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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坚赞中魔邪了,怕是昨天跟土司的女儿在山上做了什么得罪山神的事?”
“太可怕了,昨天是不是他太过分了……”一个光着上身的壮小伙说。
“我昨天就担心他会招架不住的,从来不跟女人来往的他,一下就要接受两个美人,他又没经验,怎么受得了?他也太心厚了,要是约了我一同去,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司郎彭措不无惋惜地叹着。
这时塔森手里拿着点燃的柏树枝过来说:“神灵呀,快离开坚赞吧,他再也不脏你,扰你,某某神,求求你了,嘛呢叭咪……”塔森一边念着六字经文,一边把冒着青烟的柏枝在坚赞身上移来移去的,坚赞终于忍不住扑哧笑了:
“算了吧,伙计们,十个女人都把我放不倒,你们就别拿我开心了!”说着就一跃而起。
“装得真像那么一回事呀,昨晚我们回来你都呼呼大睡了,昨天怎么样?”塔森微笑着看着坚赞说。
“你说什么怎么样,那肯定是滋味无穷了,看把他累的。坚赞这么坚定的男人都被女色迷成这样了,我看世界上再找不到干净的男人了!”赤着上身的阿更好像很失望地说。
“快讲讲,你们去哪儿了?”喜欢拈花惹草的格桑对此十分感兴趣地问。
“秘密。”
“没发生什么激动人心的好事?”
“没有,”坚赞一边系紧衣袍腰带一边说。
“不信!”
“真的?”
坚赞点点头,格桑失望地说:“那就没意思了,白陪她们去……”塔森说:“还是坚赞聪明,说真的我们马帮娃敢要土司的女儿吗?做上门女婿那才要累死。”
“就是玩玩也不枉做男人一场!”格桑说。
“坚赞跟你可不一样,”阿更说道。
“我看真的不一样,他不是脑子有毛病,就是下边有病。”
“格桑,你以为如果是你,你就会怎么样吗?人家土司家的小姐是有教养的,你这副德性,你惋惜什么……”
“喂,都这会儿了,大家今天是不想喝茶了吗?”这时聪本弯腰走进了帐房。
小伙子们这才赶忙穿戴好,都出去了。这时聪本才走近坚赞,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塔森也无言地看着坚赞,坚赞笑了:
“你们怎么都这样看着我?”
聪本关切地说:“昨天愉快吗?”
坚赞没了笑容,却说:“还可以。”
“什么还可以,我看出来了,那个大小姐是喜欢上你了,有进展吗?”塔森调侃地说。
“真是这样的话,事情就要复杂了。坚赞你心里要有数,做好选择,人的命运是变化无常的,有时好汉也把握不住的,顺其自然,走一截再说吧?”聪本慈蔼地看着坚赞,顿了下,又微笑着说,“坚赞,如果你选择了爱情,我也赞成的!”
“我也赞成!”塔森笑了笑说。
坚赞穿好靴子,理着地铺上的皮袍子说:“叔叔,阿哥,你们放心,那是不可能的事,说真的我也差点动了情,但后来就自然消失了,没有一点留恋的,这也许是天意,神灵帮我做好了选择。”说完他就释然地笑了。
是的,如果不发生母鹿之死,昨天应该是迷离浪漫和愉快的。萨都措的热吻,萨都措的美丽、温存和激情都是那么令人难以抗拒,他僵冷的心就在那一刹那开始冰释,开始在矛盾中萌发起爱的希冀,就那么一会儿,萨都措又使他封存了爱的热望。
第二天下午,聪本、坚赞、塔森和几个年长的马帮人正在聪本帐里盘点结算着这次布隆德之行的收获,阿更和格桑急急忙忙跑来说:
阿更说:“又来了,又来了!”
“什么又来了?着什么急?”聪本抬头问了句。
“又来找坚赞啦!”格桑激动地说。
“找坚赞你们激动什么?”聪本说。
“怎么不激动?土司的女儿,而且如此的美丽!她们一定是爱上我们的坚赞了。”
“哪一个?”塔森问。
“两个,还是两个呗!”阿更说。
聪本对蹙着眉头沉默不语的坚赞说:“你去吧,坚赞,开开心心地耍一天,既然人家这样欢迎你。”
“不,我不想再……”
坚赞正说着就听到帐外有女人拘谨而温婉的喊声:“坚赞。”
格桑说:“我还是赶快走吧,不然我要对坚赞的冷冰冰表示愤怒了。”
阿更说:“我看不得美人,我会晕倒的,我也走了好。”
聪本笑了说:“我看你们怕是想先出去迎接吧,”他又鼓励坚赞说:“去吧,坚赞,别错过了机会。”
塔森推了下他示意他迎出去。阿更和格桑随坚赞走出帐外,又换了一身漂亮装扮的土司的两个小姐正在帐外等着,她们一见坚赞就高兴地迎过来,沃措玛急切地说:
“坚赞,帮我们去看看小鹿吧,它好像病了。”
萨都措接着道:“昨天回家小鹿只吃了些牛奶就一直什么都不吃了,喇嘛说它是胃口伤着了,给它喂了药,但现在还是耷拉着脑袋,不吃东西。”
“是的,我把什么好吃的都给它吃,它一点也不尝尝,真怕它也……”沃措玛担心道。
坚赞马上说:“小鹿在哪里?抱来了吗?我看看,我们想想办法,不能让它也死了。”
“我把它交给下人看着,阿姐说你肯定有办法,所以就来找你了,到我们家去吧。”
“去翁扎土司官邸?”坚赞吃惊地说了句。
“是的,你不愿意?”萨都措说。
“不怕,我父亲是同意了的,我们跟他说了,阿妈也同意!”沃措玛以为坚赞是怕她父亲,才这样吃惊不小。
坚赞心跳加速,他忙转过身掩饰着:“我去跟聪本说说,就来。”
坚赞走进帐篷,阿更却真的倒在草地上,把姐妹俩吓了一跳,惊诧地叫起来:
“他怎么了?”
