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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关于爱的游戏和预戏的不相干的问题。什么像查普曼博士这样一位非同凡响的大人物竟乐于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足轻重的事情上。也就是说,如果它们是无足轻重的话。她猜想他知道得最清楚。真是莫名其妙,这竟使她感到悲伤。
她重新看过去。他比她曾经记得的还要高大。也许,那是因为他现在没穿那种不体面的运动短裤而穿了件紧身运动裤的缘故,全长的,像她在波因特参加田径动运会上所见到的军校学生所穿的一样。他从腰以上光着身子,大块头。
她等呀,等呀,最后游戏向她靠近,就像第一次那样,他在沙地上跋涉着向她走来,回头向上看,那个橄榄球高高地在空中旋转着朝他飞来。她看见那球马上就要砸到他头上,落在她身上。当球和人赫然逼近时,她尖叫一声发出警告,迅速低下头,捂上了眼睛。她听见球落沙中发出扑的一声和皮革的打滑声,方才意识到她没有被球碰着。她睁开了眼。
他高高地站立在她身前,对她咧嘴微笑着,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对不起,太太。”
“太太”这称呼使她羞惭地感到老了。她坐直起来,她的胸脯向外凸出,她的灯芯绒上衣敞开了。他有些稚气、年轻,但亦不是那么年轻了。他的方脸属斯拉夫式的,没有刮脸。她断定,有六英尺四高。
“杰克那家伙掷球很快,只是把握不住下次我们一定当心。”
“没什么。”她想不出一件聪明的事可说。接着她补充道:“我没有受惊。”
他大步朝橄榄球走过去,用一只大手捡起来。他半转过身,“不会再发生。”
“我不在乎,”她赶急说,“看看挺有趣。那是橄榄球吧?”
“双手接发的一种球,使人保持体型。”他漫不经心地瞅了一下她的大腿。“那样子你不感到冷吗?”
“有点。我想太阳可能会出来。”
“不,今天不会。哦——”他鞠了躬——当心别找麻烦。
他就要离开。她心里有种不顾一切的念头竭力想挽留住他。“你从事——你是个真正的橄榄球运动员吗?”
他等了一下。“职业球员,二线后补。不过,请留心看我今年的手段。”
“我很高兴。我要留心看的名字是什么?”
“埃德·克拉索斯基。”他说,“右端。”
她笑了笑。“我一定记住它。”她等着告诉他她的名字,但是他没有问。
“再见,太太。”他踏着沙走过去,活动着双肩,这样他前部的柔软的肌肉成了波纹状。最后他把球扔给他的伙伴。一会儿工夫,他加入到他们中间去。很显然,他说了什么可笑的事,因为他们此时都大笑起来。
她聚精会神地观看着,他重新开始预戏——见鬼,不——游戏;他重新开始游戏。她颤抖了一下,把上衣拉拉紧,继续观看。一会工夫,那四位玩累了,离去了。到了这个时候,特丽萨才站了起来,回家去。
※ ※ ※
墙的钟表,分针每60秒咋嗒一声向前跳格,此时已是差12分6点,内奥米·谢尔兹终于恢复了早上的心情。她立即感到骚动和焦躁起来。她参加会见,上身穿着白色毛绒衫,很好地显出了她的体型(尽管使她丧气的是,除了大厅的那位薄嘴唇的女子外,没有任何人表示赞赏);下身穿着紧身乌黑发亮的裙子。四杯未冲淡的纯苏格兰威士忌下肚,增强了精力,准备对她本人和其他人证明,她与布里阿斯的其他妇女并没有什么不同。
那堵无味的竹条和胡桃木屏风立即引起了她的烦恼。她那种具有裸露癖和引诱性的情绪,想让人公开地对她表示爱慕,一直盼望着在她使男子会见者感到惊讶和刺激时观察他的脸,从而最终把他降服为性欲者的恳求者。内奥米心里的这种想法,在她听到保罗·拉德福特的声音,断定那声音十分性感和很有指望时,特别地加强了。
然而,他开场的问题使她很费思索,从而抑制了她的性情。她不愿意告诉他她已经31岁,是在严格的天主教义下长大的。她对该教十分憎恶,甚至连中学都没有读完。而在这之后,情况更糟,全是有关青春期前和青春期年月的沉闷的琐事,乏味的情节。为什么每个人都有那么年轻的一段?在她阅读传记文学或长篇小说,或至少如她过去所做的那样,跳过前面成长过程中的部分。这时,谢谢上帝,她自己的先前的岁月已经过去了,这个男人已经宣布他们要讨论婚前性交了。为什么性交,夸夸其谈一大套开诚布公的道理后,这才亮出了真底。为什么不爽爽快快地干?事情就是好这样,总是这样。而她告诉他们。我的上帝,她掏醉了。
她意识到那只未点燃的烟仍叼在她的嘴上。她摸索着找火柴。接着,又意识到那个性感的声音又在对她说话。她点着香烟,咳嗽了一声,甩灭了火,把它抛到地板上。她眯起眼睛,竭力去听。
“……从青春期到结婚,你有没有过婚前性行为?”
