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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科尔维尔就补充道:
我们在唐宁街10号的看法,在内阁各部门、在财政部、在整个白厅都广泛地具有同感……很少有一位首相能与既成的权力体制一起掌权……这项选择如此使人怀疑,因而准备找出怀疑的正当性。
最后,还有一种过去留下的论调。5月10日晚上,奥克斯福特夫人,也就是玛戈·阿斯奎斯,在唐宁街10号她那十分熟悉的房间里,拜访了张伯伦一家。第二天,她给她的朋友、《泰晤士报》编辑杰弗里·道森写信说:“我看到他面容消瘦、目光刺人,这与温斯顿那种踌躇满志、体态圆胖的样子是无法相比的。”
第二部 胜利与背弃第5节 最光辉的时刻(1)
怀特的周末,气候怡人,丘吉尔着手组建他的政府;可是在法国,这种好天气却被德国陆军和空军充分地利用起来。到了星期六5月11日,第一次拟出的大臣名单得到了同意,在征得工党于伯恩默思召开的全国执行委员会会议的赞同后,便将名单公布于世;战时内阁由五名成员组成,有丘吉尔本人和他的两位老资格的同僚张伯伦和哈利法克斯,还有工党的艾德礼和格林伍德。三军大臣各党均有一名代表:A.V.亚历山大工党任海军大臣;安东尼·艾登保守党任陆军大臣;阿奇博尔德·辛克莱自由党任空军大臣。三军大臣形成了一个与他志趣相投的小团体,甘愿作为他的部下而效力。他们不属于战时内阁成员,但辛克莱以自由党领袖资格,在战时内阁讨论重大政治问题时可以出席。当然,辛克莱是首相的一位老朋友,他毫无疑问对这种安排感到满意。丘吉尔下达指示,要求各位大臣在一个月内不要搬迁住所。于是,他本人仍暂时住在海军部大楼:
在这里,晚饭过后,大臣们、参谋长和军官们开始聚会,使用配有海豚式家具的客厅丘吉尔称之为‘鱼厅’作为散步场所,这位新首相进进出出,穿过一道门又进另一个门。
早在11日,他就在海军部同张伯伦与哈利法克斯及其他参谋军官们举行过两次会议,研究采取紧急措施的问题,其中包括逮捕与拘留东南部与东部各县的敌国侨民问题。5月12日,星期天晚上,又进一步在海军部召开会议,会上一致同意采取行动,使滑翔机无法在英国的开阔地带着陆,以防德国人像在荷兰干过的那样,空运部队到英国。
在此期间,这位新首相还任命了其他一些大臣的职位。工党的赫伯特·莫里森被请来担任军需大臣;约翰·西蒙爵士因封为贵族,辞去财政大臣职务,被任命为大法官;劳埃德勋爵是丘吉尔关于印度问题的老盟友,被任用为殖民地事务大臣;运输业总工会书记欧内斯特·贝文被任命为劳工大臣,他是从议会外面拉进来的;金斯利·伍德爵士由于从张伯伦派中倒戈出来,从而投桃报李被委以财政大臣职务,但不是战时内阁成员;无党派人士安德鲁·邓肯爵士任商务大臣;比弗布鲁克勋爵在施加了巨大的压力后,被说服担任一项新职,即飞机制造大臣,很显然这是一项关键性的职务;休·道尔顿在伯恩默思参加工党会议时,接到电话,请他担任战时经济部大臣,这个职位是他渴望得到的。而在另一方面,伊曼纽尔·欣韦尔也在伯恩默思开会,他却拒绝了让他担任食品部政务秘书的邀请,他认为这是与他的能力不相称的。在对工党人士的任用上,艾德礼似乎进行过周密的考虑,因为道尔顿在他的日记5月18日中曾经写道:
我认为,他艾德礼)在政府职位的任用上,对选用或不选用谁有过很好的考虑。艾德礼说,他未考虑佩西克劳伦斯,因为他年纪太大;H.B.里斯—史密斯,则由于他太迟钝;还有韦奇伍德·本,他最近才转入工党;以及皮尔诺埃尔—贝克因为他的判断力太不可靠……另外,也必须考虑到中产阶级与工人阶级的下院议员之间保持平衡。
5月13日,星期一,下院在怀特举行会议,刚到下午时分,丘吉尔就在政府的前排议席上露面了,他的一边坐着张伯伦,另一边坐着艾德礼。艾德礼那天上午刚从伯恩默思回来,在他回来之前的代表大会开幕那一天,就通过了一项决议,同意该党参加政府。丘吉尔发表了简短的演讲,宣布了新政府的政策,并且要求获得下院的赞同。他声称:“我没有别的,只有热血、辛劳、眼泪和汗水贡献给大家。”他又补充说:
你们问:我们的政策是什么?我说:我们的政策就是用上帝所能给予我们的全部能力和全部力量在海上、陆地上和空中进行战争;同一个在邪恶悲惨的人类罪恶史上从未见过的穷凶极恶的暴政进行战争。这就是我们的政策。你们问: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我可以用一个词来答复:胜利——不惜一切代价去争取胜利,无论多么恐怖也要去争取胜利,无论道路多么遥远和艰难,也要去争取胜利;因为没有胜利,就不能生存。
