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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有的高质量使人们广泛产生了兴趣。小说家兼诗人维塔·萨克维尔—韦斯特在6月写给她丈夫哈罗德·尼科尔森的信中说:
我想,人们之所以被他所使用的伊丽莎白时代的词句所打动,原因之一就是人们感到,在这些词句背后,有着像一座坚强堡垒那样巨大的力量和决心全力支持着,而决不是字斟句酌、咬文嚼字的缘故。
8月初,丘吉尔的深孚众望被《新闻纪事报》公布的一次盖洛普民意测验的结果所进一步证实。在问到他们是否赞成还是不赞成丘吉尔的领导时,抽样调查的结果表明,88%的人作了肯定的回答,只有7%的人表示反对,5%的人持怀疑态度。表示赞成的人所占的比例,要远远比张伯伦所获得的高。
在这种情况下,保守党热切期望将自己同丘吉尔的名字与声望联系在一起;至于他本人则可能感到,鉴于以往发生的事情,他宁愿保持独立身份,因为他毕竟只有一部分支持者。另一方面,保守党在下院仍据有相当大的多数,如果丘吉尔拒绝充当领导人,则很有可能将自己放在一个听凭愿意接受这一位置的人摆布的境地,这个人大概就是哈利法克斯。他对哈利法克斯怀有很深的敬意,但在气质上他与哈利法克斯却大相径庭。正是考虑到这些,丘吉尔才同意接受这种领导地位。保守党的会议在威斯敏斯特的卡克斯顿大厅举行,哈利法克斯提名丘吉尔,随后得到一名老资格的后座议员乔治·考托普爵士的附议。据《泰晤士报》报道,在丘吉尔步入会议大厅时,他“受到极大的欢迎,与会者起立,热情鼓掌欢呼”。
这时,丘吉尔无疑会得到全国的拥护,不仅如此,这种拥护由于国外、特别是英语国家的共鸣而反过来得到加强。9月,澳大利亚举行了一次普选,两大政党均把自己的事业与丘吉尔的名字联在一起,澳大利亚联合党喊出的口号是“孟席斯同丘吉尔站在一起”、“支持政府就是支持丘吉尔”。孟席斯在这次选举中获胜,但9月末,他给丘吉尔写了一封就“达喀尔事件”表示愤慨的信件,说他的政府事先没有得到通知。
达喀尔位于法属非洲的大西洋沿岸,向这里派出一支远征军,其目的在于用奇袭的方式支持戴高乐控制该地,但这次行动未获成功。丘吉尔拒绝对任何细节作公开的解释,他告诉孟席斯,“我确实认为,从我的名字在澳大利亚大选中被利用这一点来看,我们的这些努力亦即丘吉尔政府在澳大利亚博得了人们的称赞。”肯尼迪大使在给美国国务院拍发的电报中,称达喀尔的失利是“对丘吉尔的声望第一次真正的打击”。但持这种看法的人仅占极少数。这件事无疑对选举丘吉尔为保守党领袖一事,没有造成丝毫影响,这次选举在此后不久举行,并且“毫无异议地”一致通过。
第三部 余生第1节 反对党领袖(1)
丘吉尔在他的《随想与奇遇》一书中,曾描述了他在1915年从海军大臣职位下台时的震动。本书已引用过他的原文:“像海兽由深海上泅,或像潜水员突然上浮,因压力的下降,使我的血管有爆裂的危险。”1945年7月,他经历了类似的痛苦,他没有预料到选举的结果竟会使他丢失首相的职位。几天之内,他有一大堆事务有待清理,但即使这样,在进行这些工作时,他仍感十分难过。在7月27日的最后一次内阁会议上,艾登注意到他神色沮丧。由于必须迁出唐宁街10号,他在克拉里奇饭店的顶楼住了几天。当议会在8月1日复会时,他有时住在那里,有时住在恰特韦尔。当他随着许多新议员稍晚一点进入议会时,保守党人冲他叫喊:“一个快活的好伙伴”,表示欢迎他。这一示威效果,立刻在人数上远远超过保守党的、手摇“红旗”的工党议员的反响下湮没了。这一行为使一些保守党领袖颇不舒服。奥利弗·利特尔顿后来写道“他开始为我们国家感到担忧”。
其实他没有必要担忧,欧内斯特·贝文是艾德礼的外交大臣,外交政策的连续性是能够保持的。不久,人们就说:“安东尼·艾登是不是长胖了?”但是,在以后的几周内,战争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按照原计划,日本可望在对德战争结束后的18个月内投降,但没料到日本突然在8月中旬失败了。部分是因为8月初在广岛和长崎投下两枚原子弹的结果。在美军控制下制造的原子弹,是丘吉尔和罗斯福共同发起秘密研究的产物,但是生产由美国独家进行。在同盟国领导人中,对原子弹的使用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异议。每颗原子弹所产生的破坏力与对德累斯顿轰炸3天的效果是相似的,而且对同盟国方面没有什么危险,最多不过是一架轰炸机上的乘员而已。美国陆军部长史汀生相信,一旦使用这种可怕的新式武器,其震动就会促使日本领导集团放弃战斗,这样就不必要进攻日本本土。与此同时,日本的崩溃,也许应归功于苏联正在这时8月8日对日宣战。因此,8月15日,丘吉尔以反对党领袖身份,再次跟在议长身后走向圣玛格丽特教堂,参加对日战争胜利的感恩祈祷。
