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各位武林朋友,江湖好汉,想必大家早已耳闻此次武林大会召开的目的了。那就是为了彻底查清近几年来,在江湖在民间连续发生的大案的真凶。为了伸张武林的正义,我们一定要抓住这帮残忍可耻的凶徒,将他们绳之以法。”
周围马上响起一片叫好声,雷逸云作了停止的手势,众人又马上安静下来。
“老夫虽是官场中人,多年来吃官家饭,办官家事,但也知道各位武林朋友都是英雄豪杰,血性汉子,自然不会对这样的无道之事坐视不理的。今天,老夫也请来了黑白两道响当当的沈家堡堡主,沈研沈大当家,与我们一起出谋划策。有请沈大当家。”
果然,沈研一行人从后堂步出,沈拓,方云烟,严威都在,别来无恙。只是——,他瘦了,憔悴了。唐清远远地怔怔地看着沈研年轻坚强的脸庞,此刻他站在众人面前,也许早已知晓自己将到的命运,身影显得那样萧瑟。
即便他承受着如此巨大的压力,那压力即便已使他年轻的身躯负荷不了,但沈研就是沈研,沈家堡的当家,沈傲天的传人,绝对不会在这帮乌合之众面前丢沈家堡的脸。
唐清看着沈研那苍白却坚定的脸,深吸一口气,红了眼圈。
沈研凌厉的眼神往四周一扫,并不置一词。众人乍一看大家怀疑的对象,居然被雷逸云堂堂正正地请了出来,一时间倒都愣住了,谁也不敢把刚才理直气壮要声讨沈家堡的话在他们面前说出,大家都摄于沈研的威名,只是一个个瞪大了眼睛,静待其变。
沈研看着众人痴愚的反应,冷笑一声,大步走向前,高声说道:“各位武林同道,我沈研今日在此没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只是听闻最近江湖上谣言四起,说我们沈家堡就是那人人得而诛之的天易宫,如此荒谬之言,沈某在此一定要申辩,我们沈家堡存于天地之间,做的是对得起天地良心的事情,绝不会干出那种有如鼠辈小人干的偷鸡摸狗的勾当。”
沈研的话句句掷地有声,众人一时之间倒也似被压住了。雷大人笑着上前说道:“沈大当家乃黑白两道一等一的好汉,我相信那些大案绝对与他无关。”
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阴惨的声音,“那沈大当家如何能证明自己不是天易宫人?”
沈研鹰目一瞪,“不是就不是,何来证据?”
“沈大当家既然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不是天易宫人,那在下却有证据证明沈家堡确实与天易宫有关。”
沈研挑眉,“哦,有何证据?”
“在下的证据早已呈给了雷大人。”
沈研转身盯住雷逸云道:“是吗?”
雷逸云尴尬地笑了笑:“沈大当家不必介意。老夫根本没把这无用之物放在心上。”
底下一干人却哄闹起来,“既然有证物,何不拿出来看看?”“对呀,不拿出来就证明心底有鬼。”
沈研也笑道:“那雷大人你就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到底是什么了不起的证物。”
雷逸云仿佛万般勉强似地掏出了那块东西,原来是块黑糊糊的令牌。
“这令牌上除了一个“易”字可以证明为天易宫之物,老夫看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只是这令牌背面似有一人面像,看着就像,像……,唉,其实也没什么。”
沈研道:“可否借我一看。”
沈研接过令牌,仔细地摩娑了好一阵,随后突然朗朗大笑起来,笑过之后,仍然面对众人,冷冷地开口:“雷大人,你是想说,这后背人像正是我沈研的刻像吧。”
众人听闻纷纷倒抽了一口冷气,其间夹杂着沈拓的一声“不可能”,及方云烟的掩口惊呼。
沈研苦笑道:“设计之人果然用心良苦,弄了这么大一个阴谋,让我们沈家堡往里跳,哼,想毁了我们,没那么容易。”
“难道沈家堡真是天易宫,沈研真是凶手?”
“不知道,想想挺可怕的。”
在众人的议论纷纷声中,沈研把牌子掷还给雷逸云,身子挺得更直了,仿佛泰山崩于前而不倒,郎声说道:“各位同道,我沈研在这里只说一句话,我们沈家堡从没做过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
周围人声兀自嗡嗡响个不停,意见纷呈,犹疑不决。
“对不起各位,我有话要说。”清亮的女音响起。
第三章
唐清缓缓地从众人中走出,沈研那原本早已冷漠的双眼,在看到唐清的一刻顿时绽放出异样耀眼的神采,低喊了一声,大踏步向前,紧紧握住了唐清的手,眼中酝酿了万千情绪,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
唐清也是,先前眼睛就红了,这会子,那点点晶莹泪珠怎么看也像藏不住了。
可是,她深深往喉咙下咽着,这会子不行,绝对不能!
