着,我明日再来。”
方锦听着孙雨明日还来,脸色都绿了,倒是孙雨笑着离了去。
见着人走了,方锦并非嘘了一口气,反而是面带怒意将一旁搁放着的甜羹打翻在地上。
在院子里边的丫鬟听着屋里的动静,赶紧进了去,瞧着自家二少爷发怒,也不敢吭声,蹲下身子,将地上摔破的物什一一收拾了起来。
就在丫鬟离去时,方锦开口道。“翠儿,你上南院去瞧瞧,老爷可是在府上。”
“翠儿这就去。”丫鬟应道一声赶紧拿着物什出了去,紧着往南院去瞧瞧。
来福自幼便在方锦跟前伺候,这受了人家姑娘的气,也免不得抱怨几句,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