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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沉重的脚愈来愈轻,好像踢着地面在空中飞一般。
风拂动着头发,冲破空气,向前疾驶。
跑过正门,直美放慢了脚步。
一下子停不下来,又往前跑了十米米。正门的前面是林荫道,所以问题还不大,要是汽车道那可就完了。
“真高兴!”直美喘着粗气,叫道。心脏此刻跳动过速。——没问题,还年轻,怎么会轻易就垮下来呢!
“怎么回事?”
从收发室走出一位老人,莫名其妙地问。
“我想跑一跑,心里很高兴,真的。”
“年轻埃”老人笑了。
“咦,还有一个人一起跑的……到哪儿去了?”直美扫视周围。
“还有一个人?”
“哎”。
“噢,躺在那块草坪上的是不是?”
朝他手指处一看,只见那个中年男子成大字形,躺在草坪上。
3
“是一时贫血,不要紧。”医务室的女医生说。
“对不起……”
低下头。
“躺一会儿就好了,可能是突然进行了什么剧烈运动,是吧?”
“是的。”
“年龄不大就蛮干。”
“晤……是氨
直美心中忐忑不安,生怕他听见了。
“你能呆在这儿吗?事务长叫我呢。”
“哎,我在这儿。”
“不用管他,让他躺着就行了。”女医生说着便走了。
“都怪我……”
直美叹了一口气。是自己硬叫他跑的,她觉得自己有责任。
幸好不是心脏麻痹。直美躲在屏风后面悄悄地朝他窥视。
衬衣扣子解开了,领带也松开了,他还是闭着眼睛端着粗气。不过,脸色比刚才送到这儿的时候好多了。
直美墓地发现他的上衣扔在椅子上,便拿起来挂在门旁的衣架上。叭地一声,一个定期票似的东西掉了出来。
抬起一看,是一本用了很久的定期票,角上都磨坏了。
定期票的姓名栏上写着:江山秀一。她想再看看里面,把那页卡片似的东西抽出来。
——一张身份证。
“……侦探?”
直美瞪大眼睛,盯着这张身份证。姓名也是江山秀一,上面贴的照片好像是以前拍的,但是没错,是他本人。
侦探社。——这样的侦探,追犯人的时候可怎么办?
开玩笑归开玩笑。直美也知道,现在的侦探大都是调查品行,搜集私通证据。可是,他在大学里干什么呢?
“难道……”直美禁不住脱口而出。
然而,当时周围只有自己和他,而且一跟他打招呼,他竟装成没听见的样子想溜走。
这难道是……
“是长谷活干的?”
直美涨红了脸。
“……啊,对不起。”
听到说话声,直美回过头来。
他搔着头站在那里。
“不该胡来,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
“哎,你是侦探?”直美说。
“哦?……晤,嗯”
“在跟踪我?”
“不这个……”
“别瞒我!我知道了。是长谷活干的吧?她不相信我……”“随便偷看别人的东西可不好埃”“是它自己掉出来的。”
“不会吧。”
“你随便怎么说都没关系,反正我说的对吧。”
“我告诉你,”江山拿起定期票,“对一个侦探来说,委托人的姓名是最高机密,就是刑警问,也不能回答。”
“不用隐瞒,我都知道。行了,你的工作就到此结束了。”
“什么?”
“不要跟踪我,我反对!”
“你不是委托人。”
“我是委托人的主人。”
“我说过不能告诉你委托人是谁。”江山也不示弱。
“你真让人头痛!”
“彼此彼此。托你的福,我差一点上了西天。”
“请别客气。”
“我的工作还没完。”
直美撅着嘴,瞪着江山:”好吧,我付给你多少你能不干?”说着拿起书包,打开钱包。“我带着十万元,全给你,行了吧?”
“十万!小孩子带那么多钱,你搞错了吧。”
“谁是小孩子?”
“你不是大人。”
“反正你别再跟着我。”
直美抱着书包走出了医务室。
“喂,等一下!喂!”
江山抓起上衣和大衣,急忙追上去。
“别跟着我!”来到外面,直美转过身,怒声说道。
“这是我的工作!”
江山系紧领带,上衣搭在胳膊上,怒声答道。
“你可以说跟丢了嘛?”
“要是跟丢了你,我的饭碗就砸了!”
“你的饭碗与我有什么关系。”
“与你无关,但我却靠这个吃饭。”
江山加快脚步,与直美并肩走了起来。
“既然是跟踪,应该隐蔽地跟着,像个跟踪的样子。”
“我知道,只要不跟丢就行了。”
直美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想把我怎么样?一直把我送到家?”
“不,你到哪里我跟到哪里。”
“什么?”