“我自然有。”
“你有多少性伙伴……一个?2至10个?11至25个?或更多?”
“更多。”
“你能估算有多少吗?”
“很难记起来。”
“也许我可以帮你一下。青春期后,在什么年纪你参与过做爱?”
“13岁——不,14岁——我刚刚14。”
“到你最后一次,也就是到你结婚前?”
“举行婚礼的前一周。”她记起来。她想为婚礼买缎子的浅口无带鞋。那个长着哈普斯伯格下巴的鞋店店员,就是不把手从她的大腿上松开。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我不干不行,”她说,“我丈夫不到正式结婚不会干。”
“你那时25岁喽?”
“差不离。”
“这样婚前留出11年时间——”
“大约50个。”她突然说。
“什么?”
“约有50个男人。大多数是在我21岁后。”她微笑了一下,竭力想像屏风后的男子的脸上表情,并且吹出一个烟圈,感到很优越。
有一个短暂的沉默,然后保罗又开始说话,“在这些事件中——我必须问一下——你接受礼品没?”
“那是什么意思?”她问。
“哦,现钱赠送——”
“啊哟!等一下,先生。你难道在暗指我是个妓女吗?——”“我什么也没有暗指,我只是在问问题作记录。”
“呐,你把这情况记在你们那本小黑书上,记正确。除非我乐意,没有任何人动我一指头,我乐意是为了爱——你明白吗?——因为我想干,没有其它理由。”
“当然,请不要误解——”
“注意你不要误解就好。”
“我们可以继续吗?”
她感到生气且有些头晕目眩,两眼一直瞪着屏风看。这个男人很难弄。
“这些事件通常发生在什么地方?”保罗问。
“什么地方都有,谁记得清?”
“不过通常的情况?”
“我所生活过的地方,从少年起我就一个人过。”
“在任何一个场合下你能获得满足吗?”
“你是怎么猜的?”
他的猜想是否定的,但是她的回答却是清清楚楚的肯定。
她的能力,内奥米义愤地辩解说,可以和活着的任何男人相匹敌。
又进行了几个回答。然后,保罗说下面要涉及到婚姻关系,内奥米用哆哆嗦嗦的手,点上了支新烟,等待着。
“你只结过一次婚?”
“谢谢上帝”
“多长时间”
“6年。”
“你们离婚了?”
“几乎3年了。”
“自那之后与你先前的丈夫有没有什么关系?”
“我甚至没有见到他的面!”
保罗开始刺探她与她丈夫一起的生活。她对他提问的回答一会儿轻率一会儿不友好。
有一次,对她丈夫说过几乎不尊重的话之后,她似乎又后悔了,急忙弥补她的失误。“别把我的话想错了。”她说,记起了那段愉快的时期,痛恨自己因对人苛刻而把那段最美好的记忆糟踏掉。“他很甜蜜,他并不像我刚才所说的那样坏,我们有过一段很好的时光。”
在紧接着的10分钟里,随着保罗继续检查她的婚姻生活,内奥米渐渐恢复了幽默。当他到达婚外遇的题目时,她的精神达到最佳状态。
头晕目眩的感觉消失了,她开始感到很轻松自如,缺少的只是一杯酒。
“你结婚六年,”保罗说,“你曾经有过婚外调情——只是调情吗?”
“大多数妇女都有,我也没有不同。”
“你能描述一下吗?”
她颇具色情地叙述了一番。
她说完后,保罗询问起玩实的通奸事来。“除你丈夫外,你有无任何外遇?”
这一直是麻烦的起源。“听着,”她突然说,“也许,我可以节省我们两个的时间。我要直截了当把话说给你听,我们可以了结此事。他是个了不起的小伙子。我说的是真话。但是他不能满足我,我还是不快活。也许我永远不会。我原想对他忠诚,而且我尽了很大努力——我真的尽了力。但是你不是女人,你不知道需要爱而得不到,至少得不到你需要的,是什么滋味。我因此行骗了。第一年决没有。不过我像猫一样坐卧不安,我害怕自己要发疯。所以我知道我必须做我的事,不过我很小心,我不想把我们的关系弄糟。我真正需要他——但我也需要其他任何人。你理解吗?”
“我想是。”
“我还谨慎,我到闹市区,找电影界的或酒吧或到邻近的城市里物色某个人。我知道你喜欢统计数字。我尽量给你一些。接连5年,也就是第一年之后,一次平均为每隔——不,让我把它弄正确——最初的几年里,一个月不会超过一次。”
“与相同的性伙伴还是不同的人?”
“自然是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