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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不提他那面孝懿皇后所赐清勤慎忍诗文雕玉牌也罢,一提,我便一僵。
当初为了那面玉牌,我吃尽苦头,但更令我震诧的是我总算明白他为什么偏偏说我像小老虎了:当初十八阿哥亲口告诉我他曾得康熙许诺,他若能在秋荻中打得一只老虎,就将我赐给他。十八阿哥临终前,我当着他和康熙的面打破老虎玉牌,本身就暗含遂他心愿之意。
这件事我一向以为只有我知,康熙知。
然而现在看来,四阿哥也知道了,不然他不可能说出这样话来!
他又是从何得知其中奥妙?不早不晚,偏偏要在此时提起,却是何解?
我思绪转得太快,等想起要装傻,已经来不及,四阿哥一直审视着我神色变化,是真是假瞒不过他去,我眨眨眼,有一点儿难堪,刚才气势因减了不少,只挪挪位置,侧过身去。四阿哥抱住我肩头:“手拿开。”
“不要……”我仍回手挡着他,“刚才弄疼我了……”
但我哪里应付得过他,他轻而易举掰开我的手,同时嘴唇在我耳后摩擦低语:“这样呢?”
我下体一颤,在他手指爱抚下不住战栗,片刻之后,又是一紧:“不。”
“或者这样?”
“不。”
推扯间,我面对他,他重重咬上我的乳尖,又用舌头和嘴唇舔弄。
然后他捧住我脸庞,我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他的眼睛黑得像深海里的礁石,明明知道答案就在那里;但是望不到底。
他的情欲汹涌抵上来的一刻,我的身子和呼吸都顿了一顿。
可他固执地要我就这样看着他,不许我移开目光。
他用手臂挡着我的膝弯,我全凭一己之力承受他的进入。
一下。
一下。
又一下。
没有用很多时间,雾气迷朦了我双眼。
当我渐渐看不清他的脸,就用手背擦去眼泪。
如此,周而复始。
但不论我多努力,还是有一滴泪掉落。
眼角阴凉,脸颊滚烫。
他吻干我泪痕:“不准离开我。我只要你这一辈子。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谁也不要想和我斗。”
我深深吸气,抬手搭上他肩头。
他搂住我,垂眼问:“受不住了?”
“嗳……”他一动,我就怕得要死。
他暂时没再做什么动作,只俯身拥吻我,他的吮吸辗转算得耐心温柔,然而由于他已经进入大半,这样的停留紧压反令我更加敏感,他一脱开我的嘴巴,我便喘息娇吟起来,越想压抑,越难克制。
“把腿分开点。”他已经插入很深了,竟又用力抵进。
我试着听他的话,但他的力实在压得太里,我自己只能分开一点点,就难受停下,才叫得一声“四阿哥”,他便主动架开我双腿,其火热骤然充满我,尽力揉搓,速进速出。我初觉挠痛,务须捱忍,旋觉一味热痒,弥动而弥爽,自踵泥凡夹脊下达尾闾,忽津津而出,苦渐去,乐渐生。
他又在说些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清,小腹一阵急颤,全副精神都集中在被他顶至翕然剧动的蕊心。
但是他坏得很,我不求他,任我丢了几回,他也不肯射。
“四阿哥……”我移手紧紧圈住他脖子,主动凑上唇,口脂交偎一番,软语呢哝,只管叫他的名,“胤禛、胤禛……爱我……”我十分情动,他亦难自持。
他如此野蛮暴动,我受之无愧。
情欲之根,恩爱之萌。
是是非非,不离不弃,醉生梦死,再生天地。
孰真,孰假,谁执?谁念?
满足之后,四阿哥半抱着我靠坐床头。
抬起头来,可以见到他微微合目,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像有一个灵魂敛翅隐在他睫毛阴影里。
而仔细看,他的皮肤细腻,孩子气,男人香,会不自觉想要触摸亲切,但又怕他放肆。
今晚被他收拾一场,算是我自找的,我认了。
但记得从前一年正逢盛夏,四年一度世界杯足球赛如火如荼,有个家伙看球赛看到激动过度,在MSN上见人就传一句话:做男人就要像澳大利亚队一样,前八十分钟不射,而且不停地让对方有高潮,然后一射就射三次。那时我当笑话来看,现在真的碰到这种男人,才知笑不出来。
我的激情尚未完全平伏,而他左手从我腋下绕过,握住我左乳缓缓捏玩,乳首一点红寇在他指间滚来滚去,敏感发硬,我才闪一闪身,他就知觉,睁开眼看我。即使他这样简单注视,我也觉小腹一阵紧缩发热。
他的手下就是我心跳,再没有觉察不到的,因含笑掀开他先前给我盖上的一张薄被,不怀好意地翻身逼近。
我嘤咛伸手抵住他胸膛,尤其他将手指探入我两股之间时,更加羞得不可自抑,全身雪肤下再次泛起潮红,由淡转深,统统避不过他的眼去,挑弄越烈。他要分开我双腿,我抵死不从,一时挣扎,却又怕惹起他的火来,心知这样搞下去明日真的麻烦了,只得开口央道:“四阿哥,我饿了……”说着,主动投体入怀,像小猴子爬树一样紧紧圈抱住他,讨好的蹭一蹭,换了语气又求一遍,“四爷饶了人家嘛,好不好……好不好?”我叫他四爷,他最高兴的,因被我磨得没法,便在我腰后小掐了一把,佯怒道:“你再乱动一下试试看?”
