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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峰在营中点了五百名亲卫随行,另有王羲之新组建的三千军,这三千军根据云峰建议,户籍不入军户,另粮饷加倍。全脱产,因此征召过程顺利的很。至于粮饷。这不成问题,盐业本就是暴利行业,哪怕再压价,收入都极为可观,三千军,王羲之还养的起。
站在营里,庚文君转头问道:“将军,百姓们动作可真慢,文君都等不及了,您曾提过的候鸟迁徙究竟是不是真的?您说江口北岸应该有数万只至数十万只各类候鸟过冬,有白天鹅、大雁、鸳鸯、野鸭等好多种类,飞起来遮天盖日,非常状观,文君怎么总觉得有些玄啊?那么多鸟儿为什么要飞来飞去啊?也不嫌累的慌!”…;
数日前,云峰曾偶然提起,他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却引起了庚文君这个好奇宝宝的兴趣,缠着非要跟过来,云峰无所谓,不怕吃苦就来好了,荀灌娘要督促她这个弟子,而且也想见识一下,因此跟着随队出发,另一个女子则是苏绮贞,她作为张灵芸钦定的贴身陪护,自然是不可少的一员。
其实云峰心里没底,他只知道前世的崇明岛、南通一带是候鸟过冬徙息地,可是这个时代,真的说不准,主要是生态环境太好了,候鸟的选择有很多,不一定非得挤在沿海滩涂。
没底归没底,也只能硬撑着,而且庚文君看似随口一问,却问的非常刁钻,在现代社会,候鸟迁徙的原因虽是众说纷纭,却不能令人所有人认同,云峰略一寻思,开口道:“庚小娘子,冬季气候寒冷,食物难寻,鸟儿在北方呆不下去了自然要飞来南方过冬觅食。”
云峰回答的是最普遍的答案,也是最为人挑刺的答案,在北方某些地区,秋天气温尚未明显下降,当地食物也相当丰富,完全可以维持鸟类生存,可它们却迫不及待地举家南迁,而且在经过路线上,诸多地区食物丰富,鸟儿却不长期停留,仅稍作休整,又继续迁徙,直到越冬地为止。
“哦!”庚文君想了想,似乎觉得挺有道理,点了点头,正待再次发问,却目光凝向了前方,讶异道:“咦?他们怎么来了?”
云峰也跟着看了过去,只见营门正走来一男一女,男的是袁耽,女子跟着他身后,身材瘦小单薄,以前没见过。
庚文君适时解释道:“将军,这女子是袁耽妹袁女正,怎么样?挺文静的吧?和袁彦道不大像,依文君看,多半是耐不住分离之苦,前来寻谢尚的。”接着,转头唤道:“谢尚,你未过门的妻了来寻你了,还不快去迎来?”
庚文君嗓门很大,周围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全部望向了营门,袁女正明显不大适应,连忙把头低了下来。
谢尚也有些尴尬,无力道:“文君姊姊,女正面皮薄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不能小声点?”
庚文君不屑道:“怕什么?你们都那个过了,这可是女正亲口和姊姊说的,事实名份都有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快去快去!”
谢尚一点办法也没有,咬了咬牙,向着前方的兄妹俩快步迎上。
云峰却听的暗暗好笑,这小辣椒光是嘴狠,真轮到自已就蔫了,不由得,他回想起上次庚文君被他打屁屁打的哭鼻子时的场景。
荀灌娘则听不下去了,不悦道:“文君,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还像不像个女子了?”
庚文君也不分辩,可爱的吐了吐小舌头,暂时闭上了嘴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五六章 冲入鸟群
云峰始终在琢磨着袁女正这三个字,越品越有味道,却苦于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而她姐姐,即殷浩的妻子,名字叫袁女皇!一听就霸气十足!在起名字这一点,云峰不得不对袁耽的父亲袁冲深表钦佩,的确很有水准。
正寻思着,谢尚已陪着袁耽与袁女正走到近前,袁耽笑道:“云将军许久不见啊,呵呵,这次袁彦道可要叨扰几日了。”
“哦?”云峰诧异道:“怎么?袁彦道你也要去海门?”
袁耽指向他妹妹,介绍道:“这是舍妹女正,舍妹听文君提起海门有万鸟飞腾的场面,甚是向往,因此想同行一观,毕竟舍妹年幼,在下放心不下,这便跟着过来了。来,女正,给将军见礼。”
“奴家见过将军!”袁女正怯生生施了一礼。
云峰看了看袁女正,这一看倒多看了几眼,长相尚属清秀,和庚文君同一档次,举止也较为文雅,从表面上看不出有被破了瓜的迹象。可是从形体脸盘来看,怎么着也没到十五岁,当即呵呵笑道:“本将与令兄莫逆相交,且与令夫情同手足,袁小娘子若不嫌冒味,今后咱们兄妹相交如何?”