沈研看到了,也理解了,他摇摇头,又点点头。
摇头怕是劝着唐清不要哭,点头是肯定了,有了你,我还怕什么!
这个世界上,男人只要有了心爱的女子,还怕什么?
雷逸云高声“咳”了一声,惊醒了兀自沉浸于自己世界中的一对有情人,沈研终于放松了唐清,伸出厚实的手掌抚掉了她脸颊上的眼泪,转而侧搂住唐清。转过身子的同时却看到周遭众人脸上惊疑怔愣的奇怪表情,心中突然放松了很多,这才肯定原来身边这个小小人儿的出现竟会给自己带来如此巨大的力量。
雷逸云疑惑地开口:“沈大当家,这位是——”
嗯?又是从哪冒出来这么一个不起眼的黑瘦小子,沈研又怎会对他如此亲昵?!
沈研爱溺地看了看唐清,骄傲地开口:“这是我的妻子。”
“什么,是个女的?”
“是沈大当家的妻子吗?怎么看也不配呀!”
众人又是一阵骚动。
唐清轻轻挣脱沈研的怀抱,那眼神仿佛在告诉他,你放心,我一定能扭转这个局势的。
唐清的声音并不有力,但清晰爽朗:“各位武林豪杰,小女子并非江湖中人,也从不过问江湖事,只是我的相公沈大当家现在被莫名其妙地卷入这件惊世大案中,受众人质疑,无力申辩,我恳请各位好汉让我作证,把这件事情说清楚。”
唐清的态度不卑不亢,而况又是一个弱质女子,众人倒也不过分为难她,但底下言语却充满不屑。
雷逸云禁不住开口:“沈夫人,沈大当家目前处境确实艰难,但你们相信我,我雷逸云与你们沈家相交多年,生平最佩服的就是沈杰书沈大人。请放心我决不会让沈家的子孙遭人陷害的。”
唐清微笑说道:“雷大人,刚才我侧耳听闻,知道夫君如今的处境都为这一当作证物的小小令牌所累。敢问雷大人,真能确定此物为天易宫所有吗?”
“这个当然,”雷逸云肯定地点点头,“此物为当年洛阳王家灭门惨案中凶犯所遗留之物。”
“果真如此,”唐清点头道:“听闻天易宫是近几十年间江湖中崛起的神秘帮派,行事向来心狠手辣,凶残至性,而且我还听闻此教门徒极广,三教九流无所不收,隐形杀手更是数不胜数。而且从作案手法及案后的清理手段来看,天易宫人行事极为小心谨慎,轻易不暴露身份,所以至今无人知晓一个天易宫门人的真面目,至于宫址何在,教首何人,更是如天外飞仙一般神秘莫定。以一个作案手段和风格如此老道熟练的教派而言,会如此轻易留下如此重要的证物在作案现场,而没有在事后及时清理掉吗?更何况——”唐清顿了顿说道:“还在如此重要的信物上铸像示人,岂不是贼喊捉贼,此地无银三百两,徒惹麻烦,后患无穷吗?”
唐清有条不紊地细细道来,众人中早已没有先前那不屑的窃窃私语声,而且全都神情专注地看着唐清,沈研一双热烈的眼睛更是牢牢锁定唐清的身影。
“因此,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唐清笑道:“那就是越是明显的证据反而越不足信,刻在令牌上的人像果真是沈研的话,那沈研就越不会,百分之百不会是那凶手,以沈研的头脑,他绝不会干出自掘坟墓之事。”
众人听闻又都是倒抽一口冷气,因为唐清说的对极了,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先前怎会没有想到?
雷逸云冷冷地开口道:“如此说来,我们大家先前都是冤枉沈大当家了?”
“对,其实天易宫决非沈家堡,凶手也绝不是沈研。凶手玩弄了一个极其恶劣又低俗之极的把戏,其中的道理更是荒谬绝伦,任何有头脑的人都会一下子看穿这种伎俩。”唐清的目光向下一扫,众人中不少听闻低下了惭愧的脸,“所以凶手才会这么急于在江湖中到处制造谣言,目的是搞得大家人心惶惶,不能冷静地用头脑思考,他好加紧铲除沈家堡的计划,刚才凶手差点完成了他的计划,达到目的打垮沈研,可见——凶手是个在江湖中极有势力之人,不然他有何等能力来静心布置如此多的陷阱?”
“那么凶手既然并非沈研,究竟是谁?又是谁对沈家堡又如此深的宿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呢?除了当年的天易宗主,他是否还活着,不得而知,我们还是从近段时间发生的一连串案件说起吧。说到这,我自己在两个月前也经历了一场家变,我的父亲龙泽县县令唐君行被人杀害了,当时的我也像众人现在这般认为,凶手就是当时近在身旁的沈研,痛不欲生。可是事后想想,整串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事情要从先前在沈家堡内自身发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