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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师大笑。转身向那将领模样的男子:“此番还要多谢小侯爷鼎力相助。“
那男子笑道:“哪里,适逢其会罢了。大都督和少将军千里来援,我与家父皆是感激,只不知少将军下一步准备如何?”
这男子名叫文休,乃是后将军新野侯文聘之养子,文武双全,两臂有千斤之力。文聘是宛城人,曾随刘表,后随曹操,乃是一流的虎将。
他曾多功能次以一已之力,力阻孙权御驾亲征地举国之兵,其本领可见一斑,此次在除晃受伤,曹魏势危之时,也正是因为文聘在,才与徐晃合肥市兵一处的局面。文聘有一个儿子。一个养子,但是这个养子本领高过他的儿子,所以文聘死后,就是这个养子继新野侯之位,而其亲子文岱仅封列侯,可见其本领。他此次闯围前来宛城,正是要探司马懿所在。结果在路上巧遇司马师,他与司马师本就相熟悉,自然是一拍即合。共同来取宛城。而以东吴信物来诈心思粗旷的范疆之计,就是他想出来的,他与东吴交战多时,曾亲自击杀过东吴一员上将,取了他的号牌,此事在东吴自然知道,但范疆如何能辩得出来。
司马师听他问起下一步打算,道:“这就要仰仗在位诸公的帮助了,我打算借用诸公的私兵部曲,北击诸葛乔部,以迎我大魏将军,然后以雷霆之势击破东吴人马,把季汉和东吴势力彻底赶出南阳郡,不知诸公可肯割爱?”
诸大户自然无话,纷纷答道:“为国出力,乃是我辈的光荣,岂敢有旁地话说。”
司马师与文休汇集了八千军马,立时出发,北进方城……
夜色下,三骑如飞,向北疾驰,马蹄声震动大地。
近午时分,这三人来到方城前线,如果范疆还活着,一定可以认出,这三人正是取他性命的曹魏刺客,他们三人此时一身季汉军服,手持从范疆处得来的令箭,直冲向季汉军营。
“紧急军情!紧急军情!”他们手举令箭高声大叫着。
季汉营门开放,他们一道烟地冲了进去。
一个军官验看了令箭,问道:“你们是哪里的人?”
一个人大声答道:“我们来自宛城,范将军战死,宛城失守了!”
“啊?”听此消息,季汉诸军士一阵小范围的骚动。那军官司脸皮一板,手一挥,一个十人队手持利弩冲上,将这三个人包围起来:“下马!你们三个奸细!想乱我军心,那是妄想!”
三人大惊,以为被识破破,不自觉的把手放向后腰,那军官走上前,低声喝道:“你们是第一次传递消息么?这样大声叫嚷,想酿成军变不成?滚下来,随我去中军帐!”
三人没有想到诸葛乔部的管理如此之严格,连一个下层军官都属懂得如何来保证军队稳定,不由暗自称赞。但他们昨夜暗杀范疆成功,心思细密,胆量颇大,又知诸葛乔只一个书生,更不在意,当下随那军官前行。
行数百步,眼前一座帐,与其它帐并无不同,只是多了一杆上书“诸葛”二字的大旗,三人暗自点头,在帐前等侯,不多时,那军官出来,道:“解下兵器,随我进帐。”
三人不敢违拗,将兵器解下,走进帐来,只见一个少年将军坐在帐后,正是诸葛乔,旁边一条巨汉,有如铁塔一般,乃是号称万夫不挡的鄂焕。
诸葛乔道:“有什么军情,速速报来。
为道一个刺客道:”大人,军情重大,请屏退左右。“
诸葛乔叹了口气:”你们就是用这个办法害得范疆么?“
三名刺客大惊,急向前冲,为首刺客一低头,一支弩自背后射出,飞向诸葛乔,但距离远了,威力不大,鄂焕一闪身到诸葛乔身上,将那弩击飞,诸葛乔一挥手,左右臂衣中弓箭齐发,三人连声惨叫中,倒在地上。
鄂焕道:“他们果然是细作。少将军是如何看出来地?”
