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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天真。
到了山脚下,推醒郑风,我们下车。车外已有无数游客,借着晨曦,能模模糊糊地看到游人的队伍一直通向山腰。
“好冷!”郑风打个哆嗦。
我从包中取出毛衣,拣了件厚的让她穿上,我穿了那件薄的。
加入到登山队伍中没走几步,就会看到路边不少小店,摊上都摆了棉大衣或羽绒服。店主在大声地鼓动游人租他的衣服。郑风眼巴巴地看着人家的衣服,我会意,拉她走过去,给她租了件大衣。
郑风却非要租两件不可。
我说我是北方人,不怕冷。
她不听。店主人也在一边煽风:“小妹啊,租一件才三十块钱,别为了省三十块钱冻坏身子哟……”
我真的不怕冷!我强调。
店老板喳喳道:“山顶上可比山下冷多了!你现在登山,到山顶上正是最冷的时候,零下20度!”
我提高嗓门对店老板说:“别唬人了!我可是本地人,你听我口音——本地人吧?山上什么温度我能不知道?现在的季节,山项最冷也就零下两三度!”
店老板见骗不过我,不再劝我租大衣。郑风却依然坚持,非租不可。
小店中客人不少,吵吵闹闹的,我拗不过她,硬被她摁住,披上了一件又厚又沉的大衣。在大衣的重压下登山,只攀了百十来级台阶,我有些疲倦了。于是叫住郑风,说我想把大衣退回一件去,这身装扮,到山顶虽然不会冻死,但肯定会累死。
郑风脾气上来了,就是不同意我退。我知道她是怕我冷,我解释她根本不听,我们开始争吵。互不相让,越吵越凶,引来无数游人看热闹。
最后,她大声说:“你非退不可?你就一点儿不听话!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要是这样,我们不如现在就分手!”
“分手就分手!这大衣我肯定要退!”我不理她,转身折回。
郑风也不理我,自顾登山。
回到小店,只租了半小时,被店老板扣了十块钱。我收起找回的二十块钱,继续登山去找郑风。天光微亮的时候,我终于看到正在路边喘气的郑风。
我走到她身边,不容她分说,把她背上的旅行包硬取过来,抱在怀中(我背上已经有一个),又把刚买的两枚煮玉米和一袋尚微热的牛奶递给她。
看着她吃完,我们一前一后地上山,她一直不语。
到山顶时,太阳升起的地方刚刚露出红晕。我们并肩坐在石头上迎着风,等待太阳光芒穿过云雾照过来。
“珠珠,我错了。”她首先开口,“要是穿着那棉大衣,你肯定不能同时背两个包。那样,我们肯定到不了山上。”
我笑:“你是关心我,才让我穿大衣的。可是,干吗发那么大火呢?”
“我发火是因为你不听话。我希望你是个听话的女人。“
山顶上有座庙,据说里面供的菩萨很灵。供了香火,燃了香烛,我们并排跪在莲花垫上磕头,她嘴里念念有词。
出了寺庙,我问她许了什么愿。
她说:“我求菩萨保佑,让我和身边的这个人能永远在一起,开开心心的,不分开。”
我说,真巧,咱们许了一样的愿,可是菩萨会准许我们平平静静地在一起吗?
我们无语,坐着坐着缆车回山下
这时我手机响了,接连有几条短信进来。?来手机在山里没有信号,一出山,信息才接踵而来。全是林宇发的:
信息一:“明天你值班,上午十点换班,别忘了来。”
信息二:“我出了点事,需要用钱。前几天给你买书的120元,你能先还给我吗?”
信息三:“明天我有事,你提前来吧,早晨八点到办公室吧。”
信息四:“夏天时帮你买过电蚊香,买过毛巾被,一共130元,你也和书费一起还给我吧。床板就不要钱了,算我白送给你的。”
信息五、六、七:“你在哪里,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回复我?”
……
我忧心忡忡,计算自己还有多少钱,除了这次出来玩,还要交宾馆的住宿费,剩下的钱是否还够还林宇的债。而且还有多少时间,能否在明天早晨八点前赶到单位。
郑风一脸不悦:“谁的短信?
