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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笑,摸了摸下巴说:“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报社的人干的;再就是卫大叔的人干的。这样也好,我们还省了不少力气。来,猩猩,你和老马去买点水和早餐回来吧。剩下的钱你们俩儿分了吧。”
他二人拿了钱就闪了。黄战天叫道:“老大,你好偏心哦!”
我笑了笑说:“你放心啦,今天人人有份。”
大家听了,大声欢呼起来,我摆摆手说:“好了,现在阿伟跟我来。你们几个在这里看着,有人来求职就先安排坐位,发放号码牌和履历表。”
交代好了之后,我和陈伟来到后台,看着陈伟帮我写的演讲稿。
不一会儿,在前台忽然走进一个男人,向里面看了看说:“你们是来参加招聘大会的吗?”
姗姗看了看他说:“我们是主办单位的家属,过来帮忙的。”
“哦,我是报社的陈叔宁。很高兴认识你们。这是我的卡片。”
大家一看原来是广告部的主任。我在后台听到他们对话,幻化成何太冲的样子出来,跟他打了个招呼:“哎,陈主任这么早啊?这里是谁布置的?这么有心啊?”
“何先生你好,是我安排人手来布置的。怎么样?还合您心意吧?”
“我一向务实,这样的布置很好,隆重却不奢华。表现得有实力但不浪费。”我看了看四周简单的摆设点点头说道。
陈叔宁笑道:“这样就好,我当时还怕何先生会嫌这样寒酸。”
“不会,对了,这里布置的花费我来付好了。你们用了多少钱啊?”
“不贵,说出来怕您见笑。这些花都是那些在本社专访的名人们丢的。送花的不是他们的歌迷就是影迷,我看这些花这么好,丢了怪可惜的就现拿来插了。”
大家一听都大笑起来:“好!好个废物利用。”
时间不大,肖新新和马志远就抬着五箱水和一些早点回来。老马放下东西才怨道:“刚才怎么就不知道叫凌叔开车去拉回来呢!唉……”
我瞥了他们俩儿一眼说:“就这点东西就喊累啊?看来我要加强你们的训练才行!”
两人一听连说不累,还直叫舒服呢!
大家正说笑间,门外就进来了五位年轻人,约摸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一脸风尘,衣着相当朴素,都是现在市面上已经再没见到的绿色军装,里面是的确良的衬衣。身后背着大包,还挂着铁水壶!天!一看就是从不知那个革命老区下来的苦孩子。
我走上前去,上下打量了他们五人一番。他们之中有位女生抵不住我的目光,躲到了一位大个子的身后。那人向我瞪了一眼,唬道:“小鬼!你看什么呢!没见过人啊?”
“大牛!你给我住嘴!这位小弟,我们是来参加招聘大会的。请问是这里没错吧?”一位长相英伟,外面斯文的小伙子对我说道。
“没错。不过今天只有四个职位,你们五个人怎么分啊?”
他们五人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那大牛说道:“俺大牛什么都不懂,你们四个试试就行了!只要你们有了着落,俺就回老家。”
他们听了心里更不是滋味。那斯文小生听了叹了口气说:“大牛,你先别急,找不到再慢慢找。只要我们四人有工作,就有钱付房租。到时再办法吧。”
“就是啊!大牛哥,你先急嘛。”那躲在大牛身后的小姐姐说道。
“就是,大哥,我们兄弟就不信有本事找不着饭吃!”同行的另外两个样貌酷似的双生子同声说道。
“那怎么行?那不成了你们四个养我一个了吗?我怎么可以拖累你们啊?我还是回老家吧。”
我看着他们五人如此重情义,不由心生敬意。在我身后的兄弟们也走了过来,站在我身边,看着我不言不语。这无声的注视表示着我说了算。
我轻轻一笑说:“来,我们到那边坐下慢慢聊。”说罢带着兄弟们向后台走去。他们五人相视不解,不知我是何方神圣。但也没法,只好跟着我后面。
我们十几人围圈坐定。我又认真地看了看他们每个人。问道:“我表叔开的是地产公司,这一行很重经验。你们五人没有经验不说,还是外地人,怎么在深圳这片血肉战场求一立足之地啊?”
他们五人听了都惊异万状,沉默不语。
我看了看他们接着说:“你们原想来找什么工作的?”
