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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多久,便有一名前往仓库得高地卫士跑回来了。老船长的仓库空无一人。不过,二楼办公室有人待过的痕迹,而且——
“似乎是难以置信的事情:有人冻住了。说来,是有一块很的人形冰疙瘩。”
亘三人面面相觑。米娜惊讶得倒退一步,抬手按着心脏的位置。
“是逃亡者啊……”
在女神惩罚迪拉·鲁贝西时,他也承受了。无论跑得多远,都不可能逃过愤怒的女神。
不过,如果能做到这一点,女神又为何特地降临首长们处,下令追捕逃亡者呢?如果能够惩罚他,应该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亘胸中翻腾起来。
“在那间办公室里,有没有留下不寻常的东西?图纸之类,也可能是纸卷,或者装在圆筒里。”
“噢……总之办公室里很乱。总之,我们的人已前往港口。既然船长不知所踪,就查一查他的风船。”
“那,我们可以去仓库调查一下吗?”亘恳求所长道。
“哦哦。没问题吧……”
所长话音未落,整座警备所建筑物突然摇晃起来。这里的警备所也是只用木头加锌铁皮搭建的小屋,已相当老朽。第一下摇晃,墙壁已“嘎吱嘎吱”响起来。摇晃持续,窗框脱落,地板凹凸不平,人也难以站稳。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以为是地震呢。但扶住窗台看得见外面的米娜发出一声惊叫,告诉大家:“是龙卷风!”
亘等人冲去门外,的却不是龙卷风。而且不是一条两条。直径五米至十米左右的龙卷风四处都有,如同支撑着天空的风柱子一样,蜿蜒出现在眼前。
众龙卷风向着一个方向缓缓移动,要聚拢起来。风过处,所诺镇粗糙、陈旧的建筑物一间接一间被摧毁、卷起再丢散。风移动着,向着一个目的地。
是大海。
“那边是大海吧?”
亘指着龙卷风前行的方向,扯着嗓子盖过风声问道。警备所所长用异扬的声音叫道:
“对对,没错。照此下去风船有危险啦!”
托利安卡魔医院的情景重现在亘心中。卷走信众、刮到密集的修罗树、将亘带到伤心沼泽的那次龙卷风。美鹤施行的大风魔法。
是美鹤在港口。
“我得过去!”
就在亘大喊时,警备所的房子轰然倒下。
亘一边冲下所诺镇弯曲的坡道,一边观察。多座仓库及住宅的屋顶被刮跑、柱倒窗碎,雨水管被折断吹走。建筑物东倒西歪,人们从房子里冲出来,抱头逃命。晾晒的衣物连绳索一起刮上天空。有位大婶瞠目结舌目送衣物远去,她像说胡话似的念叨着:我的围裙……猫狗也被刮走,盆栽的花草满天飞,杜头带着铁锅横空而去。
风过后的城镇成了废墟,而众龙卷风仍向前进发。亘一行以基·基玛的庞大身躯为盾,追踪着龙卷风。龙卷风过处,只留下瓦砾和茫然的人们,以及静止般的寂静。当他们要稍微接近龙卷风时,被旋风阻挡,连向前一步都觉得不易,尽管如此,基·基玛还是不为所动,他在中途某处捡起飞过来的门板,灵巧地舞动着,挡开飞过来的杂物,开辟前进的道路。
“抓紧我啊!”
基·基玛的吼声清晰地透过狂风。亘缩起身子,两手紧抱基·基玛的腰,头抵着他的后背。米娜也一样。她的尾巴卷住亘的身体。
离港口还有一个接口。从山坡山可以望见码头——
来到这里时,狂风突然消失。所有飞舞着的东西,开始在重力作用下坠落。
亘仰望空中,港口的上空。米娜也仿照他的样子。基·基玛仍把门板扛在身前,也愕然望着上方。十多个龙卷风此刻都在海上。聚集在泊于港口的一条栈桥的风船的周围。然后,失去了龙卷风的形状,变成了一团团旋着的圆形风团,时上时下地悬浮着。
港内风平浪静。风团围绕的风船已经老朽,桅杠侧倾。绘于船侧的黄色拳头标志也大半已调色,锈迹斑斑。船帆折叠着,帆柱像一根枯叶落尽的树桩,突兀而立。但是,轻摇着快要散架似的船体的,只是缓缓的海浪而已。系在其它栈桥的船桩上的所有风船,都垂下桅杠的旗子,毫无动静。
亘冲向风团紧随的风船,米娜紧跟在后。基·基玛也扔掉了作盾牌的门板,跟在二人后面。
栈桥也旧了,木板之间处处缝隙。从隙间看得见海水。一块因朽蚀而起倒刺的木板绊了亘一下,他摔倒在栈桥中间,一时喘不过气,站住了。
亘竭力呼喊起来:
“美鹤!”
这一来,风船驾驶室后的小门打开了,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一个人向船尾走来。
黑衣磨刀石,是美鹤。他一只手杖,一只手搁在船舷,脸上浮现出半是惊讶、半是欢喜的表情。
“嗬,是你呀。”
海浪轻拍栈桥的声音清晰可闻。被龙卷风肆虐时吓跑的海鸟聚拢过来。
“你在这儿干什么?”
