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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开山知道轻重,对胡六一的提议很不满,心道:你胡六一还是吴旅长的心腹,怎的如此不知轻重?直接拒绝道:“胡排长,数百万的物资在场院里堆着,老马可不敢擅离职守。”
胡六一见马开山不识趣,转脸便喊了五六个士兵一头扎进屋里,吆五喝六的划起拳,吃起酒来。
马开山连连摇头,吴旅长怎么派了这么一个货过来守仓库。其实,看守后方辎重的重任,吴孝良实在找不到信得过的人,只有这胡六一跟随他时间最长,虽然性子急躁了点,但却胜在知根知底,忠诚可靠,绥东军命脉他可不敢交给钱铭钧这样的人,他们虽然也有一颗报国理想之心,但此刻未必就和自己一条心。
马开山还是多了个心眼,将一部分枪支弹药从露天的场院转移到仓库之中。加固的大铁门上锁,钥匙被送出货栈,交予专人手中,这是他与绥东诸人商议后采取的策略,以求最大限度的降低风险。
胡六一喝到酣处出门解手,看着马开山上下忙碌,笑道:“老马,来歇歇,吃口热酒。”
马开山忙活的汗透衣背,脑门子上热气腾腾,他也是好酒之人,实在禁不住诱惑,“好,这就来,整几碗。”
胡六一见马开山终于开窍,笑了:“好,好,兄弟们等着你,今天不醉不归。”
入夜,绥东货栈场院的房间还亮着灯,但里面却鼾声如雷,胡六一、马开山等人睡的横七竖八,院子里执勤的士兵也没精打采。突然,一道寒光闪过,拖后的执勤士兵悄无声息的倒下去,没几步竟倒下三四个,终于有人意识到情况不对,回身见同伴倒在地上,惊恐莫名大叫起来:“敌袭!敌袭!”
漆黑黑的大门外,一群黑影悄无声息的聚集起来,爬上墙,翻进院中,转瞬间大门洞开,黑压压的人群冲进场院,正撞见大呼敌袭的士兵,当先匪徒抄起钢刀掷过去,刀尖刺入身体,穿了个通透。
惨叫声戛然而止,士兵尸体扑倒在地。
胡六一听到动静,顾不得醉酒,脑袋昏昏沉沉,抄起镜面盒子炮连棉袄都没穿就冲出屋门,耳畔响起尖啸声,身边墙上弹起一阵烟尘,是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顿时酒醒了大半,一个翻身,滚向院墙边的房根,扒在半人高的台子上,总算避过了叮当射来的子弹。胡六一吓出一身冷汗,这回酒彻底醒了,心中懊悔早间不听马开山劝告,喝酒误事,办砸了差事,如何对得住旅长重托,此刻他死的心都有了,运口气冲院中歹人们喊道:“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是绥东军的地盘吗?都吃了雄心豹子胆吗?上这来撒野。”
胡六一色厉内荏,根本吓不住破门而入的匪徒们,一阵子弹冰雹一样打来,射在青砖上叮当乱飞,他压低了头将整个身体蜷缩起来,生怕被跳弹所伤。
匪徒中有人冷笑道:“绥东军是哪个旮旯里蹦出来的?听好了;爷们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红军游击队雅科夫政委麾下第一华人炮手,你们这帮瘪犊子,识相的就乖乖出来受死,哈——哈哈——”
“雅科夫算个屁,一帮子土匪……”没等他喊完话又是一阵弹雨,打的他紧紧缩起来,说不出话。
护兵排多数士兵被从睡梦中揪起来,推到院中跪下,土匪持枪压低枪口对准后脑一枪枪打下去,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就此扑倒变成一滩烂肉,胡六一见此情景,瞋目裂眦,心如刀绞。
“雅科夫,我**姥姥……”
胡六一瞅准间隙,对准院中人就是一梭子子弹,惨叫声响起,直至撞针空响,又马上闪回身,背靠青砖台子,退出弹夹,摸便全身只抠出六粒子弹,不由得一阵苦笑。白天他在后院靶场打枪过瘾,子弹水泼一样打出去,是以身上仅剩有几颗散落在裤兜里的子弹。他一颗颗将子弹全部压实在弹夹内,插回枪身。
院中土匪们嚷嚷着:“别跟他墨迹了,大当家放下话来;活口一个不留。”脚步声直奔石台子而来。
货栈围墙足有三米高,此处又是与房子结合处的死角,胡六一明白自己插翅也难逃生,索性横下一条心拼了,心中默念:旅长,俺胡六一对不起你。来世俺还给你做警卫。起身冲向土匪,扳机扣动,手中盒子炮火舌喷射,六发子弹瞬间打光,撞针啪啪空响。胡六一满眼绝望,如下山猛虎一样直冲土匪人群。
土匪们大骇之下,乱枪齐发,胡六一身体一滞,第一颗子弹划开他单薄的衬衣,撕开皮肉,射入心脏,紧接着弹雨噗噗而至……胡六一如风中破败的棉絮跌落倒地。
喉间兀自咕哝着没说完的话。
“**姥姥……”
第106章 跟我走吧
胡六一被乱枪打死,整个护兵排全军覆没,马开山在屋里看了个一清二楚,他明白此刻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时候,顾不得狼狈,从灶坑爬进灶膛里藏好。堪堪安稳,屋门被一脚踹开,几个土匪在屋里乱翻一通见没有活口,就开始找值钱的东西,一人抱怨道:
“当土匪真他娘的爽快,人说杀就杀,东西说抢就抢。哪像当兵,这也不让干,那也不让干……”
另一人则嘘声道:“小点声,这事如果走漏了风声咱们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活口一个都没了,难不成鬼能把咱们卖了?”
