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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你怕了吗 作者:澎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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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这就是两年后的我该有的,又似乎不同。
  这话从我脑子里一过,我就扔一边儿去了,照样过我该过的日子。
  “不要羡慕我,你也会有这一天的。”裤子一下子精神爽到了极点,我甚至担心他回光返照,他自作潇洒地说毕竟又不是得了绝症的事儿。他还在我面前耍酷似的,当他把各种各样的卡换成现金时,他把一堆书和CD扔进纸箱子想要送给我如同处理一堆遗物时,他在饭桌上喝了很多酒乐得还想再大醉三百杯时,他打扮得人模狗样去工作面试时,尤其是我像傻子一样站在旁边看他们拍毕业照时,他这样对我说。
  “行,你就滚进那个叫大粪坑的地儿去吧,我看你在社会上能不能混出点儿名堂来。”
  计飞宇说你别跟总跟裤子抬杠,让他动动脑子想想事儿。我想裤子的脑筋儿再不多转转会坏掉。谁不是一边受伤一边学坚强。
  我想了想,也是,裤子其实虽然不是痛不欲生,反正不怎么好。于是给计飞宇买牛奶时顺便给裤子买了罐啤酒。那家伙居然还说——我不喝青岛,给我来瓶二锅头。
  裤子现在经常眉头眉得跟山儿似的,我希望裤子好,好好的。
  但是很显然我丧失了安慰裤子的能力,说两句煽情的话,人只要活着,才有可能。或者人只要活着,什么才有可能。前一句劝裤子活着,后一句是好好活着。
  我们都该是这样,不管我们是否顺利毕业是否工作顺利或者……别的。我同样为这样一帮毕业生伤感,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岁月留痕!
  回头看的滋味——追忆似水年华。
  第三部分跟大自然谈恋爱甚至做爱
  我遇上诗人坐在楼道里舞文弄墨的,我很不爽,我见不得热情澎湃的诗人。我从来没想过在生活里我也撞得见这号人,他倒挺有诗人气质,戴一超厚的眼镜儿,也很有热情地写诗,他还有自己的诗集,我一直无法明白他怎么就写起诗来了,而且一动笔就洋洋洒洒的不知道有几页,一张口就激情奔放:啊——。因为他没有恋爱过。没有恋爱的人不配写诗,从小到大我就一直有这想法。“当然,他可以跟大自然谈恋爱甚至做爱,然后他写一些相关的山水诗,甚至跟上帝,上帝不会辜负他,上帝很深刻,他绝对有东西有写!”我笑着说。叶子把我从窗户上一脚踢了下来,她说:“谁要你用这调调说话的?”然后她笑了,她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她点着头说:“不错。”
  她说你那会儿谈过恋爱没?
  我说没。
  她说你写过诗没?
  我说写过。我偶尔装深沉的时候写过一首诗是《凤凰涅磐》——
  一只长了脚的闹钟
  摇摆着去了麦地
  他看不清楚天空的颜色
  只闻得到麦浪的青涩
  一个男人在高跟鞋里灌满了威士忌
  他要倾倒一个嗜酒的女人
  他看不清楚灯光的颜色
  只闻得到女人的声色
  屋顶上的一只黑猫
  窜进了地下舞厅的黑洞里
  他看不清楚可乐的颜色
  只体验到舞曲的音色
  八点钟的黑夜
  我看不清楚城市的脸
  一只凤凰飞出窗外
  吐出一片殷红的血
  在八点钟的最后一秒里闭上了眼睛
  我说我发来发现我写的不是诗,我不是一个诗人。那会儿我发现自个儿没头没脑地搞出这些东西来,我连酸奶也忘了吸。写诗跟喝奶没准存在冲突,在外在上斗争我。我扔了诗,咬着酸奶瓶子的吸管。我偶尔觉着自个儿真是现实得不像样,我更觉着我选了我就是对的。
  叶子后来说那你当初不谈恋爱你又写诗,你骂自己作什么?