“哦,单位同事的。没事。”我说,顺手删了那些短信,对郑风努力做出开心的样子。
我带她又去了一些地方,尽可能地让她开心。天黑时,我们启程。先是在火车站,她嫌人多;后去汽车站,不是车太脏,就是没有卧铺;我们再次回火车站,却发现刚开走一列火车……反反复复,到子夜了她还没决定怎么回。再拖下去,8点之前我肯定赶不上交接班了。
“你到底走还是不走啊?”我有些着急了。
她可能是太累了,也有些恼:“你干吗这么急?是不是嫌我耽误你时间了?我就知道,在你心中只有你的事业,你根本就不爱我!你昨天就不该陪我出来!”
晚上11点我们终于进了火车站,买了两张回省城的票是后半夜2点的车。我给她弄了些吃的,然后就坐在候车室等时间。
她睡了一觉。她在我怀中醒来时,我正看带在身边的考试用书。
“几点了?”她迷迷糊糊地问,同时换了姿势,继续躺在我怀中。
“还有一小时,你再睡会儿,到时我会喊你的。”我只穿了件毛衣,外套盖在她身上了,说话的时候,我不自觉地瑟瑟发抖。
她坐起来,环视一下阴冷的候车室,恼火地把我盖在她身上的衣服扯下来,丢给我:“别把你的臭衣服盖在我身上!嫌你脏!离我远点儿!”
我呆呆地看着她,她瞪着我,我知道,她是怕我冷,故意这么做,只好把自己的衣服披回自己身上。
没几分钟,她又靠在椅子上前仰后合地要瞌睡。夜晚冷,她身体蜷缩着。
再次把衣服脱下来给她盖上,把她揽进怀中。这一次她很乖,很安静,等她醒来,我们也该上车了。
挤在座位上,郑风依然趴在我怀中睡。我也有些倦,开始打起瞌睡……再一清醒,忽见我和她换了姿态,我正伏在她怀中睡。我看到前方的天空是阴沉的,那边在下雨。天气的变化令人感觉莫名其妙的刺痛和惶恐,我下意识地抱紧了靠着我肩的郑风。
到站时,天又是阴沉的,空中还飘着细雨。先匆匆安排郑风吃早饭,再把她送回宾馆,安置妥当,我立即去单位。
林宇的短信又发来若干。七点五十分,我推开值班室的门,气?吁吁地想——没迟到。
林宇处长正在值班室看电视,似乎很生气:“你怎么才来?”
“不是八点吗?”我反问。
他又抱怨:“我还没吃饭呢!我一个处长,能干值班这种事吗?你们就这么不懂事?自己待在家里睡大觉,让领导值班,你们不怕被人笑话?”
我赶紧道歉。
他又暗示问钱的事。我猛地想起来,昨天他说过让我还他钱的事。一忙,我给忘了。
“不好意思,我忘了……我明天给您吧!明天一上班,我把250元给您。”
“嗯,小萧,你也别多想,我现在?济困难,确实需要钱……你是从苦日子中过来的,能理解吧?”
“当然能!”我爽快地说。
他并不急着走。我把电视换了几个台,然后关掉,继续看书。
林宇若有所思,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叹口气说:“我是真心实意对你,晚上你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今晚我得值班啊。”我头也不抬。
“哦。那就改日吧。其实我是有事和你说……”他吞吞吐吐。
“有话就直接说,今天不像你平日作风啊!”
他这才慢悠悠地说:“赵部长这两天找过你吗?”
“啊?没有。他厅局级,我科级,隔着好几代呢!他找我干吗?”我纳闷。
“你撞枪口上了。唉,小萧,赵部长的女儿和你差不多大,在省委宣传部上班。她也报考了党校的培训班,没考上。”林宇说。
我恍然大悟:“我认识他女儿啊,不就是那个赵宇菲吗?她是我同学!典型的纨绔小姐,呵呵,考党校时和我一个考场,我还和她聊了半天呢!我知道她爸是赵部长啊!”
“你知道她爸是赵部长?”林宇有些意外。
“是啊!我上大学时,赵部长就去我们学校看宇菲,请我们全班的人吃过饭呢!我在省城没有亲戚,没有熟人,来了这么久,没串过?家的门,只拜访过赵部长……”
“你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事。”
“这事也值得吹着喇叭四处宣扬?”
“原来是这样……”
“我还奇怪呢,赵部长干吗对我上培训那么反对啊!不过,无所谓啊,费用我自己拿。我现在又开始给报社、杂志投稿了,有稿费的。”
“这不是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