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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反倒想睡觉了。”直美自言自语,禁不住笑了。
她悠然地躺在浴缸里,仰望着天花板。因为没开喷头,浴缸上面的帘子敞着。
天花板上有个换气孔。从浴室里没多少水蒸气来看,换气效果不错。
不用说,那个杀人现场的浴室里也……。
直美喜地想了起来。——那个浴室的门是玻璃的,即使上面有水蒸气,里面的人仍然依稀可见。
“能刺激想象力。”那位经理说过。
就是说,可以充分地看清里面的人是裸体。
这么说……凶手知道幸子在酣睡?
不,即使知道,在行凶时,矢代也许会大声喊叫,或发生搏斗。幸子无意中睁开眼睛往浴室里看时,如果浴室里有个穿衣服的男人,就会马上觉得不对头。
凶手可能也是裸体。
那样的话,即使溅上血或淋上洗澡水,也不会穿着湿衣服外出。
然而,在旅馆里是不能光着身子在走廊上走的。
如果不从门进,里面又没有藏身之处,那么,只能认为凶手是从其他地方进来的。
有这样的地方吗?
换气孔。一条管道连结着所有的房间。
如果那家旅馆的换气孔很大,大得能够钻进人的话,那么,凶手从那儿钻进来,杀死正在洗澡的关代,再从那儿出去……。
然而,警察会遗漏这些痕迹吗?不,警察根本就没想过凶手会是幸子以外的人。对换气孔、空调管道等从未调查过。
“说不定……”
直美跳出浴缸,用浴巾裹着身子,奔到房间的电话机旁,拨通电话。
“喂,我是大律。”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啊,智子?”
“哦,直美?白天谢谢了,嘻嘻嘻……”“哎,告诉我,那家旅馆,浴室里有换气孔吧?”
“什么?啊,当然有埃”
“很大吗?就是说……能钻进一个人吗?”
“对,不过,有铁丝网,虽然的确很大。”
“是吗?真的?”
“我并没在那仰胜睡觉,是偶然看见的,一点儿没错。”
“好,好,谢谢!”直美心慌意乱地说。
“嗅,我也有点儿无聊,现在一个人。到那旅馆去看看吗?实地调查一下是最好不过的。”
“同你?”
“不好吗?最近因为搞同性恋,常去旅馆。”
在美已经不能跟她一起去了。
12
在旅馆前下了车。智子已经在等着。
“啊,走吧,今天晚上一定不少。”
“尽量住隔壁那个房间。”
“平常我们住的那个房间,我去问一下就来。”
智子到总服务台同经理说话时,直美来到门旁站在那儿。
“我会给你很多零花钱的?”
一个女人的声音。直美回头望去;
好像是新来的客人。挎着一个青年男人胳膊的是个戴太阳镜的女人,听声音已经不年青了“我可很贵哟。”
身穿整齐西装的美男子可能就是所谓男妾吧,这种人与中年女人勾搭,就为了捞钱。
直美下意识地退到边上看着”
“行啊,我有的是钱。’”
女人醉了。
“这声音…”
直美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声音好象在哪儿听到过“嗨,还有房间吧?”女人来到总服务台,大声说。
“她是……”直美禁不住失声叫了起来。
她是前田三千代。没错!
她勾上了一个年轻男人,自以为得意。可是,她儿子不正是在这个旅馆里被杀的吗?
直美实在无法理解她的神经。
“让你久等了。”智子回来了,“那房间空着呢,虽然我说要别的房间。直美,那儿行吗?”
“行啊,走吧。”
直美为了不让前田三千代发现,加快脚步朝电梯走去。
进了房间,直美立刻走进浴室。天花板上有个带铁丝网的换气孔。
“这么大,只能钻进一个人。”
“是埃哎,你在调查什么?”
“这个……,要是带个手电筒就好了。”
“有埃”
“哦?”
“你等着。”
不一会儿,智子拿着电筒回来了。
“为了防止停电或火灾,床边挂着的,直美,你没发现?”
“我没怎么住过旅馆。”直美答道。
“哎,你同那个侦探,怎么样了?”
“没怎么……”
直美脱掉鞋,踩在便池上,刚好手能够到换气孔。
“你今天很反常嘛。”
“别睛说。啊,掉了。”
太简单了。用手一推,铁丝网便吧喀一下掉了。
“你要干什么?”
“我想,从这儿能进入隔壁的房间吧。”
“窃听?有意思。”
“不是。”直美苦笑道。
她攀住边缘,用力往上一跳。
一条黑暗的通道延伸到前面。说是管道,也太大了。
耳边呼呼作响,是风。
隔壁浴室的换气孔就在眼前。为了共用水管,这边浴室同隔壁浴室左右对称。
就是说,浴室只是一墙之隔。直美打开手电。
手在颤抖,血往上涌。
这儿不会经常打扫的,积满了灰尘,但从这边的换气孔到隔壁浴室的换气孔之间,尘埃上有什么东西爬过的痕迹!
