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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的章,真假不论,却是对他们没有半点好印象。只希望这些人,在自己的直辖老老实实的,不要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只要这些商人不将物资资敌,吴孝良在此地甚至还想扶植一部分商人,毕竟通商可以有利于地区的繁荣发展,就长远打算来讲这是一件好事。绥东军有自己的物资运输渠道,肃清车臣汗部之后,物资已经从滨江延东铁路经呼仑,再转由卡车源源不断的运来外蒙。据报第一批物资已经过了克鲁伦,不日即将抵达穆克萨。
半月以来,弹药消耗的已经见了底,在第一批物资运抵穆克萨之前,不适宜有大动作。绥东军侦骑四出,几日下来,对库伦附近的情况也算是摸了个七七八八。
原本占领库伦的是恩琴所率领的哥萨克,但是前一阵突然从东方来了几千人的日本军队,他们强攻库伦,恩琴设置的防线竟然不堪一击,炮击准备之后,仅仅一个冲锋便将其突破。
恩琴所部的哥萨克兵败如山倒,四处奔逃。但是,他并不甘心,重新集结部下,又纠集了一部分蒙古人后,再次对库伦发起攻击,但是他所率领的乌合之众根本不是训练有素的日军的对手,结果又毫无悬念的败下阵来。不过,这一次日军没有给予其安然逃离的时间,日军从库伦城涌出,将恩琴部众向东驱赶,结果就出现了吴孝良和李振清刚刚抵达肯特山山口事的那一幕。
经过几天的修整,绥东军在草原上连日颠沛所带来的疲惫消失无踪,只等物资弹药一到,便发起对库伦的总攻。在绥东军内部到处都弥漫着这种情绪,但在司令部内,吴孝良和李振清对形势的判断却并不乐观。首先,想进攻库伦就必须翻过肯特山,而肯特山山口是绵延数百华里内唯一的通路,日军已经在山口内的高地上修筑了工事,里面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因此,拿下肯特山山口是摆在绥东军面前的第一个难题。第二个难题是,据马利诺夫斯基一方最近传递过来的消息,捷克军团的热南将军已经派出了超过一个旅的步兵南下库伦,这些人此来不善,绝对是敌非友。如果他们和日本人勾结起来,将严重的增加绥东军压力。
此番前来,吴孝良带了第一师三个团,其余的部队则留在东路沿线,确保运输线的畅通。为了补充兵员不足的问题,他令李振清率领刚刚成军的绥东第一混成旅开往外蒙与其会和。这样,他们的兵力满打满算才一旅零三团。对付库伦守军超过近两个旅的兵力,实在是捉襟见肘。
并且,让吴孝良更为担心的是徐树铮的下落,如今库伦已经就在眼前,但是却还没有他的消息,就像石沉大海一般。不论华民国还是北洋政府都承受不住失去一个陆军总长的结果,所以不论他战死还是被俘,都是糟糕透顶的结局。但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吴孝良的心也天天的向下沉,这位在历史上名声并不是很好的徐总长对他有知遇之恩,在个人感情上,他是最不希望那两种可能发生的。
但最近一段时间,总有商人来到司令部报告发现了疑似徐树铮尸体的消息,几次勘察过后,发现均是伪造的现场,尸体也不是徐树铮的尸体。事后,吴孝良觉得十分蹊跷,便找来李振清商议。
“李大哥,你怎么看这些怪事?”
“最近频频发现伪造的徐总长尸体现场,看来是有人故意在打击我们的军心!”
李振清的看法与吴孝良一致,他也认为蹊跷,很可能是有人故意弄出来扰乱军心,如果绥东军一方马虎大意,错认了尸体,那对北洋政府以及绥东军绝对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打击,所幸几次阴谋都被识破。
李振清忽然想起一件事,最近有一支来自山西的商队行踪不定,侦骑几次汇报在肯特山发现过他们的踪迹,只是没有发现他们具体动向的证据,联想起在肯特山附近发现的几个伪造的徐树铮遇害现场,他有种直觉,这绝不仅仅是巧合。
“还有,最近晋商有人很不安分那,咱们要不要采取措施?”
吴孝良听李振清的话锋一下子转到了晋商们的身上,知道自己这位大哥绝不会无的放矢。
“难道有证据表明他们参与了这些事件?”
李振清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不置可否的回答。
“最近侦骑在肯特山附近频频发现他们的踪迹,而且几乎都是同一支商队。”
“如果想惩治这些害群之马,就必须抓住证据,紧紧凭这些臆想和猜测,是难以服众的。”
他想了想随即又叹口气,又继续说道:
“从今天开始,派出宪兵化妆侦查,一定要将这群卖国贼一打尽!”