“该我问你!”
喊叫着对话之间,看得见驾驶席后晃动着一个脑袋,一定是船长。
“你小子看得见嘛。我搭风船,出海去。”
美鹤没有像亘那样大吼大叫,声音却听得很清楚。
“打算前往北方帝国?”
美鹤没有回答。他环视空中悬浮的风团群,仿佛视察及其的运转情况。刚刚才仍在肆虐的龙卷风们,像被封在透明的球里一样,乖乖地收敛起来,只是骨碌骨碌旋转,连声音都没有。
“还有其他去处吗?”美鹤反问道。
亘迈步走向风船。米娜和基·基玛也要跟上去,被他摆手制止。
“为什么一定要去北方?”
“这还用说吗?收集宝玉嘛。”
美鹤手中的手杖顶端宝玉闪亮起来,仿佛呼应主人的话:“对呀。”最初闪红光,接着是浅绿、篮,之后是琥珀色。
是四色。已经闪过四色。
亘的勇者之剑和美鹤的杖,在收集宝玉方面的结构不同吧。勇者之剑把收集到的宝玉嵌于剑锷,因而日益强大。不过,似乎美鹤的杖在顶端镶有宝珠,每当美鹤找到锌新的宝玉,宝珠吸取新宝玉的能量,增强力量。
“只剩一颗而已。”美鹤望一眼杖,说道,“剩下的一颗在北大陆。所以,我非去不可。”
“你是说,因为急于赶路,没有工夫听迪拉·鲁贝西教王的话吗?”
美鹤黑色的瞳仁一下子变大了:“嘿,那么说,你还是去过迪拉·鲁贝西了?”
“对,去过了。”
“老好人啊。还真去了呀,是在没想到。”
亘不理会他的嘲讽的腔调,直视着美鹤。
“迪拉·鲁贝西毁灭了。教王也死了。”
美鹤不做声。
“逃亡者也死了,活生生冻住。你是知道的吧?”
依然沉默。海风吹拂着他的头发——比在托利安卡魔医院见面时更长了。
“你曾跟逃亡者在一起吧?明知他想北渡,打算利用他?”
“只是获取信息而已。”美鹤说道,“还是他再三央求的啦。那小子说,给船长预付款后,就身无分文了。”
亘的视线定定落在美鹤脸上,问道:“逃亡者携带的图纸在哪里?”
不知何故,美鹤眯眼笑了起来。亘随即明白了:这就是回答。“
亘向风船的船尾伸出右手。“还回来。马上。”
话音未落美鹤便反问道:“为什么?”
“如果那东西落在北方统一帝国手上,南大陆便处于危险之中。”
美鹤的微笑漾开来:“你小子说话真怪。”
“有什么可笑的呢?”
“动力船的设计图而已,怎么会有那么大危险?”
亘急了:“你不知道?不明白?不可能吧?”
“北方统一帝国的事情,我不大了解。”美鹤闪烁其词,“即便是这边南大陆的事情,我也不甚了解。”
他的视线一下子透向所若镇。投向因他的魔力而七零八落、寂寥的港口城市。
“我并不是来观光旅行的。幻界国家的事,我不可能放在心上,没有那个时间。因为我要全力以赴实现自己此行的目的啊。”
说道这里,他微微一笑。
“你好像挺能狂的嘛。你那护腕是什么?上次见你就注意到了。那是什么『高地卫士』之类的标记吧?你在努力维持幻界治安?挺悠闲的嘛。”
这句话深深地触到了亘的痛楚。这一点出乎美鹤的意料,甚至出乎亘本人的意料。亘早就不想再迟疑不决了,所以感觉更是痛切。
“北方也好南方也好,管它呢。我没兴趣。不过,亘,你想想吧。就算你是所热爱的南大陆,例如这阿利基达——”
美鹤两手一摊,像是站在船尾作演说。
“——是个矿山和工业的国家。双方都只是光凭人力,用极原始的方式进行生产。不过,不用多久就有人来发明动力了吧,时间问题而已。幻界也会进步嘛。不,必须进步。为此而提供必须的条件,你为何那么忌讳呢?”
亘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假如那是幻界的产物,情况就跟你说的一样。可是,那些设计图纸不同。那是从现世带进来的。这是不对的!”
“为什么不对?”
对这一下快捷的反问,亘答不上来。美鹤似乎早有预料,紧接着说下去。
“算了吧,我没心思辩驳这些。总而言之,我需要这些设计图纸。所以,不可能交给你。”
亘不由得发出恳求的声音。
美鹤的回答颇为冷静:“为了跟加玛·阿格利亚斯七世皇帝做交易。我所要的第五颗宝玉,就镶嵌在北方统一帝国皇室代代相传的皇冠上。”
亘感到血压骤降,血正从脚尖流走。向下望,仿佛看见自己的鲜血正从桥板间滴滴答答地流向大海。
“是皇冠啊。光是求人家,才不会给你哩。所以,必须拥有对方求之若渴的交换物。说是在的,被迪拉·鲁贝西的教王呼唤之前,我还毫无着落,一筹莫展。所以嘛,他这是雪中送炭啦。”
亘感觉到,自己对美鹤曾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