诸葛乔道:“没有看出来,我只是觉得不妥,诈他们一下,结果就诈出来了,看来我地怀疑是真的,宛城果然已经失守了。”
捡视那弩,又叹道:“我若令其靠五步之死,我已是死了。”
诸葛乔令人搜查这三名刺客,从他们身上发现了一块染血的令牌,那是范疆身上的身份证明,诸葛乔痛哭道:“是我害了范疆,我明知道宛若城有危险,却还是让他留在哪里,想不到却害了他的性命。”
当下他召集部众,说道:“诸位,宛城已失,我们无法在这里继结阻击下去了,我们走吧,向东南与陆将军汇合,事已至此,谁也没有办法了。”
正说话间,人报东吴书至,众人疑惑,难道又是刺客所扮,请进来地。却是诸葛瑾旧事门客,持陆逊司葛瑾亲笔书信,上面写道:“我军已将称晃文聘击败,逐至育水之东,司马仲达天下雄杰。宛城又是其人故地,久守不利,可还师南下。合兵一处,再做他图。”
诸葛乔重赏那信使,持书暗叹道:“我若不苦守这几天,死伤大半,表明心迹,他们也不会让我退了。算了,走吧。”
可是在司马懿面前,就算是想走,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诸葛乔心思细密,当下下令,弃守方城,迅速后退。司马懿生性多疑,暗道:“诸葛乔年纪虽小,却有智计,但心退兵,必诈攻以拉开距离,其后再退,此人突然后退,必有奸计,当徐徐攻之。”
当下魏军并不急追,只在汉军之后缓缓而进。诸葛乔得机,迅速退至博望坡,沿路放起一把大火来,阻住魏军道路,一时间火光冲天,烈焰升腾,司马懿恍然大悟,叫道:“小妖也敢期吾!”当即下令冲锋,并着人绕小路通知司马师,要他无论如何也要将诸葛乔堵住,不可放他逃走。
诸葛乔此时下定逃走的决心,他将他有辐重皆投入火中,增大火势,让每个士兵只不过带三天干粮,星夜绕宛城南下。
诸葛乔与司马师在博望之南的平原处碰了头,两军当即展开了场拼杀,司马师受气受的狠了,一心报仇,诸葛午此时面临因境,只想逃走。两个年轻人遇到,都是红了眼睛,可惜一面是私兵部曲,未经识练,一面是残兵败将,疲惫之师,竟是打了下难解难分。
诸葛乔不敢恋战,他令鄂焕从侧面阻击司马师,自己则引军先退。鄂焕奋起神勇,拼了性命,一杆方天画戟敌住司马师和文休两员上将,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文休见诸葛乔先走,舍了鄂焕,来追诸葛乔,诸葛乔正逃间,见敌军追至,只得迎敌,正抵敌不住,突然南面一阵大乱,却是陆逊派军来接应,魏军被杀得连连后败,正败间,司马懿却已突破火墙,冲过博望小路。
孙刘联军敌不住,一退再退。司马懿挥师而前,直追出数十里,这才收兵。
司马懿进入宛城,与其子见面,又控吴军消息,却是陆逊令诸葛乔阻住自己,向徐晃文聘部发起猛攻,连续三天攻不下魏营,无奈之下放开一条生路,把魏军逐过了育水,自己则引军南下了,眼下孙刘联军皆已逃至新野襄阳一线,而北面,一直在后面尾追自己的姜维和王平终于着了自己的道儿,被陈泰打了个伏击,小败一场,又因鲁阳道难行,运粮不便,已退回鲁阳去了。
第十九章
司马懿放下心来,着人传信给徐晃,文聘,说道自己重新收回宛城,光复南阳郡,要求他们引军与自己汇合,又发书回邺城,细述洛阳丢失经过,把诸葛“妖人”描述一番,说明当时情形,也亏了是自己,若是旁人,早就全军丢在洛阳了。一边写着,自己都觉得没底气,又在后面辍上,自己已经下定决心,收复洛阳,眼定在宛城暂时整军。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又说荆州之地,战乱频繁,自己受国家重任,必为国尽忠,继之以死,话里话外。既表明自己地忠心,又告诉魏主,自己虽然失了洛阳,但胜败胜败军家常事,而且自己还是大魏最优秀的将领,还为大魏独守着一面江山。
无论如何,他现在不敢回京,不敢放弃兵权了,谁知道这位新为帝王的小皇帝是什么性格,他会不会相信自己,这次诸葛亮从十几个方面同时陷害自己。旁地不说,仅丢洛阳,刹死士两个罪名,就足够小皇帝冠冕堂皇地不用任何借口的把自己处死了,何况他居然说要把甄妃之死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郭后那么聪明一个人,不会连后宫夺宠的事都来要自己帮忙吧。此外司马昭的事情夏侯霸地事情,郭淮地事情,结交大臣……也难为诸葛亮,他怎么把这一桩桩一件件都累积到。结交大臣,训练死士,这些都是极为秘密的事情,诸葛亮是如何知道的?
在那封密信中,诸葛亮为自己谋划了三条退路:
一是引军回邺城,那样的话,皇帝和诸大臣肯定要追究洛阳之失。皇帝若存心让自己死,根本不用加旁的理由,仅此丢失洛阳一项,就要了自己的命了,更何况自己这个洛阳丢得术过古怪,莫说旁人怀疑自己是有意相让,事后,连自己想想都如作梦一样,如何能取信他人?就算能取信,初登大宝就丢帝都的皇帝难道不要一个代罪羔羊么?或者皇帝不会处置自己,但是无论会还是不会,司马懿都不想冒这个险,束手待毙,从来就不是司马懿的作风。
二是归汉或降吴,肯定无论是汉还是吴,都会重用自己,可是,司马氏一族皆在曹魏,自己的所有势力也都在曹魏,若当真投敌,从头做起,不知旁人,反正自己是没有这个心力了,年过五旬,哪里还有从头再来的勇气?右丢下兵权,如于禁那样当一个军校校长或张昭那样当一个只在酒席上才能管人地文坛领袖,还不如真接杀了自己算了。
其三是以宛城为基,拥兵自重。这实在是没有办法地办法了。如果,诸葛亮不把他这些离间的计策明明白白告诉自己就好了,那样的话,自己还不会心中胆寒,加以戒备,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