“呸,呸,呸!嘴没把门的,赶紧拾掇东西走人,这地方阴气太重。”
马开山蜷缩在灶膛里,一动不敢动,他从未经历过如此险境,慌乱间的选择却是最本能,对自己最有利的,因此他躲过一劫。外面搬东西,足足忙活了半夜才消停起来,没了动静。此时,他仍旧不敢出去,但头脑已经清明起来,今晚之事,处处透着古怪,枪声响的整个东宁都能听到,驻军和警察干什么去了?这些土匪如果是雅科夫的人又如何能这么从容的将物资搬走?疑点重重,他心里大致却猜到了答案,但却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也不敢相信的。
又等了一个小时,外面静的渗人之极,马开山终于从灶膛里钻了出来,顾不得满身木灰,将门打开一条缝,观察一阵后,确定外面没人才猫着腰溜了出来。满院子的物资被洗劫一空,胡六一的尸体横在阶前,胸前血肉模糊,一双眼睛瞪的老大,他鼻子一阵发酸,多好的一个小伙子,午间还一起吃酒划拳,可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
马开山俯身,右手抚过胡六一冰凉的面庞,将眼睛合上,然后又将他抬到屋中躺好,怕他会被风吹的发冷,就像这个小伙子仍旧活着一般。一切完毕,他不敢再做停留,连夜出了东宁城直奔绥东而去。
绥东军寨已经炸开了锅,旅长一夜未归,派出几路寻找的人马均无功而返,这可急坏了尹呈辅,一夜间头发都白了许多。
半夜时分,最后一路人马终于赶回,带来了一个十分不祥的消息,军寨以北三十里发现了战斗痕迹,并且有五具冻得僵硬的尸体,经检查均为中国人。
尹呈辅得到消息,立刻带人前往尸体所在处,果真发现了战斗痕迹,现场脚印混杂,地面上遗留了为数不少的弹壳,经过仔细寻找,发现了二十四枚勃朗宁m1900手枪弹壳,这肯定是吴孝良射击后留下的,其他弹壳更是不计其数。
根据现场脚印推断,应该是三伙人先后交火,其中一伙人战败被杀,而吴孝良这伙人由于人单势孤便输给了人多势众的另一方,然后看脚印这伙人应该奔东北方想而去。经过一番分析,尹呈辅心下稍觉安稳,至少人应该还活着,那么现在首要该做的便是派人去寻找。
这时,钱铭钧竟然主动请缨:“长官,铭钧愿率本连人马,连夜去寻旅长。”
尹呈辅思量片刻决定派他前去,并叮嘱道:“和甫,对方十有**是土匪,他们提出的任何要求都必须答应下来,我们要不惜任何代价救出旅长”
对于尹呈辅的决定,一个前西北边防筹备处的干事当即就提出反对意见,此人倒是忠直,事关重大也顾不得人情世故,他的理由很简单,钱铭钧与吴孝良有过节,当初挨过他的整,难保他现在不落井下石,借机报仇。
钱铭钧默不作声,一场战火洗礼后,昔日的纨绔子弟似乎脱胎换骨了一般,其实他内心当中仍旧对吴孝良怀有深深的不满,时机允许他不介意狠狠的才上他几脚,之前奋力杀敌他既不为吴孝良也不为国家民族,他纯粹是为了自己以及不远千里跟着他来带这鸟不拉屎地方的兄弟们。
在质疑面前,尹呈辅选择了信任,这让钱铭钧在瞬间产生了一丝羞愧。
……
吴孝良饿坏了,狼吞虎咽的横扫着眼前的食物,他忽然抬起头问道:“我那几个兄弟可好?”
杜鹃收回出神的目光,应声道:“孝良哥哥放心吧,我都已经妥善安置,不会有人敢伤害他们,食物也已经派人送去。”
听杜鹃如此说,吴孝良这才重新动起筷子,杜鹃又变戏法似的,摸出一小瓶酒,是玻璃瓶的。
“这是**子的伏特加,孝良哥哥你尝尝。”
吴孝良前世便因为喝酒才穿越到这里,从此便畏酒如虎,连忙摇头道拒绝。
杜鹃促狭的笑了,板起脸道:“孝良哥哥,你喝了这瓶酒,我便放了你兄弟。”
愣怔片刻,吴孝良一把夺过酒瓶,一仰脖咕咚咕咚只片刻功夫就喝了个一干二净,杜鹃想拦却是来不及了。酒瓶咣当扔在地上,吴孝良带几分醉意的道:“恳请杜大当家放了我的兄弟,吴某人愿在此为质……”
“你……”杜鹃见吴孝良瞬间就生分起来,后悔玩笑开过了,不禁有些语无伦次。“你要走便走,哪个还能拦你,你……你何必说这气话……”说着哽咽起来,眼圈竟然也红了,哪还有半点大当家气概,她在手下面前一直刚强无比,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