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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峰回礼道:“窦公无须多礼,姑臧至汉中山高水远,窦公不顾车马劳顿千迢迢赶来相助本将。本将于心有愧啊。”
窦涛连呼不敢,继续说道:“将军这可折杀老夫了,老夫必不辜负重托,定会让汉中民生安乐,井井有条。请将军放心便是。另外将军所需钱款装于殿前车内,请将军派人清点。”并呈上一份簿册。
云峰伸手接过:“有劳窦公。”接着向外唤道:“来人,去请诸葛女郎过来。”
“遵命!”亲卫施礼向外走去。
云峰则趁这个时间询问了凉州的情况,当然是形势一片大好。
没多久功夫。诸葛菲带着两名俏婢赶了过来,这倒让窦涛略微有些愣神。不过他并不反感,这人的脾性他是清楚的。身边不带女人反倒显得不正常,只是惊讶于云峰的品味大异于常人,又赞叹着果然是人不风流枉少年!
待诸葛菲见过礼之后,云峰给双方作了介绍,二人寒暄了一番,云峰则令诸葛菲去与窦涛办理交接。
五千万钱,听起来不多,也干不了多少事,然而,以一辆四马四轮马车平均载重一万三千五百斤计算,五千万钱重达六十五万斤,得近五十辆车才行,再加上其它提供粮草物资之类的,广场上足足停了百辆车驾。
这一开工,即使出动了几百名亲卫帮忙,也花了三个时辰才算清点完毕,诸葛菲与两名婢女均是忙的气喘吁吁,回到大殿喝了口水,又开始做起帐来。
两名婢女埋头填写着帐簿,云峰无意中一瞥,却猛然一怔!帐簿上清清楚楚的记着:
增:持有钱款加五千万
增:州府拨入加五千万!
一瞬间,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了,尽管云峰不懂会计学,然而,复式记账的基本原理还是请楚的,一笔收入记两项科目,这不就是复式记账法吗?不禁心情激动起来,呼的一下一步迈了上前!
这骇人的举动令三名女子吓了一跳,诸葛菲不解道“将军何事?”
云峰却仿佛没听到似的,拿起账簿仔细看了起来,越看越惊讶,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谁说复式记账起源于意大利?中国早在一千多年前就有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传播开来罢了,但应该不出于古代重农抑商的原因。
好半天,云峰定下心来,问道:“请问诸葛女郎,这种记账方法从何而来?”
诸葛菲答道:“为门中祖师敬候(费祎)所传,我天机门一直沿用至今。”接着又狐疑道:“将军莫非对此法感兴趣?”
云峰何止是感兴趣,应该说成欣喜若狂才对,把复式记账法强行推广开来,严令商人用这种方法记账,那么,每一笔收支往来都将显现的清清楚楚,几年之后就可以开征所得税了,他仿佛看到眼前堆起了一座金山银山!
暗自摇了摇头,云峰回到现实当中,继续问道:“不知诸葛女郎可否与本将讲讲?”
诸葛菲赫然道:“请将军恕罪,奴家不懂此法,不过,小兰与小慧均稍有涉猎,不如让她俩给将军说说如何?”
云峰点点头道:“如此有劳了。”
于是,两名婢女一左一右陪坐在云峰两旁,详细的解释起来,尽管两个女孩子越贴越近,浑然忘却了私下里曾偷偷骂过这个人呢,到后来更是把柔软的胸部挨上了云峰胳膊,把想勾引他的意图明明白白的显现出来。然而,她俩的诱惑暂时白费了,云峰这会儿的心思已不在女色方面,他的眼里只有铜钱!
听着听着,云峰总算弄明白了一些,这只是单纯的记账方法,没有会计衡等式与之配合,也没有资产负债表以及利润表等等会计报表,看来还得找上天机门才行。
云峰这时才感觉到两个女孩子几乎挂在了他的身上,他极为隐秘的深深嗅吸了一大口,才不动声色的轻轻推开她们,站起来问道:“刚刚听两位小娘子一言,本将获益非浅,在此谢过了。如果本将聘请二位以此等计账法教授学生,不如两位小娘子可曾愿意?”
“啊?”二女惊呼一声,没料到云峰竟会有这一举动,好半天,小慧面带歉意的施礼道:“我二人才疏学浅,怎堪当此大任?况且门内技艺未得门主许可,不得轻传,还请将军恕罪!”
诸葛菲接口道:“将军,的确是如此,将军自然不算外人,她两个简略介绍下倒也不算违了门规,可传于外人必须得家父认可,如果将军真有兴趣的话,奴家愿为将军跑上一趟,如何?”
云峰也能理解,这时代门户之见非常严厉,于是笑道:“诸葛女郎不必客气,本将有闲自会前去拜访。”
诸葛菲点头道:“也好,想来家父亦不会驳了将军面子。”(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三管齐下
成都位于川西高原与川中丘陵的过渡地带,自秦汉起就成为西南地区的商业中心。
魏晋时期,成都又分为大小两城,商业及粮仓主要集中在小城,其内商品堆积如山,商店、货摊鳞次栉比,大城则商业气氛淡薄,发挥着行政中心的职能。,
在云峰向诸葛菲两名俏婢请教着财会知识的同时,成都宫城里成国的君臣们正在召开朝会,内容自然是与汉中失守有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丢失汉中已有近二十天了,直到这个时候才商讨此事,或许是源于成都人悠闲雍懒的生活习惯,也或许是因为李雄才探明了汉中的情况?
