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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的女人们-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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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你一起来。” 
  他看着他们继续走下摇晃着的过道,然后转身到查普曼博士的车室。 
         ※        ※         ※ 
  “……你会感到非常吃惊的,假若没有像阿克曼这样的人,我们的工作将会十倍地艰难,也许不能进行。”查普曼博士说。 
  他呷着加补药的杜松子酒,保罗坐在他对过,喝着加水的苏格兰威士忌。 
  他们一直像这样交谈着,话题并不全是关于他们的工作的,不过是围绕着他们的工作进行的,这样谈了5分或10分钟。查普曼博士接铃叫服务员,定了饮料——很显然,他也感到像是过节似的——他们这时刚刚用过酒。 
  查普曼博士一直在谈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谈到加里福尼亚,布里阿斯,在UCLA的朋友,回到里尔顿后某种适合所有人干的职业,然后话题又转回加里福尼亚——这有点古怪,他竟谈起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保罗凭直觉推测,这不过是唱正戏的过门,他喝着酒,等待着。现在查普曼谈起了埃米尔·阿克曼,一个有钱的洛杉矶居民,此人4年前曾协助安排调查会见,并对与布里阿斯妇女联合会所签的合同负责。 
  “不过,他到底干什么?”保罗问。 
  “我不知道。”查普曼博士说,“他是某一特定职业的代表,这种职业难于划分类别,叫不出名称,在美国靠它帮助国家运转。他过去干制造业,也许现在仍然干。巨富在贝尔、埃尔、棕榈泉、菲尼克斯都有房产。他的业余爱好是政治,那也许是他的职业。也许那正是他赖以捞钱的手段——安插上一位州长或一名市长,玩弄一下税务法规。我清楚他与萨克拉门托的院外活动集团的成员有勾结,并插手十几项活动。他不大出头露面,不大出人办公室。他有点像哈里·道格尔堤——或者说好一点,像杰西·W·史密斯,那个在K大街拥有小绿宫的哈丁汉子。阿克曼的职业是助人为乐。” 
  “纯利他主义者吗?” 
  “我非常怀疑这一点。你把馒头扔在大洋之中——等着瞧——有时候你会抓到一条鲸鱼。这是一项获利的运动。许多没办公室的人并不是什么心地正直,智慧渊博的大人物头。你曾听说过总统哈丁的故事。他的父亲曾对他说:‘如果你是个女孩子,沃伦,你必须总是像怀孕一样,你不能说“不”’,呢,成百的人都这样。当阿克曼提供一次恩惠时,他们不能拒绝。但他需要报答时,他们也不能说‘不’字,阿克曼干的是需要回报的买卖。” 
  “他能从您身上得到什么回报?” 
  查普曼博士端详了一下他的饮料。“哦,什么也没有。我肯定他不想从我身上得到任何尔四。他抬头看了看,微笑了一下。“正如卡斯可能想干的那样,也许,他只想要几个电话号码。” 
  “我不感到有什么吃惊。” 
  “不,说正经的,我想他感到我很好玩。他仅仅喜欢与我们接近的轰动新闻。我猜想,在他的较高层次的朋友中,这样做可以给他带来一定的声望。我是说,他可以装成是这项计划的一员,这是一种你用钱也买不到的东西。” 
  “这话有理,”保罗说。他慢慢喝着,心下却仍在猜度着,查普曼扯南道北,到底想说什么话。“他怎么和你联系上的?” 
  “呐,你对我们的作法已经很了解了。”查普曼博士说,“事情总有反对的。从一开始我们就决定同社会团体一起共事,而不是与单个人,因为单个人容易担惊受怕,并且害羞不好意思。不过,有团体意见的鼎力支持,单个人总是会随声附和。 
  所以,我们的问题是把手伸到平民和教会组织里面去,这谈何容易。径直地去接触是行不通的,情况常常是,他们好疑神疑鬼。我们是什么人?我们真正想要什么?如此等等的疑虑。于是,我推想到,赢得他们信任的唯一途径是通过学术和政治领导人。我大力依靠我所有的大学的关系网。在每一处大学城,某个教授或荣誉教授,或大学董事会的理事就会把我介绍给某个政治家或某一俱乐部头头,而且这常常就能打开大门。当然,这一次,容易多了。你不了解我们先前进行调查时的难处。而现在,我们得到了公众的认可,我也有了名气,就是我们奋斗中的一个成员——即便是个荣誉——也是了不起的。无论如何——”他停顿了一下,呷着他的加补药的杜松子酒,舔了一下上唇,然后继续说下去。“你瞧,这就是我怎么碰上阿克曼的,4年以前,我们想在洛杉矶搞三组调查抽样。我认识一个人,在UCLA,这个人又认识在市长办公室里工作的一个人,市长办公室的这个人认识阿克曼。就这样,我一直托下去,见到了阿克曼。他是个大老色鬼,过去在斯坦福德时好踢足球,还保留着求学时期的大部分特点,我想,他很乐于显得普普通通。不过,他确实精明强干,他没有不认识的人——所以我说,谁都欠他点什么,他从中得到很大的乐趣。他打了三个电话,我们就有了这三组典型抽样。我送给他一册亲笔签名的书,他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所以,当我知道我们要重来洛杉矶时,我写给他一封信,告诉他我想要的东西,他于是作了安排,别问我如何做的啦。” 
