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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认识有一年多的时间,但从来没有谈及爱字。她的脾气不好,会莫名的冲我闹情绪。比方说每次她发短信约我在哪儿见,我都会回她说好。有一次,我到了以后,她却发脾气说,你能不能收到我的短信说在哪儿相见后,不用回复了。我说好。她从来不知道,我每次都及时回短信,只是想让她知道,我收到了她的短信,那我就一定会去的,如果她先到,她也可以等得放心。
国庆长假,她三年来第一次想出去旅游,叫上我,晚上定好八点在她家楼下等她。去的路上,突然想起她晕车,这一路上要转数次的车,我便急急地去买晕车药。等到了她的楼下,她气嘟嘟地拦出租车。一上车,我就等着她发脾气。果然,她连珠炮似的说:“我当时问你几点能到我家楼下,你定了时间却来不了,来不了为什么不定晚一点。”说着就哭了,很委屈似的:“你不知道我怕冷吗,我都在楼下等了你半个小时了,我怕你来早了……”我看看时间,其实,上车时离八点还差五分。司机也被弄得不知所措起来,她故意坐在司机旁边,我在后座上,握紧了还没来得急放进包里的晕车药,说:“好了,别哭了,你刚化的妆都哭没了。”她哭着,也不忘反击我:“谁化妆了,大黑天的,我化给谁看啊。”
好友知道我喜欢她,也知道她是怎样对我,就气不过说我何必受女人的这等闲气,这样会把她宠坏。我笑,对朋友说,你知道她对别的男人是怎样的吗?跟每个对她有意思的男人都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对我不一样,在我面前,她成了另一个人,一个更像她自己的人。如果可以就这样宠着她,捧着她,我什么都愿意。爱到深处,只想把她宠坏,宠她的坏脾气。
爱你才跟你吵架
记得刚认识她时,她正跟几个女同事在讨论终身大事。其中一个说她:“你这臭脾气能嫁出去才怪。”她反唇相讥:“臭脾气女人嫁的男人都是天下第一等。”当时我去她所在的公司办事,没想到后来我成了那个“天下第一等”,更没想到当时对她第一印象的可爱很快被可怕取代——她的脾气可真够臭的。
约好了见面,我迟到一分钟,她会发脾气一个小时;去我公司找我,我特意放下手里的工作陪她,她也会发脾气,说我不好好经营自己好不容易创办的公司……谈了大半年恋爱,她就冲我发了大半年的脾气,想过和她分手,可打算了N次,我却N+1地原谅了她。
一年后,我向她求婚,定下登记的日子,总是一改再改。每次就要去登记了,却总会发生吵架的事,于是她就毁约了,我哄,再接着求婚,再选日子,再吵……一直拖了两个月。
终于牵了她的手,狠狠地抓在手心里走进民政局。那天,在民政局作小领导的姐姐要亲自为我们发红本本。姐姐问我怎么推迟了这么久。我正不知如何回答,她却说:因为吵架了。
我扯扯她的衣角,她摆开我,说:“是事实嘛。”然后就对着我说:“你知道吗?你约会迟到一分钟,我发一个小时的脾气,是因为我怕你将来有一次会迟到一辈子;去你公司你不工作却来陪我,我本该高兴反而冲你无理取闹,是因为我怕将来你只陪工作不陪我……”我和姐姐一时愣在那儿,她抽泣起来对姐姐说:“我怕他是第一个愿意等我的男人,却等不到最后,所以登记一再推迟了,的确是因为我们还在吵架——吵结婚前最后一架。”
以为很爱你
那时,他们恋情就像纯净水一样的干净,从不多说一个爱字,只是相约,一定要一起考上大学。
后来,他们如愿以偿。虽然分隔两地,但网络可以把他们拉得很近。她总是说,那感情就像农夫山泉——有点甜。
大学四年,他们远远近近地牵挂着、思念着。一年之中除了假期可以在家乡的小城一起度过一个月,其他时间,他们的爱就顺着网线爬来爬去。她喜欢写文章,他就帮她注意收集各大报刊的约稿函,然后帮她把稿子从网上传给编辑。
他用她的名字申请了一个260兆的信箱,除了帮她传稿子用,他约她如果在同一时间不能相聚在网上,就在信箱里写信,然后存到草稿箱里,这个信箱便成了他们爱情的记事本。他们甚至会在信箱里为谁比谁爱谁多一些而争论不休,那时他总是说我比你幸福,因为我得到的多,而她却极力反驳说,还是她幸福,她付出的没有他的多。
毕业了,为了爱情与未来,他们终于相聚在一个城。他们指着天说:城在,爱情在。
可不到半年的时间,开始有了不大不小的争吵。两个人那样珍惜的一段情,曾经如农夫山泉一样甜的爱情,也有了苦涩。直到有一次,喝酒时他不经意地对朋友说,我的老婆死心塌地爱着我跟着我。那语气里,多了耀武扬威,轻佻了许多。她气,晚上同他理论,怪他只把她的爱当成吹嘘的资本。他的理由是:我当初不是说过吗,你爱得要比我爱得多。她委屈,因为她也说过她得到的多。为这丁点小事,两个人谁也不让寸步。
