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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几年里,一个月不会超过一次。”
“与相同的性伙伴还是不同的人?”
“自然是不同的人——总是这样——他们甚至连我的名字也不知道。我不能冒险陷进去。但是,这样都越来越向坏处发展。不久,我脑子里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想了。我想,我会精神错乱了。每月变成两次,然后是三次。最后每周一次。有一次某人——一个朋友的太太——在另一个城市里看见我和另一个男子在一起,这事把我吓得六神无主。那时我离开的次数那么多——呐,我丈夫开始怀疑我。不,这样说不正确。他相信我。他变得好奇起来,这样,有一段时间,我决心停止外出。
可是我在家呆不住,干巴巴地坐等他回家。我已控制不住自己一所以,当我真的变得不顾一切的时候。我说试着寻找邻近的陌生人。这可不容易。常常弄得心惊胆颤。好歹,有个学校的孩子——确切点说不能算是孩子——他20岁了。每当我撞见他,我能够看出来他对我跃跃欲试,总是直勾勾地瞅我的胸部。哦,我有点喜欢他了,而他看上去伟岸有力。所以,我开始考虑。我能否想法去信任他,在我需要他时拥有他。也许在周围这就够了,也比较安全。一天晚上,我知道我丈夫要去工作——他有件业余的秘密工作——所以,我便出去找到这个男孩,并邀请他晚上过去。哦,我丈夫约7点出去,那个孩子接着便露面了——他一直从街上对这里观察着——我记得,这是我的一个难过的夜晚。我简直一刻也不能等。他一进来,我就告诉他,我对交谈,或者喝茶,或者接吻不感兴趣。我希望你能够看看他的脸,可怜的娃娃。他害怕用这所房子,所以我把他带到后面的草坪。我们就躺在草地上。真是又湿,又疯狂,快活极了。他是个好孩子。当他达到高潮时我也来了。我们像两个筋疲力尽的野兽一样停在那里。后来,突然有人打亮了后院的电灯。那是我丈夫,那孩子逃掉了,我自己在那里,我想要我丈夫打我,杀死我。我羞愧难容。而他只是站在那里哭。
这是最坏的一着,我竭力想让他杀死我,我告诉他还和其他人有关系,不是全部,只是一些。而他所做的一切便是大哭不已。后来,他走出去,从此以后我再没有见到他。因此,我便来到加利福尼亚,办了离婚——我的老爹住在这里,但他老婆是个坏女人。我不能与他们在一起生活。我从我母亲那里继承了一笔钱,我于是在布里阿斯买了幢房子。我原指望在这里遇上个体面的家伙。我肯定会,并且知道如何找。我遇到不少,都是结了婚的。你想知道最近3年我的记录吧?也许,每周两次。通过喝酒,我能控制到这个程度。你会惊讶酒怎么能起这样的作用。我是指,如果你喝得足够多,无论如何——”她打住,喘了一会儿气,眯着眼看着屏风,很想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如何想我并不在乎,”她说,“你想要真实。我不感到害羞。我们每个人的素质不一样,我打赌你认为我是一个老的破烂货。呐,我不是。撤掉这堵讨厌的屏风,你就能看明白。
男人认为从女人身上能够看得出来,情况并非如此,无论怎么说,只要天生如此便是健康的,而这对我生来就很自然。当然——”她又停住了,并决定想听听他的有益见解——“我猜,你为了调查想知道我已经改过自新了。我有一次一连三周未干过。这也是真实的。这不难做到,像戒烟一样。我曾经停了一个月。你会有突然失去的苦恼,不过,只要你下定决心,你可以做任何事。你相信这话,对不?”
“是,相信。”保罗的话音很低。
“我要找项工作干,我已经下定决心,我已约好了,一离开这里就去谈。工作能让我一直闲不着,直到我结婚,但愿我能找到这样一个合适的男人——我是说与我匹配的男人——我会一切都好起来,你等着瞧吧。”
“我衷心希望这样。”
她向后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最后她睁开了眼。她感到周围一切比原先好。“哦,你得承认,我为布里阿斯的平均成功率增加了不少成分……还有别的问题吗?”
