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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观二年-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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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芯撩起一帘水,轻轻洒在颈间,花瓣不经意的滞在锁骨旁,一边是低垂的青丝,一边是淡淡的花香。
大氏注视着圣芯雪白细嫩的皮肤,微笑着感叹:“真嫉妒你啊,天生就如此丽质,不比一般女人,要靠装扮方能掩盖缺陷。”
“其实,我姐姐茂德帝姬才是惊为天人的美丽,以前,我们也常在宫内温泉嬉戏,那时我总很羡慕的看着她,希望有一天也能变得如她那般美。”圣芯说着,回想起年少时的情景,依旧记忆犹新。
大氏的神态举止和大部分金国贵妇们一样,她们单纯热情的个性与东京命妇们娇柔的姿态全然不同。这令圣芯想到了完颜宗贤死去的妻子,她嫁给过来后,任何人都从未在她面前提过那个女子,也从未表达过任何感情,但是,圣芯依旧能够隐隐的感到,在一切的平静背后,必定掩藏着什么无法言语的秘密。
“姐姐,你知道宗贤之前夫人的事情吗?”圣芯侧头看着大氏。
大氏一怔,继而躲避着圣芯的眼睛,道:“已经死去的人了,妹妹又何必介意?”
“她是病死的?”圣芯追问。
大氏犹豫着点点头:“是。妹妹,别怪我多嘴,宗贤是不是对你不好?你为何要问这些事情?”
圣芯摇摇头,完颜宗贤的确对她很尊重,但那种相敬如宾的感觉反而让她担忧。她并不爱这个男人,但是她却不得不承认,那深深的庭院和完颜宗贤是她生存在于上京的唯一理由,也是唯一能获得的安全。
完颜宗贤很沉默,沉默到令人窒息,圣芯无法理解他内心中的玄机,也无法真正看穿他眼中泓水般深深的思虑。这种每一日都平淡而乏味的生活,成为了圣芯婚后全部的情调。幸运的是,圣芯偶尔也热爱这样的平静,热爱驱逐欲望后空余下的清平,她在自己心灵的墓园中,小心而谨慎的祭奠着与花荣的爱情,她知道,那与他人无关,永远无关。
第二章姻缘
清明春色,赵棫第二十四次感受这个季节是在与东京全然不同的地方,开拓着不同的心境。山东是片富饶的大地,却也透露着诡异的味道,齐鲁雅贤之风绕留的同时,草莽匪盗气焰亦盛行乡野。那净浊并存的氛围令赵棫更加清晰的认识到他身处的境地,大宋已经深深沉浸在两种极端的风景之中,无以复加的脆弱,每每这个时刻,也是阴谋实现的最佳机会。
“山东的厢军名册已经递交府上了。”高鹰翰走到赵棫的身后。
赵棫眺望清风山漫山斑翠,默默的点了点头,仿佛把自己置身于周围自然的环境内,心无旁骛。他深吸一口气,前一夜的雨将这里浇灌得分外清爽,土地青草间散发出得混合气味异常迷人:“不知道现在圣芯怎么样了。”
“帝姬身份特殊,想必任何人都不敢怠慢。”高鹰翰淡淡的看着面前孤独伫立的墓碑。
这里是花荣安息的地方,它埋葬了他的生命与陨落的愿望,也埋葬了圣芯短暂却丰满的爱情。
赵棫单膝抵在地上,注视墓碑上鲜明的字,有时候他很羡慕花荣,能够拥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风度,可惜在所有人都沉醉的情况下,清醒反而是最无法依靠的情结。于是,花荣有了他相对平静淡泊却悲哀的一生,最终抱着试图追求完美的态度死去,同时摧毁了另一个女人的幸福。
墓前的纸烧后的灰烬和香烛气惹得赵棫有些呛眼,他站起身后退了两步,抬眼间,看到一名妇人拉着一个小男孩正站在不远处,腕间挎着一竹篮,静静注视他的方向。
赵棫能猜到她是花荣的妻子。
崔玉盘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的走近墓碑,她向赵棫施了礼,轻声问:“奴家不知公子与我丈夫的交情,但还是替他谢过。”
“夫人客气,在下与花将军不过萍水相逢。”赵棫回了礼,“夫人请便,不必理会在下。”
崔玉盘轻轻点头,然后打开竹篮的盖子,摆上几份平常的祭品,如同每一个给亡夫上坟的妇人一般,平静中透着凄凉。赵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崔玉盘缓缓的问:“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姓赵,只是替妹妹来拜祭。”赵棫淡淡的回答。
崔玉盘紧张的向后退了一步,继而回头看了看赵棫,又看了看不远处执剑的高鹰翰,她虽只是个乡下女子,却也跟着花荣见过一些世面。从赵棫适才的话语中,她还是猜出了几分意思:“令妹有心了。”
“夫人,亡者已矣,请节哀吧。”赵棫说着便转身离去。
崔玉盘急忙唤道:“公子请留步。”
赵棫停下脚步,崔玉盘立刻从竹篮中拿出那串“白琏”,走到他面前:“公子,这个……”
赵棫见到这枚玉白琏,不禁一怔,随即伸出手欲拿起来,但是当他碰触到它冰冷的玉身时,反射般的收回了手。他抬眼看着崔玉盘:“这……是花荣的。”
“这是一个女人送给他的。”崔玉盘看了一眼白琏,“我想应该就是您的妹妹,现在,请您带回去吧。”
赵棫的脸色有些黯淡,冷冷的说:“夫人莫非连一块玉都容不下?”
