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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睿接连三天没有上朝,在御书房里唉声叹气,他不知该如何是好。事实上,武帝曹操一生经过的风浪里,最小的也比眼下要危急的多,当年曹操北朝鲜面强大地袁绍,南面是虎视的刘表,刘备,孙子策,他却敢于突然出兵,一举击败刘备,转身全力对抗袁绍,最终定子了基业。曹操无论面对多大的困难,都从来不在乎,他会笑吟吟的征求谋士的意见,他会突然间果断的发令,无论在什么时候,曹操总是笑的,总是从容的。但是曹睿显然没能继承曹操的优良品质,眼下曹魏还有五州之地,数十万雄师,但是曹睿已经慌了,他不知道是该继续坚守,还是从大臣们地意愿。
本来他是想坚守的,可是曹洪死了,曹洪那样本领的人能死,曹真呢?自己呢?若还留在邺城,万一西线失守,自己还走得成走不成呢?
或许,离开邺城,暂避一时才是一个好主意。
可是,自己先前说不离开,此时军情紧急,突然出走,会不会惹天下非议?会不会丧失君王的颜面?
年轻的曹睿就在这种惶急的无措中徘徊着,不知该当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人报新任的尚书令卫觊来见。
“让他进来吧。”陈群解职还乡之后,卫觊接任尚书令。他一向规矩,不会多行一步,多走一步,虽然天下文诏皆出于他手,有着极大地权势力,卸从来不以弄权生事,招惹是非,此时他来做什么呢?
未几,卫觊入内,躬身施礼参见陛下。”
“平身。”曹睿移定下心神。“尚书令来见朕何事?”
卫觊躬身道:“陛下数日未朝,群臣生疑,臣身为佐辅之臣,求见陛下,欲得一辞以安众心。”
这是探自己的心思来了。曹睿叹口气:“群臣以为该当如何?”
“陛下,群臣心思,臣不自知,然前尚书令陈群曾言,邺城乃大魏起家之地,不可轻弃。所以有些大臣以为,陛下还是留在此地为好。”
“那么,你的意思呢?”曹睿听是陈群之话,心下便有些恼了,他年纪渐长,不欲事事有人管着,可自从自己主事之后,却没有几件事情做的精彩。这事放在普通人那里也就罢了,改身道个歉,改走回头路。可曹睿是魏国之主,怎回得这个头。心下反越恨陈群,越觉得臣子不重视自己,越想要反着来做,一定要做出个样子来。其实帝王心理,大都如此,袁绍攻曹操,失败后杀田丰,也是这样一般心思。此时他问卫觊,口气中已是极为冷峻了。
卫觊颜色不变:“臣是陛下之臣,陛下的意思,便是臣的意思。莫说一下已贬职的尚书令,便是朝中三公九卿皆执此意,若陛下反对,臣也依陛下而行。”也不知曾把卫觊视为平生好友,临走前重重嘱托的陈群闻知,不知会伤心到何种地步。
曹睿暗自感动。却不表露出来。他站起来走了几步,叹了口气:“季汉这次举国之力东征冀州,居然把西凉的兵马都调了来。后将军曹洪战死,也不知曹真能不能……”
“陛下,归乡祭祖,也当在近日了。”卫凯答道。这句话似乎与曹睿之语并不相关,但曹睿听后,却恍然大悟。卫凯在提醒他,离开邺城,完全可以用其他的借口。迁都之事出有因提,曹睿回家乡祭祖群臣总不会反对吧。如此南渡黄河,把邺城交给曹真,若曹真胜,冀州平,还回邺城,若冀州有事,完全可以另行定都,弃了邺城。
曹睿觉吟道:“然邺城乃我大魏之都,必留一得力之人驻守。”
“臣不才,愿陪大将军守邺城。”
曹睿本想另挑大臣的,听卫觊此语,叹道:“痴风知劲草,卿肯留守,真忠臣也。”
卫觊离开,回到府第。不多时,邺城某处,一只信鸽飞起,向着西方展开雪白的翼翅,转眼间便融入蓝天之中。
第四十四章 卫觊弄计
几年来,曹魏经了渭南,河东,北疆,洛阳四次大战,元气已伤,曹操留下的名臣宿将皆已老病,死的七七八八,几天所余,曹彰,夏侯尚皆是壮年而亡,能提上台面的大将已无几人。说起来,历史上曹睿钭军权交到司马懿手上也是无奈之举。但是,曹魏眼下这种举国危机的局面,还是因为其兵力分化所致,眼下,曹魏的军队主要由四部分组成,最强大的是处于冀州的曹操真中军和新五营,中军和新五营战力最强,人马最多,眼下敌住季汉几乎举国之力;其次是征南大将军曹休手下与孙权对持的十万大军;再次是司马懿败返后,处于宛城的残部,虽然人马只有几万,但是与季汉几度交手的精锐之师,兵力强悍,加上司马懿这个主帅带领,不可小视,最后是青州镇东将军臧霸的人马,大约有五六万人。其余各州郡国兵共有数万人。这几支部队各有所司,不易轻动或无法轻动,故而曹魏虽强,却始终难以占据主动地位,这也是曹睿几次急着与东吴过和的原因之一。可是东吴在汉魏两国之间始终犹犹豫豫,不肯挑明态度,并且在得了荆州之后,一直垂涎扬州,徐州,曹魏在南方的兵力不但没以缓解,反而一步也不敢动。