“保嫖,兼照看,你肯定是个淘气鬼。”
“太让你费心了!你真是个出类拔苹的保缥,还没跑几步,就上气不接下气地倒在地上。”
江山顿时语塞。
“哪是…··烟为没做准备运动。”
“哼!”
“而且,最近睡眠不足。”
“玩过头了吧?”
“我哪有那么多钱?我可不能像你那样,什么事不干,一伸手就能要来十万元。”
“反正让人讨厌。”
“是不好,不过,请你就死心了吧。”
“要是有垃圾车,我就让他们给拉走。”直芙说着,停下脚步。
她来到教学楼前。
“我要听课去了。”
“你不是已经退学了吗?”
“教室都是空位,没关系。”
直美快步往教学楼里走去。
江山慌忙追上她。
“你也听课?”
“我得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直美顺手推开一个教室的门。能容纳近三百人的大教室里只有二三十个学生,而且大都坐在后排,有的打瞌睡,有的在看书。
直美找了个空位坐下。江山无奈,只好站在门旁不显眼的地方——尽管如此,一个中年男子站在这儿,总是引人注目。
江山。心里渐渐好受些了。
刚才真觉得要死了。他痛切地感到,自己体力衰退了,这也许是理所当然的。
生活无规律,常在外面吃饭,吃的又不好,别说体育锻炼,连散步也没有过。
这样的生活,身体不衰弱才怪呢。而且,生活没有目标,也没有活力。
江山觉得这个新并直美很棘手,可是,她身上洋溢着青春气息,又不能不令人感到振奋。
赛跑开始的瞬间,她像弹簧一样弹了出去。裙子飘动着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奔的直美,实在令过山望尘莫及。
本来,江山倒不至于那么快就贫血晕倒的。
“回—@@-@有什么问题吗片讲课的教授操着例行公事的语调说道。
看样子没人提问。用这种语调讲课,不论是多么重要的课都没人想听。
“老师。”
举手的是新并直美。真是厚脸皮,本来已经不是这里的学生了。
“什么?”教授不大耐烦地问。
“教室里有个外人进来了!是对大学自治的破坏!”
江山转过脸去。
“什么人?”教授望着江山说。
“准是个警察!”直美说。
学生们骚动起来。
“滚出去!权力的走狗,滚出去!”
有人一喊,于是一呼百应。
“滚出去!滚出去!”一时间成了大合唱。
当然,她并没真的生气,只是为了解闷,觉得有趣。可是,教授倒挺认真,绷着脸说:“你!过来”江山朝嗤嗤直笑的直美瞪了一眼,连忙逃出教室。
“……啊,你还没走呀,”走出正门的直美对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的江山说了声,“你辛苦啦!”
“我说过,这关系到我的生活。”
“你的生活,我不感兴趣,看你那样子,老婆跟人跑了吧?”
江山咳嗽一声。
“谢谢你的关心。”
直美瞪大眼睛盯着江山。
“哦?这么说,真跑了?嗅,真开心,”直美笑得直打滚。不,因为是在路上,并不是真的在地上滚。她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又蹦又跳。
“有什么可笑的广江山满脸通红,怒声说道。
“要是……怎么不可笑!老婆跟人跑了的人,还调查别人的私情!真叫人好笑?”
她竟毫不在乎地捅别人的痛处!江山瞪着直美,转眼间,自己也苦笑了。的确,在别人看来,一定很可笑。
直美真的是在开心地笑,并没有冷嘲热讽。
“喂,别傻笑了,人家看着哪。”江山说。
“怕什么。不笑还能哭?惹姑娘哭,人家会认为你是个坏男人的。”
“精原谅,这实在是我的工作。你上厕所我当然不会跟着去,除此以外,就让我跟着吧。”
“好吧,随你的便。”直美说,“不过,别妨碍我,今天我要会朋友。”
“啊,知道了。我躲在一边,不惹人注意。”
“真的?”
“我是专干这一行的,最擅于不引人注目。”
“是吗?谢谢你。”
“哎,那人是干什么的?”直美高中时的好友大津智子说。
“谁?”
“略,就坐在那个桌子上,那个胜乎乎的男人。”
水果兼小吃店里都是女孩子。直美望着一本正经地坐在女孩子中的江山,美尔一笑。
江山面前摆着堆得老高的水果冻糕。
“准是个爱管闲事的,讨厌。”直美说。
“瞧,他的眼神好像跟一般人不一样,不会是管我们的吧。”
“是啊,有什么问题了吧?”
“那样的话,女孩子可要带手枪了。”
“可是,那样一来,又没志气了,别担心。”
江山不知道她们是在说自己,正在对溶化了的冻糕进行决战。
“哎,直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