从此,就有了隔阂。他下班会晚回,她早回也不做饭,只爬在网上跟陌生人说天谈地。这样的隔阂竟持续一月有余。他会想,也许她真的爱得不够深。她会想,他的爱只不过菲薄如丝。
后来,又发生了许多事,仍是一些不大不小的,却把两个人分开了。两个人都有很多感慨,归于一点,那就是,我这样爱她,得到的是什么。
偶尔会看到对方在MSN上,却谁也没有先打招呼,只是看着对方不停地换名字,换着不同的心情。都开始怀念高中时纯净水一样的恋情、大学时网来网去的思念。
这样过了三个月。有一次,他想起好久没进他们共用的那个信箱,看着当年的情意绵绵,眼睛涩了又涩。草稿箱里没有她新的来信。
一年后,他已在另一个城市里,有了不错的工作和新的爱人。只是还是会想起她。想起她时,他就买一箱一箱的农夫山泉,喝一口,看一眼信箱里一直不曾消失的爱,第一次发现,广告都是骗人的,农夫山泉根本不甜。
三年后,他跟女朋友分手了。他开始疯狂地想她,想起他们的信箱,开始觉得当初是不是应该在草稿箱里留下一句话:我很爱你,我爱你要比你爱我多。
但是,信箱却进不去了,密码是她的生日,可输入几次,系统无情地把他拒于门外。他像失了魂,想找朋友帮忙解开密码。朋友知道后说:你想留下一句话,干脆发一封信给那个信箱不就行了。他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连夜写了一封信,发送到那个信箱里。然后,等她的回音。
第二天,急急地打开信箱,他收到的却是系统自动回信。他打开了,原来是她设定的,内容是:我以为我很爱他了,是不是还不够,因为最少我没发现,他也很爱我。
他哭了,突然预感到信箱的密码了,他的生日,输入,正常进入。他没有再在草稿箱里写任何一个字,只是把密码和自动回复改了。
密码又改回她的生日。而自动回复的内容改成了:写文章,可以任意打草稿,计算谁比谁爱得多。可投往心里的爱,就再也不容我们修改。因为谁比谁爱得多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除了我爱你,你也爱我。
就多那么一点点傻
她的美丽让许多人趋之若鹜,她的骄傲又让许多人望而却步。
她租住在市繁华地段那幢叫“单身贵族”的漂亮楼房里,推门出去,有一条长长的走廊,她喜欢那条走廊。每天早上精致打扮一番走出家门,她都会想,有一天,她的白马王子会从走廊的另一头走过来,向她示爱。
不是没有听到过男人示爱的语言,只是那些声音太轻太弱,自己小小的拒绝,它就断了。直到有一天,她左邻右舍的那两个女孩突然搬走了,取代的是她认识的两个男孩。她觉得他俩还算可爱,傻得可爱,为了住进她的旁边竟各自付出了许多代价。
三个人和平相处。朋友有一次当着她和两个男孩的面戏谑她脚踏两只船。两个男孩只是笑,她却说:“我有两只脚啊!”全然没有把两个男孩放在眼里。
如果她要在这两个男孩中选择一个,她还真下不了决心,左邻体贴细心,右舍浪漫大胆。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一个钻石王老五,他的成熟比金子还贵,当然她知道,如果没有金子,他只能是个卖瓜的“王老五”。那段时间,她常跟“钻石”出入高级场所,在上海这样的小资城市里,公主不会相信做梦就得到一切。
一个周末,左邻右舍约她去爬山。虽然她当时染上风寒,不舒服,但她还是答应了。因为爬山时心不在焉,脚扭伤了,回到小屋后,左邻右舍鞍前马后,悉心照顾。可她伤没好就跟“钻石”去了另一个城市,从此断了联系。
“钻石”每天很忙,她一个人住在两层的小楼,再也没有左邻右舍了,心里竟有些想念那两个男孩。原来,有时人需要的更多的是一种厮守,守着心爱的人,守着爱情。可她没有,像个空心人。后来听朋友说,那两个男孩一直在打听她的下落,知根知底的朋友不敢贸然告诉他们。
半年后的一天,“左邻”突然出现在她眼前,他急切地问:你的脚好了吗,感冒好了吗?那一刻,她傻掉了。自己突然的离去,几个月里,他一直在担心她的脚担心她的病!
后来,左邻成了她的男朋友,朋友问起为什么选择他不选“右舍”和“钻石王老五”时,她说:他就多那么一点点傻。
给幸福做道加法
大学毕业3年后,有人组织了一次聚会。大概由于刚踏入社会,大家格外怀念大学里的云淡风轻,所以全班50个人没有一个缺席的。
3年的时光,能改变的东西,不多,聚会谈论的内容也不带什么世俗的味,于是爱情就成了每个人津津乐道的主题。
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