“他病了吗?”
格桑说:“这全怪你们。”
“什么?怪我们?你怎么这么说?”萨都措不悦地瞪着眼,吃惊地说。
“怎么不怪你们?他见到漂亮的女人是要晕倒的,你们真是长得太美了,他受不了这样的美丽!”格桑说着就蹲下身,关切地抚摩着阿更紧闭着眼的面庞。
“怎么会有这种事?”沃措玛惊奇地望着姐姐说。
“不会吧,我从没听说过这种事,他……”
这时坚赞出来了,见这情景,他忍俊不禁地笑了,说:“我们走吧,他等会儿就好了。”
“他真的是看见我们就……”沃措玛问坚赞。
坚赞笑着说:“大概是吧。”
萨都措说:“我不信,沃措玛,他们是在唬我们俩。”说完,萨都措弯下腰突然伸出手在阿更的胳膊窝上掐了一下,阿更忍不住叫了起来。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坚赞和两个土司的女儿的背影,格桑说:“你今天晕得真有价值,还让大小姐摸了下你。”
“那你怎么不晕倒,像我一样。”
“我和你不同。”
“是呀,我看你眼睛都没眨一下,想把人家吞了似的。”
“这才是男人呀!”说完,他垂下头又说,“但是她们走了,我现在必须晕倒了。”说着就倒在阿更身边的草地上。
坚赞随两姐妹走进了翁扎土司宏伟的、宫殿一样的大宅楼。
坚赞抑制着心头涌动的难言兴奋,不知不觉间,那双紧捏的拳头已是汗津津的了。走过大院坝,沿着上等人走的擦拭得十分亮堂洁净、古典而又宽敞的雕花栏杆木梯拾级而上,又经过镂花、绘彩的通道回廊,经过一间间华丽整洁的房屋,让人觉得这个恢弘的建筑在纷繁复杂中又显示着规则,色彩的对比度强而和谐;梁柱的大小造型都十分精巧别致,每一层都给人一种千宫百院、峰回路转的感觉,从房屋的构造,室中的布置、装饰,色彩的运用等,都显示着拥有这幢宅楼的主人是多么的富有和不可一世。
坚赞越走越激动,额上竟也渗出了汗珠,当他们走到四楼时,萨都措发现了坚赞头上的汗珠,忍不住笑起来:
“沃措玛,你快看,坚赞都累得流汗了,还是什么马帮娃。”
“真的呢,那天爬山你都没这样,你感到累了?”沃措玛认真地问道。
坚赞这才觉得自己的失态,他马上揩了下额头,笑了笑:“这房里有些热吧?”
沃措玛说:“我怎么没感到热?”
萨都措关切地看着坚赞,以为坚赞紧张是因为这是土司的豪宅,她安慰道:
“你来这里,阿爸阿妈都没意见,再说这会儿他们都到帐篷那边去了。”
渐渐地坚赞终于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当他们经过门窗大开的阳光室时,坚赞止住了脚步,他说:
“这房间真漂亮,可以进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你参观参观吧!”萨都措说。
“阿姐,你和坚赞一起来,我先去抱小鹿!”沃措玛说。
萨都措说:“沃措玛,我们就不来啦,你把小鹿抱这里来吧。”
“好的,那你们就在阳光室等我!”沃措玛应着就向左边的另一通道走去。门旁一个白铜香炉里正燃放着檀香,淡淡袅袅的檀香缭绕在走廊、过道的空气里,让人觉得温馨和优雅。这样的香炉在每一层过道里都有一两个,到处都能嗅到这似有似无、恰到好处的檀香味儿。
坚赞和萨都措走进了这间敞亮宽大、布置华美的大厅,这个豪华的厅堂采光极好,晴朗的天,有大半天的时间里阳光都会照射进来,面向东方的一长排镂花绘彩的门窗全是可以推拉折叠的落地式,室内空间高,有几根顶部绘有彩图、高而粗大的柱头擎着饰绘雕花的屋顶梁,厅堂中间是一张很大的华美地毯,四边就是客人就坐的长椅和精雕细刻的桌几,落地窗门外,是个宽大的阳台,在这里可以俯瞰院里农奴们劳作,有时土司就爱在这里监察他的农奴。阳台右侧有个高高的塔形白色桑烟炉,每到藏历初一和十五,家奴们也必须到这里来为土司煨桑祈福,而土司家则是每日早晚各煨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