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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倒好!头头们开会是在宴会厅里,不会坐在小半间房里的。”
“你们好,谢谢你们来。”克里亚奇科说道。他的信心并不很足,因为大多数
与会者的年龄比他大,侦查工作的年限比他长。“召集你们来的不是我,而是古罗
夫,他现在正住在医院里。列夫·伊凡诺维奇向你们求援啦。”
“他还活着?”
“列瓦又被赶上架啦?”
“总是更需要他干嘛!”
“别扯谈了,像他这样的密探,在俄罗斯扳着指头数得出,就那么几个。”
“列夫·伊凡诺维奇自我感觉正常,吩咐我代他向大家致意。你们都是有头脑
的人,你们明白,既然古罗夫找你们,那就是说,工作糟透了。”
奥尔洛夫挤进了办公室。除了面对房门坐着的克里亚奇科以外,谁也没有看到
刑侦总局的这位局长。
“要求尽快查出一个人来。你们每一个负责一定的范围,我也去,如果发生什
么情况,请给总局长打电话。”
“中将坐在电话机旁,准备随时同每一个人闲聊,”不知是谁这么说了一句。
“他是准备闲聊的,在顺利的情况下,他会马上向部长写报告的,”奥尔洛夫
说道。
密探们纷纷转过头来,起立、问好,奥尔洛夫稍稍举起一只手来说道:
“请你们听斯坦尼斯拉夫讲,他会把事情说清楚的。我将守在电话机旁,你们
打电话来吧。”说完就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请记好谁去哪里,应当找什么人,怎么行动。”克里亚奇科详细说明了任务,
把预防措施反复说了一遍,强调了三次,说最要紧的是不要被人识破。
“万一碰上人,被识破了呢?”有个上了年纪的白发刑侦人员问道。“什么事
都是可能发生的嘛。”
“把他打昏,然后用手铐把他铐起来。”克里亚奇科说。
“要是铐错了人呢?”
“好像你不知道似的,像平时一样处理就是嘛。”
“开枪吗?”
“男子汉们,你们是第一次结婚吗?”克里亚奇科大吃一惊。“打中追查对象,
有奖;打到了不相干的人身上,双倍受奖。”
“斯坦尼斯拉夫,谢谢你,我想起来了……”
“向古罗夫问好!”
又说了几句,密探们就走了。克里亚奇科开始收拾椅子。
古罗夫苦于无所事事,连最心爱的麝香葡萄酒,也引不起他的兴趣。第一个来
电话的,当然是斯坦尼斯拉夫,问他的健康情况,说他自己在尼库林杂技团工作,
暂时还没来人,但有了一些希望。接着来电话的是奥尔洛夫,他没问身体状况,说
有一个密探,碰到一个老熟人,一名在押的惯犯,此人被送到了彼得罗夫卡。有两
位密探有门路,有两位更夫不住在他们所指出的地方,今天两人都没上班,在家休
息,有一个似乎有家室,不过,他们一个也没见着,密探们正在工作。
斯坦尼斯拉夫又打来电话,说的是不相干的事,谈到杂技团时,夸口说他结识
了尼库林,还说了一则新笑话。古罗夫从朋友的声音里听出了虚假的调子。
“别兜圈子,斯坦尼斯拉夫,快说出来!”古罗夫下令说。
“面包圈的洞你见过吗?”克里亚奇科挖苦地问道。“伏特加没全喝光吧?”
“甚至根本没动。”不知为什么古罗夫生气了。
“等一下我来喝它一百公分,详细谈谈空洞!”
傍晚六点左右,奥尔洛夫通知说,中午十二点,在离罗斯托夫四十公里处,雅
申和两个陪同人员所坐的那辆“伏尔加”,被炸成了碎片。车子正在运往莫斯科。
爆炸力量很大,把迎面开来的一辆“日古力”翻到了沟里。
“彼得,下令立即检查爆炸区内的幅射情况!”古罗夫叫了起来。
“珍惜你的嗓子吧,列瓦!幅射很正常,但专家们认为炸药的数量不只够炸一
辆汽车,而是够炸一栋楼房。你对此有何看法?”
“我早就没有看法了,彼得!”古罗夫回答道。“请原谅!”