如果伪造现场的推论属实,这些商人既然敢通敌,那么资敌的事情也一定干的出来,这比仅仅是通敌所造成的后果要严重的多。倘若果真如此,他的计划可真就要大打折扣了。
第315章 澹台家人
谁知接下来几天化妆侦查的宪兵们一无所获,就在吴孝良已经怀疑这是谣言的时候,一位曾参加过绥东军召开的穆克萨商人通气会的神秘人,连夜造访了他。
“吴大帅,小人给您见礼了。深夜打扰实属无奈,小人刚刚得知一件确切消息,余家商队的一批粮食已经抵达肯特山,目前隐藏在巴彦山地的密林间,准备卖给山那头的人,交易或许就在今夜……”
这个消息对吴孝良无异于漆黑夜间的一点亮光,将毫无头绪的通敌案捋出了线索,真让他喜出望外。他立刻来到地图前,试图寻找着神秘人口的巴彦山地,却是将穆克萨周围仔仔细细搜索了数遍也没找到那个地方,不禁有些奇怪。
“咦!”
神秘人则连忙来到地图前,在穆克萨西部一处用食指圈了一下,指点着那个地方。
“大帅,请看这里,巴彦山地在地图上是没有的,这处地方只有我们常年在草原上行走的商人才知道,此处距离穆克萨五十华里,据我所知,余家的物资不仅仅是粮食滞留在该地。目下,大部分商家都处在观望之,如果他们此次交易顺利的话,那些人也会效仿从巴彦山地交易,好在过年之前返回山西,”
吴孝良听着神秘人的介绍,眉头渐渐拧成了一个疙瘩,北洋政府动荡**没有凝聚力,人民也如一盘散沙,商人更是逐利资敌,他心里不断吐槽的同时,随之一阵感动,究竟还有商人想着这个民族和国家。同时,他认出了这个人,曾在来穆克萨第一天所召开的商人大会上出现过。
“先生高义,国家当次危难之时,牺牲小利而成就国家民族大利,当受吴孝良一拜!”
说罢,吴孝良双手抱拳一揖到地。那神秘人惊的赶紧闪到一旁,对吴孝良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甚是尴尬,但转瞬便镇定下来。
“大帅如此实在令小人汗颜,小人实话实说,此番前来报信实在是因为家兄在绥东军效力,而家兄月前曾修书一封,着小人一定要尽全力配合大帅在外蒙的行动,不得有丝毫的草率。”
神秘人这番回答虽然让吴孝良隐隐然有些失望,但也不失真诚坦荡。的确,这些人不是未经世事的学生,将一切都想的理想美好,能为了一句口号便甘洒热血,他们这些商人是在宅门里长大,商场摸爬滚打幸存下来的强者,没有实利,没有暴利断然不会倾其资财而投资。但转念又想,爱国就应不问动机,只要他的行为对国家和民族有利,就不应该追寻他行为的最初目的,如此也可以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
“却不知令兄在我军哪只部队上,所任何职?”
那神秘人恭敬答道:
“家兄复姓澹台双名继泽,小人是其胞弟澹台迎泽。”
竟然是他!听说眼前神秘人是澹台继泽的胞弟,吴孝良有些吃惊,没想到世界这么小。澹台继泽此时并不在他的身边,这次进兵外蒙,他仍旧被委派了司令部军需处长的职务,昨日得到消息,第一批物资已经抵达车臣汗部汗庭,而由汗庭至穆克萨其间多有沼泽,又赶上冬雨连绵道路泥泞不堪,卡车实在难以前行,所以他赶着去了那里交接,一并想办法将急需的物资运往穆克萨司令部。
“原来是忠武兄胞弟,不巧令兄出外执行公务,还要烦请先生为我军带路,断了那些卖国商人的后路。”
穆克萨城西余家货栈,院内空空如也,只是零星的散落着几车货物。一名高大汉子,呼喝着蒙古仆人抓紧将马车套好,关系到余家在外蒙生死存亡的大事正等着他去交办。想起那个毛还没长齐的吴大帅,他一阵冷笑,对身边绷着脸的高瘦汉子道:
“二弟啊,咱们余家能在这草原上畅通无阻,凭的就是你大哥我这双眼睛,谁最终能在草原上立足,谁到头来只是一个匆忙的过客,大哥我一搭眼便能看出个七七八八来。我知道你对哥哥这次押宝疑虑重重,可你别看那吴大帅现在蹦跶的欢腾,他长久不了,这外蒙啊将来还得是老毛子说了算,老毛子一旦腾出手来,什么大帅最后都是个屁!咱们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运作一番,还待何时啊?”
高瘦汉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大哥,你这么做是资敌,你啊北洋的徐总长是怎么败的?还不是自己人打自己人闹的。私下和库伦方面的交易如果被那吴大帅知道了,不管他是不是过客,咱们立马都得成他刀下之鬼啊。”
高大汉子嗤笑一声。
“就他?蠢货一个而已,你就在货栈等着大哥凯旋归来的消息吧!”
说完,不再理会高瘦汉子的喋喋不休,一片腿径自上了马车,带着货栈的炮手咣咣当当的出了货栈大门,向西而去。谁都没注意,早就降临的夜色之下,几个人远远的坠在了马车队伍之后。
高大汉子就是余家在外蒙货栈的大掌柜余海,余家在草原各部交易份额占着绝对的大头,其这位大掌柜余海功不可没,历次权力交