袁女正心里一喜,云峰出身极低,本没资格与她结为兄妹,但云峰情况特殊,即裂土封疆手握重兵,又给她哥哥带来了滚滚财源,与这人结交对谢尚与袁耽均是有益而无害,于是也不犹豫。再次施礼道:“蒙阿兄厚爱,妹荣幸万分,又岂敢不从?请阿兄受妹一礼。”
云峰哪能料到这么小的女孩子会有这么诡的心眼,也中规中矩的回了一礼:“妹子明年将与谢尚结为夫妇。为兄这里先恭贺了,呵呵,事发仓促,未曾备下礼物,待从海门回返再补上,还望爀要见怪。”接着话音一转,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为兄想多问一句,请问妹子今年芳龄几许?”
刷的一下。袁女正粉脸一片通红,羞的说不出话来,多半想到了不该想的东西,谢尚亦是有些尴尬。连忙蘀她答道:“将军,女正明年就满十二了。”
云峰心道侥幸,不禁古怪的看向了袁耽,这人曾说过再有妹妹就嫁给自已,还幸好没有!照这形势看。即便有妹妹,也不会超过十岁,他不认为自已是怪大叔!
袁耽似乎猜出了云峰的心思,不屑的挥了挥手:“将军可是感到意外?虽说女子十五岁及笄方可谈婚论嫁。可我朝自衣冠南渡以来已无人理会于此,更何况年幼算得了什么?养几年不就养大了?”
袁女正再也承受不住。跺了跺脚,不依道:“阿兄。哪有你这么说话的?难听死了!”说着,一转身扑进了谢尚怀里。
云峰暗暗咋舌,他觉得自已落伍了,亏得当初穿越来还装个人模狗样,恐怕姚静那时候已不知把自已给暗骂过多少遍了吧?莫名的,一个很邪恶的念头跳了出来,袁耽的妹妹应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要看的不是天上飞的鸟,很可能是谢尚揣兜里的鸟,不过,这么龌龊的话他可不敢公开说出,当下笑道:“袁彦道言虽俗,可理却真,事实便是如此,呵呵,看这情形离出发还得等上一会儿,不如先回营帐暂歇,诸位意下如何?”
荀灌娘点点头道:“也好,外面风挺大的,女正年纪尚幼,先进去暖暖身子,走罢。”说着,率先转身而去,众人也纷纷跟上。…;
帐内燃着火炭,隔绝了外间的寒冷,众人随意交谈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气氛极为融洽,一直到接近正午时分,百姓们才收拾完毕,大队人马这才正式向京口开拨。
建康至京口约一百五十里,带着这么多百姓,足足花了三天功夫才抵达,当抵达京口江边时,郗鉴早已命部将备好了船只,因此立刻组织起了百姓们渡江,船并不是太多,约两百艘左右,郗鉴手上只有这么多船,他没有水军,只能分批分批的渡。
京口江面宽四十里,一眼望不到对岸,清代顾祖禹撰《读史方舆纪要》有云:古来江南有事,从采石(安徽马鞍山市)渡江者十之九,从京口渡江者十之一,盖以采石江面狭于京口也。顾炎武著《日知录》卷三一江乘条亦曰:自古南北之津,上则由采石,下则由江乘(江苏句容北),而京口不当往来之道。
四十里江面、数万百姓、两百条船,整个渡江过程从日出到日没总共持持了两天才堪堪渡完,也使云峰亲身体验到了顾祖禹与顾炎武发出的感慨,从狭窄处渡江的确要省时省事。
过了江还有三百里,又花了六天时间才抵达新立海门郡,此时已是十二月三日了,放眼望去,满目荒芜,寸草不生,别说人,连根鸟毛都见不到!庚文君不满道:“将军,您大话放过头了吧?您看,哪有鸟儿啊?亏得文君还信任您呢!”
云峰颇为尴尬,讪笑道:“这个。。。。可能咱们呆的地方不对吧,或许附近就有。”
“哼!”庚文君翻了个白眼,把小脑袋拧向了一旁,不再理会这个骗子!
荀灌娘叹了口气,劝道:“断山,趁着天色还早,咱们往附近走走看看罢,说不定就能碰上。”
其实,云峰原打算一来就去江边寻找修建船坞的合适地址,然后再呆个一两天,看看王羲之在挖建盐田方面是否有疏漏之处,尽管他也没挖过盐田,但没看过猪跑总吃过猪肉吧,作为现代人,这方面的知识还是有一些的。
海门的确荒僻的很,云峰也不愿意多呆,他只想把正事办完趁早赶回建康,诸葛菲主仆三人的放浪令他极为怀念。然而,敬爱的老师发话了,云峰不好拂她面子,抬头看看天,此时的日头还未挂至最高处,便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弟子明日再去江边寻址。”
荀灌娘又问道:“断山,你可知往何处能寻到候鸟?”
云峰想了想,答道:“海陆交界处滩涂众多,且水面往往只没过脚背,其间常有被海潮冲上岸的蟹类、贝类、小鱼小虾等等,如果不出弟子意料,候鸟应是聚集在此处觅食。弟子以为咱们可以先向东行,至海岸线,再沿海岸线一路北上,运气好应该能寻到的。”
庚文君连忙转回头道:“好吧,文君再信您最后一次,您可不能再欺骗文君了,女正,咱们走。”
荀灌娘哭笑不得,却没开声,如今的她除了练功督促着庚文君,其他方面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