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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俊摇摇头，当然不会忘了。
“我们以后也做职业球员吧！去欧洲顶级联赛！去和卡卡一起比赛！”
“卡卡。”张俊平静地说。
杨攀点点头，“没错，就是这个。现在我们来欧洲了，就要向着这个目标努力。第一步，先争取在青年队靠实力取得莱斯的信任，然后一步步向一线队进军，接着我们争取到一线队的上场资格，表现好了，坐上首发，坐稳主力……再接着，走出荷兰，去更好更厉害的联赛里面踢球，去那些豪门球队，那些大牌俱乐部，成为主力，成为球星，然后入选中国国家队，和卡卡在世界杯的比赛中碰面。”
张俊被杨攀吓了一跳，“杨攀，说实话，我还没考虑那么长远。现在我只想……呃，只想填饱肚子。”
第七节
加了番茄酱的意大利面，少量米饭，牛排，白水煮的鸡肉，一片煎蛋，一杯果汁，还有他最不喜欢吃的蔬菜沙拉。
张俊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些东西，皱着眉头，这真的能吃吗？
难怪莱斯会提醒他们一开始会非常难受呢，吃这种东西就是味同嚼蜡啊，尤其是那个抹了沙拉酱的生蔬菜，只能让他觉得恶心。本来张俊还有点饿，现在一下子全没胃口了。
王伯在一旁看着张俊的样子觉得好笑，“这也算是你们训练的一个内容哦，所以不能马虎，要全部吃完。你看杨攀，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张俊扭头果然发现杨攀正在狼吞虎咽，天哪，他竟然吃得这么开心！
张俊碰碰杨攀，“那些东西就这么好吃？”
杨攀摇摇头，“不……所以我从来都不细嚼慢咽的，你如果实在吃不下去，就把这些东西想像成你爸做的辣子鸡丁啊、回锅肉啊、宫保肉丁啊之类的。”
嚼着几乎白味的鸡肉，张俊倒真的想起了辣子鸡丁，不过他是因为两种食物在味道上的强烈反差才想起的。那绿油油的青椒，油汪汪的鸡丁，散发着强烈的香味，在空气中久久弥散。他吸吸鼻子，却什么都没闻到，只得悻悻地埋头“训练”了。
当第二天莱斯在训练场边看见张俊和杨攀一脸菜色地来训练时，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们怎么了？”
张俊和杨攀有气无力的，话都说不出来。还是王伯在旁边替他们回答了，“他们从今天早上开始就在拉肚子。我本来想来给你请假的，但是他们非要坚持来训练。”
莱斯哑然失笑，原来如此。“情况严重吗？”
“还……还好。”杨攀强撑着回答道，他想给教练留下一个好印象。
“你确定？”莱斯看着杨攀问，“你确定自己的身体状况还好？拉肚子会造成身体大量脱水，这个时候进行大运动量的活动，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哦。”
听完王伯的翻译，杨攀脸上的菜色更重了。
“哈哈！”莱斯笑得很得意，他挥挥手，“今天你们不用训练了，回家去休息吧，等情况好了再来。”
“莱斯教练……我们不会是……食物中……中毒了吧？”张俊紧张地问莱斯。
莱斯笑得直摇头，“两个笨蛋！你们只是因为肠胃中油腻的东西太多了，需要清洗。我给你们的食谱第一个作用就是清理你们肠胃内积攒的废物。所以拉肚子是正常反应，以你们的情况，不拉肚子才不正常呢。”
张俊和杨攀这才松了口气，竟然是正常反应。
“好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把身体调养好了再来。”莱斯挥挥手。
张俊扭头看看训练场上已经三三两两来齐的队友们，有些不甘心地转身跟着王伯走了。
看来，就算是青年队的训练，就算是进入训练场和队友们一起训练，都不是他们想像的那么容易。
“痛苦啊……本以为直接开始训练就好了，没想到还要先拉道肚子才能进训练场……”旁边的杨攀哀号了一声。
第二章沃伦达姆（5）
第八节
张俊和杨攀走了一个星期了，苏菲和张俊也就有一个星期没有联系了。苏菲也从这个时候开始尝试写日记，但她新买的日记本却总是记着如下内容：
某年某月某日，星期一，天气晴。
日期下面就是几行空白，然后再下面又是：
某年某月某日，星期二，天气晴转多云。
……
如此类推。
有张俊在身边的时候，觉得每天过得很平常，没什么好写的。现在张俊不在身边了，心里有些空虚，于是有的时候很想写点东西，可是每当提起笔来，面对那崭新的日记本，却突然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堵在心头，说不出，写不来。
但她仍然固执地每天都在本子上记下当天的日期和天气，然后再留下几行空白。
