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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刀伤住院,但没有对他进行审问。就在这时发生了同阿富汗人的战争,于是眼镜
蛇要求志愿参军。当时你搞不清是怎么回事。瓦季姆·丹尼关于不离境所具的结被
收去了,本来是不能要他去部队的。军委会没时间研究,当然也有我的责任。我有
责任注意此事,应该去找军委会,但当时我所管辖的区内偷窃案不断,累得我东奔
西跑,大汗淋淋、精疲力竭。”
“这是常有的事。 不过,眼镜蛇…丹尼和阿基姆—廖恩奇克之间的关系可能比
您觉得的要更亲近一些?”
“可能的。”这位以前的派出所长表示同意。“您为什么还要挖眼镜蛇的情况
呢?他在一百年前不是被杀就是失踪了。虽然在五六年前我似乎见过他,而且认出
来了。那事真丢人!”他哈哈大笑。“那时我还在工作,正走在中央大道上,突然
看见眼镜蛇从一辆外国牌子的小车里爬出来。我走过去喊了他一声,他望了我一眼,
然后像外国人那样搔脑袋。同他在一起的,有一个女人,她是他的翻译,向我解释
说这位先生来自境外,不懂俄语。我一看他的穿着不同于我们,手上戴着手套,拿
着一根漂亮的棍子,满脸笑容。”
“也许就是他呢?”克里亚奇科问道。“手套、手杖、外国衣服,人人都是可
能有的。”
库兹金尴尬起来,说道:
“没什么好说的,你们是认真的人,我错了。我那天像挨了打一样,这样的情
形很少有,但发生过。我认错人了。你们开始提起这些往事,说出了眼镜蛇的名字,
我便想起来了。”
“我们不谈这事吧。”古罗夫看到老民警对这一谈话感到不快,而真相又不可
能查清,于是说:“伊凡·米特罗范诺维奇,丹尼的老朋友中,现在有谁在城里露
过面?”
“我已经离开了,不过听说我们那里来了许多做生意的,老的人已经没有了。
瓦季卡天生是个金发男子,可现在却染成了另一种颜色。”
“桑采沃有土匪吗?”克里亚奇科微微笑着问道。
“多的是,不过多半是青年人,四十左右的人,都经商去了。”
库兹金一走,斯坦尼斯拉夫就对这次谈话作了总结。他说:
“东西也很多, 能抓到手的却没有。眼镜蛇…丹尼完全可能活着,而且与我们
所要找的恐怖分子很相似。他过去当过土匪,后来又是工兵爆破手,在十五年之中,
他愿意变成什么人,都是可能的。又是死去的阿基姆当着哈里托诺夫的面,把一个
陌生人叫做眼镜蛇。即使我们找到他的照片,也不会给我们提供任何东西。多少年
过去了,人的风度、肤色,一切的一切都变了。他总得有个地方住才行。搜查旅店
吗?即使迫使所有街区的派出所……”
“空的,”古罗夫打断他的话。“瓦列京娜看见的护照,早已销毁了。他可能
住在宾馆里,但我们不知道找谁。我的看法是:他不会去宾馆,也不会装外国人。”
“他说话带口音。为什么我们不问问瓦列京娜·谢罗娃呢?”克里亚奇科表示
惊讶。
“因为我的俄语说得好,”古罗夫带着口音说道。“他给我们扔来一块骨头,
让我们去找。我请教过,俄罗斯人也常带口音,但不是在这样的期限之内。你还没
说把那两个女人藏在哪里了。”
“我没藏,她们有朋友在彼得堡,是到朋友那里去了。”
古罗夫坐着沉思,不满地皱着眉头。克里亚奇科也没说话,情绪糟透了,似乎
一点希望也没有。如果不是有爆炸的威胁,有死人的危险的话,老实说,斯坦尼斯
拉夫对于恐怖活动的政治后果,是不屑一顾的。报纸他已停止阅读,电视辩论,他
也听得不专心,似乎人们说的全是一样的话。斯坦尼斯拉夫非常理解倾向共产党人
的那些父母亲们。一想起年轻的时候,人们总是感到激动不已、兴奋异常。他自己
也觉得过去有政治局,生活轻松些。用今天的尺度来衡量,那时的犯罪率简直少得
可怜,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好笑,就是刑事犯罪分子,也似乎是一些可以理解的人。
他明白,所有这些都是自我欺骗和谎言,但愿上帝不要让我们回到旧的生活中去,
但今天的统治者们也把局面弄到了白热化的地步。特别使斯坦尼斯拉夫生气的,是
那些自以为是,心满意足的人们,他们相信自己正确,把他,斯坦尼斯拉夫·克里
亚奇科叫做选举人,不容分辩地硬说他是如何如何对待什么的。人们为夺取自己的
权力所表现出来的那种疯狂,倒并不使他这个刑警震惊。在工作的这些年里,毫无
天良的残暴的人,他看得太多了。诚然,他的顾客为了取得多余的一块面包,常常
