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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马英偷偷地由城东南将队伍带到城北,让战士们吃了顿饱饭,睡了个大觉,在后半夜便向肖家镇炮楼进发了。走到第一道沟边,马英命令脱衣服过沟,由小李带路,每隔五公尺一个人,向破墙后边运动,任何人都不准说话,不准咳嗽,他特意看了看爱咳嗽的老孟说:“记住了吗?”“我保证!”老孟忙说。
同志们接着脱下衣服,只穿一条小裤叉,手拉手高举着枪,开始蹚沟。这种大规模的出击是很少的,同志们不免心里都有些兴奋,黑暗中似乎都能感觉到对方紧张的面孔。大家爬过沟,越过墙,开始一个跟一个向前爬行。小李第一个爬到破墙后边,然后上来一个拉一个,心里默默地数着,最后拉住一只干枯的手,知道是老孟,暗地笑了笑,向马英报告道:“二十四个人,都到齐啦!”
马英点了点头。这时天已经快明了,同志们一个靠一个挤在墙后,屏住呼吸。炮楼上站岗的一阵急促的咳嗽,接着便小声咒骂起来,听不太清楚。
忽然卜——的一声,大年的枪托子在墙根上碰了一下,就在这时炮楼上站岗的发觉了:“八路!八路!”接着叭!叭地打过来两枪。
带班的汉奸班长上楼听了听,毫无动静,向那站岗的骂道:“混旦!怕死鬼。八路都到吉祥镇南边去了,这里哪会有八路?”
半晌,再没有动静。天慢慢开始亮了,可是还是阴沉沉的,大地上浮起一层薄雾,那炮楼反倒显得模胡不清了。马英心里不由一阵高兴,真是老天爷也在邦助我们啊!
吱的一声,大门开了,接着忽辘辘……哐,这是放吊桥的声音。到第一道围墙站岗的四个伪军哼呀哼呀唱着小调走出来了。马英浑身的血沸腾起来,往起猛一站:“同志们,冲啊!”
战士们端着顶膛枪,一个个跳起来,象是一群火驹,直冲过吊桥,冲进院里。小李带着两个战士早把那四个站岗的逼住,把枪下了。马英高举着匣子枪,飞也似的蹿上三楼,老孟带着队伍也上了二楼。
马英闯进三楼的房子,王秃子刚提着裤子起来,一见马英忙说:“大……大……大队长,请……请坐。”
“枪!”
“那不是,在桌子上。”
马英把枪取了。在此同时小董也把王秃子的护兵的枪下了。这时马英才发觉被子团成个元旦,哆哆嗦嗦直抖,问道:“那是什么?”
“我老婆。”
“起来!”小董喝道。
马英把王秃子和护兵押下去。走到二楼,老孟他们已经将两个小队解决了,原来这些伪军还钻在被窝里。这时,一个个披着单子,提着裤子,象叫化子似的被押出来了。
叭!叭!忽然小炮楼上的鬼子朝这边打起枪,又嗵嗵地往院里扔手榴弹。原来他们这个小炮楼没有开门,王二虎一下子没闯进去。鬼子整顿起队伍进行抵抗。
二虎见大炮楼解决了,心里着了急,他领着几个战士一齐用膀子撞楼门,哐当哐当地撞的直响。鬼子班长见门快撞开了,便领着几个鬼子兵顶着,一忽儿门撞得错开了缝,二虎喊道:“加油,快开了!”
叭!鬼子从门缝里打出一枪,正打在二虎的右胸上。二虎把牙一咬,一瞪眼,顺手塞进去个手榴弹,轰的一声就在里边爆炸了,一股白烟从门缝里窜出来,随后里边是叽里哇啦的一阵乱叫。紧接着,咚咚又掷进去了几个手榴弹,炮楼里没有了动静。这时二虎才感觉站不住,靠在墙上,大年把他背了出去。
一共不到十分钟,便全部解决战斗。肖家镇上的老百姓听说打开了炮楼,都来看热闹。马英叫打开粮仓,老百姓一窝蜂地将粮食背了出来。马英把战利品一清理:步枪八十二支,手枪五支,手榴弹三百余枚,子弹四箱。打死打伤敌人十七名,俘虏九十一名。王秃子的老婆还躺在炕上死乞白赖地不走,后来听说要放火烧炮楼,才连忙滚了下来。
马英让把步枪的枪栓卸下来,由汉奸们自己背上,最后在炮楼下放了一把火,便押着俘虏离开肖家镇。大队的同志加上俘虏一共一百多人,摆在路上好长一溜。王秃子走在中间,来回晃着脑袋直望,半晌对身旁的老孟说:“你们只二十四个人?”
“你嫌少了吗?”
“不少,不少。”王秃子连连点头,顿时引起战士们一阵大笑。
第二九章 叛徒的下场
肖家镇一仗,轰动全县,人们更觉得有希望了。
中村和刘中正带着全县日伪军,一连进行了三天“扫荡”,可是连个八路的影子也没有找到,只好扫兴地回来,这使中村和刘中正大伤脑筋。
这天夜里,王秃子被放了回来,带着他老婆来到刘中正家里。刘中正在警备队司令部一听说王秃子回来了,气的直咬牙,喝道:“把他带来!”
