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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办法?”薛蟠动了心思。
“按说泡妞无外乎五个条件,叫作潘、驴、邓、小、闲,”西门庆道,“这潘……”
薛蟠有些不耐烦:“这方面大家都是行家,你只说这个怎么办吧。”
“是是是,”西门庆赶紧切入正题,“其实再容易不过,潘金莲原是张大户家的丫鬟,曾经入过巷的。武大郎不解风月,她如何捱得过?我只说店里有些洗洗涮涮的事,央肯大郎放了他婆娘来帮衬帮衬,等她来了蟠哥直接动手就是。但最难的就是武大郎有个兄弟武二名叫武松的,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就是武功了得,曾经打死过一个大虫的,很是难缠。蟠哥得想个办法把他调开,不然终是祸事。”
薛蟠道:“这个好办,呼延灼正要带兵去剿梁山,我让他征武松当差,他不敢不从。”
两人计议已定,分头行事。不上半月,西门庆便着人通知薛蟠,已经赚了潘金莲到药铺帮忙。
薛蟠忙不迭地策马赶到西城,和西门庆打过招呼,直进药铺后堂,只见潘金莲一人正在洗衣服,便道:“娘子,这里用得着小生帮忙吗?”
潘金莲见是当日在街上被自己打落头巾的财主,嫣然一笑,道:“怎么今天才来,我以为你不用谋划这么久呢。”
薛蟠大喜,上去搂定便做个“吕”字,妇人也不挣扎……
却说武松跟了呼延灼去剿梁山,两个月过去,不但没剿灭梁山,反倒失陷了呼延灼。呼延灼碍于情势,在梁山坐了交椅,武松只得和溃兵一起逃回了京城。
武松回家进门,见堂前立了一个灵位,上书“先夫武大永垂不朽”,武松“啊呀”一声,高叫“哥哥你死得好早,谁来卖炊饼养活我啊”,便哭了起来。哭了一番见无人来理,心头疑惑:“嫂嫂哪里去了?”
武松出了大门,随手抓过一个邻居来问:“我嫂嫂哪里去了?”
那人急了:“靠,你妈的,我怎么知道你嫂子哪里去了?放手!”
邻居卖针线的王婆悄悄过来,道:“武二,我跟你说。”武松放开了先头的邻居,对王婆道:“王妈妈,你知道我嫂子哪去了?哦,还有,我哥哥是怎么死的?”
王婆叹息一声,说:“你走后,你嫂子便在镇关西的撺掇下,跟了大财主薛蟠鬼混在一起,你哥哥去讲理,被薛蟠一刀捅了。现在你嫂子估计还在镇关西的药铺里呢。”
“哪个镇关西?”武松疑惑道。
“就是那个替薛蟠管药铺的西门庆西门大官人啊。”王婆说。武松听罢,心头一把无名业火腾腾燃起。
却说薛蟠正在药铺后堂与潘金莲缠绵,忽见西门庆慌慌张张跑进来,薛蟠正要骂,西门庆道:“蟠哥不好了,武松打进来了。”
话音未落,一条大汉踹门进来,高叫:“哪个是西门庆?”
薛蟠赶紧一指西门庆:“他是。”
武松对准西门庆的鼻子就是一拳,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一边,却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武松骂道:“大爷拳打猛虎,还没叫上个镇关西呢。”又是一拳,打在西门庆眉梢上,打得西门庆眉骨开裂,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绛的,都滚将出来;西门庆挡不过,开始讨饶,武松又骂:“我怎么会饶了你?”又是一拳,太阳上正着,却似做了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起响。眼见西门庆口里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了。武松道:“你丫诈死,我也不理会你了。”又抓过潘金莲,撕开她衣服,掏出匕首,对准胸口只一刀就毙了她的性命。
薛蟠吓得大叫:“好汉饶命!”
武松道:“你又没自称什么镇关西,又不是我家里的人。我不杀你。”说罢,走出了药铺,薛蟠哪里敢阻拦他。
武松回到家里,急急卷了些衣服盘缠,提了一条齐眉短棍,一道烟投奔梁山去了。
快过节了
“要过节了,户户点灯,惟独我家……”薛蟠走进酒馆的雅间,见了宝玉就像见了亲人,但说了个开头就说不下去了。
“别急,别急,”宝玉安慰道,“坐下喝一杯吧。在座的也没外人。”
“就是就是,薛老大今天这是怎么啦?平时可都是你给别人气受来着。”冯紫英也站起来解劝。
众人扶着薛蟠坐下,宝玉问道:“你家怎么了?眼看快到腊月了,你怎么不在家陪陪薛姨妈和宝钗妹妹,出来做什么?”
“别提了。”薛蟠的脑袋像是霜打的茄子,快耷拉到裤裆里了,“我妈快过生日了,我给她买了一大堆好吃的,有这么这么长的丝瓜,这么这么大的西瓜,这么这么大的荔枝……你想啊,现在大冬天的,又不像几百年后的那些人都用塑料大棚种水果,用冰箱储藏,能找到这么多好吃的东西,我容易么我?”薛蟠委屈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是不容易,”宝玉安慰道,“这都是好事啊,薛姨妈再不会为你给她买了好吃的骂你啊。”
“我做错什么了?我做错什么了!”薛蟠嚷嚷着对宝玉说,“又过节,我妈又过生日,我能不尽点力吗?我还给妹妹买了许多好玩的东西,东洋的木偶人,西洋的自鸣钟,要不是美国太远,我就给她买芭比娃娃了……可是你看看她,你看看她,居然把我从家里赶出来了。”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是宝钗干的。这还了得,宝钗知书达理的,最是个可人儿,怎么会做出如此不悌的事来?
