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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吉尔的对手是一位电气工程师,44至45岁,第一次参加竞选。没有其他候补人。一部分原因是投票人数猛降,由1951年的82%降到72%。但是出现某种程度的下降,几乎带有普遍性,显然除温斯顿自己外,别人都对选举感到“厌烦”。这种变化,显然由于丘吉尔已从领导地位退下来,但这种变化对保守党的事业仍然有好处。政府终于抓住一个最好的有争议的问题,这就是工党曾提到需要举行一次最高级会谈,而事实上苏联外长莫洛托夫已于5月15日同意了。同一天对奥和约签字,这也是走向欧洲和平重要的一步。
休·多尔顿对选举的解释是有启示性的,这位前工党大臣在日记中有这样一段记载:
没有什么激烈争论的问题,也没有失业问题,倒有不少加班。我将辩论归纳为:1物价——这里我念了一张在两天内物价上涨的清单——已在保守党统治下不成比例地上涨了,他们曾许诺要使价格下跌到……2宁愿艾德礼而不是艾登出席最高级会议谈判。
选举结果,有18%选票向保守党方面摆动,很均匀地分配到全国各地,保守党得总选票的497%,比工党遥遥领先,虽然合计起来,数字还少于1951年工党得票数。保守党在议会中的多数,由1951年的多17席,增加到多58席。自从1865年帕麦斯顿的成功以来,这是第一次现存政府在和平时期的大选中,不得不设法增加它在议会中的多数。
议会再开会时,丘吉尔坐在议会过道下方政府方面席位的首席——就是30年代时作为反叛者时所坐的席位。但这一次没有演说,事实上根本没有讲话,他也不像以前那样经常出席,因为他不愿攻击他的继承者。现在艾登政府有一个很令人满意的多数,因此,他的投票也不太重要。他宁可花时间准备他的《英语民族史》的出版。自1956年1月中旬到4月中旬,除其中有两周外,他作为该书在欧洲大陆的出版者埃默里·里夫斯的客人,住在里维埃拉的罗克布吕纳—卡普马丹。4月下旬,在艾登邀请下,布尔加宁元帅和赫鲁晓夫访问英国,丘吉尔在唐宁街10号一次官方宴会上遇到他们。他毫不困难就断定,在两个俄国人中,赫鲁晓夫更为重要。5月间,他去西德的亚琛,从1945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访问西德,由于他对欧洲统一的贡献,接受“查理曼奖”。他在联邦德国首都波恩还会见了阿登纳和豪斯总统,他和阿登纳成了亲密朋友,将自己一幅画送给阿登纳。7月末,他又短暂地去西德,看他的小马驹“莱普利坦登特”比赛。但这匹马是赛场中12匹赛马中最末一名。9至10月他又在罗克布吕纳—卡普马丹度过了另外5周。
7月下旬,埃及新的革命领袖纳赛尔上校宣布苏伊士运河国有化。艾登亲自挑起要使纳赛尔垮台的任务。在这样做的时候,他当然特别受到“苏伊士派”保守党议员的鼓励,这些人担心过早达成从运河地区撤退英军的协议。10月29日在美国总统选举的前几天,以色列在西奈地区进攻埃军阵地,艾登从不承认直接与以色列“沟通”,但在第二天英、法共同对埃及和以色列政府发出最后通牒,要求双方各自在运河两岸后撤10英里。因为战斗仍在运河以东的远处进行,以色列毫无困难地接受了最后通牒,但埃及几乎一定要拒绝。10月31日黄昏时刻,英、法轰炸机进攻埃及机场,纳塞尔于是沉船封闭运河,并由西奈暴露的阵地上撤军。
在以后几天中,艾登政府受到严重攻击,这种攻击部分来自议会,工党闹得这样厉害,以致议长被迫将议程搁置起来,这是从1924年以来的第一次。另一方面攻击来自联合国,在那里,甚至连美国也加入对英法行动谴责的行列,并要求停火。约有15名保守党议员谴责艾登的政策,有好几个低级部长辞职。使艾登和他的亲密的同僚最感痛心的是:英、法联军不能配合地面入侵,协调地轰炸机场。直到11月5日空降部队在塞得港降落,军队于第二天上午从军舰登陆。但沿运河南下的进军不久就停止了。纽约市场大量抛售英镑,使新近出任英国财政大臣的哈罗德·麦克米伦面临财政危机的前景。他原先是最强烈地主张进攻的人,现在却转而主张停火。军队的前进因此在11月6至7日午夜停止。整个冲突期间延续不到一周,英、法联军的损失轻微。纳赛尔仍然据有大部分运河地区,但是,为了保全联军面子,匆匆征集一支联合国军队代替他们,来隔离两支在中东交火的部队。