由于刘禅明智的选择了开城出降,使得成都未受兵灾摧残,宫室基本上保留下来,因此李雄在原蜀汉宫室的基础上稍加修葺就直接拿来使用了。
阴森宽阔的大殿内,李雄头戴冲天冠,身穿黑色冕服,高踞台阶上首,与其他政权不同的是,在他下首还端坐着一名白胡子老道,双目微闭,面容清矍,仙风道骨,仿似不沾人间烟火,有如神仙中人,使之望而生敬!这名老道正是南华观观主张昭成,被李雄拜为国师。
而在台阶下方,则端坐着一众文武官员。
大殿内气氛凝重,安静的连落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到,每个人都明白汉中失守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成国将不再安全,晋军随时可以从北面攻来。一旦剑阁再破,那么,离灭国的日子也不远了。
李雄扫了眼阶下众人,问道:“如今汉中已落入晋军之手。下一目标必然是入寇我国,众卿都议议,我国该做何对策?”
范贲的家族范氏为蜀地望族,其父范长生因资助李雄起兵,被拜为丞相,父亲病故后,范贲继父职。丞相为百官之首,得第一个发言。想了想,范贲施礼道:“启禀陛下,汉中一地于我大成至关重要,应趁晋军立足未稳。未能尽收民心之机发兵攻之,否则,若三两年后晋国站稳阵脚,百姓归附,恐我大成再难收回。届时悔之晚矣!”
车骑将军任回赞同道:“陛下,丞相所言非虚,我大成尚有精兵一十五万,应首先攻占沮县。断汉中晋军归路,请陛下勿要迟疑。”
李雄叹道:“朕何尝不想?然入寇晋军尚有骑兵三万随行。沮县距南郑不过百里距离,轻骑疾行两个时辰即可到达。莫非以步军于平野地带迎战骑兵不成?又或是谁有把握于两三个时辰内攻克沮县?”
“这个?”任回语塞。
李雄摇了摇头,继续问道:“众卿尚有何法?但言无妨!”
百官们虽然个个面上带着焦虑之色,却没人开声。
李雄不禁脸色沉了下来,不悦道:“众卿食君之禄,莫非无人与朕分忧?”
太傅李骧迟疑道:“臣有一策,不知是否可行?”
“哦?”李雄精神一振,连忙道:“太傅请讲,朕不怪罪!”
李骧拱手道:“如今只能力保除汉中外的益梁二州不失,益州以南为宁州(包括今云南除迪庆、昭通以外大部,含建宁、兴古、云南、永昌四郡),目前尚在晋将司马玖手中,我军应速趁汉中晋军立足未稳之际,发兵破司马玖,以除后顾之忧。另请陛下以重金交好建宁蛮王孟骨碌,再以武阳公主许之,请其出兵协防汉中晋军。”
李雄犹豫道:“武阳公主今年仅一十三岁,又如何能婚配嫁人?”
李骧劝道:“孟骨碌去年曾向陛下求亲,却被陛下推托了,然如今我大成已陷入危机,欲请此人出兵相助,只有委屈武阳公主殿下了,此一时彼一时也,为国事计,还请陛下勿要迟疑。”
南蛮,当时称为西南夷,对这些人李雄可是清楚的很,从来不讲究伦理宗法,族中女子往往公用,即使王妃也逃脱不了这个下场,只不过是上层王公贵族相互淫乐,这就是人家的习俗。从内心来说,他极不情愿把自已最宠爱的幼女送去蛮族,他还打算待成年后与晋国太子司马绍联姻呢,然则形势比人强,不送不行。
李雄沉吟良久,无力的挥挥手道:“便依太傅所言,散朝后即遣使者往去建宁。”
话音落下,尚令阎式施礼道:“禀陛下,臣亦有一言!”
李雄随意道:“但言无妨!”
阎式道:“如今江州刺史王敦以清君侧为名兵发健康,晋国正处内乱,哪来闲暇入寇我国?不难猜测,此次攻占汉中非是建康授意,很可能是凉州牧云峰私自行为。
王敦水陆并进,兵势强壮,然晋国其他各州刺史却按兵不动,均持观望态度,以此推之,王敦攻取建康当属易如反掌,禀持中枢,执掌晋国也就早晚间事。而荆州刺史王廙乃王敦从弟,素来与我国交好,收授钱财不计其数,陛下可修国一封与王廙,托其转交王敦,谴责侵我土地,令其归还汉中。再由臣私下信给那王廙,隐约透露或将泄出私通我国,王廙是个明白人,应知如何行事,陛下不妨一试。”
李雄顿时心情大好,抚掌笑道:“好,此言甚妙,即使不成,亦于我国无损!”随后看向张昭成问道:“国师尚有何补充?”
张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