一会儿,王秃子被押进来了。只听他叫了一声“妹夫”,便一动不动地站在地下,象个大冬瓜放在那里。刘中正头上的青筋立刻暴了起来,走上前去,噼噼啪啪、左右开弓地给了王秃子一顿耳光,骂道:“真他妈的混旦,没有比你丢皇军的人再厉害的!”
王秃子虽说受刘中正的气受惯了,但还从没挨过这样的打,心里也不免有些生气,索性往椅子上一坐,说道:“别给我耍这一套,当了几天队长就不认亲了!”
“你别以为我没有办法对付你,我马上就撤你队长的职!”“别拿撤职吓唬我,不当队长更心静,反正你得养活我。”这下子算是将了刘中正一军,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叹了一口气说:“我算把你没有办法。好吧,再派你到大东庄去,可是不许再丢掉。”
“妹夫,你不要叫我驻外防了,我不是干那个买卖的。”王秃子央告道。刘中正只好耐心地解释:“你这次丢了炮楼,皇军要处罚你哩。我在皇军面前打了保票,说你忠心皇军。你说你不去,住在城里怎么能行?”
王秃子看了看四下无人,掏出一张县大队发给他的“反正归降书”,递给刘中正说:“妹夫,把这个收起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得着了。”
“反正归降书”是县大队特地印的一种宣传品,上面写着抗日的道理和伪军携带武器投诚的奖励办法。伪军持此证投诚,可以得到宽大处理,是专门印来瓦解敌军的。刘中正看罢上面的文字,勃然大怒,喝道:“你身为皇军官员,竟敢带这种涣散军心的东西,脑袋瓜子还要不要哇!”
“嗯,你何必这样死心眼呢?”王秃子不慌不忙地劝道,“八路军可不好惹,都给咱们记着帐哩,连他妈跟哪个破鞋睡觉都记得清清楚楚。办一件坏事,加个黑点;办一件好事,加个红点。要是黑点多,红点少,那就活不成了,听说于老寿……”
“啥他妈的红点黑点,又不是推牌九。”刘中正打断王秃子的话,“还有没有,都把它交出来。”
王秃子无可奈何,又掏出来三张。刘中正最后凶狠地说道:“我警告你,再不好好干,把炮楼丢了,我要把你交给皇军处理,那时你可别怪我不认亲了!”
刘中正把王秃子打发走了以后,整了整军服,便到红部去了。只见中村一个人坐在桌旁咕咚咕咚地喝啤酒,杨百顺弓着腰站在对面。只听中村不耐烦地说:“快快地,快快地!”“是,我一定办,亲自到肖家镇去办,十天之内把马英的头交来。”杨百顺说罢,深深地鞠了个躬,退出去。
刘中正见中村的气稍微平息了一点,才进前献计道:“太君,八路所以逞强,全仗青纱帐之力,我看不如让老百姓把庄稼砍了!”
“什么的?”
“把庄稼砍了!”刘中正重复了一句,“防止八路活动。”中村放下酒瓶子,倒背着手在屋里兜了两个圈子,突然转过脸午着手说道:“好的,好的,统统的砍掉!”
“是!”刘中正立刻回到联队部写了一道命令:
限三天内将高过四尺的庄稼一律砍掉,违令者杀;全村抗拒者,将村子烧光!……
晴空一声辟雷,震动了全县数十万农民:
“我们就不砍,让这些王八旦烧村子来吧!”
“反正不让人活,跟他们拚了!”
“忍着点吧,鸡旦碰不过石头;叫砍就砍,熬过这一时,早晚总有天亮的时候。”
顷刻,人们又大难临头了。这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县大队。县大队自拿下肖家镇,威名大震。立刻有很多民兵、积极分子参军,队伍迅速扩大到一百二十人,扩编成两个中队,每队六十人。一中队长王二虎,政治指导员老孟;二中队长赵振江,政治指导员大年,现在城南活动。苏建才仍然没有分配具体职务。这天马英带着一中队住在涧里村,傍晚没什么事情,苏建才便一个人在亍上蹓踧,忽然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苏干事,多天不见了!”
苏建才回头一看,大吃一惊,原来这叫他的正是彭君庭,商人打扮,身上背个钱褡子。苏建才没见他的时候想见他,见了他又想躲他,自然躲不及了,慌忙四下一看,见没有人,这才说:“做什么?”
“做什么,难道你忘了吗?”彭君庭冷笑了一声,“这些时你倒是怪清静,干脆来个不露面,害得我到处瞎找,你想就这样算了吗?”
“我,我实在是脱不得身。”
“哼,这些时,你不但没有办成事,反倒把肖家镇的炮楼给丢了。皇军的脸色可不好看。”彭君庭望了望苏建才那失神的脸色,接着说:“今个杨队长亲自来了,他给中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