  “我盼望能见到他。”保罗说。 
  查普曼博士的思路突然像是出了辙。“你会见到他的,”他心不在焉地说,“他将出席演讲会,肯定会来。”他凝视着保罗一会儿,“事实上,有另外一个人我想要你去见他——一个在眼下更加重要的人。” 
  真戏终于出台了,保罗对自己说。他没有说话,仍喝着酒。 
  “在我说起这事以前,”查普曼博士说道,“我想我最好向你作一些解释。此事异常重要,我知道我可以相信你的判断力。” 
  保罗点点头。 
  “因为,这牵扯到我们两个,”他停了一会儿,斟酌着怎样说他想要说的话。“我相信,不用说你也知道,我很尊重你,并且很想听取你的意见。” 
  “谢谢您。” 
  “废话就不说了,我说话是非常认真的。我在心里对这件事已经考虑了一段时间了,我一直没有外露,等我们的旅途结束再说,把一支小队始终拢在一起是重要的——非常重要——使大家一起干,没有偏爱,一视同仁。这就必须要民主。但是,你不能依靠三个人,必须选择其中之一的时候来了。霍勒斯资历深,他很好,很好,我们都喜欢他。他是可以信赖的,一头老黄牛。不过,他缺乏想象力,没有社会天才,没有鉴别力,他没有锐气。他的言行像普通大众。至于卡斯,实话对你说,他不行,确确实实不行。让他干这项工作是安排上的失误。他不具备一位科学家的公正品格。他好搅弄是非。我发现他这个毛病有好一段时间了。当然喽,工作他还是干的,干得还不错。不过这次调查结束之后,我不得不把他甩开。 
  保罗对查普曼博士的观察力真有点吃惊——不是对他的观察力、真格的,而是对他的洞察一切的无所不能的眼力感到吃惊。呐,霍勒斯,就此结束;再见了,卡斯,只剩下一个小印第安人了。 
  “哪方面使我倾向于你?”查普曼博士说道,“我一直在仔细地观察你——在所有环境下——我很高兴地说,你从来不沮丧,我想你喜欢这项工作——”“非常喜欢。” 
  “不错。而且你还很善于做这项工作。我认定,你就是我能够依靠的人。你看,保罗,对我的工作来说,不只是当一名科学家。我很快就学会了这一点。科学家的角色是最重要的角色,但这还不够,世界要求得更多。要保持我的地位,我还必须有另一副面孔。一副社会面孔,政治面孔,还有——我怎么措辞呢?——就这样,也许:只做你的工作还不够,你必须把这卖出去,你明白吗?” 
  “我想是。” 
  “如果我只是个科学家,不具备其它才能,这个项目今天就不会存在——即便它确实能存在,它也只能湮没在图书馆的故纸堆里。它不可能存活下来,更不能兴旺发达。” 
  保罗喝完了他的加水威士忌。这些话中有些东西使人似乎有点心烦意乱,用“沮丧”来形容又措辞太过分。不过,还是言之有理的,查普曼博士总是言之有理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保罗说。 
  “我早就知道你会明白。”查普曼博士说,“很少有人有这个能力来发起像这样的项目。我碰巧是这样的人。”他停顿了一下,“你碰巧是另一个。” 
  保罗肯定,他的眼睛都睁大了。他不知说什么好。他迎着查普曼博士的凝视的目光,等待着。 
  “现在,我必须告诉你一直在发生的事情。不过,我得重复一遍,这事绝不能外传。”他更加小心地斟酌着自己的措辞。 
  “我一直受到佐尔曼基金会的注视——你知道这其中的分量——”保罗微微点了一下头,他知道。 
  “……他们能干出洛克菲勒和福特不能干到的事情。呢,他们的董事会对我的工作、我的记录都印象很深,对扩大一事,他们一直想摸清我的底细。他想出面支持成立一个新的学术机构,建在东部——像开办一所大的实验室或学院一样——沿着普利斯顿高级研究学府的路子,对我一直在做的工作全力以赴进行研究。所不同的是,规模要大得多。” 
  保罗眨着眼睛,对此事的规模之大颇感惊讶,“真要大干——”他开始问道。 
  “一点不错,”查普曼博士十分干脆地说,“此项工作将以迄今为止梦想不到的规模向前推进。我甚至已经达到与他们探讨实质问题的程度。该学院准备搞几十个项目,训练人员管理它们,选派无数的小队到世界各地去,而不是像眼下我们所拥有的这种有限的手段。我们将能首次对英国、法国、意大利和美国妇女的性行为进行比较性研究。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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