我趁他手上松劲,赶快脱身出来,先拖被掩住要紧部位,才跳下捡起两人衣物,爬回床笑道:“伺候四爷穿衣、用饭——”“你成天就知道吃吃吃,”他正套上袖子,忽然把我裹在身上的薄被拉下一半,冷不丁使我胸部赤裸在他眼前,他打量着坏笑了一笑,“不过多吃点也是要的,今年比去年越发长的好了。”我撇撇嘴,正在发育阶段,哪有不长身体的,我个子也高了呢,他就只关心我胸部,不过认真讲来至少一半是被他摸大的,他老这样,以后叫我还怎么穿男装啦?他眼神不对头,我高度戒备,也不伺候他穿衣了,自己光速一二三把小衣中衣全部套上,包得严严实实,一丝春光不漏,下地连鞋袜都穿好,才对镜梳头戴帽。再回头,四阿哥业已穿戴齐整,我知他向来习惯不在自己卧房“办事”,此刻床上已经凌乱的不成话,就叫人换了,他也未必肯睡的,因走过去边替他整理衣领,边问:“用完饭要再收拾间睡房出来吗?”他摇首,走到一旁,推开西窗,外边声浪传入,我原来也有听到,此刻再一细听,不禁骇笑。
他半转身,闲闲道:“今晚谁也别想睡。只怕连大阿哥想走也走不了。”
jhmg2006…12…06 21:59
第四十三章
四阿哥说对了前半句话,没有说对后半句。
由于二阿哥洗澡遭窥,其伤痕累累的心灵受到巨大创伤,他不痛快,谁也别想痛快,整个咸安宫上下的确今夜无人入眠。到了后来,二阿哥抽疯发展到2。0升级版,居然指名道姓说我偷窥他的人体。
不好意思,我看过他四弟的,就是没看过他的。
至于他围布被风吹起来的走光事件,纯属意外,我唯一的错误是当时站在他正面,但四阿哥已经就此事对我进行过再教育,怎样也轮不到二阿哥秋后算账。不过二阿哥对摆事实没有兴趣,对讲道理更加不屑一顾,他吵来吵去,结论无非一个,就是硬要我承担责任,弥补他所受伤害。怎么补偿呢?很简单,欠肉债,以肉偿。
四阿哥一怒之下,就要带我出宫,难为大阿哥年纪最大,还要周旋在两个弟弟之间,好说歹说,这边刚刚劝平四阿哥,那边却被二阿哥操起银汤匙砸了鼻子。大阿哥久经行伍,动作敏捷,二阿哥可也不差,一记敲下去,若非四阿哥眼疾手快指挥人拉开,怕没把大阿哥鼻梁骨敲断。
皇家最重体面,大阿哥鼻子受伤,连带半边脸红肿,惨不忍睹,但到底二阿哥曾是太子,同大阿哥多年既是君臣又是兄弟的习惯了,大阿哥再暴跳如雷,也不好回手揍他。两人空自对吵了一通,大阿哥一来鼻子呼气不便,二来又哪里是清朝骂功第一猛将二阿哥的对手,旋即兵败如山倒,气冲冲拉了四阿哥要一同往乾清宫面圣,给他评理作证。二阿哥一听来了劲,也要跟去,他要一路闹过去,整个紫禁城就都要翻了,如何使得,四阿哥便不肯去,只说天时已晚,皇上也该歇了,一切明日再作计较。大阿哥伤痛攻心,此刻暴躁起来,也不比二阿哥有多少理智,见拉不动四阿哥,说又说不过,埋怨了一通,竟跺一跺脚,自管带着他手下人出了咸安宫,留下一堆乱摊子丢给四阿哥。大阿哥今晚不知有什么心事,一味急着走,他的意思本是要我不妨先背了二阿哥这黑锅,倒也不是叫我今晚就怎么样,只是赔两句好话做个样子,把二阿哥平息了再说,但四阿哥在这个问题上就是寸步不让,事情才会越闹越乱,终于到了这个田地。我虽没有做错,但经二阿哥这么一搅,本来跟我没关系也变得有关系了,多少有点忐忑,然而大阿哥一走,四阿哥就恢复了冷静,任凭二阿哥追着他大发狮子吼,只吩咐下去不准二阿哥踏出西侧殿半步,自己回到正殿,拿卷书灯火通明地坐在春禧殿门口慢慢读来,别的一概不理。二阿哥遭到冷处理的无声藐视,满腔热血无处发泄,又是砸墙,又是乒乒乓乓摔桌打椅,中间想起晚饭没吃,还嚷着叫人送饭,四阿哥允了,不知哪个倒霉蛋侍卫抽到下下签进去送饭,起初还安静无事,大家都松了口气,盼着二阿哥吃饱了就睡,不想他吃饭就是为了补充力气,好家伙,三碗饭下肚,哼哼哈兮头一个就把来不及跑开的该侍卫揪过来按在地上当作人体沙袋暴打了一顿。侍卫开始半点不敢还手,还算个聪明的,知道配合二阿哥节奏呻吟求饶,一份痛,三份叫,以求早点开脱,换个人打打,但到得后来就不禁放声惨叫,听者无不起了鸡皮疙瘩。眼见要打出人命来,四阿哥再司空见惯,也无法安置若素,把书交到一直侍立他身后的我的手上,叫我好好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