※ ※ ※
现在还剩下星期二的最后一线日光。自从离开联合会大楼以来,内奥米的心境一直处在异常的兴奋状态。这番经历一直在古怪地起着刺激作用,它以某种她不理解的方式认可了她过去的作为。禁欲和克制似乎是一种不那么重要的品格了。
一旦来到博尔瓦德站灯并向西转过去时,内奥米知道她不会遵守与凯思琳·鲍拉德的8点约会了。中午时分,她怀着很大的决心,给凯思琳打了电话,在扯了几句有关她们的朋友们的闲话并开了一句流行的有关查普曼博士的笑话后,她要求见凯思琳。内奥米直截了当告诉凯思琳,她想请凯思琳帮个忙——事情是,如果凯思琳仍然与拉德肯的钉罗纳德·梅茨格保持很好的关系(对此凯思琳回答关系不错的话),她就能帮上忙。她们同意晚饭后即刻在凯思琳家会面。
内奥米做了短暂的停留,把车停在舒尔茨博士24小时开张的宠物医院旁的停车处。告诉夜间值班员放开她那只5岁的西班牙长耳狗科洛内尔。内奥米要了这只小狗是因为它是她见过的唯一的眼睛不晦气的西班牙长耳狗。几个月前,她把它放进这家宠物医院,因为喂养它,给它清洁,伴它走路太麻烦,太琐碎了。但是今天,她想要它回去。在值班员去牵它时,内奥米填了一下付款单。科洛内尔被牵向前来时,一看见她,便不由自主地摇摆起尾巴来。内奥米为冷落了它这么久而感到惭愧。
内奥米把科洛内尔放在她旁边的座上,让它舐着她那只空着的手。她把车急匆匆地开回家,把车留在车库,牵着科洛内尔走进房里。给了它一些牛奶。在它忙着吃东西的时间里,由奥米快速地走进浴室,重化了一下妆,接着返回厨房,倒了一杯双料威士忌,顾不上加冰,扮着不以为然的脸相,把它喝了下去。这时,又感到发烧和骚动起来。
她找到红皮条,把它扣在科洛内尔的脖圈上,牵着它向前门走去。
“我要带你去散散步,小乖乖。”她说。
外面,这时已经黑了,街灯已经放亮。她把皮条缠在手上,穿过草坪到街道上走时,紧紧牵着科洛内尔不让它乱跑。
尽管父母儿童请愿,布里阿斯仍没有设人行道。内奥米紧贴着路边,越过她最近的一家邻居的村篱,继续顺着这条街区走下去。
走近从她的房子数第5家住宅,即那家阿加简尼的房子时,她放慢了脚步。在会见的后半部分,脑子里盘算好了一个行动。那计划是,她将留达着越过阿加简尼的房子,沃什·狄龙可能在外面,这样就能看见她,也或许,他能看见她并走了出来。如果这两种情况在她走过时都没有出现,她要在往回返的时候停下来,按他的门铃。如果沃什应声出来,她就说她想晚饭后见他。他就会明白并且想出个办法。如果狄龙太太出来;或者非常可能是阿加简尼家中的一个应声,她就说她是邻居,她希望狄龙先生鉴定一下她搞来试用的一盘少见的录音集的价值。
她来到了那幢白色的美国初期的房子前。在那行白桦树后边,她看得见灯光在亮着。房子里有人。她看了一下前草坪周围,见不到任何人影。她怕有人从窗子里窥见她的举止,只好牵着科洛内尔继续向前留达。接近车道时,她听见一阵皮球在水泥地上啪、啪、啪的拍打声,凭着车库灯的照明,只见一个瘦骨磷磷的儿童正在打篮球,试着向安在车库顶的篮圈里投球。
她记起来,这是沃什·狄龙的儿子,他的名字叫约翰尼。
她不知道她应该怎么办,然而眼下,看来没有别的选择,今夜她必须见沃什。“约翰尼。”她喊道。
他转回身,吃了一惊。
“我是谢尔兹太太。”
他好奇地朝她走过来。接着他认出了她。
“哦,您好!”
“你爸爸在家吗?”
“不,他昨夜离开我们了。”
“你是什么意思?”
“他拿走他所有的东西。他与妈吵了一仗并且打了她。我想他不会回来了。”
“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当然他仍在乔拉科的乔利蒂斯。那是阿加简尼的夜总会。”
“我知道……哦,对不起,约翰尼。”
“没有什么不同,他反正从不在家。呀,好可爱的狗。”
“不错。晚安,约翰尼。”
“晚安,小姐。”
继续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内奥米扯了一下皮条,开始向回走。
重新回到厨房后,她脱下了上衣,把它抛在餐室的椅子上,打开了食品柜。里面还有三听狗食罐头。她打开一听,倒在一个深盘子里,唤科洛内尔到喂食的走廊里,然后闭上厨房的门隔开它。它可以在那里吃、睡,问题是——她怎么办?
烘箱上的电子表指着7点10分。她一点也不想东西吃,只想沃什。她知道,仍然有时间做点事情,并且可以驱车到凯思琳家。但是,她没有心绪去见凯思琳或者交谈找工作的事。
去它的,她不想什么死气沉沉的熟悉的工作。她想要一个人和她在一间屋——一个人。
那瓶威士忌,剩有半瓶,放在洗涤槽旁边,还有玻璃杯。
她必须把事情彻底想一想。她倒了三次,直到那琥珀色的液体几乎触到杯子的顶端。她喝起来,她依着洗涤槽一口接一口地喝起来。那液体侵入了她的四肢和胸膛并且穿流到腹股沟。那滋味已经不是温暖了,而是发热。她想起沃什·狄龙的形象,她前天看见他手拿明信片站在前门时的那个样子。她所看见的不是他那乱蓬蓬的头发,不是那个带有布满麻点脸面的毫无生气的头,也不是那侮慢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