不是老鼠那样小的东西。显然是人爬行的痕迹。凶手是从这儿进来的!
“明白了!”
跳到浴室里的直美急急忙忙在洗脸池里把手洗干净。
“明白什么?”智子莫名其妙。
“谢谢你的帮助!这下有希望了。”
“要走?”
“是啊,我必须赶快去告诉他们。”
“等一会儿嘛,房间费都付过了。”
“不是我付的吗?”
“真的,不过,真不好意思。嗯,这儿我可以用吗?”
“行是行……你怎么办?一个人?”直美问。
“哦这就找一个。”智子笑嘻嘻地说,”我想会找到一个的吧。”
“真讨厌。”直美也笑了,“你随便用吧。”
“唔,谢谢。要到你动身的时候才能再会?”
“可能吧。”
“我到成田机场去送你。”
“谢谢。好了,再见。”
走出房间关门的时候,她看到智子已拿起电话听筒。
“真是勤快呀。”
也许她不这样就受不了吧。
直美出了旅馆,想给江山打电话,可是,即使江山立刻赶来,那房间智子还在用着呢。
她想,还是见了面说吧。直美跑到大街上,想搭一辆出租车。
江山在居室的沙发上迷迷糊糊地打着瞌睡……。
本来是他一个人守着这个家,应该瞪大眼睛严加戒备的,可是饭吃得太饱了。上眼皮拼命地往下合,尽管使劲地想睁开。这同上涨的物价抑制不住正相反,上眼皮耷拉下来了。
沙发上这东西如果端端正正地坐着倒也还好,可身子稍一倾斜,便无法止住了。江山呼呼地打鼾,身于渐渐往下歪。终于躺倒了。过了一会儿,他醒了。
“碍…畜生!”他摇摇头,“洗洗脸吧。”
一看手表,清晨二点。
江山来到洗脸间,用凉水洗着脸。——可能迷糊了二十分钟吧。
“打起精神来!”他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说,“真没出息,竟这个样儿!”
明白了。可是,怎么办呢?事到如今,已经不能再年轻,不能改变人生了。以后会越来越疲劳,越来越寒酸,越来越衰老的……。
江山顿然叹了一口气,回到了居室。
一开门,他愣住了。灯灭了。——不该灭的呀。
“谁?”他喊了一声。
背脊上一阵冰凉。
“喂,谁——
“声音发抖嘛。”沙发上一个声音说。
“幸子?”
“别开灯。”
“怎么回事?”
“没怎么。”
江山缩了缩肩膀,摸索着,朝沙发方向走去。
“在哪儿?”
“还是那么不辨方向埃”幸子嗤地笑了。
“为什么要来这儿?她知道吗?”
“不知道。怎么,同你会面还要经过她批准?”
“不是”
“坐下。
江山被她拉着,来到沙发前,一动不动地瞪着眼睛。
渐渐地,眼睛适应了夜暗,看到幸子了。江山吓了一跳。
“哎你……”
幸子全身赤条条的。白皙的手臂搂住江山的脖子,没容他躲闪,幸子的嘴唇便贴到了江山的嘴唇上。一般应该是相反的。
“哎,住手!你要干什么?”江山慌忙后退。
“不行吗?”
“当然!现在是什么时候?”
“这会儿正好。”幸子说,“你明天不是要到国崎那儿去吗?”
“怎么了?”
“说不定不能活着回来了。”
“别说这些胡话。”
“可这是现实,必须正视现实。”
“没想到你竟说出这些。”
幸子生气了:“别笑话!我是说真的。”
“知道,那又怎么样?你已经……”
“不是你老婆了,我知道,可是,不是自己的老婆就不能一起睡觉?”
“不是这意思……”
“哎,以前你不是每天晚上都抱着我?”
“不那样你就不高兴嘛。”
“是啊,哎,再来一次吧。只抱我一次。”
幸子温柔地吻他。江山也好久没碰过女人了。而且,幸子的亲吻,以及搂着他的手臂,又勾起了往日夫妻间的恩爱。
“啊,别这样。”
“为什么?”
“现在的我——已经不行了。不能满足你。”
“你担心这个?傻瓜!”幸子轻轻地笑了,“我满足,只要你能满足。”
黑暗中,幸子脱下江山的衣服。幸子很苯,但这种事却十分内行。
江山手碰到几乎同过去没有什么两样的幸子那柔嫩。润滑的肌肤,顿感心中又充满了几乎忘却的骚动。
“抱抱……”幸子喃喃地说。
江山将幸子放到沙发上,身子压了上去……直美水然仁立在居室微微打开的门外。
居室里传来江山和幸子做爱的声音——全是幸子的声音。
必须走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