薛蟠看大家不信的样子,忙说:“你们别不信,我这妹妹现在可厉害了,连我妈说都不行,就撵我出家门,不让我回去了。”
“那总得有个原因吧?”宝玉、冯紫英等齐问。
“还不是那对联,我妈过生日,我就找了个先生,让他写个喜气点的对联,他就写了个‘天增岁月人增寿,福满乾坤春满门’。”
冯紫英和宝玉对看了一眼,道:“虽然说这对联俗气了点,但确实够喜兴的,没什么太不好。不会就为这个吧?”
薛蟠抹了把眼泪,继续道:“我一想,是我妈过生日,就把‘人增寿’改成‘妈增寿’了。”
宝玉乐了:“不如不改,不如不改。”
“我又一想,”薛蟠接着说,“‘妈’字得对‘爹’啊,就把下联的‘春’改成了‘爹’。你说你说这有什么不好?”
秦钟之死
且说秦钟在馒头庵,与智能儿首尝云雨之趣,被宝玉抓了个现行,少不得又与宝玉周旋一夜,未免失于调养,大有不胜之态,回城后不出半月便一命呜呼了。临行前,他吩咐了宝玉几句话:“以前你我见识自为高过世人,我今日才知是自误了。以后还该立志功名,以荣耀显达为是。”
宝玉痛哭不已,贾母帮了几十两银子外又备了奠仪,宝玉去吊纸,七日后便送殡掩埋了。
埋了秦钟,宝玉终觉不爽,整日里闷闷不乐,忽然茗烟走进来悄悄说道:“二爷不好了,《娱乐八卦报》有人写文章胡说八道。”说罢,将报纸递给宝玉。
宝玉一看,气炸了肺,上边一篇文章写道:秦钟之死,疑点颇多,据其家人说是死于肺炎,但坊间纷纷传说其死于非洲原产、美国组装、盛行东南亚的艾滋病。另外,已经有人透露秦钟生前为同性恋,他的最后一个异性恋人是馒头庵的尼姑智能儿……云云。
宝玉看文章最后署名,是《娱乐八卦报》记者诸葛均,疑惑道:“诸葛均不是诸葛亮的弟弟吗?怎么做起记者来了?”茗烟道:“听老爷说,诸葛亮在刘备那儿受到重用,曹丞相便迁怒诸葛均,没有封官,让他做了个娱记。”
“这怎么办?”宝玉似乎还没从悲痛中走出来,全无主意。
“二爷不是和《洛水早报》的主编陈琳熟吗?”茗烟道。
宝玉点了点头。
次日,《洛水早报》发表了对演艺圈著名人士蒋玉函和柳湘莲的访谈,驳斥了《娱乐八卦报》关于秦钟是同性恋的揣测。馒头庵尼姑智能儿也发表了署名文章,说自己的确曾经和秦钟有过交往,但并不熟悉,只是通过朋友介绍为秦钟做过法事而已。智能儿要求《娱乐八卦报》用相同篇幅道歉,并称自己保留一切法律权利。
“我要和他们在法庭上见,如此诽谤宗教界人士是不能忍受的。”智能儿在文章结尾处写道。
第三天,《洛水早报》发表了评论员文章《诸葛均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文章称诸葛均投靠丞相后,一直和自己的兄长诸葛谨诸葛亮保持联络,身在曹营心在汉,全不顾丞相对他的恩典,是可忍,孰不可忍。
第四天,诸葛均被《娱乐八卦报》开除,同时《娱乐八卦报》刊登了对秦钟及其家人的道歉启事。
第五天,诸葛均疏通了请他出山的贾诩,贾诩训斥了宝玉一番,又遭到贾母的训斥……
诸葛均另谋高就,被《洛水早报》挖了过去,先做校对,从头开始……
面包会有的
旧历的年底毕竟最像年底,村镇上不必说,就是天空也显出将到新年的气象来。灰白色的沉重的晚云中间时时发出闪光,接着一声钝响,是送灶的爆竹;近处燃放的可就更强烈了,震耳的大音还没有息,空气里已经散满了幽微的火药香。庄头乌进孝就是这个时候带领着车队硬着头皮来到宁国府见贾珍的,贾珍一见收成单子,心头不禁火大,道:“两个庄子报了旱涝,你又来给我打擂台,这真真别让人过年了。”
乌进孝道:“老爷,我也没办法。提留本来说是二十提一,实际上快到了五提一,我们不敢抱怨,但当今圣上也实在太不体恤民情了。快收获的时候下了雹子,打死了好些个人,粮食牲畜的损失就更不用说了。出来的时候又下了雪,我们整整走了一个月零两天,才到了老爷府上。哪曾想到半路上杀出了程咬金,又被水泊梁山的强人劫了一半去。”
贾珍笑道:“你个老东西也跟我打起了埋伏,要真是梁山的人剪径,会只劫一半?少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