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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回事,呵呵~~”
这个解释拙劣无比,从诸女那轻蔑的神色与不屑的眼神中,能看出她们无一相信,荀灌娘却像抓住了根救命稻草,连声道:“对,对,就是这么回事,断山也真是的。稍微一碰就大惊小叫,也不怕让人起了误会!”
云峰瞥了眼荀灌娘,他十分无语,他觉得这一群大小女人在他的娇宠下越来越有现代女人的味道了,温顺体贴渐渐远离,取而代之的是蛮横无理。
‘或许,这应该才是女子的天性吧?只不过被儒家名教生生压抑了两千年。’
莫名的,云峰的心灵最深处被触动了下,不自觉的再次看向了荀灌娘,却迎上了一双威胁性目光。目光中的含义非常明确,让他想办法摆平如今的尴尬场面。云峰立刻配合着嘿嘿干笑两声,现出了一幅做错事的模样,脑筋也是急速转动起来,无意中眼神一扫。发觉庾文君的手里似乎少了些什么,再一看。娘的!鱼没了!当下问道:“庾小娘子,你捕的鱼呢?”
“哎呀~~!糟了!”庾文君连忙四下里团团看去,脸上也于一瞬间布满了懊恼,原来,她光顾着瞧荀灌娘的笑话,一个不留神,竟给鱼儿跑了!就连鱼杆都不见了踪影。
云峰无奈的耸了耸肩:“庾小娘子,本打算呆会儿用你那条鱼来做个全鱼宴,你看。。。。”接着,如数家珍般掰起了手指:“鱼头可以拿来炖汤,鱼皮煮熟了配以湖里的野生水菜凉拌了吃亦是别有一番滋味,鱼肉也有多种吃法,能做鱼柳、熏鱼块、鱼丸子等等,至少能做个四五道菜式,鱼骨鱼尾也不能扔了,拖上面放滚油里一番煎炸,啧啧啧,那个色泽金黄、鱼香四溢,包你闻着就流口水!好了,这下全没指望了,要不你趁着天还没黑,再试试手气如何?”…;
庾文君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嚷嚷道:“将军您别说了,哼!文君再钓一条更大的来!”说着,又拾了条钓杆,几下上好饵料,手臂猛的一挥,一道近乎透明的鱼线落入水中,随后如老僧入定般,坐着一动不动。
而张灵芸诸女也是听的暗吞口水,都纷纷拿起鱼杆,排成一排钓起了鱼,荀灌娘则暗松了口气,丢了个算你识趣的眼神给云峰,然后独自向着营帐走去。
渐渐地,天色黑了下来,到了晚膳时,全鱼宴没见着,不但庾文君没了先前的好手气,就连张灵芸、苏绮贞诸女的一双手也变的奇臭,那么多人,只钓上来几条小毛鱼,勉强熬了锅鱼汤。
庾文君不甘的看着几上小碗里那条叫上名字的杂鱼,始终下不了筷子,云峰不禁呵呵笑道:“庾小娘子,那么大条青鱼,最少也有几十岁了罢?真的不容易见到啊,依本将看,很可能这就是你的机缘,可是机缘来了没抓住,哎~~老师,您说可不可惜?”说着,还摇了摇头,一脸的惋惜之色。
荀灌娘连理都不理他,坑头吃饭不说话!
庾文君却更加沮丧,连筷子都拿不住了,张灵芸当即不悦道:“云郎,你少说两句好不好?文君已经不开心了,还非得刺激她,也不知你什么居心?据回报,沈充军白天的时候离建康仅五十里了,如果连夜行军,明天一早就能赶来,好了,快点吃吧,吃完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沈充志在复仇,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云峰非常听话的不再言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今晚的菜式很简单,这一餐结束的也很快,荀灌娘放下筷子,正要快步而去,诸葛菲却拦住道:“灌娘姊姊,你今晚来妹帐里可好?咱们姊妹俩很久没好好说过话了。”
“这个。。。。?”荀灌娘一阵犹豫,她能隐约猜到,诸葛菲要与自已谈些什么了,她下意识的在回避这方面的话题。
张灵芸微笑着劝道:“是啊,师尊,没关系的,您就过去罢,弟子曾听诸葛姊姊提过,你们小时候还常常睡一起呢。”
小兰与小慧相视一眼,小慧会意道:“将军与女郎们先回帐吧,这里咱们两个来收拾就可以了。”说着,也不管诸荀菲,起身收拾起了碗筷。她们主仆三人始终改不了口,什么云郎、郎君之类的称呼总觉得别扭,还是将军来的利落,云峰也不问,随她们的便。
荀灌娘彻底没辙了,咬了咬牙,上前搀住诸葛菲,与众人随口打了招呼就离开了大帐。。。。。
白荡湖距石头城的直线距离仅十五里不到,一整夜,石头城方向都喧闹不已,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看来王敦军已经抵达了,而白荡湖边的树林里同样在有条不紊的作着最后布置,云峰也不理会这些,分别在宋袆与张灵芸身上美美打了一发,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早,刚刚用过早膳,庾文君就缠着云峰道:“将军,昨天一整夜树林里响声不断,都搞着什么呀,你带文君去看看好不好?”荀灌娘也大为意动,好奇的看了过来,当接触到云峰目光时,视线竟有些闪避,脸颊也略显微红,云峰不禁食指大动,心想得抽个时间找诸葛菲打听下,她与荀灌娘究竟说的哪些悄悄话。
暗自打定主意,云峰正待答话,李刚却奔了过来,兴奋的大声施礼道:“将军,沈充那崽子来了,已行至正南方十里!”…;
“哦?来的好!”云峰招呼道:“走,咱们都去见识下沈充这几个月来可有什么变化。”
除了诸葛菲主仆与宋袆留在营地,其他人都跟着云峰向着小树林外驰去。
刚刚勒马停下,就看到正南方向沿着外郭篱外侧烟尘大作,其间夹杂着无数的幡旗飘扬,远远一看,倒也声势惊人。
张灵芸冷哼一声:“观其尘头散乱,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沈充新募之军,哪来的及的操演军阵?”
