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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工作定义一个人的时代早就过去了。因为越来越多人失业了。纵使还没失业的人也开始觉悟到,生活的意义不该只在工作。其实,“工作”原本的意义是“惩罚”,惩罚在伊甸园中偷尝禁果的夏娃。
工作本身从来都不是生命的内容,反而像是人们逃避生命本质的一种手段,反映出来的只是人们对生命本质的恐惧,亦即对空虚的恐惧:如果没有工作,就没有了因工作而来的认同、尊重,以及地位。
危害健康最严重的其实不是工作本身,而是失去工作的“恐惧”。恐惧和压力是戕害活力与免疫系统的元凶。
获得亲近生活的机会,那么,没钱还是很值得。
在十年前,那些以人生导师自居的畅销书作者总是鼓励我们,要全心全意投入工作,在工作里寻求自我认同。但今天,不过才十年后,他们却又鼓吹工作只是为求温饱的手段,人生的意义必须从家庭和休闲活动中获得。
如果一个人只是为了赚钱而工作,对这份工作一点热情也没有,他会快乐吗?如果一个人对工作的投入程度就像宗教崇拜一样,他会快乐吗?两者皆非。其实,要从工作中获得快乐的秘密就在:和工作维持一种“轻松”的关系,以玩游戏时心态去面对。如果你能够把工作当作一种游戏,你就会变得兴致盎然、全神贯注。其实,人在玩游戏的时候通常都很认真,并没有把游戏当作消磨时间的无聊活动。而且,游戏结束后,大家也都会觉得精神饱满、身心舒畅,并不会觉得虚脱、心慌。纵使输了,也没有人会在意,顶多再玩一次。
游戏的天分和休闲的能力其实很像。休闲是很“神圣”的。因为从事休闲活动时,我们大多在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这时候的我们最贴近自己。而且,许多伟大的发明也都是出于兴趣,在从事休闲活动时才被发明出来。
奥地利作家伊刚·佛利德(Egon Friedel)在他的《现代文化史》中曾经提到:我们必须明白,人类许多伟大的发明都是出于游戏般的探索精神,纯粹出于兴趣——也就是说,业余的才做得出来。
世上有两件事最要不得:一是懒惰,一是自大。
特米哈利(Mihaly Csikszentminalyi)提出一个“盈满”概念。如果一个人完全沉浸在他的活动中,时间就会像暂停了一样,在这忘我的境界里,人会觉得自己别无所求。这种令人沉浸在幸福之中的“盈满”状态,,可能出现在工作里,也可能出现在游戏中,但在游戏中尤其明显。越会玩游戏的人,越具有游戏性格的人,工作时也越容易获得快乐。
一定要帮自己找到一种活动,一种非酬劳性、不具有任何工作性质的活动,你要透过这种活动,为自己建立起自我认同和自我肯定。这样才不会在你丢了工作之后觉得空虚、无所适从,或者——得拼命装作什么都有没发生,什么都没有改变一样!这样也未免太辛苦、太难看了吧!
从古希腊罗马时代开始一直到宗教改革前,所有知书达理的人,都把“工作”视为阻碍我们认识生命本质的低级活动。工作的意义和目的只在于:之后才能享受休闲。
工作只不过是不得不然的负担,绝非什么神圣的人生目标。或许我们的收入将因此而锐减,但我们的人生却会因此而富有。
“工作”在过去的历史中并不是什么值得推崇的事。真正值得推崇的是:热心助人、行医救人、作育英才、保护人民等。从前,“工作”只不过是为了养家糊口不得不然的活动,不然就是那些视钱如命、爱慕虚荣者,才会汲汲营营追求的目标。其实,直到宗教改革之后,“工作”才在人类历史上获得道德上的认同和价值。这都要怪马丁·路德,是他犯下的重大错误,他竟然把“工作”等同于“职业”,视两者为同义词。
长久以来,其实有很多人拒绝接受这种新的价值观与工作伦理。只不过时间久了,大家就渐渐认命了。近代马克思与恩格斯竟提出了“工作权”乃基本人权的理论,除此之外在德国大选时,“工作权”更成了各政党一定会论述的政策重点。近年来,“工作”与“获得工作的权利”几乎成了欧洲人最重要的诉求。
只要在家里,就是至高无上的君王。
再小的空间都能变成令人赞赏的圣地。
你一定要放弃某些“舒适”概念。所谓的舒适就是把家里弄得拥挤不堪,而真正的品味却是要处处留白。
品味的头号敌人是害怕冷清。
财政困境经常是一个人的文化优势。
越有钱,越容易出现品味变差的危机。而且,纵使你的收入在一般水平以上,也很可能因为购买日常用品或杂物而用罄,所以,有格调、有品味、收入又持续下降的现代穷人千万要小心:别住在物价太高的城市。
好客、简单、轻松的气氛才是真正的关键,即便是又小又破的茅草屋,也能让人其乐融融。