“公子刚刚说过,亡者已矣,所以,请您的妹妹也不要沉浸于过去,这玉是九哥生前从不离身的东西,我本想将它作为陪葬,可是九哥说玉从来都是活着的人用来怀念的……”崔玉盘再次将白琏举到赵棫的面前。
赵棫犹豫着从她手中将玉接过来,似乎被花荣那似是而非的理论感动了。他摸娑着白琏,心生感慨:“花荣的感情太缥缈,那是圣芯永远抓不住的。”
这个世上,只有花荣知道,他生命中唯一经历的爱情是多么草率而刻骨,如同白纸上一抹毫不经意的墨迹,却深深凝滞住了他漂泊的心灵。然而,命运的讽刺恰恰此般,明明两份相爱的心情,却得不到应有的满足,最终背道而驰,走向各自不同的终点。
从清风山回到县城的路上,赵棫坐在车中静静观赏那块白琏,小巧洁白的身体坚实无暇,它在这样的外表下,悄无声息的记述着一段不知如何开始也无从结束的爱情故事。
“还没有蓉姬的消息吗?”赵棫直盯着白琏,淡淡的问高鹰翰。
高鹰翰抬眼面对赵棫,摇头道:“还未有任何消息。”
赵棫将白琏握在掌心,安静的闭上眼睛,什么也没有说。
马车在路上晃晃悠悠的前行,半晌,高鹰翰突然开口:“也没有西江月的消息。”
赵棫睁开眼,默默的说:“朝内没有抓获她的消息,我想她应该快到山东了。”
“如果她不来呢?”高鹰翰问。
“你怕她不来?”赵棫心头一紧。
“至少我没有这个准备。”高鹰翰的声音有些晦涩,他从未想过会失去西江月,但是随着赵棫的计划一步步赋予实施,他这样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如果有一天,他失去西江月,似乎很多潜移默化的感情便直突的暴露出来,正如赵棫失去蓉儿之后的伤感,谁也预想不到。
赵棫摇头:“她会来的,一定会,因为她比我们都懂得感情。”
高鹰翰沉默的摸了模手中的剑,那剑柄上还系着西江月当初为他绑着的一道红线,她说,那就是他们的姻缘。
回到府邸,赵棫看着眼前的厢军名册,反复琢磨了半宿,最终还是没有想出控制山东兵力的最好办法,只好躺在床上,怔怔的盯着虚掩的窗外那片宁静的月色。每当这个时候,他的心情都格外舒畅,仿佛将自己置身于全然不同的世界。思念,如此强烈的霸占着他此刻的心灵,赵棫想起了白天高鹰翰的表情,在隔壁的屋子内,他也应该有这与他同样的心情。
赵棫在朦胧中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清晨,他整理好衣装后,不动声色的迅速些好两封信,放入不同的信封内封好。高鹰翰推门入内,赵棫低声对他说:“这里有两封信,都送到东京去,信封左面有一个圈的交给李晃,另外一封交给蔡攸。”
高鹰翰会意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另外,去找几个当地最有名的大夫来,然后向朝廷送出消息说益王初到山东,水土不服,身染传染病,不能行公务。”赵棫仔细的交代,“这样禁军的事情我们就可以先放放,我要从厢军军务着手。”
高鹰翰皱着眉道:“可是厢军的实力参差不齐,难成大事。”
“我们最终要控制的还是山东禁军,可是你也看到了,我们在山东立足尚不稳,必须先牢牢抓紧厢军以及上下官员的要脉,才能逐步深入到禁军内部。”赵棫成竹在胸的笑,“不久之前,我曾找过楚州宣抚使孟良,现在他已经调任京东东路副都部署,山东一带的兵力基本掌控在他们的手中,我会让他安排你进入军中,有备无患。”
高鹰翰对于赵棫这一清早突如其来的安排有些出乎意料,他将两封信安全的藏好后便走出了房间。
高鹰翰做事一贯很有效率,益王身染病状的消息很快传到东京,周瑾不假思索的吩咐常科收拾东西,准备前往山东。皇后和赵佶并没有多加阻挠,只是命令赵棫的儿女必须留在东京。
就在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周绾闯进益王府,将周瑾拦了下来,二人争执着进入了赵棫的书房,周瑾有些恼怒的质问:“你让开,我得走了。”
“你不能去!”周绾奋力拉住周瑾的手臂。
“为什么?父皇都已经恩准了。”周瑾疑惑的看着周绾。
周绾坚定的道:“我不准你去!你难道没有听说赵棫患的是传染病吗?你去了万一你也被传染了怎么办?”
周瑾甩开周绾的手,舒缓了几口气,用比周绾更加坚定的口吻说:“我告诉你,周绾,我和赵棫是结发夫妻,患难与共,今日他身边能指望的只有我一个女人,我就更不能对他置之不理,若是我真的被传染,也是做妻子该尽的义务,只是我的命不好罢了,我绝不会后悔!所以,你给我让开,我要走了。”她狠狠的瞪了周绾一眼,径直向门口走去。
“姐姐,你被他骗了!”周绾转身大喊,周瑾停住脚步,他继续说,“你以为他是个安分的人吗?他可能根本没有病,而是假托这个借口在从事不可告人的事情。我跟着他这些年,也知道他要干什么,他——是要造反。”
周瑾猛然转身,无法相信的盯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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