他再次成为一个平民百姓,当他面临议会休会时,或在决定干事情之前,首先是度假。他曾在伦敦市中心买了一所住房——肯辛顿海德公园门28号,并立即重新修缮过。在此期间,陆军元帅亚历山大租给他一所坐落在北意大利科莫湖的别墅,这屋子战时曾用来作为总司令部。亚历山大还指定两名年轻军官作为丘吉尔的随从副官,这两人原来是丘吉尔第四骠骑兵团的军官。丘吉尔在9月1日带他的女儿莎拉和他的医生莫兰爵士来到别墅。这次度假使他得到充分休息,恢复了精神。那里气候宜人,据莎拉记述,他以绘画和野餐消遣时光。他带来了他的战时记录,特别是1940年的记录,又浏览和欣赏了一遍,开始计划写他的回忆录。意大利人很友好。在几天没有收到报纸和信件后,“亚历克斯”带着克莱门蒂娜的信件来看他,两人一起绘画消磨了一整天。三星期后,丘吉尔离开别墅,到达法国的里维埃拉的昂蒂布角,在返回英国前,又休息了两周。
在作为艾德礼政府反对党人的那些年代里,有两个温斯顿·丘吉尔——一个是负责的政治家,为欧洲和美国指明了前途;另一个是设法讨好保守党一般成员的政客,谴责社会党人好似盘旋于我们的基础工业之上的兀鹰,煽动走上令人沮丧的国有化道路。以上的话是丘吉尔1945年11月在伦敦保守党中央理事会开会时说的,说话时他还“伸开两臂慢慢地拍击”使听众逗乐。但是几年之内,多半不会有新的大选,正如所发生的那样,他倒是同意了国有化的第一项措施,即英格兰银行国有化。这是他凭20年代出任财政大臣时,和蒙塔古·诺曼打交道的经验所作的决定。
1946年初,他决定向议会请假几个月,让艾登负责反对党的事务,这件事毫不足奇。他已接受了密苏里州富尔顿市的威斯敏斯特学院的邀请,到那里发表演说,由杜鲁门总统将他介绍给听众,日期确定在3月初。所以宣布他接受莫兰医生的劝告,先在气候暖和的地方度假一个月左右,他乘坐“伊丽莎白皇后”号轮船,离开英国前往纽约,1月9日到达佛罗里达。魁北克的弗兰克·克拉克上校请他在迈阿密海滩他的家中下榻。2月初,丘吉尔作为古巴政府的客人,又在哈瓦那停留了几天。
3月4至5日杜鲁门总统陪同丘吉尔,乘坐巴尔的摩和俄亥俄铁路他的专列,到达他的家乡密苏里州。在这一场合,丘吉尔的演说像往常一样经过精心准备,引起了相当大的影响,但并不意味着他的演说完全得到赞成。演说的一部分属于吁请联合国成立一支维持和平的部队,首先建立一个空军中队。但是,他也赞成西方国家保持“有关原子弹的知识和经验的秘密”。并且在继续维持军事联系的基础上——主要是联合参谋部,“保持英语国家的特殊关系”。他公开谈到,他对东欧传统的暴政的印象,所用的名词是他在一年前和杜鲁门总统私人通信中所使用的。
从波罗的海的什切青到亚得里亚海边的的里雅斯特,一幅横贯欧洲大陆的铁幕已经降落下来。在这条线的背后,座落着所有中欧和东欧古国的首都……几乎在每一处都是警察政府占了上风。到目前为止,除了捷克斯洛伐克之外,根本没有真正的民主。
但是,他并没有认为对俄国的战争迫在眉睫或不可避免,而他声辩,面对着一个强国,应该推行一个实力和团结的政策,这个强国并不希望打仗,而是希望得到“战争的果实”。
当时大西洋两岸,公众对苏联的感情仍然是相当友好的,丘吉尔的演说和他所使用的“铁幕”这一名词,引起了轩然大波。斯大林本人很快作出反应。他在接见《真理报》记者时说,丘吉尔“现在采取战争贩子的立场”。艾德礼和杜鲁门对丘吉尔的讲话,都拒绝作任何公开的评论,但是,丘吉尔向艾德礼报告说:在他讲话前后,杜鲁门似乎同样高兴。但在美国国会中出现了若干激烈的敌对言论,孤立主义的倾向再度强烈起来。1946年国会通过麦克马洪法案,剥夺了英国有关原子弹的任何情报的交换权。这一措施,艾德礼认为是“背信弃义”。而在同一次会议上,国会批准以低利率借给英国一笔相当巨额的贷款,这是1945年秋凯恩斯商定的。美国国会辩论时,丘吉尔正在华盛顿,他在3月11日的记者招待会上,表示强烈地支持,这一行动赢得了艾德礼的电谢。
在以后的岁月中,丘吉尔也偶尔在威斯敏斯特作简短的发言,谴责政府,但是大部分时间用于访问西欧各国,接受荣誉学位、荣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