“好,”奥尔洛夫嘟哝了一句。“收尸是不可能了,我已下令把头盖骨送来,
进行必要的检验。应当准确地知道,在这场奇怪的大事故中,死的到底是什么人。”
“一点也不奇怪,将军,全都合乎规律,极其自然。”
“好,列瓦,我们谈谈,不过,你主要是不要垂头丧气。我们一定把它送来,
我相信我们来得及。”
“好,我等着。”古罗夫放下话筒。他深信彼得什么也不相信,不过是笨拙地
安慰安慰他罢了。
三个参与阴谋的人,坐一辆车子,被炸成了碎片。眼镜蛇和在后面支持他的人,
不让见证人,即便是间接见证人也罢,留下活口。他们想使我相信,炸药还没到恐
怖分子手里?行动受阻啦?万一情况真是如此呢?他们没犯错误?他们没有出现预
见不到的麻烦?有计划的佯装是不是搞得太拙劣了呢?现实生活往往比我们对它的
想象更糟糕。
克里亚奇科的到来,打断了古罗夫的思考。他来时高高兴兴,兴奋异常,他用
严肃的关切表情来笨拙地掩饰自己的情绪。斯坦尼斯拉夫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大橡皮
球,用绳子把它系在门把手上。
“向离群索居的隐士和思想家祝贺生活的节日!”他把一张同小熊拥抱的照片
放在桌上。他和小熊坐在一条长凳上,小熊轻蔑地把头扭过去,不看假笑的斯坦尼
斯拉夫。
“我不会照相。”他搓了搓冻僵的手掌。“似乎我是个真诚的小伙子,眼光有
限,照出的相片是个丑角,或者是自己的纪念碑。诺言是应该履行的。”克里亚奇
科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酒来。“在前线是应该喝酒的,我们现在是在接近
战斗的条件下工作嘛。”
在朋友饮酒吃菜的时候,古罗夫简短地谈了罗斯托夫附近的爆炸。
“当然,那辆车子里坐着雅申和两个埋伏等我们的小伙子这一事实,使你警觉
起来了。”斯坦尼斯拉夫收去酒瓶,把茶壶放到炉子上。“什么事都能使你警惕。
你是密探,而且不喜欢巧合。至于说任何一个组织,即使是最强大的组织,隐秘的
组织,人数也是有限的,你却不愿意考虑。”
“可我对于爆炸什么也没想,也不愿意想。它是偶然的还是计划好的,都与你
我无关。我们应该工作,似乎什么也没发生。因此你有什么想法,全说出来吧。其
他人搜查的结果如何?”
“你该去看看他们这些脱了毛的老狼。你我似乎是一些被整怕了的人,脱离了
工作,成了长字号的人物。是啊,伙计们……”克里亚奇科又搓了搓手掌,然后把
手掌放到茶壶上,很迅速地望了古罗夫一眼,觉得朋友可能放弃长篇大论,便迅速
继续说道:
“抛开一切空话,可以说,有三个人可以确定与要找的人相似。在青少年观众
剧院里,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人在十一月份开始在这里工作,他的外貌很相似,没有
住在所指出的地方,在剧院里面当守夜的工人……或者当消防队员,到底是干什么
的,不大清楚。”
电话响起来,斯坦尼斯拉夫就不作声了,古罗夫拿下话筒。
“我马上来接你,尤尔琴科的别墅里发现两具尸体,”奥尔洛夫低声说道。
“是阿尔焦姆吗?”古罗夫问道。
“是的。”
“斯坦尼斯拉夫开着自己的车子在我这里。我们马上出发,到那里见面。安全
局的人在那里工作吗?”
“鬼知道谁在那里工作?这是反间谍局的巴维尔·斥拉根通知我的。”奥尔洛
夫不满意地嘟哝着。
“我们走吧。”古罗夫说道。
“空忙,”克里亚奇科把车子开到大道上时嘟嘟哝哝说道。“你想想看,那里
有多少领导?每一个都在说话、都在走来走去、指指点点。简直不会让我们靠近。
他们自己可能根据新的指示进行调查。”
“可能的,但他们不会搞调查。他们现在正在考虑把责任推给谁好。所以民警
的出现,正是时候。阿尔焦姆吗?另一个是谁呢?”古罗夫在考虑。
“一定是阿尔焦姆挖出了什么,而且曝了光,正在收拾他的时候,出现了危险
的目击者。他也就是第二个死者。我认为,这是保卫局那个机灵的少校干的。”
“没有苏霍夫少校实际上是不行的。”古罗夫没有把握地说道。“照我的理解,
在这场棋赛中,少校不是王,也不是皇后,但他是一只车,却是的的确确的。”
没有苏霍夫少校真的不行。他坐在围椅上,靠着椅背,脑袋里有一颗子弹。以
前当过刑警的阿尔焦姆·杜罗夫躺在房中间,他的脑袋也被打穿了。悲剧发生在警
卫队长的房子里。
在密探们到来之前,领导已经转到了公馆里,医生证实了死亡,在犯罪现场工
作的,只有两个犯罪侦查学家在进行检查,取手指纹。
反间谍局的处长巴维尔·库拉根站在台阶上抽烟,迎接奥尔洛夫将军和与领导
同时到达的古罗夫和克里亚奇科。他说了一番叫人无法理解的话:
“他们跳到头啦,”他指着脚下。“这里走过去一大群象,我的脚印没有什么
意义。”
密探们走进房间,站在门边,看那两具尸体。
“少校!这可没有料到。“古罗夫说道。
“他安安静静坐着,没料到有人会对他开枪。”克里亚奇科说出了他的设想。
“医生说是什么时候,从多远的距离开的枪?”奥尔洛夫问鉴定人。
“两步来远,大约是在五个小时前,解剖尸体以后才能最后确定。”一位鉴定
专家回答,他猜想到来的都是办案的专业人员。“小口径,我认为是无声手枪。”
“很需要指纹,”奥尔洛夫为了仔细察看阿尔焦姆·杜罗夫的身体状况,他跪
了下来。“你们可以把死者的手指拿去,如果发现别人的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