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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人,可他们不给我们派人。”
“在这里‘户外跟踪’和偷听都不起作用,斯坦尼斯拉夫。”古罗夫站起身来,
把酒泼到盥洗盆里。“需要采取派坐探的办法。”
“需要你的哈里托诺夫,”克里亚奇科提醒他说,“那个供出乌索夫的人叫什
么来着?”
“塔雷津。他提供了证词,肯定没有事了,也许离开了莫斯科。我去查一查,
不过,他未必能帮上忙。哈里托诺夫可靠一些,但反亚姆希科夫——利亚列克的战
斗还没有进行,这就是说哈里托诺夫没欠我什么,我可以同他见面,但是如果他觉
得我是去求他的话……”古罗夫摇了摇头。“不,同这样的人见面不能不带武器。
他不会出来工作,而且我已经把他赶到巴尔瑙尔去了。作为一名坐探,几乎已经失
去了,要把他召回来只有用很强有力的交换材料才行。杜罗夫·阿尔焦姆吗?”
“一个倒霉的民警,一个很强的刑事侦查员。他对什么都感到厌烦了,所以他
一直在‘犯规’的边缘上搞平衡。这是一件相当普通的事。”克里亚奇科把自己的
杯子推到古罗夫面前。“你不想喝就别喝,不过请你别把酒泼了。杜罗夫是一个非
常强有力的人物。”
“所以他不可能停在不属于任何人的地方踏步不前。他不过是在玩反对我们的
游戏。请原谅我使用‘玩’这个词。我们曾经侮辱过他,对他吐过口水,可现在又
去讨好他。”古罗夫站起身来,望了一眼开水锅。“我们煮饺子吃吗?”
“你煮鲟鱼吃吧。”
“你已经带来了伏特加。”古罗夫把饺子撒到锅里。“下一次把鲟鱼也带来吧。”
“有人在去尼科林山的路上,两次见到过杜罗夫。”
“你为什么没作声呢?”
“我们没有决定跟踪他,他到了谁的别墅,也不清楚。”克里亚奇科很愤怒地
说道,这在他来说,是很罕见的。“假定我们已经确定,杜罗夫与巴维尔·乌索夫
保持着接触,还有什么好说呢?你比我理解得更好,这事一两个民警是应付不了的,
得有一大批反间谍人员才行。”
“库拉根中校,他已当上了处长。”
“什么?”克里亚奇科重说了一遍。“反间谍局的处长更应该配合我们,分一
些人给我们吧?难道他是个封邑的公爵?”
“你说得很对,”古罗夫把锅里的水倒出来,把饺子摆在盘子里,一边吹一边
吃。“大家都批评我,不,是为了让我提建设性的意见。我们知道乌索夫在哪位部
长的公馆里工作,也知道阿尔焦姆·杜罗夫工作所在的‘弗拉明戈’赌场。赌场的
老板是新来的,他不是给亚姆希科夫一伙人付钱,就是通过别的渠道同他们有联系。”
“加依·波里斯·彼得罗维奇是个商人,对他检查过,当然,很肤浅,但没有
对他作出任何结论。”
“要是去找我们的朋友和你过去的老板呢?”古罗夫问道。他声音里透露着无
奈。“尤金在商业界工作多年,他很可能认识加依,也许能给我们谈点有趣的东西?”
“干嘛要他来参与呢?自己的事还不够多吗?”
“真见鬼,你什么都否认,提点什么好建议看,行吗?”
“你见过网球运动员在墙边练习吗?我只会把球打回去,提建议我不行。”克
里亚奇科大发了一通议论。
“很好的一个阵地,让我们换个位子吧。”
“那结果会更糟。”
古罗夫差点没发起火来,但他出人意外地大笑起来。
“请原谅,”他把手一挥,“我想起了一则老笑话。既然我们不知道怎么办,
那我们就继续谈下去。他们的企图是即便不消灭我,至少也要使我孤立,强迫我到
高级人士的办公室里去辩解。这就是说,他们害怕。只有拦住‘伏尔加’小车,由
你去进行检查,才能使他们感到害怕。”
“我已经多次对你说过,已经造成了阿尔焦姆·杜罗夫认识我的印象。如果是
这样的话,那他们马上就会把我和你联系起来。”
“他们突然把几个高加索人送出了莫斯科,过去当过民警的小伙子被他们干掉
了。阿尔焦姆·杜罗夫在赌场工作,没有露面。他们既然这么慌乱,这就是说,他
们的事被人盯上了。而他们也不可能有很多人。”
“少校。”克里亚奇科提示他说。
“只能在关键时候用,而且是暗中利用,”古罗夫表示反驳。“否则,他们就
不能在今天的战斗中使用他。如果我把那孩子打伤,少校就会成为主要见证人,他
就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发表谈话。”
“那你到那里还能吵什么呢?说利用情势不够吗?如果少校只是受骗,主要只
是盲目地受人利用的话,那我们从他那里就得不到任何好处,如同从公山羊那里得
不到羊奶一样。”
“我又不是电脑,不能一下子把一切都算出来,我只是刚才考虑到,”古罗夫
粗鲁地回答,“很可能我估计错误,少校的作用更大一些。我们手里的牌不好,不
过他们不知道。应该虚张声势,表现积极,他们可能开始神经紧张,做出大量蠢事
来。”
“又因为斯坦尼斯拉夫·克里亚奇科即将开始行动,所以对方自然而然地就会
做出傻事来,作为回答。他们会把不明智的斯达西克消灭掉。”
古罗夫叹了一口气,从一数到了十,然后说道:
“你应该换辆车子,你的‘梅尔谢杰斯’不要用去进行观察,而要去护送日里
诺夫斯基。局里谁有新‘日古力’车?”