  我很臭美地一笑,说我从墓地里回家的路上走过,我就变成诗人了。这是一个诗人说的话。
  她也一笑,说你还真不要脸。
  我说你就把我当一傻子吧。东瓜唱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傻子才悲伤》。我想爱我的生活,我想自由自在地活着,我就是不想深沉。
  当然,那个诗人是疯子,我认为。
  我担心有一天他从学校里跳出去,到处贴大字报,全写着他的诗,说一些“我把自己卖给上帝”或者“我和上帝互相抛弃”之类的话。这令我大脑神经抽筋、瘫痪,再也想不来灵魂命运青春这些个东西。
  语言大学的一位老师在选修课上说诗,死了。我从来没有心思去深究这个问题,我认为自己深究不来。这位老师是一个学者,一个严肃的文人,我是一个不正经的学生。没得比!我想诗人没准摇身一变成了出色的填词家,懂诗的人太少,音乐则是零距离。
  第三部分我就光做发财的梦
  计飞宇找到房子,提前一丁点儿搬了过去,总归是不想让学校踹出去,我则是等着学校踢才拍拍屁股找地儿住的那种人,有着一幅卷着铺盖儿随时随刻都准备睡大马路的死相。
  搬完东西他坐在阳台上弹吉他,感慨是有的,心情也是有的,俩人没怎么说话。我就望着他入神的样子,我不知道他弹的什么玩意儿,似乎有点儿耳熟,大概我在大马路上听到过,我屁都不懂的时候,还在东瓜面前扬言谁要是喜欢崔健我就嫁给他,我压根儿不知道崔健谁,歌也没听过。我没想到计飞宇认真的样子还真是那儿回事儿,帅、酷,他笑的时候太多了。我想如果他会骂人,他绝对成得了一个歌手,歌手总令我认为玩吉他很狂热,咒骂很冷酷。计飞宇是一个太温和的人。后来他弹了《norweigan girl》前奏,我说我给你唱。于是我唱:
  I once had a girl;or should I say;she once had me。She showed me her room;
  Isn't it good;norwegian wood?She asked me to stay and she told me to sit anywhere;So I looked around and I noticed there wasn‘t a chair。I sat on a rug;biding my time;drinking her wine。We talked until two and then she said;〃it‘s time for bed〃。She told me she worked in the morning and started to laugh。I told her I didn‘t and crawled off to sleep in the bath。And when I awoke I was alone;this bird had flown。So I lit a fire;isn‘t it good ;Norwegian wood。
  计飞宇直笑摇头说我还以为你是用“琵琶弹一曲东风破”呢,想不到还有板有眼的,挺像回事儿——
  “没准咱组一队也能红。”我接着说道。他忘了我一顿乱走调唱《seven days》时,他一脸迷惑的样子了,一直认为我把一个星期唱成了八天。。
  “给你一筷子你也顺着往上爬,了得。”
  “你不就这意思,我可是一个谦虚得几乎自卑的人。”
  他说你让我有骂它妈的的冲动,原本我不骂人,你就告诉我这很爽,吃喝玩乐很爽。
  “别骂你妈的就成,你不能骂我妈,但我不介意你骂它的妈。”
  接着我叹了口气,我说想不到你还挺有钱,能租半套房子,我们老师说我毕业了拿九百块工资拿到三十岁,风里来雨里去,把自个儿折腾得没人样。
  他笑,“活得不错,或者你想嫁给我了?”
  我说你怎么不找个北京妞,留京方便。裤子就这么说。看样子他也除了勾引女孩子,尽放屁。
  “有件事让我发现什么东西都是变的,会走的是两条腿;会停的也是两条腿;永远在动的则是脑子和心脏。”
  “什么事儿?不会是她出国吧?”
  “是!”
  “认识挺深刻,你能带我去嘉年华玩儿么?”当他用自己的生活告诉我一些历验时,我就感动得要死,鼻子一酸,眼泪也想跟着流。
  计飞宇故意做了一个痛苦又无奈的表情:你有一张嘴等着有人喂,你看,咱儿子还没长大,得让它拐到英磅生一美元做儿子了没准咱就能去了。计飞宇在一次深思熟虑之后打算认人民币做干儿子。我就光做发财的梦,把我多病缠身的干儿子扔一边儿,等我有钱了,我一定多养几个干儿子。
  “你带着我的骨灰盒去吧。”我的可怜相出来了,绝对有用。
  “别那么沮丧,我带你去麦当劳。”
  “成交!”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我说。
  “怎么?”
  “你太给我面子了!”也就是令我有身为一朵奇葩的快感。
  “谢谢,待会儿别跟我客气。”
  坐在麦当劳我就一直吸可乐一直笑,计飞宇说你现在吸的是可乐,不是流质的钱,看清楚了,待会儿底朝天儿了别叫上当了。
  我把头一甩,说,“我在想我得多雇几个人给我数钱,得找一中国人吧,数人民币,pounds要人照顾,dollars也得有人管。”
  “行啊你!没准在路上遇上绑匪跟韦小宝似的用银票砸!”
  后来我跟计飞宇商量了一下,我说叶子存了钱要听一个叫王菲的女人的演唱会,千千存了钱,要买无数本比砖头厚的书,东瓜存钱买机票暑假坐飞机回家,你的钱都在哪里?
  他的眉儿一皱:“你看就咱儿子那样儿能拐到欧元吗?我现在当是帮着他发展家业,等到人民币发得连墙也挡不住了,你看欧元贴不贴上来。”
  我说做人民币的老娘真它妈爽,以后谁要再敢鄙视我,我拿百元大钞煽死他。我说我儿子什么时候有一个欧元做儿子。
  他一笑,推了一堆薯条过来:“该你拿我的骨灰盒去换了。”
  我也笑,正好邻座俩女孩儿在说看电影的事儿,我又乐了:“电影明星我喜欢约汉尼德普,他就是……”
  “他就是在《加勒比海盗》里的一排金牙引起我的注意的。”计飞宇附合道。
  “知我者,相公也!”我摇头晃脑地笑。笑比哭,和平比打架永远来得受欢迎N倍。
  第三部分肆无忌惮地发泄欲望
  一朵奇葩的乐趣,在于找到一切能吸引兴趣的东西。这个时候就是计飞宇的房子。
  我在家里让我妈说得耳朵起茧了我就想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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