此时随着曹睿排开銮驾回乡祭祖,离开冀州,各地勤王军马暂时不用远渡黄河来救邺城,虽然冀州的压力没有减轻,但是曹睿看来,若因冀州而举国来救,就算保住了冀州,却失去了南方各州,那损失就更大了,冀州虽危,但如果按曹真的要求,紧急征用冀州所有的屯田兵和军户,这样可以立即组成二十万的大军。足免抵挡季汉地攻势,对于他的提议,曹睿点头同意,但是曹真在军前,分身无术,由留守邺城的尚书令卫凯全权负责。
曹睿带领所有宗世和大部分百官离开邺城后,卫凯当下召集刘靖,石韬,华表等人,共同商议征集屯田兵事。刘靖是故扬州刺史刘馥之子,现下官司拜镇北奖军。假节,都督河北诸军事,封建成乡侯,不过刘靖的出色不在武功上,而在屯田上,在他的治理下,冀州的农业发展极快,给曹魏的发展提供了强有力地保证,而石韬为典农校尉,也是冀州农事的负责之人,华表,华歆之子,尚书。安乐乡侯,是卫凯手下五兵尚书,屯田兵事他也算正管。
在曹魏,每一个大臣都不简单,眼下这几个人,就没有一盏省油的灯。但卫觊只担心石韬一人,虽然他多年来不显山不露水,只不过官至两千石。但是当年能与季汉丞相诸葛亮纵谈天下的人物,岂是等闲?眼下御史中承徐庶辞官归隐孟建战死凉州,进中只剩他一个人,卫凯不知道石韬心气如何,但若是想在屯田兵上下手,自己的手段绝骗不过他。想不想,卫凯还是不想试探石韬的心意。他不愿冒这个险。与冒险与石韬打交道相比,他宁可一脚踢开他。
朝堂不同战场,并不是智慧高的人就一定能胜。石韬虽然有才华,却又是最容易对付的一个,他的身份正是突破口,一则他与诸葛亮是好友,再则他与司马氏交从过密,这样一个人,只要从身世上下手,就可以收拾了。
卫凯上来没有废话,先就要求石韬在十日内集齐所部屯田兵。前来邺城,经整顿后前往前线,石韬自然不知道卫凯是什么念头号,只以为这个书法家出身地尚书令不熟政事,当下耐心地解释,自己要回去调集人马,要安排善后之后,筹集军资粮草,路上要耽误时间,十日内绝对办不到。哪知话才说,几句,卫凯已是大怒,一拍桌案:“石韬,你哪里是办不成,我看你分明是有意拖延,我知道了,你与那诸葛亮是故效好友,眼见西贼来攻,喜不自胜,想要投敌了是不是?”
华表身为卫凯属下,自然是帮着卫凯说话,他虽然聪明,却误以为卫凯要借石韬立威,来要胁刘靖,当下也怒声喝道:“眼下军情如火,事态紧急,邺城留守诸大臣一心为国,日夜操劳,你手下那些丘八们多走几步路就办不成?!你眼中还有五法么?还有大魏国么?”
刘靖看看卫凯和华表,又看看石韬,想说什么,却终是没有说出口。
石韬看看眼前三人,虽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把矛头批向自己,却也不由心寒,高士心气,算然容不得他们欺辱,当下霍然站起,道:“几位大人,若不相信石韬,何必召石韬前来?若相信石韬,何必苦苦相逼?我身在魏,自然心向……既然诸公不信,那石韬愿交出印信。”说罢便从脖子上,印绶。
刘靖若笑道:“石校尉何必如此?”
哪知卫凯卫伸手接过印绶:“并非我等不相信你,当此非常之时,我大魏国冒不得此险。此战之后,若证明校尉忠诚,我到时亲自上门致歉,并交还印绶。”
刘靖还待说什么,石韬长袖一摆,转身大步离去。
夺了印绶,逼走石韬,卫凯笑道:“刘将军。眼下非常之时,必行非常之事,我一时越疽,还望将军恕罪。”
此时刘靖只得叹道:“他虽然与西贼诸葛亮等人是故交,但此人忠心不二,颇富才智,屯国之事,向来由他打理,他一离开,只怕我就更难了。”
卫凯道:“我不惧他无才,只惧他有才。当此非常之时,一个是有德无才之人远比一个有才无德之人重要的多。况我大魏人才济济,岂会因少一个石韬而乱了阵脚,来,我们议议屯田细务……”……
骁骑将军秦朗督着新五营中的骁骑,游击两部自幽州快马赶回,来解邺城之围,秦朗乃是吕布手下秦宜禄之子,小字阿稣。因其母杜氏被曹操所绘纳,所以成为了曹操的养子,很得曹操的喜受爱。在曹操,曹操丕当政时游历各处,增长见识;明帝曹睿时为官司,每车驾出入,朗常随从。秦朗曾带兵抵御边寇,有战功,明帝曹睿生性多疑,喜欢手下人打小报告,经常杀害犯了小错的人,秦朗不加谏止,不进贤人,甚投明帝所好,大见亲侍,数加赏赐,为他修豪华的房屋。四方官吏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