“华连廷·聂斯捷伦科有。”
“快打电话,”古罗夫指着电话机。“同他商量一下,换几天的车。”
“华连廷凶得狠,他不能驾驶新车。”
“你要我打电话吗?”古罗夫取下话筒。
“你不知道电话号码。”
“那你就给值班员打电话,问他的电话号码,然后同他商量好。”古罗夫把话
筒交给了克里亚奇科。
第二天,斯坦尼斯拉夫·克里亚奇科驾驶一辆“日古力”在莫斯科市里开着。
开了“梅尔谢杰斯”之后来开“日古力”,的确不容易。这位密探决定集中注意杜
罗夫,把那名过去的刑事侦查员看成是最有前途的目标。克里亚奇科发现杜罗夫不
怕别人跟踪,“引导”他很容易,因为杜罗夫·阿尔焦姆的车子开得很规矩,总在
车流中,没有必要,从不抢车。他的路线很简单:从家里到赌场,中午进咖啡馆,
在那里吃中饭,他一个人坐一张桌子,不会见任何人。
在莫斯科用一辆车子去跟踪是徒劳无益之举。克里亚奇科很清楚这一点,如同
他很清楚知道他之所以接受任务,是因为古罗夫想不出什么别的好主意,出于无奈
而为之一样。第二天,克里亚奇科就把杜罗夫的灰色“五人面包车丢失了”,不过
他不怀疑这是事出偶然。在季米里亚泽夫区,杜罗夫向右拐去了,克里亚奇科当时
在他后面五十公尺的地方,前面只有一辆“伏尔加”把他和灰色小车隔开来。到了
十字路口,杜罗夫向右拐,“伏尔加”向左开去了。克里亚奇科跟在杜罗夫的后面,
看到他在前面,当时从院子里爬出一辆拖车,把狭窄的胡同堵得死死的。这不可能
是事先准备好的行动,如果杜罗夫发现有人跟踪的话,他完全有可能摆脱掉(至少
有数以十计的方法),而不必采用如此复杂而代价昂贵的方法。他可以在任何一条
公路上第一个停在交通信号灯前,对着黄灯冲过去,便可安然开走,因为这时克里
亚奇科在后面隔着一辆、两辆、有时甚至有三辆车。
拖车不可能打转身退回院子里去了。为了防备万一,他记下了拖车的车号,他
沿着胡同冲过去,但前面没有发现杜罗夫的车。克里亚奇科飞快地开过三个街区,
他明白了:继续寻找如同猴子掰包谷,白费气力。杜罗夫可能在任何一个十字路口
拐走。克里亚奇科把车子停了下来,多次感到遗憾的是没有吸烟。真想掏出烟来,
把打火机咔嚓一打,抽了起来,不过,终归还是在工作,而且是这么傻呆着,应该
思考,可又完全没什么可思考的。
昨天杜罗夫没开车去那个区,今天去时信心不足,几次在十字路口刹车,显然
是在寻找需要的拐弯点。这又是一个证据,说明拖车的出现纯属偶然。但是,既然
杜罗夫一会儿仔细看门牌号码,一会儿问街名,这就意味着,他是走的新路,寻找
他不知道的新地址。他在离他所要找的地方的不远处,最后一次满有把握地从季米
里亚泽夫街拐走了。“情况很糟,但并不很复杂,我们继续找下去。”克里亚奇科
拐弯时决定。“从拖车那里开始,每个胡同都拐进去看看,胡同才三个,每个院子
也得看看。即便这种找法就像提着灯笼找镍市,我在这里找,是因为这儿亮一些,
而且今后我也好向首长汇报。要是他嘲笑我,我就回答:有什么样的任务,就有什
么样的执行方法。”
巴维尔·彼得罗维奇·乌索夫于昨天早晨离开部长的官邸,他找到一支完好的
自动枪,给萨莫依诺夫“工程师”的债主打了个电话。乌索夫几乎不怀疑他们不会
把他的电话和需要找的人接通,不得不与他的女秘书或者某个助手进行解释,但是
他错了。拿下话筒的是一位姑娘,听说是找老板的,她就问他是什么人,而且马上
就把电话接通了。回话的是一个男中音:
“我在听您说话。”
“是谢尔盖·里沃维奇吗?”乌索夫问道。
“正是,请问您尊姓大名?”声音里充满着信心,是属于一个对自己感到非常
满意的人的。
“我的名字不会告诉您任何东西,谢尔盖·里沃维奇!您就简单地叫我伊凡·
伊凡诺维奇吧。”
“请便。”那声音不可捉摸地改变了。“我该做什么呢,伊凡·伊凡诺维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