斯文小生说道:“我叫李林。我在吉大经济系毕业,一般的文书工作、速记之类都能应付。听说深圳是片热土,只要有能力就能过好日子。所以才向家里要了钱,带上这几个好友南下找活。”
那女孩子说:“我叫宁雅思。和李大哥是一个系的。专门学过英语速记,一般对答没有问题。我还带来了英语七级证书。”
那对双生子说道:“我们俩兄弟是满人,我是老大福康,这是我兄弟福宁。我们兄弟俩是学计算机的。这门科现在还很冷,但是我们兄弟俩儿都觉得以后计算机业一定会火的!”福宁也点头赞同。
剩下那头大牛,他看了看我说:“我叫李魁。在吉林体校毕业,专项是摔跤和散打。本来想来到这边混个保安什么做做,没想到这边的人都TMD狗眼看人低,见我们穿得寒酸连理都不理,说又说不明白,想起就来气!”
我们一听大笑起来。陈伟向他们说道:“你们还是外地人不懂深圳的情况。在这里有本事不一定行,有关系却一定行。这关系怎么打?唯送礼、送钱而已。”
黄战天接着说:“而且还要注重包装。你穿着光鲜,给老板的第一印象就好,那谈起事当然事半功倍啦。”
马志远补充道:“这里很排外。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南下找活就更难了。”
肖新新对着大牛说:“你们北方人当然听不懂广东话啊!没闹笑话就算不错了。”
我向李林说道:“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
李林摇摇头说:“要是还找不着活,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昨晚我们已经把钱都用得差不多了,再凑不出钱来付房租。没办法只好睡公园了。再这样下去,就要走路回老家了。”
我们一听,开玩笑!从深圳走路回吉林?那不是万里长征是什么?我看了看他们说:“先别急,我先帮你们安排住处,别的下一步再说。你们四个大男人倒是容易,就是苦了宁姐,一个女孩子住在男人堆里,多不方便。”
他们五人听了都不由地低下了头,宁雅思却摇摇头说:“各位大哥都对我很好,很照顾我的。”说着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此时我才发现这小妞儿身材高佻,三围突出,一双玉兔将外套撑得死死的,皮肤白晳透红,发色黑中带金黄,最后才发现她的双眼是深蓝色的。不由好奇问道:“宁姐不是汉人吧?”
宁雅思摇摇头说:“我父亲是俄国人。”
“我说呢!怎么身材这么好?”看着大牛那双杀人的眼睛,我只好笑道:“说说实话而已。好了,今晚先屈就到我家里过一夜,星期一我带你们去见工。宁姐可以上我女友家里过一夜。她会照顾你的。”
他们五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大牛冷哼道:“你这小鬼,叫大气也不怕闪了舌头……”话还没说完就怎么也说不下去了。整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一点儿动弹不得。我向身边催发着内劲的兄弟们使了个眼色。大牛才松了口气,整个人大汗淋漓!像见到鬼似的指着我和身边的兄弟们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微微一笑说:“信不信由你。我能说出这话,就一定能办到这事。我们就放长双眼看着吧。”
他们四人一致看向李林。他看着我一会儿,狠下决心说:“反正我们都到这地步了,还怕什么?这位小弟不像是空言之人,我们不妨试试看。”
我听了起来,握着李林的手说:“谢谢你的信认!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随即叫了姗姗进来,向她介绍了五人。“今晚宁姐上你那儿过一夜,没问题吧?一会儿带宁姐去买几套衣服,明天我带他们去见工。”
姗姗看了我一眼说:“当然没问题啦。宁姐,今晚就和我同床吧。”
李林他们四人见识到姗姗的美貌,都不由地楞住了。连宁姐也双眼一亮,过来拉着姗姗说:“真是太麻烦你了。”
姗姗体贴地说:“有什么麻烦的?别担心,在丹在,一切都会好的。”
他们五人都看向了我。我只是笑笑,向他们介绍了身边的兄弟们。李林这才放下心来,说:“真没想到在里能遇到你们!我们总算找着好人了!”
福宁哼道:“不要让我再碰到那混蛋!要不一定没他好过的!”
大牛也骂道:“那狗日的!俺大牛不把他打得满地找牙我就不姓王!”
我听了问道:“出什么事了?”
李林唉了一声说:“就在三天前,我们几个都急着到处找活。忽然遇到一个人,自称可以帮我介绍工作,但要收介绍费。当时他说得言之凿凿的,我们正急得没办法,只好把钱凑了给他。给他留下了联络电话和地址,他说第二天给我们消息,怎么知道今天都第三天还没有见到他的人。他留给我们的地址和电话都是假的。看来我们是遇到骗子了。”
我一听冷哼一声,说“那人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没有?”
宁雅思说:“那人长得不高,大概只有一米六四,中等身材,脸上右颊有一颗痣,上面还有一撮毛;一口黄牙。皮色挺黑的,那时他看着人家的眼神很邪恶!”
我听了后对韩兴说道:“给我揪这个人出来。把钱要回来后送到陈大叔那边。就说是我送的,看门的就会转告陈大叔了。”
他们五人听着一头雾水。韩兴却拍胸脯说道:“包在我身上!两天之内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