无论是报纸，还是网络、电视，一点关于张俊和杨攀的消息都没有，李永乐最开始的时候还会注意收集这方面的信息，后来发现自己完全是在做无用功，出国的张俊和杨攀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神通广大的记者都不知道在荷兰沃伦达姆有这么两个人存在。
他也渐渐不去关心张俊在那边的情况了，只管自己埋头苦练，明年的大学生联赛总决赛上，他要带领理工大拿全国冠军，自己还要拿最佳球员，然后通过赞助商到荷兰去，他相信凭借自己的能力像张俊那样找到一家职业球队还是没问题的。
实在不行，也可以去沃伦达姆，和张俊一个球队。总是做对手，做做队友也许会很有趣。
2002年夏天对于中国足球来说是悲喜交加的一个季节。怀着对世界杯的美好憧憬，中国队进去了，然后又以三场比赛丢九球，未进一球，未赢一场，未得一分的糟糕战绩尴尬无比地回来了。
那段时间流传甚广的一个笑话：“中国队参加世界杯干什么去了？”
“和沙特队比着丢人，结果还比输了。”
这真是很讽刺，因为现实情况确实如此。中国队在积分相同的情况下，仅仅因为丢球数多于沙特，所以屈居第二。
从誓要拿下巴西和哥斯达黎加那豪气万丈的开始，到最后一败涂地地结束，无数中国球迷也才意识到中国足球距离世界水平还差多远。想想赛前表现出来的狂妄，那是多么的可笑。
然后中国人就陷入了另外一个怪圈，既然水平不如人家，狂妄不起来，那么就只能自卑了。无数的人又开始哀叹：“中国足球没指望了！”
“中国有足球吗？”
“干脆在中国取消足球这项运动算了！”
……
就在国内乱七八糟地总结经验教训并互相指责推卸责任的时候，有两名少年已经开始了在荷兰沃伦达姆的学徒生涯，他们有一个非常远大的梦想。当然梦想的开始并不怎么顺利，他们整整拉了三天肚子。
第三章关于基础（1）
第一节
白天在莱斯手下忍受高强度的折磨式训练，晚上回来跟着俱乐部指派的荷兰语老师学习荷兰语，日子就这样忙碌充实地过去了。
杨攀的百米速度提高了0。02秒，而张俊的瞬间反应速度也提高了0。03秒。这是一个很可喜的变化，虽然数值微小，但对于足球运动员来说足够了。
莱斯知道前段时间的食谱和高强度训练起作用了。两个中国少年已经慢慢拥有了职业球员的身体素质，剩下的事也就容易多了。
莱斯看过2002世界杯上中国队的表现，给他的感觉是中国球员在场上总是板着脸，一副紧张得不得了的样子。莱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要知道心理紧张就会导致身体僵硬，一些本来轻车熟路的技术动作也无法完成了。
中国和巴西的那场比赛一开始的十五分钟都还好，组织了几次有威胁的进攻，可当巴西的罗伯特•；卡洛斯利用一个时速高达一百四十九公里的任意球攻入中国队一球后，中国队就又紧张起来了，最后越踢越乱，巴西四大天王一人进一个，0∶4大败。
莱斯认为中国队的球员心理素质不够好，压力太大，他们的两条腿实在是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压力，那也许是因为他们有十三亿人的原因吧。
不过幸好，他从张俊和杨攀脸上没有看到那种苦大仇深的表情。除了最初的两天，因为不熟悉情况和轻微的拉肚子，两人显得比较沉默外，后来的大多数时候，他都能看到两人的笑容。杨攀比较爽朗，笑声多从他那儿发出。张俊则稍稍内向了点，微笑居多。
用这样的表情踢球，莱斯相信，他们也许将有着十分美好的明天。
阿德里安塞率领球队打了甲级联赛前的最后一场热身赛，客场挑战甲级球队威廉二世，这场比赛是阿德里安塞靠私人关系争取来的，因为他在1997年执教过威廉二世队，当年该队即获得甲级联赛第三名并获得了冠军杯附加赛的资格；1998/1999赛季，威廉二世队被荷兰足协评为进步最快的球队。阿德里安塞留给威廉二世球迷们和董事会的是很美好的回忆，他这次就是凭借这一关系争取来这场热身赛的。但是最终比分是0∶3落败，沃伦达姆完全没有在老东家面前给阿德里安塞争口气。比赛结束后，球队经理罗纳德笑着对他说：“怎么样？回来吧，科。这教练的位置给你！”罗纳德和他在威廉二世时很有交情，他知道这是开玩笑，于是他也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这场比赛威廉二世显示出了高出一等的实力，他们的后卫牢牢看住了沃伦达姆的前腰巴耶斯，年轻的巴耶斯传球找不到人，自己带球又无法突破整个后防线。巴耶斯是沃伦达姆的进攻核心，他被冻结，就意味着沃伦达姆的进攻毫无威胁可言了。威廉二世并不像他们赛前说的那样只是热热身而已，而是实实在在地给了这个荷甲新军一个0∶3的“联赛见面礼”。
阿德里安塞的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