云峰摇摇头道:“山越骁勇善战,即便队形不整,光凭勇武亦是不容轻视,当年楚霸王率八千山越起家,驰骋中原所向披靡,如今的山越虽已归顺下山,但血性仍在,还是小心为妙。”
众人均把目光投向远方,没多久,尘土在三里外渐渐消散,现出了沈充军的真容。数百辆大车布于最前,应是防备骑兵冲击,这一手是步兵对抗骑兵的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法门。有大车阻隔,车后配以强弩,骑兵冲过来只有成片成片死一个结局。这也是云峰头疼江东军而不怵北方游牧民族骑兵的原因,骑兵与准备充分的步兵打正面战,胜负当是两两之说,何况既使取胜,也是惨胜!上回蒲洪军冲击张灵芸军阵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骑兵只能利用机动性采袭扰战术或截断后勤补给,慢慢磨死步兵。
通过车阵的缝隙,后方还分布有投石机、床弩等重型攻城武器。步卒的人数粗略一估,大约有一万三千人左右,果然如张灵芸所说,队形较为松散,确是训练不足。
数百道目光在沈充军中扫视着,庾文君突然伸臂指向侧前方,大声叫唤起来:“快看,右边有一大队人脸上画的是什么啊?像鬼一样,难看死了!身上披的甲好象是。。。。是竹片编成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零七章 仇人见面
众人顺着庾文君手指的方向纷纷看去,在军阵的东外侧靠后,零散分布着一群人,数量约五千左右,与其他军士身披黑色两裆铠不同,他们的脸上绘有油彩,身上穿着竹甲,裸露在外的皮肤又黑又黄,身手却矫健灵活,只是队形更加散乱,或者说,几乎看不出有队形。
荀灌娘的俏脸现出了凝重之色,介绍道:“断山,你长期居住在北方,恐怕对山越不大了解。你刚来建康时虽与沈充有过短暂交手,不过那时候沈充所率的并不是真正的山越,而是下了山的山越后裔,如今这些人,则是真正的山越。
你之前说山越骁勇善战,这一点的确不错,孙吴讨山越,自孙策至孙权两代,共花了几十年时间,历黄盖、周泰、陆逊等一时俊杰,最后才算在诸葛恪手上堪堪平定,而且还不是正面交战,所采用的战术无非是分兵扼诸险要之地,将山越分割包围,只修缮藩篱,不与交锋,待其谷物将熟,纵兵芟刈,以饥饿迫使山越出山投降。通过这种方式,江东绝大部分山越被迫出山徙至平地,一部分补充为兵源,另一部分成为编户,调其租赋,或为私家佃客。
你再看山越披的竹甲,尽管不如你军中的藤甲般刀剑不入,无惧弓矢,但也很有特色,竹子性脆,虽不耐劈砍,却能有效防住刺戳,因此弓矢对其效用不大。另有一点好处就是竹甲不比藤甲遇火则燃。聚歼山越的唯一方法。只能凭骑兵冲击以重马刀砍杀或重锤击打,这也是当年孙吴避免与山越正面交战的原因所在。此外,山越长期生活在山区,对山地林木作战也较为娴熟,总之,断山你这一次遇到对手了。”
云峰一阵苦笑,他也没料到沈充竟然有这么大的神通能搬来真正的山越,山越落后野蛮,虽说无军纪,但悍不畏死。一拥而上也够让人喝一壶的,当即郑重道:“谢过老师关心,弟子会注意的。”这个时候他也收起了笑脸,先前虽然嘴上说的轻松。放大话不把沈充当回事,实际上从没掉以轻心过,在看到了沈充军的装备与正宗山越军之后,心里更加的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沈充今次可不比上回仓促来攻,什么准备都没有,这一次他下了十足血本!车阵、床弩、投石机、甚至连专门硬抗弓矢的竹甲兵都应有尽有,能想到的,他全用上了。
可以说,如果不是昨日决定在白荡湖畔立寨,而是改为立在平地的话。云峰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弃寨奔逃,没办法,营垒直接暴露在投石机、床弩等重型武器的射程下,任谁都吃不消,更何况对方还有车阵守护,骑兵突击必然要造成大量伤亡,云峰可舍不得拿亲卫们的性命去填!二是提前把姚益生的九千羌骑招过来冲杀。如果真这么做了,前一条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