《泰晤士报》当即就进行了评论,指出丘吉尔的演说,是加里波第说过的话‘饥饿、干渴、强行军、战斗和死亡’和克里孟梭说的话‘我就是战争’的回声。
在这次辩论中,没有发表许多演说,但里斯—史密斯,尽管他“反应迟钝”,却成为工党内不担任官职的下院议员的发言人,他报告了伯恩默思辩论的结果,在投票中,以240万票对17万票的压倒多数赞成参加政府。劳合·乔治也向他的这位老同事表示祝贺,并表达了自己最良好的祝愿,说他“闪烁着天才的智慧,无所畏惧的勇气,对战争有深刻的研究,在作战与指挥上饶有经验”。只有和平主义的独立工党人士詹姆士·麦克斯顿明确表示反对,并坚持要求下院进行表决。但检票员的工作吸引着他的党的全体成员,当投票结果揭晓时,人们发现,赞成新政府的是381票对零票。
在怀特,哈利法克斯在星期天的日记中这样记述新首相:“我很少遇到过有人在知识方面比他具有更出奇的缺陷,或者在工作时会比他更冲动,这样能秩序井然地开展工作吗?事情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这一点。”但他无需为此而担心。杰克·科尔维尔是唐宁街10号“那些以厌恶的情绪看待他丘吉尔的忠实的追随者到来的人之一,其中有布雷肯·林德曼和德斯蒙德·莫尔顿,接替了那些讨人喜欢的同僚,如霍勒斯·威尔森、达格戴尔上校和道格拉斯勋爵”。但是,他很快就改变了对新首相办事效率的看法:
在两个星期内,一切都变了过来。我怀疑白厅在看法上和办事速度上是否也发生了如此迅速的变化……在短短几天时间内,就树立起一种紧迫感,人们实际看到,受到尊重的公务人员在走廊里匆匆来去。任何延误都不能得到宽容;电话交换台的工作效率成倍成倍地提高;参谋长联席会议几乎在不间断地举行,取消了定点办公时间,周末休假也被取消了。
布伦丹·布雷肯事实上并未被正式任命为首相的私人政务秘书。他较为喜欢作为一位亲密的政治同僚而非正式地发挥作用。丘吉尔对他表示信任,6月初起用他到枢密院任职,这项决定使国王“感到非常吃惊,而不仅仅是稍感不安”。莫尔顿少校和林德曼教授两人被正式任命为首相的私人助理。在行政事务的助手中,埃里克·西尔担任首席私人秘书,此人是丘吉尔从海军部带来的;另外还有4位私人秘书,其中3位原属于唐宁街10号的人员;这4个人是:安东尼·贝维尔,约翰·佩克,杰克·科尔维尔和E.M.沃特森小姐。沃特森小姐已为前几任首相服务过,她的特殊职责是处理一般公众的来信,很显然,正是她第一个将丘吉尔召开的延续至深夜的会议称之为“深夜蠢事”。
星期一,在怀特,这天丘吉尔对下院发表了政策演说,但他仍未能确定德国人到底是否已经发动了主攻。他也反对他所认为的纯粹出于战术目的而使用大规模轰炸的建议。正如他指出:
重要的是不要将我们的飞机滥用于法国,对德国坦克进行徒劳无益的轰炸,在反空袭方面,德国坦克干得很出色。德国的坦克应该由我们自己的坦克和大炮来对付。
在这个问题上,他遭到艾登的反对,但却得到辛克莱的支持。辛克莱认为,轰炸机不能“在双方直接交战的地带”发现轰炸目标,空军元帅对此也表示赞同。但是,第二天14日,德军突入色当地区,危急局势开始出现,法军司令部和法国总理都送来警报。雷诺在那天拍来电报说,法国陆军顶不住坦克与俯冲轰炸机的联合攻袭,请求英国再派10个以上的战斗机中队来增援已在支持英国远征军的、但正在迅速被消耗掉的空军中队。
战时内阁不愿立即接受这一要求。丘吉尔认为:
在我们帝国的心脏进一步暴露在敌人面前之前,我们应该等一等再说。机械化部队突破防线,除非后面有大量的后续部队,否则面对人数众多的法军,并不会起决定性作用。摩托化车队需要汽油作动力。根本的要害或许在于要支持即将开始的反攻。
基于这样的考虑,遂作出决定,准备派出10个中队,但其中6个中队还要拖延一段时间,待到对实际战局作出进一步的观察后再最后决定。
第二天清早15日,雷诺变得更加绝望了,他打电话给丘吉尔说,“我们已经失败……我们吃了败仗。”情况确实如此,一度曾控制着阿登前线的法国第九军崩溃了,德国坦克离他们原有的阵地推进了约60英里。但当时英国战时内阁对局势还不十分清楚,于是丘吉尔决定飞往巴黎,同法国领导人进行会晤。陪同他的有帝国总参谋部副总参谋长迪尔将军,以及战时内阁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