冒着失去自己的自由,有时甚至是失去生命的危险。可这些人却是不冒任何风险的。
“别去想,斯坦尼斯拉夫,别去想他们,”古罗夫说道。“我们努力为人们工
作,的确,人们从我们这里得到的好处一年比一年少。而如果考虑俄罗斯的命运,
那你就会憋死,最好的结果是变成酒鬼。每一个人都该钉上自己的一颗钉子,而不
必考虑房顶会往哪一边倾斜。如果每一颗钉子都钉在良心上,房子就会造得很牢固。
没有我们,旁观者和思想家都多得很。”
“你在说服谁呢?是我还是你自己?”古罗夫猜出了他的想法,于是斯坦尼斯
拉夫感到十分尴尬,好像他干了什么不体面的事而被当场揭穿了似的。
“两个都包括在内,密探先生。你想出了我们怎样才能找到恐怖分子的办法没
有?我们干得不好,老是东奔西跑,应该制订路线,集中注意力。”
“对不起,你该去杜马了。那里的人喜欢提出任务。但谁也不知道怎么去完成
这些任务。我给你列举一些方案,你给我确定其中的一个,然后告诉我是哪一个。”
“你潜下去吧,这里水不深。”
“你要引用经典作家的话,那就要引原着。”斯坦尼斯拉夫说完,古罗夫也忍
不住笑了。
“找到他睡觉的那只枕头。”克里亚奇科开始说道。
“有意思的想法,主要是新鲜。”
“找到人和将要运送炸药的渠道。”
“或者已经运送过了。”
“不,列夫·伊凡诺维奇,同我们打交道的人很精细,不慌不忙。他刚刚换了
隐藏的地点,还没有可靠地安顿下来。你说的对,他在莫斯科应该有一条联系渠道,
而这条渠道是在转交钱的时候得到的。阿基姆—廖恩奇克和瓦列京娜都是他主动联
系的。我们的顾客(他过去也是我们的顾客)有一条很庸俗的谚语:宁要旧鸡窝,
不要新鸡婆。但他自己却戴上假发。戴假发是他不大聪明的证明。他受到一个愚蠢
想法的诱惑:在莫斯科住下来。他很狡猾,而且非常小心谨慎,他想绕过准备好的
渠道,建立自己的渠道。”
“是你自己号召说具体的。”
“他是企图确定恐怖活动的目标,选择地点。”
“比如说地铁。莫斯科总共有两个地铁站。你在一个里面执勤,我到另一个车
站去执勤。”
“地铁原则上可以排除。”
“为什么?”古罗夫有了对这一问题的答案,正在检查自己。
“人家给他付钱,是要他制造一起引起轰动的大事故。而发生在地铁里的各种
不幸事情,很遗憾,在全世界几乎无日无之,已是家常便饭。而且这些不幸不是发
生在人们看得见的地方,而是在地下,可以不让新闻记者和电视进到那里去。再说
事故发生的原因也可以歪曲,再加上交通不畅,停电等等。所以我认为地铁不符合
我们的犯罪分子的要求。”克里奇亚科总结说。
“我同意。”古罗夫简单地回答,尽管他是可以补充朋友的说法的。“他需要
灯火辉煌的地方,好让大家看得见,然后通报全世界。运动场、市场、群众游园大
会,在露天里不管你怎么爆炸,受害范围总是地区性的,很有限度的。”
“很难想象人的大脑会想出什么来。眼镜蛇当然是没有脑子的,不过他有……”
斯坦尼斯拉夫前言不搭后语,沉默下来了,后来他说:“可能是一家大商店,市中
心的。他不是在中央百货公司旁边拍过照吗?”
“我日夜都在想这些照片,”古罗夫表示赞同。“我认为他拍下卖冰淇淋的女
人,确切地说是拍她的手推车。推着这样的手推车愿意去哪里都是可以的。在这个
地方是允许做买卖的,也可能不允许做,特别是今天可以降低价格,吸引顾客的时
候。”
“对,不过不会允许中年男子这么干。女人、年轻人可以,但不准成年男子这
么干。上校先生,我们两人又发长篇大论了。必须集中起来,可我们却越说越没边
了。”
“我不知道!”古罗夫从桌旁走出来,开始在办公室里大步走了起来。“我不
知道!找到魔窟,或者照你的说法,找到他睡觉的枕头,这是一个很好的想法。查
出他的联络员,这是一个独到的见解。全世界的警察和反间谍工作者都在解决类似
的任务。确定他瞄准的靶子,在发射前一秒钟拿掉他的手枪,那就非常漂亮。可这
一点怎么才能办到呢?”
“我们已经说好,什么事该做,由我来确定;怎么做到这一点,则由你来给我
解释。你别发疯,我们吃饭去。”
“我不去。我什么也咽不下。他是谁,我们不知道。”
“假定是丹尼·瓦季姆·列昂尼多维奇,一九五五年出生,身高一米七六,褐
色头发,浅色眼睛,椭圆形的脸,特殊的特征他没有。”
“为什么直到今天还没弄出他的相貌的文字说明来呢?”
“回答,还是不值得回答呢?”克里亚奇科关心地问题。
“别墅。部长的郊外别墅,具有法西斯民族主义色彩的政客们经常在那里集合。
阿尔焦姆在那里,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