一间房子漂不漂亮,关键绝不在于你为它花了多少钱,也不在于它位于哪个地段,而在于:主人是否能给客人亲切自然的感受,就像回到自己的家一样。
什么是富有?富有是,你住的地方是所有朋友都爱去的聚会场所。富有是,哪天当你屋漏偏逢连夜雨时,却有朋友愿意让你遮风避雨。再多的奢侈品、再高级的立体声音响、高画质电视、名设计师家具,这一切都不能让你的家成为朋友乐于造访的温暖窝。
自古以来,无论哪种文化都对好客精神万般推崇。
吃饭就是对人展现善意、交流感情的媒介,他们是把食物放在最中间,所有人围着食物团团而坐。
餐厅里最让人受不了的还不是食物,而是服务。去餐厅是一种折磨。
只有当你不能再浪费了,你才会开始懂得要分辨事情的重要性。
健康是买不到的。运动绝非均衡饮食所能取代,
许多人花钱只是为了求心安:他们宁愿花大把钞票骗自己,叫自己不要良心不安,也不肯承认他早就放弃自己走样的身材。
人天生的结构就不是为了好逸恶劳。几千年来的演化,人类的身体早就习惯每天要劳动好几个小时,比方说收集食物,再把它们捆起来扛回家或拖回家。就生物学的观点看来,人类的身体在近代并没有显著变化,但我们的周遭环境、我们的世界却变得越来越不需要劳动。人类的身体不像机器,可以摆上几年任其生锈,等到要用的时候再拿出来,耶!竟然没问题,还是可以用!人类的身体如果长时间不用,不照顾,就会出问题。但是,过度讲究保护对健康同样没好处,甚至容易导致新陈代谢出问题,肌肉萎缩、体重增加、姿势不良、精神倦怠、严重缺氧、失眠、动脉硬化等症状,严重时甚至会引起心肌梗塞或中风。真是矛盾,我们尽力保护身体、追求健康,怎么问题反而越来越多?
过分强调健康的重要性,反而会让人变得神经兮兮、反应过度。
“健康”哪是一件“绝对”的事?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完全健康的。而且,对那些过分爱护身体,一天到晚小心翼翼的人面言,生活方式将越变越狭隘。
最高尚的运动是在大自然里快步散步。我们真需要的,只是新鲜空气和活动筋骨。我们不需要购买昂贵的太极课程、气功课程,也不需要上减肥中心。
如果想要改善生活质量,最优质而有效的办法,就是在生活中融入更多的运动。缺乏运动也是种贫穷!不仅会让你的感官功能变迟钝,还会让你觉得生活过得很混乱。所幸这种贫穷很容易改善,而且一毛钱都不必花。
关键就在于“改变观念”:把握每次走路的机会,多动一动;上楼的时候不要搭电梯,多走楼梯。尽量不要搭公交车、出租车,更不要自己开车,改骑脚踏车,如果能用走的当然最好!如此一来,你的生活质量将大大提升,并在无形中累积出一种非物质性的财富。所以,每少动一次,就等于浪费一次累积财富的机会。
每爬一次楼梯,就是对自己身体的一种投资,而且还是一种绝对有效、不断孳息的投资。其实,一个人的生活质量和主观的富足感,都和“动得够不够”息息相关。纵使每个礼拜只运动半小时,还是可以明显感觉到新陈代谢变好了,免疫力增强了,身体变得比较舒爽了,不再那么容易感冒,而且还强化了心肺功能,预防心血管疾病。由运动中获得的“生命质感”,绝非金钱能买得到:既不是购物频道能提供,也不是信用卡所能预付的——这种东西才叫无价!
科学老早就证明:度假回来,人会变笨。如度假长达三周,而你又不知自我警惕要常保清醒,回来后,保证你智商比出发前降低百分之三。假设你一年做十次这种会让你变笨的旅行,结果会有多可怕?简直下堪设想。比方说,有个人春天到卡布里岛,夏天在撒丁岛,秋天到西班牙的马贝拉,冬天又去瑞士的温泉度假圣地恩加丁,一整年下来,足足可以折损百分之三十的智商。
旅行有种种致命的吸引力,比方说:拜访美丽的陌生国度,沙滩上舒适惬意的美好生活,邮轮上、五星级饭店里的豪华享受,泳池畔充满异国风味的鸡尾酒,还有各式各样有关旅游的美好传说,其实都是“意识形态工业”对我们洗脑的结果;它一直在对我们塑造一种不实的印象:旅行本身充满了魅力,值得我们去追求。
“旅游”这个词在1810年首度出现在德文字典里,从此就引来无数批评与嘲讽;这个词才出现三十年,德国写实主义小说大师冯塔就抱怨道:“大众旅游几乎成了我们这个时代的特色。以前只有少数独特的人才能旅行,但现在,阿猫、阿狗、每个人都在旅行。
唯一让人觉得还能忍受的旅游方式是:长时间停留在一个地方。哥伦比亚的哲学家尼可拉斯·巩梅兹·达维拉(Nicolas Gomez Davila)曾说:“唯有充满智慧的人和纯真朴实的人,才会懂得‘定性’的重要”。庸俗之辈总是很浮躁,喜欢在旅途上徒劳奔波。“
在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