整个事件使丘吉尔心烦意乱,这并不是说他完全反对艾登的政策,相反,他在11月4日以给他的选区组织委员会主席写信的形式,发表声明说,“我相信,我们的美国朋友将会发现,‘我们已不是第一次为了共同利益而单独行动’。”但是他对英美关系发生破裂感到苦恼,同时也感到,发动这场战争而没有看到它的结局便戛然而止,确实是错误。他对莫兰说,“走了这么远,而不继续下去,真是发疯。”
事件的进程,使艾登处于相当紧张的状态,他的健康多年来一直欠佳,医生命令他休息,11月23日飞往牙买加疗养,留下RA巴特勒负责政府事务。12月中回来后不久,他和夫人请丘吉尔夫妇吃饭,丘吉尔看来似乎想恢复一下敦刻尔克精神,他说,“从那里打回去何等体面。”但是艾登的医生决定,他的健康情况不允许他继续担任首相职务。1月9日他在白金汉宫觐见女王,提出辞呈。关于继任人选,据麦克米伦报告,“他既没有被要求出主意,也没有主动推荐谁。”
这不是由议会保守党选举领袖的事,女王按照习惯做法,设法请本身不可能做候选人的保守党元老对继任人选提出建议。1月10日上午女王先会见索尔兹伯里勋爵,他已在内阁同事中投票征求过意见,结果绝大多数同意由麦克米伦而不同意另一名明显的竞争者巴特勒。女王然后征询丘吉尔的意见,他身穿晨装,头戴破旧的高顶帽入宫,他也推荐麦克米伦。正如他后来很抱歉地对巴特勒说,“我拥护年长的人。”但当然还有别的因素。在这两个人中,他显然比较欢喜30年代的不怕成为反叛者、战争期间在海外为他服务的那个人。正像格莱斯顿曾经说过的,首相应该“是一个好屠夫”。
丘吉尔对麦克米伦的信任是完全正确的,新政府是一个调和的政府——官职委派给、并由党内关系较远一层的下院议员担任。其中一部分是因艾登政府进攻苏伊士运河而辞职的议员,另一些是在进攻意想不到停止时坚决抗议的人,他们都在新政府内任职。虽然在开始时,重新强迫实行汽油配给,盖洛普民意测验的倾向对工党极为有利,但麦克米伦政府的地位,渐渐有所改善。贸易条件继续有利于英国经济,这有助于降低物价。至于英、美关系,麦克米伦和丘吉尔一样,母亲也是美国人,他从1942至1943年地中海战役起,就和艾森豪威尔总统结下亲密友谊,是致力于恢复亲善关系最理想的人物。丘吉尔已给艾森豪威尔去过信,促使他不要因苏伊士危机破坏了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艾森豪威尔的回信很友好。这事发生在总统和首相以正常的形式会见前不久。事实上,在苏伊士事件后,早在1957年3月他们已在百慕大有过第一次个人接触。与此同时,丘吉尔的女婿邓肯·桑迪斯现已成为国防部长,在处理三军事务上权力增加,他为了接受苏伊士事件教训,为了使丘吉尔政府时的全球战略文件生效,宣布以后英国的防务政策主要依靠核威慑,并逐渐缩减武装部队,由现在的70万人,逐渐减少到375000人。只有皇家空军运输部队的规模要扩大,以利于迅速由一地将军队运送到另一地,国民兵役将于1960年取消。
到1959年,保守党在民意测验中,显然重新领先,这部分是由于工党在防御政策上分化,同时也由于对麦克米伦个人的尊敬,他觉得自己可以全面驾驭局势,能够出访英联邦各国,然后访问苏联。1959年的预算,也是减税的机会,啤酒售价减低了2便士。普遍认为,选举将于这一年的某些时候举行。自从1955年末艾德礼退休后,休·盖茨克尔领导下的工党在预期的竞选运动中,将努力摆出联合阵线的架势,过去对盖茨克尔说过刺耳话的安奈林·比万从1957年起接受了他的领导,并拒绝了左翼所提出的单方面核裁军的建议,并说,在有关裁军的任何最高级会谈中,“英国不能赤身露体进入会场”。
1959年4月丘吉尔被《泰晤士报》采访议会的记者描述为“经常坐在通道下方的议席上”,这是一种厚道的说法,因为他经常缺席到法国南部旅行。但至少他感到要作好准备,再次参加竞选搏斗。这是他自己对伍德福德保守党协会作完22分钟讲话时宣布的。当地成员热烈欢迎他的讲话,理所当然地接纳他为候选人,参加10月初的竞选。他惟一的对手是一个工党候选人,这是一名新手——阿瑟·莱瑟姆,教学法顾问,28岁,是罗姆福德自治市的议员。丘吉尔的讲演活动,这时仅限于伍德福德。
他在投票前两天和投票日乘车旅行之前访问了选区,并参加一次公开集会,作为被接纳的候选人正式与选民会见。那天晚上10月8日选举结果很快出来,不久就清楚,选举局势正继续向保守党一方摆动。凌晨1点后,盖茨克尔按照美国方式,在电视会见中“承认失败”。
结果,保守党得365个席位,工党得258个席位,自由党得6个席位,独立党得1个席位。全国选票约有11%从工党转向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